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芬也看到了。停了下来,渐渐抬起身,顺带着将乐菱也拉了起来,并收回了手臂处的吸力。乐菱强作镇定,却不敢看向任何人,低着头满脸通红,心儿跳,脑子里更乱成一团。
戏演到此时。貌似已经有点变味。情况不得不重新估计。这露西芬到底想干什么?在他私密空间里也没见他这样,干嘛要在鹰缅他们面前表演?有意还是无意?
月光下,鹰缅站在庭院里一言不发,脸色比月华还清冷。於菟熙眉头微蹙,盯着露西芬和乐菱好一会。才笑道:
“你们这样,不会是想现在便决斗吧?”
露西芬闻言一笑。也未整理凌乱的黑色绣裳,敞开的衣襟处。颈下至腰腹更露着一片皎白的身子,极为醒目。露西芬看了一眼乐菱,才又看向庭院中的两位王子,声音仍带着未消散的蜜意哑声说到:
“二位殿下见谅,在下与弹珠两情相悦,情浓处一时把持不住,时时如此,……犹嫌不够。还是昨夜尽兴哪,夜阑人静无人相扰,”转头又看向乐菱:“……亲爱的,今夜还想要露西芬再来吗?”声音越说越低越勾魂,表情更似无穷回味中。
乐菱大觉歧义,忙脱口说到:
“露西芬你要说清楚,你是在我梦……”
露西芬迅速抢言:
“不错,我正是在亲爱的梦到我时出现在你身边的,难道不是吗?”乐菱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露西芬紧接着又道:“噢,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别介意,只要亲爱的想,露西芬就会立刻来到亲爱的身边。露西芬的一切都已是你的,何况区区一身子……”
露西芬话还未说完,一道银光已经卷走了乐菱,若一颗银色流星划过夜空,却是自青桐林庭院往远空而去。
露西芬微一低首,旋即又仰头看去,直到银光消逝,才转目看向仍然望着流星去向的於菟熙,伤心地叹到:
“哎,说到底还是缅王殿下霸道哪……,露西芬也不过是南炎联盟一客居之人。噢,熙王殿下,此刻月色正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露西芬陪你饮上两杯酒权作解闷如何?”
於菟熙闻言收回目光,低头瞥了一眼地板上金发黑裳,妖娆不可方物的露西芬,冷声说到:
“不必了,明日再好好陪本王解闷吧。”说完便腾身而起,化作一道白光往中心城方向掠去。
露西芬见於菟熙也离开了,索性躺了下去,伸展开双臂,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无限魅惑的笑来,“咯咯咯咯”竟笑了个不停歇,笑着笑着,便凭空失去了身影。
廊檐下那株青苹果树,依然叶碧果翠,若有人伸手去触摸,一定会大吃一惊。
缘木鱼馆东楼顶层行宫内的金色琥珀榻上。鹰缅黑金色的瞳眸中金波流转,凝视着眼前人,许久,才开口问道:
“种子,可以放在一起吗?”
乐菱明知自己一直在鹰目注视下,也不敢抬头,低垂着眼目:
“放放,而已,……有什么不可以呢。呃,只是放放,放放而已。”
鹰缅听后又静了好一会,才露出笑来:
“既如此,……今夜菱儿就陪我放放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抢婚之约
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开,空旷寂寥的天地广场上洒满金色的阳光,和风习习,带着早春的微凉,一阵阵吹拂在乐菱的脸上,也渐渐清凉了燥热,清凉了心。
脑子里虽依然乱纷纷,毕竟理智已回归。於菟熙个山大王,有个毛的律法,还不是他张口说了就算?鹰缅……
不用猜也知他心思,不想跟自己斗。再胡搅蛮缠下去所为何来?
而且这场挑战显然是为了对付露西芬,唯一没算到的就是露西芬会失约,却正好揭露其身份。
就只自己一人傻乎乎地被蒙在鼓里,瞎担心半天。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什么也没透露给他们?但是,之前自己之所以不说,不是因牵扯人族在里面么……
现在他们既已发现露西芬和木木、非斯神果有关系,接下来必然会有一个结果。
乐菱望着远处貌似仍心系着国家大事的二人,甚觉无趣。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何必硬往上贴?哼,需要合作吗?本小仙到要看你们将露西芬当作树精会得出什么样的结论,看是你们错,还是本小仙正确!
感应了一下天地广场的灵气,乐菱隐入了天空。奔行,在天空中也能进行,有如风之无拘,搅乱天地,也许只为将沉闷打破。
露西芬真消失了吗?
