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喃喃道:“人也是如此,所有人都不是生来应该注定要成为什么人的。”
“是啊。”埃斯特双手抱着头打了个哈欠,“天生漂亮又有钱又不是我的错。”
西里斯:?
“笑一个嘛,不要这么无趣。”埃斯特伸出两根手指划拉着西里斯的脸颊强迫他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像是Joker,不好。”
“马戏团的小丑?”西里斯拍开她的手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不是你强迫我做出的表情吗。”
看到他这幅模样埃斯特不知为何突然心情变得十分好,她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踮起脚伸手揪了揪他的小辫子,他一副‘随你开心吧’的表情让埃斯特更加愉悦。
埃斯特哼哼着双手在后交叠然后转了个圈,她那干掉的金发也跟着她在空中转了个圈,西里斯好像看见了无数个精灵跟着她一起起舞一般。
埃斯特转过身之后回头笑着看向他的时候碧蓝色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总觉得离回去更近一步好开心啊。”
“是啊。”
她笑,西里斯也跟着她一起笑。
即便他们的呼救没有任何人听到,他们也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
☆、7. 第七颗星星 扬帆起航啦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两人迫不及待的就准备扬帆起航,当然,他们的小船并没有船帆,西里斯费尽全力也只能组装出一艘刚好载下两人的还算牢固的小黑船。
不过比较让人惊喜的便是他成功使出了折叠咒把他们的伙食全都装了起来,要不然他们还真得苦恼一下怎么把航行用的粮食带上呢。
“好,我宣布黑珍珠号正式起航!”埃斯特站在船头五指并拢放在额前眺望着远方,“布莱克副手,你说我们会遇到飞翔的荷兰人号吗?”
西里斯面无表情的拽着她的手臂让她坐下:“船长还是小心点别把船弄翻了。”
埃斯特盘腿背对着西里斯坐在船头,她扭过头严肃的看向他说道:“布莱克副手,请对你的船长放尊重一些。”
西里斯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的说道:“请船长千万小心别把船弄翻了。”
埃斯特哈哈笑着咳咳两声变回了正经模样:“西里斯,等你拿到魔杖有没有可能真的做一艘黑珍珠出来啊?”
“不要泰坦尼克号了?”西里斯问道。
“也可以吧。”埃斯特十分勉强的说道。
西里斯:。
船长和他的副手一人拿着两根船桨费力的划着船,刚开始的时候甚至还因为两人丝毫没有默契导致黑色的小木船一直在原地转圈圈,等到船好不容易前进的时候又因为船桨的不同步导致他们差点翻船。
“真不知道我们怎么从阿兹卡班到这儿的。”埃斯特忍不住吐槽道。
西里斯哼了一声:“还不是怪你划太慢了。”
“你知道前面还要划多久吗,不保留力气怎么划得更远。”埃斯特反驳道。
“能划多远划多远呗,等都不行了就躺下睡觉。”西里斯皱着眉头说道,在他看来能划多远划多远才是最合适的。
埃斯特呼吸一滞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问道:“西里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都筋疲力竭的时候遇到风暴该怎么办?”
他张了张嘴把原本反驳的话都吞了下去,他有些自嘲的说道:“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这么冲动不经思考。”
“唔,至少这会儿我能帮你思考,毕竟都走到这儿了要是随便死掉那也太不甘心了。”埃斯特一边划船一边说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保持匀速划着船,埃斯特已经没有刚开始从岛上离开时候看着大海的兴奋了,她甚至不想低头看看那深不可见的海平面地下到底有什么。
大西洋中央的海底的鱼群可不是她能随便招惹的。
“这下面还有一些魔法生物。”西里斯呼出一口长长的气,“那些玩意我只在书里看见过。”
“很危险?”
