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和警队之花灵魂互换后 完结+番外 (小酥醒)
咬在他略微有些尖的齿间。
烟丝化作白雾,与他的银发交织。
很多人都说他冷静到极致,不近人情且麻木。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下去了。
从身体
互换到换回来之后,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但确确实实有一个东西不一样了。
就是他第四根肋骨里面包裹的东西。
在复苏、在跳动、在向他传达一种母亲死亡后就随之停止的鲜活。
七天的警察生活,把他从极负区域拉到了极正的领域。
他变成了曾经最憎恶和瞧不起的那伙人。
——【如果能够成为警察,最顶尖的警察,让那些自诩正义的家伙们被一个天生坏种指挥和调遣,那是什么样颠覆而又混乱的世界呢?】
这让他燃起兴致。
而这些兴致的源头,都来自春日野清奈。
黑泽阵毫不客气地亲吻她。
将自己的所有欲望展露在她的面前。
她的身体炽热的犹如一团火,能够给他死灰的身体重燃温度。
他像是逻辑悖论中的被她触发的数学危机。
一开始他对她一些诙谐、无厘头、弱智的行为有耐心和纵容,他以为是因为她使用了自己身体的原因。
但身体换回来之后,黑泽阵发现这种感觉似乎也随之同样传递回来。
他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不加掩饰。
他想要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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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臂上的伤口,春日野清奈疼得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黑泽阵起床冲洗的时候,春日野清奈也跟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捧着自己手臂的伤口,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又换上了那件黑衣,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这是要去晨练吗?
真是风雨无阻啊。
黑泽阵看她一眼,无视掉春日野清奈“早上好”地打招呼,拉开门走了出去。
但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
春日野清奈咬着牙刷从卫生间里露头:“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有东西忘拿了吗?哎?你手里拎着什么?”
他把东西扔在餐桌上,里面食物的气味钻入春日野清奈嗅觉之中,勾动着她的馋虫。
他……这是出去买饭了?
因为春日野清奈的手不方便。
她昨晚也没有做饭。
春日野清奈吐掉嘴巴里的牙膏沫,坐在餐桌上看着被精致餐盒承载的早餐。
奶酪玉米面
和溏心鸡蛋。
春日野清奈伸手摸了一下还是热的,让人食欲大动。
黑泽阵坐在她对面,看着她把面条搅得一团乱,皱起了嫌弃的眉心。
春日野清奈也很沮丧,她右手动不了、左手又使不上劲。
这些面团就像泥鳅一样滑来滑去的,根本就插不到啊。
黑泽阵站起来,坐到她的旁边。
餐桌有点小。
他的身型又太过高大,坐过来的时候,春日野清奈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固汤城池般的大山挡住似的。
“不能吃了。”他把春日野清奈的那份扔掉。
春日野清奈一只手没拦住他的两只手,眼睁睁看着这家伙浪费粮食,那份一口没吃得面魂归垃圾桶。
“你干嘛啊……”
他把他的那份端过来,然后把叉子放到春日野清奈的左手掌心,用他的手指扣动春日野清奈的手指,握住叉把后放到奶酪面团里。
春日野清奈的手背贴着他冰凉的掌心。
他身上犹如烟霭般的气息包裹着春日野清奈,让她被完全的指引。
他没有说一个字,连呼吸都轻的像是不存在。
春日野清奈的手指被他摁住,然后顺时针微转后,把面条卷在叉子上然后收回手看着她。
噢。
差点忘了。
他和冲矢昴一样是个左利手。
春日野清奈把第一口面条送到嘴巴里,然后学着他刚才教自己的样子开始重复转叉柄,但手指的不灵活让她又开始往乱搅的方向发展。
她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黑泽阵。
果然在黑泽阵的脸上看到了“笨死了”的嫌弃表情。
但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而是握着春日野清奈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左手教学。
他教一次、她忘一次、他再教第二次……
一顿饭下来。
几乎相当于都是他在变相喂她吃饭。
春日野清奈吃得很满足,扔掉叉子摊在凳子上打饱嗝。
黑泽阵坐在旁边用眼睛看她。
“蠢死了。”他现在才开口,对刚才的教学进行评价。
春日野清奈为自己辩解:“我又不是天生的左撇子,怎么可能只有十几分钟就熟练到你这种程度啊。”
太苛刻了也。
伏特加到底是怎么跟着他混了这么久呢?
