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红楼]十三福晋妙玉 完结+番外 (侍女的短刀)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侍女的短刀
- 入库:04.09
来,一瞬间两人恰好离得极近,四目相对,能听见彼此愈发迅猛的心跳,能看清眼波流转中漫溢出来的情愫。
胤祥虽然饮过酒,但有茶水清口,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甜蜜酒香,而妙玉颈间的一小块皮肤被清辉月色淡淡照着,让人心生向往。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妙玉,我……”
“我都懂,你别说话。”妙玉几乎是在用气声,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有些事,等到这夜过去,就可以告诉他真相了。
胤祥喉头一滚,还没“嗯”完,花瓣一样柔软甜蜜的嘴唇已经覆上来了。
他并没有什么共度春宵的经验,怔愣得厉害,身上微微发颜,手指也是无措的,四肢全然不受大脑控制,眼帘下意识地阖上,周身感觉只剩下脸侧灼热而潮湿的鼻息,然后是美人长发散下来,与霜腴雪腻一般的肌体一齐融入无边昏黑夜色。
无穷无尽的纠缠。
胤祥很累,歪在她颈边,沉沉地睡过去了。
妙玉侧头看他一眼,掖好被子,然后披着中衣坐起。
身上有点黏腻,额上一层汗,鬓发都湿了,看了一眼窗外夜色,已过三更,绿杯大概已经睡下,她不想麻烦别人半夜起来烧水,自己踏着软底鞋,轻手轻脚地往厨房走。
身后胤祥半睡半醒地问了一声,她转过头去答:“我去洗一把,你先睡。”
榻上没动静了,妙玉掀了门帘子,弯着唇傻笑。倘若这人知道自己就是他一直挂在心间的姑苏常姑娘,是不是要吓坏了。
热水洗过,身上清爽干净的多了,手指抚摸过光洁的锁骨,她决定明天先把南珠坠子戴上,胤祥若是以为她在玩笑,若敢不相信她,只要把这珠子给他看,准能叫他窘在当地,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妙玉心里头甜甜的,差点儿在厨房里跳起舞,忽听得院外传来马蹄声。
她盯着那扇黑漆漆的破木门,皱起眉头来,养蜂夹道一直很冷清,访客无不是奔着胤祥这处院落来的,这么晚了,会是谁登门拜访呢?
燕小进送胤禛回雍亲王府,那一处很远,一时半会回不来,她回房间披了件大氅,摸了把防身的小匕首,将院门打开一缝。
风灯橙红的光照在外头那人的大红箭袖上,再往上,竟露出宝玉一张焦急的脸。
“好姐姐,”宝玉显然快哭出声了,“快随我回去一趟,出事了!”
妙玉吓得不轻,瞪圆了眼,“是抄家了?还是林妹妹病了?”
“不是不是,”宝玉着急忙慌地解释,“老太太今儿吃了块芙蓉糕,卡着了,咳了好些血,老爷和太太请了大夫到花厅上,老太太过去的时候,偏生又被门槛绊住了脚,后脑勺着地摔着了,此后便再没醒来,大夫看过,只说不中用了,我急得上火,得亏林妹妹宝姐姐几个提醒,请福晋姐姐随我走一趟吧。”
“这么大的事,怎地现在才来找我。”妙玉神色肃然,宝玉急得慌了神,她是大夫,当然要保持冷静,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下流程,然后和宝玉说:“老太太这病没个三五天好不了,我得回拢翠庵住几天,要收拾些衣物工具,你先把车备好停在胡同口,然后咱们兵分两路,你去买些治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药,我径直上府里看老太太的症状。”
“好嘞!”有了妙玉这一通吩咐,宝玉更吃了定心丸似的,立马让候在外头的茗烟去解马绳,而妙玉阖上门,先是唤醒睡得正香的绿杯,让她去取几件衣服,随后自己开箱翻柜,将上回给胤祥动刀子时的工具悉数取出来。
路过胤祥房间的时候,她推门往里看了一眼,他大概真的是喝多了,前半夜的旖旎良宵也真的让他太累了,此刻被褥一起一伏,睡得宛如婴儿般纯真香甜。
自圈禁以来,妙玉知道他一直满腹心事,这样好睡眠实属久违。不忍心扰了他,轻轻叹口气,决定先把贾母的事处理完,等明儿天亮了,再找人递个话给他。
登上马车的时候,绿杯显得忧心忡忡,“主子,十三爷是自己人,上回也是他自己点头同意挨刀子的,可贾府史老太君可不是咱们十三爷这样的,万一你一个不留神,没治好,岂不是….…”
“话是这样说,可医者父母心,无论如何,我得去看一眼。”妙玉拿定了主意,拍了拍车辕,示意茗烟驱马。
不仅是绿杯说的这些,胤祥正值年少,而贾母年岁已高,胤祥只是关节滑膜炎,正好她主治顾客,对症下药,可贾母伤在脑部,很可能是突发脑梗加上小脑撞伤,这不仅仅是骨科的范畴了,和心脑血管挂了钩,这么简陋的条件,是万没可能给她动手术的。
只能说,但求尽一份薄力,无愧于心吧。
