朱语清重重呼气,愤怒不断的涌上心头,她恨不得将严书章靠近的脸推开,再往他身上狠狠的插上几刀,当他伤痕累累的时候,再往他的伤口上浇灌滚烫的辣椒水,不把他慢慢折磨死是无法解朱语清心头之恨。
她两眼狠狠的瞪着严书章,咬牙切齿的说道:“严书章,你告诉我,林夜辰的毒要如何才能解?”
严书章听罢,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悦,他抬起头,站了起来,俯视着朱语清,说道:“你倒真的对他痴心得紧,好吧,我告诉你,这血色夕颜得要专门的秘制解药才可以解。”
“什么解药?”朱语清急切的问道,眼下她也不管严书章告不告诉她实话,她什么也没有考虑的便问了严书章。
不远处倒在地上的林夜辰终于发出一丝沉闷的嘶吼,只不过这声音细如蚊语,连严书章和朱语清都没有发觉。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站起来?到底要如何抵抗着血色夕颜这毒药对自己内力的压迫?
无数的问题在林夜辰的心间来回盘旋,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来回无数。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似乎听见了另外一个自己对自己说着,拼命的站起来吧!杀了严书章,将朱语清救回来!
严书章打开折扇,慢慢扇动起来,他踱来踱去,悠闲的说道:“既然语清姑娘问了,我也不作隐瞒。”只见严书章从腰间抽出一个白色的小瓶,笑笑的看着朱语清说道:“这就是血色夕颜的解药,冰羽白兰,二者皆是西域的秘药,我们中原都很少有人听闻过。”
朱语清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丝希望,她看着严书章,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不过转瞬后又带着一丝恳求,“我求你!我求你将这冰羽白兰给林夜辰服了可好?”
“语清姑娘,这可不行,我严书章可不是傻子,没这么好骗!”严书章将冰羽白兰在手中把玩着,继续说道:“我千算万算,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我岂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难道你要我替他解了毒,然后他再把我杀了,你们二人便携手离开我府,从此相亲相爱?”
朱语清一怔,自己不由得叹息起来,确实,之前自己也太天真了,她竟然会说出让严书章将解药给林夜辰的话。朱语清闭上双眼,眼下,绵绵不绝的绝望正在袭向她的全身,将她重重包围着,此时此刻的她,就好似任人宰割的猎物,眼巴巴的看着猎人拿着刀走向自己,然而自己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击和回避。
这是何等的无奈,这又是何等的绝望啊?
朱语清的余光可以看见无法动弹的林夜辰,无尽的悔意涌上心头,她在后悔,若是之前不受严书章的激将法,她还会这么轻易的受邀于他?来到这个严书章的虎穴?若是她不到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那么林夜辰还会跟来么?林夜辰还会身中血色夕颜么?
朱语清愈发感觉到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愧疚、愤恨、懊悔和绝望渐渐在她心中乱作一团,她内心在抽泣,同时,她的内心也在滴血。
严书章盯着手中的冰羽白兰看了半天,便向林夜辰走去,他就像一个无赖一般的拿着冰羽白兰在林夜辰眼前晃动,嘴上得意的说道:“这可是解药呢,可是你偏偏拿不到!你拿不到!”
林夜辰的双眼快要滴出血来了,无尽的杀意蔓延整个屋子。
“别动怒,就算你使出全身内力,你依然像个废人一般的动也动不了!”严书章干笑几声,看着林夜辰这般样子,他竟是无比的痛快和得意。
“哈哈,我这记性,我都忘了,眼下你还像一个哑巴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你心里一定很想骂我,骂呀!骂呀!”严书章的脸变得更加狰狞,他将冰羽白兰搁在了桌子上,俯视着林夜辰,说道:“我放心大胆的将解药放在这里,是因为我深知你是拿不到它的,哈哈!一个废人如何拿得到?哈哈哈?”笑声穿刺着朱语清的神经,穿刺着整间屋子凝结的气氛。
面对严书章的这般羞辱,林夜辰无法压抑内心的愤恨,可是尽管他是如何的挣扎的想站起来,都是苦苦无果。
严书章见林夜辰的身子轻微动弹了一下,眉毛又是一挑,“哼?我就不信你这废人还有什么能耐?”言毕,他竟然在林夜辰身上重重的踢了几腿。
“不要!”身后传来朱语清的大声呼喊,“严书章,你再敢碰他试试?”
“哈哈?语清姑娘你心疼了吗?”严书章转过身来,邪恶的双眼看着躺在床上身子早已被麻痹的朱语清。
“我今生今世不杀了你,我就不是朱语清!”朱语清咬牙切齿。
严书章看着她这副面容,当下一声大吼又在林夜辰身上重重踹了一脚,林夜辰身上传来的疼痛再也无法令他有何感觉,他抬起头来,此时他的眼神充满无尽的杀气,这种眼神冷到了极点,冷到了可以杀死一个人。
严书章别过头去,似乎不敢触碰到林夜辰的眼光一般。他又走向朱语清,飞快的坐在床沿上,这下,他又想做什么?