不会有抖··属性吧?
春日野清奈是一个很话痨的人,她忍受不了身边有人但长时间不和他对话。
于是,她找了各种话题,想要让黑泽阵跟自己多说点东西。
说不定还能套取一些有关于组织的事情。
“今天你不出去吗?”
“你没吃饭不饿吗?”
“早上是你那个小弟给你送的吧?”
“他怎么不进来坐一会儿啊?”
“你那边没什么事要你做吗?”……
在问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黑泽阵才抬眸看了春日野清奈一眼。
他的眼睛里有着能让人全身都冻结的冷意,春日野清奈缩了缩脑袋,看着他起身给自己穿衣服。
穿了一半的时候,他给春日野清奈也丢了件外套过来。
春日野清奈接过,发现是个偏中性的黑色夹克,不是她的类型但看起来很适合酷妹。
这是之前黑泽阵在她身体里的时候买的衣服。
现在还摆在她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面。
“穿上。”他惜字如金。
春日野清奈扬眸:“去哪儿啊?”
“圣尼斯医院。”他说。
“?”春日野清奈一头雾水。“你要去查圣尼斯医院的事情吗?可是圣尼斯医院是跟你们那个组织合作『器官买卖』的啊?你不怕警方顺带也查出你们组织的事情吗?”
“我没说查这件事。”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烟盒,指尖轻拨盖子从里面捏出一根烟来咬住。
春日野清奈抱着衣服,探出好奇的脑袋:“那查什么?”
“圣尼斯医院为什么能够做到『器官移植』无“排斥反应”的这件事。”
这是黑泽阵难得的话多。
春日野清奈一边套衣服一边猜:““非已”的器官放在自己的身体里多少会和原本的淋巴细胞产生排斥,这也是很多大型外科手术里面最致命的事情。能够做到“排斥反应”现象几乎为零,这确实有点太柯~学~了。”
黑泽阵也不知道她尾音的拉长是什么意思,在把烟盒放回口袋里的时候摸出一个车钥匙扔给她。
车钥匙在空中跑出一个弧线。
春日野清奈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给”东西的方式,接住车钥匙之后开始嚷嚷:“我是伤员,我开不了。”
“确定?”他侧目。
春日野清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车钥匙,觉得有点眼熟。
和她那辆雷克萨斯车钥匙一样。
但是因为她的雷克萨斯都报废了,那把车钥匙已经变成了一个装饰物。
春日野清奈被莹亮的车钥匙闪得眼睛有点痛,福灵心至地飞奔到窗边看着停在楼下的那辆茶绿色的车,然后开始大叫。
“哎?!”
这辆车!
和她报废的那辆一模一样!
当时爸爸给她买车的时候,春日野清奈嫌原本的颜色不好看,专门去找了认识人家开的车厂调制了特殊的颜色。
是清爽的果绿色。
此时此刻停在楼底下的这辆车,连颜色都是一样的唉!
“这、这是……”春日野清奈的手撑在玻璃上,感觉伤口都没那么痛了。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车钥匙,又回头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黑泽阵,小跑跟上。
“这是送给我的吗?”
春日野清奈喜出望外,她还没来得及填写事故报表让警视厅给她报销呢,
刚才伏特加来送早餐之外,还送来了这辆大哥叮嘱的新车。
黑泽阵在楼梯间行走,衣摆低垂,声音和脚步声重叠。
“还你的。”
这句话,忽然给人一种听起来没有温度,但意外蕴含情感的语气。
春日野清奈脚步微顿,看着他沿着楼梯向下的身影,有些错愕。
他站在地狱,她站在天堂。
他扬首看着她,银发遮住他淡漠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