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当绝世美人穿成女配 完结+番外 (巫医醉)
因为孕肚,青青如今已经换上了特别宽松的襦裙,白日就叫阿如搬着椅子放在院子里晒太阳,前两年欧阳衍之在院子里载了几株葡萄藤,现在围着硕大的石榴树下,多了一圈葡萄架子,躺在下面小憩再舒适不过。
阿如去厨房端酸梅汤去了,嬷嬷领着东院的下人在收拾屋子。也不知她从哪听说的,孕妇的住处要三天一整理,检查有没有脏污或者其他不好的地方,要及时处理掉。
青青抱着圆圆的肚子,一个人躺在摇椅上晃来晃去,其实那些禁忌对她来说完全不算事,因为这肚子是高科技孕肚,里面的小宝宝此时在穿越局营养仓里慢慢成长呢。反而是必须假装怀孕期各种症状对青青来说比较辛苦,这要忌口那要忌口,走路都得慢几拍。
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个玻璃人似的小心翼翼,喝水都怕她呛着了,欧阳衍之晚上干脆不睡觉了,在床脚踏上打地铺,时不时就爬起来盯着她瞧。害的青青经常夜里迷迷糊糊看到两只发光的眼珠对着自己,吓得不轻。
前段时间,欧阳衍之还整出了孕吐,找大夫仔细诊治,听说了他整日想着孕妇会出现哪些症状、有什么禁忌,直接开方子让他好好休息,这是想多了,魔怔了,将幻想中的症状都代入到了自己身上。
院子里此时安安静静只剩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青青摇晃着椅子,昏昏欲睡起来。
突然,一颗圆滚滚的石榴噗的坠落,被一只骨节分明宽大的手接住。茂盛的石榴树枝桠间,一个穿着与树叶差不多颜色衣裳的男人伸手抓着掉落的石榴,透着树叶与葡萄架的缝隙望着下方,闭目小憩的美人儿,天生带笑的眼睛弯起来,“还真是迷迷糊糊,这般大意。”
青青迷迷糊糊中觉得有哪里不对,半晌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呢?突然没了。
倏然睁眼,整与坐在枝桠上的人对上了视线,青青眨眨眼睛,摸摸圆圆的高科技肚,她好像做梦梦见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人。那个死在龙兴山脉里的男人,阿水。
阿水没想美人儿突然睁眼,猝不及防未隐匿起来。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他朝下方露出个笑来,遥遥手中的石榴与她打招呼,“哎,被你看到啦,我可本来躲得好好的,谁都发现不了。”
“……”这回青青不觉着是梦了,她有些无语,她以为死了的人,竟然全都没死?这个世界,练武的就这么能抗捅抗砍吗?
被青青无语的眼神瞥着,阿水耸耸肩,蹲在树枝上边抛石榴玩边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当年那样任谁都死了,好在我学过龟息,多憋了一口气,就那一口。石清垣那小子还派人补了两刀,好险给我腰子和肺扎坏了。”说着他还在自己腰上比划了两下,“后来被个老猎人拖回家,命硬活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潜入镇南王府的?又想做什么?”青青回过神,想想这人既然还活着,又潜到她身边来,难道是贼心不死?不过此地可是镇南王府,不是什么荒郊野岭,对方再没机会得手的。导致自己做过噩梦的人不再是噩梦了,青青希望这家伙能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别继续找死,“你赶紧走吧,在这被人发现,你不止没腰子,连捡回来的命也得丢了。”
阿水笑眯眯的,一个转身就隐匿消失不见。
嬷嬷在屋子里检查家具摆设,隐约听见世子妃在外说话,连忙出来,只见世子妃坐在摇椅上,正仰头望着茂密巨大的石榴树。嬷嬷顺着目光瞧去,枝桠摇摇摆摆,没什么特别的。
“殿下这是想吃石榴了?”嬷嬷凑上来小心问道,“老奴请苏胜从外面采买些新鲜的吧,咱们院子里的石榴瞧着大,实则涩嘴。”
“不吃石榴。”青青摇摇头,仔细看着石榴树摇曳的枝叶,说道,“嬷嬷,你瞧咱们这石榴树是不是长得太大了,都挡住阳光了。回头叫人割了几棵枝桠吧。”
嬷嬷抬头看,石榴树清脆茂密,长势极好,不过世子妃说它长过了头,那便是过了头吧。
欧阳衍之中午兴冲冲拎着小食回来,就见院子里正在兴师动众要砍伐石榴树。登时气的脸色铁青,上去踹开拿着锯子要爬树的小厮,“做什么呢!谁准你们动石榴树的!”知晓这个世界的确有些神异的欧阳衍之对此是有些迷信的,现在这棵东院里的石榴树在欧阳衍之这里的地位就仅次于怀孕的小妻子,是妻子能平安顺产的祥瑞象征。
竟然有人想对石榴树动刀子!欧阳衍之气的一时间脖子都充血了!不准砍!即使仆从们战战兢兢表示是世子妃吩咐的,欧阳衍之也不准。
回头就去找小妻子,围着青青将周易风水灵异志怪的故事全说了一遍,反正就是石榴树不能动,起码在她生产之前都得好好养着。
青青被化身话痨的欧阳衍之烦的不行,只得同意不砍树了。结果第二日,欧阳衍之一上朝,她就瞧见穿着‘吉利服’的男人坐在树丫里朝她打招呼,还吃了她家石榴树结的石榴。这是赖上她家树了。
第69章 木头人世子妃17
公子惠出生的时候,正是二月初二,镇南王夫妻匆匆从宫宴赶回来,刚到东院门口,就瞧见自个儿子抱着个襁褓在门口乐呵呵地转来转去。见他们来了,还将襁褓抱给他们看。
镇南王妃拍了下他的肩膀,嗔道:“世子妃怎么样了,怎的只知道看小公子!”
