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还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可怕事情的小朋友,我最终良心发现,提醒一句:“也没啥……最后给你一个忠告:请务必跟着你父亲,如果你不想要后妈的话。”
宫无后:“……?”
“不明白没关系,记得就好了。”我最后看了看别黄昏的情况,伤情十分稳定,只要把被剑气所伤的经脉接回就没什么问题了,“快去吧,烟都之事若有眉目,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多谢恩公,无后告辞。”
看着宫无后冷艳的背影,我只能默默地祝福:愿你走出妖界,归来仍是少年。
祝他好运。
好了,我还是对付大宗师吧,至少大宗师比花君好对付些。
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先去一次冰楼遗迹。
我一踏入冰楼,就能看到一群人围着两个棺材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仿佛盗墓笔记现场。围观的不仅有缎君衡一大家子,还有……
“青霜台!超轶主!”
看到这两个人还真是意外之喜。
“羽衣姑娘好久不见。”
超轶主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虽然依旧功体不足,但看其精神却相当饱满。
啧~有爱情的男人啊~精神头就是不一样。
“真是劳烦二位了。二位已退隐武林,本不该打扰,只是……”
“羽衣姑娘哪里话,波旬之祸未平,我等又如何能安然退隐?”超轶主叹息道,“我功体有损,面对波旬,有心无力。每每思及此处,总是心有不甘。如今,能有我二人出力之处,实乃固所愿也。”
“是啊,羽衣姑娘,对抗波旬乃义之所在,不敢言劳烦。”青霜台似乎也有几分忧思,“只是,智体迷达石化保命,我等术法难以伤其分毫,而恶体阎达功体强悍,魔绝天棺恐怕不能久困。”
“若是没有鉴兵台打造的阴阳鱼龙锁,恐怕阎达早已脱困而出。鉴兵台锻术果真令人叹为观止。”缎君衡在一旁小小地赞了一句。
“缎灵狩谬赞了,若鉴兵台真有鬼斧神工,便不是如今这般局面了。”超轶主笑容苦涩,“羽衣姑娘,若再有三日,恐怕阎达便要脱困而出。”
“三日吗……我明白了。”我看向缎先生,“缎先生,对付灵佛心,可有眉目?”
“难呐~”
“难……就是说有办法咯?”
“无论是石化之术,还是恶体阎达都不算问题,以质辛所控红潮便能将其啃噬殆尽,只是每到关键之时,灵佛心自动运转,使恶体,智体再度重生。”
“缎先生可有方略?”
“既然肉身不可灭,那就直接斩杀意识。圣婴主的意识之刃或可一试。
再者,便是不断吞噬智体与恶体,灵佛心也必有其极限。
最下,便是抓捕女琊,同时斩杀三体。”缎君衡一口气给出了三个解决方案。
“圣婴主……意识之战凶险万分,尤其是在别人的主场,胜算更是渺茫,再者魔佛修为高深,意识坚定,再加上圣婴主重伤未愈,意识之战胜算不大。
我等时日有限,长期消耗灵佛心,亦不可行。
算来算去,还是只能在三日内抓捕女琊,同杀三体。”我郁闷的要吐血了,“那女琊可上门过?”
“未曾得见。”缎君衡立刻明白了我的疑问,“老夫也觉得奇怪,智体与恶体已落入我等之手数日,欲界无人主持大局,女琊却迟迟不曾出现,颇为可疑。”
“嗯,确实如此。若女琊再不出现,欲界必然陷入被动,为正道所灭。情势已到如此境地,为何女琊不出现?不怕她不出来,就怕她闷声不响放大招啊……”
“我所忧者,正是此耳。”缎君衡神色上也有凝重之色,“女琊一直隐而不出,如此拖延下去,恶体脱困也是必然之局。”
“说不定,女琊的盘算就是如此。看来我们不得不主动出击了。”我的脑洞瞬间就冒出来了,“波旬三体同修,若有什么隐秘的交流途径也不奇怪。说不定此刻他们已经联系上了,就等着阎达脱困呢。”
“羽衣姑娘有何打算?”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先找出女琊下落吧!”我只觉得脑仁疼,但有时候,笨办法反而有效,“只能拜托诸位去找人了。缎先生不妨先找找四智武童,或许能有她的下落。若是四智武童也无法,那便上罗浮山找鷇音子吧。”
“四智武童……嗯~老夫对他略有耳闻。”缎先生的表情有几分古怪,“若是他的话,想来对苦境诸事都有所了解。十九,就辛苦你走一趟,请四智武童来冰楼一趟吧。”
“嗯。”听到父亲吩咐,黑色十九答应一声,转身就没影了。
“时间紧迫,就由我走一趟罗浮山吧。”青霜台朝众人点点头,“有备无患。”
“辛苦你了。”超轶主闻言,拉上青霜台,“我送你一程。”
“如此,便劳烦缎先生和质辛继续看守迷达与阎达了。”我不得不再次把挑子扔给别人,“我要去一次烟都,此间若有变故,或力有不逮,不妨向妖界求援。佛乡主事裳璎珞此时应该也在妖界。”
“放心,缎某不会出差错。只是你去烟都所为何事?”缎君衡的戒备之意溢于言表,“烟都大宗师剑戟森森,行事不择手段,恐不是易于之辈。”
“无妨,我璧羽衣又岂是易于之辈?放心吧~共醉一场的约定还没履行,我不会让自己食言的。”
“你需要多久时间?”