正如鹰缅那样,若不在视线内,乐菱也无法判断敌人。
只有飞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
奔行的风合着奔放的思绪,一件件,一桩桩,最后指向青桐林。
青桐林里。果无露西芬,果无苹果树,唯银木桩仍坚守在青桐林周围。
露西芬若回到他的空间,找也是白搭。
池中水依然清澈见底,即便是心水,可谁又能问水呢?更不可能将水拘捕。
乐菱在飞翔的木屋厅门口坐下,手托着腮帮,望着廊下空空如也的地面。昨夜那里还生长着一颗青翠碧绿的青苹果树。空气中似乎还遗留着青苹果的香甜。
露西芬真的是树精么?我却不信。精都有那么大神通了,那精还是精么?最多是其手下,或什么法宝。
难怪露西芬昨晚会对自己说保证不会有事,原来他一早就打算跑路了。看来他在他空间之外,本事也不过尔尔。
衰神就是衰神,临了还被人扣了一顶树精的帽子。
露西芬既非人族又非兽族,凭他那些背叛等于智慧等于爱的言论。不守承诺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他后来那行为……,却又是为何?
为阻止自己索要他的苹果吗?还是露西芬认为天下人都可被挑动**,唯他自己才超然其上,是谓真爱。
所以才想以此挑拨鹰缅和於菟熙,想令他们继续拼死相争?
然鹰缅於菟熙又岂会中他的计,抢婚之举本就是为他设的圈套。而且对他们而言,种子和种子是……
呃,这个种子,还是别放在一起的好啊。
不想了,回烟云阁睡觉去,说不定就能见到露西芬,然后问他是不是树精。
乐菱一脑子奇奇怪怪的想法,竟一个劲地想着露西芬往回走。指望由此便能梦见露西芬。
青桐林里的老板已经跑路了,缘木鱼馆却还一切照旧,演戏的演戏,吃饭的吃饭,伙计们吆喝着奔行其间。馆舍喧腾,市井温馨。
见此情形。乐菱不由想到,可见露西芬管理有方啊。他名下那些产业理应同样如此。
举报他?未免小家子气,而且说不定还会令人怀疑本小仙动机不纯。
泰安区讨生活的也是老百姓,何不便宜了他们。
求鱼老板会不会开心?
平时见他对露西芬的崇拜仰慕劲,只怕就未见得了。又说不定……他也是木木?
木木应该也是树精吧?如果是的话……
乐菱在缘木鱼馆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没觉得还少了什么树,而且求鱼老板也依然正常地在柜台里面或点头哈腰地迎客送客,或钻研食色。见到乐菱,更高兴得不行,一如既往地关怀备至。
想必还不知道露西芬已将他抛弃了。
求鱼老板是好人,而且除了烹饪也没什么本事,对露西芬而言应该与那些楼院的小老板娘们一样,只是为其打工。
乐菱微笑着退回了内庭。江湖事江湖了,何必牵扯无辜百姓?
至于缘木鱼馆的命运,就看鹰缅怎么决定了。说不得到时候自己还非插手不可。就不信在他面前自己连个鱼馆都保不下来。
烟云阁的门居然敞开着,不过对乐菱而言,门口有银木桩在,关不关门都无所谓。
必定又是那两个家伙。
乐菱没好气地敲了敲自己的房门,如客人一样跨入了自己的客房。
但见榻上清风细雨把酒言欢的,却是白寒俊和齐可风。今日二人皆着白裳,可见心底已无污。彼君子兮,乐且有仪。
见乐菱回来,白寒俊齐可风齐齐放下了杯盏,微笑看来。
何时,他们也能横行天下了?
但想到昨日凄风苦雨的刑场,如今二人安好,乐菱意外之余,却更觉欣慰,于是露出了亲切的笑容,缓行上榻,坐到了白寒俊一侧。
温润公子风采依旧,眼中还多了莫名神彩,一边为乐菱斟酒,一边说到:
“弹珠决斗场归来安然无恙,为兄与可风深受鼓舞,特来祝贺弹珠。”
呃,才得半日,决斗结果就人尽皆知了?乐菱接过白寒俊递来的酒,同时也接受了齐可风的举杯,一饮而下。齐可风在刑场上的表现,值得真饮一杯。不过这白寒俊的话总是含义颇多,感觉不怎么对劲,而且乐菱最怕人听人赞扬,于是说到:
“多谢白兄齐兄惦记。原本弹珠,这个也是想爽约的啊,呵呵,纯属意外,当不得祝贺。”为自己抹黑向来不遗余力,只为怕承担飞来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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