“很危险。”
等到两人都划累了他们就收起船桨,他们所有的食物和饮用水以及净水装置都被西里斯用折叠魔法装进了一个小木头罐里,他们饿了的时候从里面取出一点就可以直接食用。
“要是有魔杖我还能使处装更多物资的折叠魔法。”西里斯一边咬着肉干一边说道。
他靠在船檐望着星空两条腿因为船太小没法伸直的关系只能微微弯曲,而即便是弯曲着腿两人的腿也无法避免的交叠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他们分明在阿兹卡班出来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一回,可分明是一样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有魔法不错啦,我以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都没法做出这么牢固的船,我和我的队友做船还得从砍木头——不,做斧头开始。”埃斯特翻身的时候完全没法避免她的腿和西里斯的腿相互摩擦。
西里斯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别过脸。
埃斯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已经有些泛红的耳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已经也经常和朋友——呃,这样被困在船上?”他看着海平面问道。
埃斯特哼哼着开口道:“是啊,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什么?”西里斯有些奇怪的看着埃斯特。
埃斯特双手支撑着船的中央,她为了避免两边重量的不平衡于是直接拽着西里斯的衣领让他和她面对面的坐在小船的中央凝视着彼此的双眼。
“我可从不会想要亲吻他们。”
在西里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埃斯特飞快的在他唇边落下一吻,那柔软的嘴唇像是烙铁一样滚烫,西里斯睁大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笑吟吟看他的姑娘。
“我现在相信你是真没恋爱过了。”姑娘的嘲笑不带着任何恶意。
她的每一声笑都让他的胸口愈发的痒,他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也道不明白他为什么无法从她那比大海还要蔚蓝的双眸中挪开。
那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魔法,兴许迷情剂就是这样的,但他确信自己没有喝下过一滴迷情剂于是他也明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想要做的。
高大的男人前倾着身子让船轻微晃动,女人在被他亲吻的同时还不忘让船摇摆的不太厉害,食髓知味的人是不会明白浅尝即止该怎么做的,他一下一下的亲吻着她不知餍足,可胸口就像是黑洞一般无法填满,直到海鸥略过耳际他们才悠悠转醒。
“埃斯特。”
“嗯?”
“不,没什么。”
埃斯特明白他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她想她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去谈更深层次的事情,最开始她也不过是想要亲吻他罢了,她以为亲吻就能让她胸口的情绪得到压制,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人总是会想要的更多。
她侧躺蜷缩着身子闭上了双眼,她向来都比别人要理智,清醒下来她甚至觉得刚才那个亲吻都是错误的,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的口述,而她甚至没有告诉他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就连她的名字都是半真半假,那样的喜欢自然也是虚假的。
而这一切化学反应的产生的源头不过是因为吊桥效应所分泌的虚假的多巴胺罢了。
“埃斯特。”他轻喊她的名字,他想他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但即便是格兰芬多的勇气也无法让他继续下去。
这些事情不是错误的,但确实不合时宜。
她一动不动的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她听到他了一口气然后他也同样蜷缩着双腿以与她完全相反的姿势躺着,两人的双腿在睡梦中不自觉的交叠到了一起。
埃斯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又看到了儿时看到的那一场电影,行侠仗义的剑客不为任何人停留,他所前进的动力只有他心中所求的正义。
“埃斯特,喜欢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父亲拍了拍她的脑袋温柔笑道,“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妈妈也支持你。”母亲搂着她温柔的笑道,“无论做什么只要是埃斯特喜欢的就好。”
八岁的弟弟用他那漂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她说道:“姐姐加油,无论你做什么一定能够成功的!”
后来怎么样了来着。
砰。
砰。
漆黑的巷子里传出女孩崩溃的尖叫声。
正义,她追寻着正义一年又一年,她又失去了许多东西也依旧没有寻求到她想要的正义。
“在这个城市就没有正义可言。”这是她最好的朋友给她的最后一通语音。
她的另一个好友却走上了一条与她完全相反的路:“什么东西分明唾手可得可却极少有人会时时刻刻铭记它,上位者用来约束下位者,下位者用来绑架更次者却又希望上位者带着它与他平起平坐,人们在深渊中渴望着它的拯救,人们身在天堂却忘记曾渴望过它,What am I?”
正义永远存在,却鲜少有人铭记在心。
“至少我不会忘记。”当时的埃斯特是这么说的。
☆、8. 第八颗星星 遇到风暴啦
“醒醒。”
西里斯是被埃斯特摇醒的,他睁开眼就看见头发凌乱的姑娘一脸焦急的看向他,梦里还在霍格沃茨自称掠夺者的西里斯现在还处于呆滞的状态,大约冷了有三秒之后他才意识到他早就不在霍格沃茨了,掠夺者也永远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