欧阳衍之抱着孩子露出个笑来,“嬷嬷在帮她洗漱呢,青青和孩子都好好的,惠儿很乖,没叫他娘吃苦。”说着,欧阳衍之忍不住低头亲了口儿子的胎发,孩子肯定是像他,知道疼他阿娘!
隐匿在树丛中的阿水抱着胳膊,远远瞧着这家人其乐融融,撇撇嘴,镇南王世子不过是比自己多了一点运气,若是当年他成功将青青带走去了江南,今天抱儿子的就是他阿水了!
青青躺在屋子里,叫嬷嬷给自己擦了身子就睡觉去了。她现在除了睡觉,大家也不会让她爬起来做别的,不过好在被窝下面藏了话本,等侍女们都出去了,她可以拿出来打发时间。谁叫这场艰难的产子过程是高科技产物,她根本还好好的,一滴汗都没流。
镇南王府从上到下喜庆洋洋,石清垣在对面的石府里同时也松了口气,他算着日子也就这几天,好几日没睡好觉。此时见对面欢呼雀跃,心中即是高兴又是酸涩。已经许久没做梦的石清垣,这天晚上又梦见了她,这回终于看清楚了,梦中的她不是在对自己撒娇,而是对另一个人,她的丈夫。而他,喊她‘嫂子’。
原来曾经的梦不过是虚妄,是嫉妒使他幻想出的错位人生。他从未得到过她的青睐,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
惠公子出生的第三年,太子因夜窥帝踪被废黜,圈禁于咸安宫。太子一系官员从上到下,散的散,废的废。朝中只剩三皇子一家独大,石清垣与欧阳衍之纷纷蛰伏起来,叫朝堂几乎成了三皇子党的一言堂。
意气风发的三皇子门第出入皆为高官大将,全然未发现他的父皇天熙帝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冷。
老北静王年前因病逝世,如今的北静王世子与北静王世子妃便成了新的北静王与北静王妃。这日抱着她家小的来找青青玩,叫两个小孩凑在一块围着院子跑来跑去,她拉着青青坐在葡萄藤下,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我们家老大,在国子监读书,前些日子跑去参加了什么世家子的同窗宴席,”北静王妃说着咬牙切齿,“你猜,是什么样的宴席?竟是去了秦楼楚馆,叫了男女妓子作陪,作风淫邪、不堪入目!”
“才九岁十岁的孩子,怎么想起去那种地方?”青青原本磕着瓜子,闻言手中的瓜子壳都掉在了桌子上,北静王世子才多大啊,当初她还抱在怀里玩过,这才几年,都知道逛窑子了?
‘啪!’北静王妃手恨恨拍在石桌上,茶不喝了,瓜子也不磕了,“是一群纨绔勋贵勾着他去,回来后我放在他身边的小厮来禀报的,那群纨绔,在馆子里,直接抱着个男人就能亲。尤其是荣国公府的那个混小子,可恶至极!”
荣国公府的,不就是衔玉而生的那个?不等青青问,北静王妃就连珠炮似的说道,“那荣国公府真是不知所谓,他家大爷本是那位的伴读,结果等那位被废黜,到现在都没能袭爵。他老娘硬生生厚脸皮挂着荣国公府的招牌,将二房的儿子养在一群姑娘里,主不主仆不仆,从小就色迷心窍,荤素不忌。就是他,装的一副纯良模样,骗了我跟王爷,叫老大去参加了他们的宴席。气死我了!”
“既然这家子如此不知所谓,随意找个由头申斥一番,叫他们好好教养家中子弟便是。”青青劝慰道,她看北静王妃这是气糊涂了,一个国公府而已,而且是个名不符其实的国公府,堂堂王妃哪能受他们的气,直接一力降十会从源头解决问题简简单单。
然而北静王妃无奈地摇摇头,“我都要直接打上门去教训那个老太婆,让她管好自己孙子。可王爷不让,”说着她小心地指了指天,“他说是圣人的意思,养坏一个衔玉而生的孩子,正合上面的意思。我也只能日后注意紧着老大,不准他再跟那个衔玉而生的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