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捂着腹部跪倒在地,疼痛在你的肚子上蔓延开来,银亮的匕|首尖带着鲜血从你的肚子里长了出来。你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匕|首,它突然在你的肚子里顺时针旋转了90°,你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被搅成一团,鲜血像是水库开闸泄洪般从伤口处喷溅出来。
“你这个祸害,终于死了。”岚那带有迷惑性的声音在你的耳边响起,你疼到一抽一抽地吐血,他用力地将你推倒,疯了一般地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世界上,不会再有文家血脉!没有人再会为了你们家的血争到头破血流!!爹!娘!!族人们!!!我为你们报仇了!岚儿为你们报仇了!!!”
“Avada Kedavra!!!”德拉科的咒语念到破音。岚的双眼失去聚焦,如同行尸走肉般望着那束绿光。他不躲不闪,任由索命咒径直没入他的胸膛,最终面带困惑地倒了下去。
“Gathespirit。”斯内普教授迅速对着德拉科挥舞魔杖,他镇静地念出制作魂器的咒语,随着魔咒作用的消失,那枚戴在德拉科小指上的储物戒指映过一圈光晕。属于德拉科的魂器制成了。
你看着德拉科手脚并用地爬到你的身边。他止不住地颤抖着,连愈合如初的咒语都念不好,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滴落,你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衣,染红了他的掌心,也染红了他的视线。
“你怎么……用索命咒……”你每说一个字都疼得抽搐,却仍旧忍不住想和他说,“那可是会让你的灵魂切片的……多痛苦啊……”
“别再耗费力气说话了,我帮你疗伤!!我……”德拉科泣不成声地用魔杖指着你的伤口,断断续续地念着咒语。
“不是……所有伤,都可以用魔咒……治好的……”你呕出一大口血,咬着牙说道。
“你不能丢下我!你还欠着我一个愿望呢!你难道想赖账吗!?我现在就要你兑现第三个愿望!我要你成为我的夫人!我要你和我白头偕老!!”德拉科绝望地哭泣着,眼看你的失血量已经超过安全值,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替你止血。
“对……不起,我恐怕要食言了……你的……第三个愿望,我只能……下辈子……兑现了……”你抬手替他拭去眼泪,却是把他白净的脸蛋蹭脏了,“以后,你要找一个疼爱你的妻子……要,幸福地,活下去……”
“我不要找别人!我只要你!我求你了……别丢下我……我们好不容易才熬过来,伏地魔已经死了……你不能丢下我……你答应过不会把我推给别人的!”德拉科把你抱在怀里,嚎啕大哭。你的意识在抽离,你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在他的耳边呢喃道:“我,爱,你……”
德拉科感受到你整个人突然卸了力气,他怔住一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他哭得肝肠寸断,他拼命地呐喊着,却再也得不到你的回音。
你的身体突然开始逸散大量的白雾,像干冰一样的雾气从你的体内倾泻而出,一点点蔓延到四周。场地里的食死徒们,伏地魔和哈利,包括德拉科在内,所有喝过你的血的人,身上都在向外流逝着白色的雾。
你的法力渐渐散尽,金色的阵法在你的身上浮现出来,从中心向外蔓延出相互交错的裂痕。
“咔”
你的戒指,他的戒指,他胸口口袋里收着的那枚袖扣,还有天文塔上的传送阵,和你身上的那个锁魂阵一起,碎成金色的光华,随风而逝。
在这硝烟四起的战场上,所有人的泪水都是咸的,只有一个人,他的泪水,是苦的。
第209章 番外-山雾为岚 这是岚的单人番外
这是岚的单人番外
岚,释义:山中的雾气
我,云岚,是云家百年来最出色的天才法师,自幼年起便展现出惊人的法术天赋。大概是刚会爬的时候,便用风把绕着我转的婴儿玩具丢出窗外。当然,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是母亲告诉我的。
四岁的我便已经小有名气,加上云家的名号,我被破格招入昆仑门下。成为了年龄最小的修仙者。
同门之中难觅对手,几乎次次一招制敌让我渐渐对这种切磋失去了兴致。为了能多打发些时间,我每次都会边打边教,看着他们挥洒十二分的汗水获得进步,我也是开心的。毕竟——亲手做好的艺术品,再毫不费力地亲手将它摧毁。这种感觉,比直接战胜对方,有趣多了。
我本以为我会成为天下第一法师,继承云家,壮大云家,仗剑天涯,行侠仗义。
然而一切的美好,都在七岁那年灰飞烟灭。
我收到家中来信,父亲的字苍劲有力,上面写着:事急,速回!