京城的月将空无一人的街道照得一片凄凉,明明是和煦的春风,却吹得人心头发毛。
绿杯又困又怕,只往妙玉身边挨着,忽觉自己冰凉的手指被妙玉温热的掌心握住,转过头,看见自家主子的侧脸映在一摇一晃的风灯下,明丽而坚定的侧脸,碧青妙目扫过来,像玉一样澄澈。
绿杯头一回觉得,主子这个名字起得再贴合不过了。
妙玉知道,贾母是宁荣二府最大的佛,是贾府众人的主心骨,是姑娘们的护身符,在家从父,姑娘们在这个吃人社会里面临太多困难,即便有了自己挣下的金钱,又岂能不理会父母的命令。
而贾母在一天,就有作为最高长辈拿主意的一天,如果贾母真的这么一病不起,那么贾府的众姊妹们,可能要面临分崩离析,嫁给见都没见过的荒唐之人了。
第68章
天气晴好的春日,从床榻上往窗外望去,便能看见绯红的轻云,不是朝霞,而是养蜂夹道胡同里满栽的西府海棠。
胤祥是被鸟声啁啾吵醒的,他睡得很好,一夜无梦,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昨夜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心里甜蜜蜜地扭头往身侧看,只见被衾间空空荡荡,他的妙玉大概是去洗漱了吧。
这么想着,美人在他怀中展颐而笑的景象袭入脑海,他闭上眼,忍不住再回味一遍,细腻而柔滑的肌肤,额上颈间的汗水,自内而外的销魂体香,主动而大胆的试探,细小但毫不克制的呼吸,都叫他痴迷到近乎失神。
只是她看起来那般纤细,原来身上却不是骨瘦如柴,纤秾合度,四肢也很有些力气,当真叫他惊喜万分。
对比之下,胤祥几乎要担心自己紧张的表现会不会让妙玉失望了。
他有些羞涩地将脸埋进还带着妙玉发香的枕头里,这是与她的第一回 ,也是他的第一回,只盼望妙玉能多担待些,往后日子还长呢,他定会好好疼惜他的福晋,叫她每一回都心甜意洽的。
有人敲门,他猛地回过味儿来,从床上坐起。外面传来燕小进的声音:“十三爷,您起了吗?福晋和绿杯姑娘,好像都不在院里.……
胤祥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披了件外衣,“福晋想来是出去溜达了,她向来如此,不必慌张,过一时三刻便会回来的。”
燕小进闷闷地“嗯”了一声,其实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似乎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三爷声音里透着慌张,声气儿也喑哑懒散,不对劲,不过或许是和四爷对饮,没缓过宿醉来,倒也不算奇怪。
而福晋和绿杯姑娘虽然行事奇特,但这大清早的,怎地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出门了呢?他看过水缸,几乎是满的,厨房里也没有生火做饭的痕迹,难不成她主仆两个出门吃早点去了?
燕小进摇了摇头,既然十三爷都这么说了,他决定不再多想,打来了一脸盆洗漱净口的热水,掀开门帘子,看见十三爷床上的一片狼藉,他的脸霎时红了。
胤祥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枕头下露出一截玉色纱外衣,那是他昨夜摸黑扯下来的,忙不迭塞进了枕头下面,低头一看,地上还有他自己的一只锦袜,另一只在床头小几上搭着,妙玉离开前大概粗略收拾过一遍,虽然没有其他痕迹,但明眼人瞅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宫里这种事儿从来都是女侍来收拾,燕小进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些窘,“十三爷,要不我待会儿再进来?”
胤祥咳了一声,“水盆放下,去正房摆饭吧。”
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铺床叠被不在话下,收拾好了又整整齐齐地将那件玉色纱衣叠好抱起,往妙玉房间送过去。
她不在,床榻收得整整齐齐,他将纱衣安置在床脚,转身在案前的小竹椅上坐下来。
这是他头一次走进妙玉的房间,空气中都是她日常熏香的气味,案上几乎没什么东西,收拾得很整洁,摆着她常用的文房四宝,手边是常读的医药册子和她喜欢的戏本子,胤祥忍不住想,她昨夜那些花样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呢?莫不是这戏本子里,也会教这些销魂的把戏?
正想伸手去翻,忽然察觉一丝不对之处。
自打妙玉开始给他治腿,便请燕小进上街买了个自己专用的医箱,当中放了给他手术的针刀,还有包扎用的纱布、她自己亲手配的古怪药材。胤祥记得那个木箱很大,漆成朱红色,很显眼,他四处望了一圈,却全然没看见那箱子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