“语清姑娘要杀了我么?”严书章洋洋得意的伸出手去,握着朱语清的手,将朱语清的手捧在手心上,细细摩挲,“不如我们来个相爱相杀如何?”
被麻痹身子的朱语清,眼下又有什么力气挣脱严书章的手?她嘴上大声骂道:“无耻下流,你赶紧移开你的脏手!”
“我要是不放呢?你又能如何?这下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你了。”严书章嘿嘿直笑,脸上掠过猥琐的神色。
林夜辰在这个时候,突然对自己产生无尽的厌恶和愤恨,他在厌恶,厌恶自己为什么这般的无能,厌恶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严书章一步一步的亵渎着朱语清?厌恶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就中了别人的圈套,弄得自己宛若一个废物,无法保护身边的人。
他在愤恨,愤恨自己之前在花月小居对朱语清说的话,愤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跟在朱语清的身后,愤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好好保护着她,让她进入了严书章的别院。
他心口发闷,他真想伸出双手将自己撕扯得支离破碎,他都不愿放过自己了,他只觉得,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耳畔又传来朱语清的怒吼,他抬眼看去,只见严书章两眼喷着一股欲望,那双肮脏又邪恶的双手慢慢靠近朱语清的脸颊,眼看就要停留在朱语清无邪的脸上,林夜辰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似乎他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一般,刹那之后,他的喉咙发出嘶吼,当然,仅仅是嘶吼而已。其实他是在喊着:“畜生,你若再这般下去,今日就算拼上了性命也要把你杀了!”可是,他说不出话啊,这些话从嗓子里发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阵阵毫无秩序的嘶吼声。
严书章不以为然,慵懒的别过头去,看了林夜辰一眼,“怎么样?你在发狂?哈哈,没用的!没用的!”严书章又转过脸来,两眼深深的看着朱语清,笑笑道:“旁边的这个男人以前有没有好生疼过你?”
朱语清胸口起伏,重重的呼吸着,此时她的脸上布满着愤怒,面对严书章的质问,朱语清不屑回答。
见朱语清不语,严书章却毫不在意,他俯下头去,脸差一点贴上了朱语清的脸,“那么今晚我就来好好疼你吧,语清姑娘。”言毕,他伸出手去,一把将朱语清的衣衫撕开!
衣服被撕碎的声音穿破了朱语清的耳膜,同时也就像利箭一般重重的刺中了林夜辰的心扉!
“禽兽!”林夜辰的喉咙还是发出令人听不懂的呜咽。
第一百九十九章 绝望低谷
朱语清身上的粉色外衫已然被严书章褪去,只剩下洁白的里衣。严书章此时此刻显得格外兴奋,他两眼发红,无尽的欲望从他那双充满邪恶的眼中迸发出来。
朱语清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严书章,万千的愤怒就要在胸口炸开了,看着严书章双手拿着自己的衣服,还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真香啊!”
愤恨、屈辱和无奈在朱语清心中乱作一团,她尽了全力的反抗表现出来的时候也仅仅是双眼死死的恨着严书章,她不能动,亦是无法挣扎。严书章看着手中握着的衣衫,不舍的将它置在一旁,他又将手伸了过去,正要触碰到朱语清的时候,却听朱语清一声大吼:“你把我杀了算了,士可杀不可辱,休要如此侮辱我!”
看着脸上气得发红的朱语清,严书章竟也停下手来,“哦?若我是要这样呢?”言毕,严书章走到林夜辰身前,粗暴的抓起林夜辰的长发,生硬的将他脖子拉得往后仰。
朱语清身心大震,余光撇见了这一切,泪如泉涌,咬牙切齿的骂道:“严书章,你这卑鄙小人!”
严书章双眉一蹙,但并没有松开紧紧拉着林夜辰长发的手,此时的林夜辰嘴角在抽动,内心在嘶吼,他瞪着严书章,纵然自己唤不出声音,纵然他四肢动弹不得,在气势上他却没有输过。
看着林夜辰杀气凛然的眼神,严书章身子轻轻震了一下,他移过目光,随即松开手,林夜辰本是毫无任何力气,适才被严书章拉得往后仰的脖子,突然之间没了任何支撑的情况下,林夜辰的头重重的击在地板上。
“哈哈哈!废物!”严书章看着倒在地上宛若一滩烂泥的林夜辰,心中可是说不出的痛快。“这样的废物你还爱么,语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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