我连忙同师父告了假,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心中又喜又忧。
回到家中,云家人已经在院中集合。看着这仿佛出征般的架势,我的心在激动地狂跳。我知道,我终于有机会施展拳脚了!族长带领大家一路南下,路上母亲告诉我,我们要去为民除害。
我们落在一片茂密的竹林外,整顿士气后,便踏入荒无人烟的竹海。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的我也不由自主地屏息敛声。
我们并没有走出多远便遭遇了埋伏,竹林里到处金光大作,那是我从没见过的阵法。族人在林中惨叫,父母护着我躲过了山林里突然冒出的暗器。我害怕了,这次的行动远超我的想象,尽管平日里术法练习的十分娴熟,但我却被环境吓住了,完全记不起咒语口诀的我只能躲在父母的保护罩下前行。
等我们站到文宅门前,死伤已过半。那可都是族里的精英啊!年幼的我内心燃起了熊熊怒火,文家,果然是祸害!
我们破门而入,院内抵御的家仆们被我们绞杀。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一个丫鬟的庇护下向后院跑去,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长得倒是挺可爱的,也是文家人吗?
文宅里的埋伏比竹林里的还要多,眼看我们的人一个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整个府邸,像河水一般肆意地流着。我看呆了,这些场景后来成为了日夜困着我的梦魇。也正是因为我的胆怯和懦弱,害死了我的父亲……如果我当时没有被吓住,如果我还记得在昆仑学的那一招半式,我也不会挡不下一个简单的暗器,父亲也不会为了救我而血洒文宅。
父亲一掌将我打出文宅,并紧紧地关上了文家的大门。我拼命地捶打着比我高出很多的红木门,可没有用,我只能听见门内杂乱的刀剑声和族人的惨叫声。
师父循着我身上的昆仑玉找到了昏死在竹林里的我。等我醒来时,已经重新躺在昆仑山的弟子房里了。我觉得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但当我去拜访师父时,才得知,云家已经被灭门。而我,是云家最后一个人。
“师父,文家人呢?”我木讷地问道。
“无人生还。”师父说。
“所有人都死了吗?您,有看见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吗?”我问。
“没有,我们翻遍了文家。没有什么小女孩。”师父说罢,从一旁的盘中端起一个小瓷瓶,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能闻到那是一股甜甜的葡萄酒味。
在我强烈的请求下,师父带着我回到了文宅。我想亲自验证一下,文家是否真的被灭门了,我想找到那个小女孩的尸骨。府邸里面还是一片血腥,师父本想挡住我的视线,但我拒绝了。
小女孩不在,她还活着,文家还有遗孤。
我瞪大双眼看着遍地鲜血,我要将这场面刻在脑海中,这是家仇,还有一个文家人没死,我要,杀了她,为云家报仇。
“他们文家人作恶多端,理应被剿灭。”在同门师兄问起我为何要在床头刻下“灭文家”的字样时,我是这么回答他的。
“你说的,是哪个文家啊?”师兄一边擦拭剑身一边问道。
“就是住在安吉竹海深处的文家。”
“那里有人家吗?”师兄疑惑地望着我,我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刻字。
师兄见我不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只知道在修仙界里有一个很出名的文家,他们家的血脉很特殊,说是喝了能提高修为增长法力,而且还有说他们的血是甜葡萄酒味的。不过传说嘛,都是邪乎的要命,哪个人的血能是那味儿的呢?”
甜葡萄酒?我猛的转头,死死地盯着师兄问道:“你说他们的血是什么味的?”
“甜……甜葡萄酒啊,怎么?”
“没什么。”我的眼神沉了下去,所以师父之前喝的,是文家人的血。我一直敬重的师长,居然是一个坐收渔利的小人!师兄又跟我念叨了一堆文家人被各大门派追杀,后来销声匿迹找不到了,也不知道竹林里的那家是不是传说中的文家等等。“怀璧其罪啊~”师兄吹着口哨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云家落得今日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了?!”
“我……”师兄连连摆手,努力想解释,“他们,他们文家,我了解到的,都是世代不争不抢的——”
“不用说了!他们就是祸害!我母亲说过……他们是祸害……云家被灭门……就是因为他们!”我魔怔般怒吼,甩上弟子房的门前去练剑坪精进法术。我要变强,我要找到那个女孩,我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