“嗯……一天?”
“唔,一天后,你若不归,我便来寻你。”
“好。”
有靠得住的小伙伴,真是人生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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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是在养肥吗……
第50章 夺回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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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到达烟都,我便在半路遇见了大宗师,就像是他一直在等我似的。
“看来大宗师在等在下呢~在下还真是受宠若惊。”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我的预警雷达立刻转了起来。
“那么璧姑娘想来也有决议了?”古陵逝烟还是初见时的那副样子,沉静平和,智珠在握。
于是我觉得开始绕圈子,我需要时间琢磨一下大宗师的意图:“大宗师既知我要来,想来也能猜到我的决议。”
大宗师气定神闲,开始跟我绕起来了:“璧姑娘如此说了,古陵若说不知,岂不是让姑娘失望了?”
“噢?那大宗师不妨说说看?”
“璧姑娘的答案自然是同意。”
“哎……真可惜,羽衣的答案要让大宗师失望了。想不到大宗师如此城府竟然猜不到羽衣的答案,大宗师也让羽衣失望了。”
“古陵从不让他人失望,也不喜有人让令吾失望。”
“哦?不知大宗师有何指教?”
“古陵不敢当姑娘一句指教。只是,无后徒儿的事,还容不得姑娘置喙。”
古陵逝烟此话说得有些重了,看样子,他的确非常讨厌我插手宫无后的事情,我决定加一把火:“哎呀,大宗师这话羽衣就不爱听了,羽衣若是执意不放小朋友回来,大宗师当如何?”
“不如何。”
“哦?原来大宗师是如此善解人意之人,倒让羽衣颇受惊吓。”
“非是古陵善解人意,而是烟都的事没有姑娘越俎代庖的余地。”
哦呦咧,好凶哦,有名堂啊:“哦?凭借一个小小的侍从吗?哎呀,大宗师长得如此美貌,就不要想得太美。”
“……璧姑娘以为古陵此举不能成功?”
“失而复得的亲人再侧,梦寐以求的生活在前,又有几人会顾忌一个身后之人?”
“姑娘若真认为无后是此等无情无义之人,又何必来见古陵呢?”
“哎呀,被看穿了呀~大宗师果然厉害。不错,宫无后的确是重情之人,若你拿朱寒威胁,他的确会就范。但……我若把宫无后关起来呢?三日时限一到,你是杀还是不杀?宫无后虽然厉害,但他此时所在之处高手如云,他想闯出来,还差了火候。”这就是用人质威胁的最大弊端,明确告诉大宗师,宫无后不会来,那么他还会不会兑现承诺?若是兑现承诺杀朱寒,那么大宗师手中再无筹码,若不兑现,日后大宗师的所有威胁都将大打折扣。“至于事后,他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大家迟早相忘于江湖,我是无所谓。”
“哦,原来朱寒的性命在姑娘心中如此不值一提?传闻羽衣姑娘医者仁心,却没料到竟会有如此言语,倒让古陵惊讶了。”大宗师眉梢一挑,眼中全是审视之色。
“哎~怎么赖到我了?这个锅我可不背。杀人的不是大宗师吗?”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一摊手,“再说了,就算宫无后回归,大宗师就真的会让朱寒活命吗?”
“不过是个侍从,古陵自不会将他放在眼中。”古陵逝烟显得漫不经心。
“一个侍从大宗师自然不会放在眼中,但若是宫无后牵挂的侍从呢?大宗师也会容得下吗?羽衣不信。与其受制于一个必死之人,不如及时止损,大宗师以为呢?”
大宗师,你这种套路我在初中就不相信了。
“既然始终换不回无后徒儿,那么朱寒也留之无用。至少用他的命维护古陵言出必行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