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梁皇下意识按在肩头,神色间满是戒备:“孤皇不知道什么怨力。”
“那你们管那个叫什么?”我遥遥指了指他的肩头。
“血闇之力。”
血闇之力……
这个词没听过。
要不还是先摁死面前这个算了?
我想了想,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带我找到血闇之力的主人,我就让你活。”
玉梁皇神色稍缓:“孤要如何相信你?”
“这嘛……”我托着下巴想了想,“要不你拒了吧,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也很开心啊~^ - ^”
“你!”玉梁皇精神一紧,手中长枪蓄势待发!
我四处摸了摸,再次摸出把蕾丝扇子,装的人模人样的笑道:“嗳~别紧张。我要真想杀你就不是让你带我去,而是让你说情报了。
我已经很有诚意了。
这要是都谈不拢,这桩交易只能告吹了。”
八只白色大蛇从阴影中立起,猩红的竖瞳牢牢锁定玉梁皇,只要有半个不字,便要让他血溅当场!
“我劝你最好还是答应。”我好心劝道,“若我和那位血闇之力的主人打起来,说不定,你还能渔翁得利呢?”
要么同意,要么死。
玉梁皇别无他选。
“好。”
黑暗散去。
武都重见天日。
没有血迹,没有残尸,也没有活人。
除了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什么痕迹都没有。
异常存在摇着扇子,缓缓走过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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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画风是诡异了点……主要是因为我卡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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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2章 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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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
十兔子问他为什么哭
九兔子说~~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
自从离开武都,我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致的愉悦,仿佛终于脱得樊笼,四周豁然开朗,心念一动,便可神游八极之表。
前所未有的轻松让我忍不住转起圈圈唱起歌。
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的时光~~
砰然一声响,让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同行者身上。
玉梁皇双耳渗血,双手死死按着额头,那力量大的让我以为他要表演当场自尽。
“有这么难听吗?”我看着玉梁皇,感觉自尊受到了严重伤害。
当我询问他的时候,他终于放过自己,双眼赤红浮肿,血管暴突,大颗的冷汗从额头滑落,似乎正处于某种极端的情绪下。
看他的模样,我在极致的愉悦中被放逐的理智终于有了回归的迹象。
“嗯~~~”他的状态让我感到好奇,我凑到他眼前,细细打量。
他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浑身痉挛,竟弯下腰呕吐起来。
这么夸张??
我下意识摸摸脸。
入手一片……鳞片?
我脑子里有一瞬间茫然,反应过来后,立刻在脸上细细摸索起来。
然后,更可怕的事实显现出来。
卧槽!
老子的五官去哪里了?!
手下的鳞片随着呼吸舒张起伏,鳞甲下偶尔有不正常的凸起游走而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虚假的皮囊下蠢蠢欲动。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某种恐怖已经开始解放。
不可接触,不可理解,不可描述,不可匹敌。
万幸,我还能做些什么。
精神收束;
混沌,昏沉,困倦,狭隘逼仄之感扑面而来,如入活棺。
感知封禁;
观世界如隔雾观花,再不分明。
知性解离;
已失万物之理,真理已不可知,不可用。
思维压缩;
迟钝,忘却。
理性放出。
我是璧羽衣,是一个深爱着,也被深爱着的人。
蛇鳞褪去,五官从皮下浮现,人的模样渐渐出现。
一切又回归了正常世界。
我用扇柄细细调整了一下五官的位置,让它们看起来更加自然一些,继而看向玉梁皇:“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玉梁皇大口喘着气,终于有了丝放松。
“哎呀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武都一行会让我这么激动。我是真的没想到,在烟都大宗师之后,还有人来跟我玩人质这一套~”我笑了笑,努力做出和善的样子,伸手拍了拍玉梁皇的肩膀,“最近我一直修身养性,却在你这里破了功,你可真是厉害呢~”
玉梁皇身形一僵,强自镇定:“孤皇承认,是孤皇失策才得了如此下场,阁下何必奚落?”
“因为……”我摸着下巴想了半天,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他,“因为我没想到需要宽待你的理由。”
玉梁皇面有怒色,却又不可自已地恐惧,最终什么也没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跟在玉梁皇身后,笑得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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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玉梁皇到了一处断崖。
玉梁皇深吸口气,一手拉开上衣衣襟,露出一个诡异的印记。玉梁皇一手按上了印记,负面的力量开始显现。
“冥冥之神,玉梁皇求见。”
冥冥之神??这是什么少年漫的中二称呼!
哈哈哈哈哈哈,下巴都给我笑掉了……
我下意识拿扇子挡住了半张脸,不动声色地将笑得掉了一半的下巴按回去。
玉梁皇的召唤还在继续,但四周毫无变化,这让他看起来莫名有些搞笑。
幽默虽然幽默,但好歹是有用的。
天际传来数声嘶鸣,金碧辉煌的马车自天际而来,一人拄着权杖,静立其上,宛如阿波罗降临。
“永夜是映照永生之光,洗礼万民,荣耀殿堂。”
看看这希腊神祇般的形象,听听这带着咏叹调的诗号,这妥妥的是东方仙侠转西方玄幻。
不过,看看我自己的装扮,好像也没资格吐槽别人。
“冥冥之神?”我上下打量来人,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好奇。
“眩者永夜剧作家。”来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来自异域的魅惑。但他身上澎湃的力量也如同大雪中的一座煤山那般显眼。
看来,是正主了。
我一度以为这个幕后黑手会是一个疯狂阴鸷的老橘子皮,没想到原来还是一个
“我是……”在例行自我介绍时,我却有那么一瞬卡了壳,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道,“正义路人。”
这位剧作家并没有对这个称呼发表什么意见,他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拼命降低存在感的玉梁皇,冷淡地说道:“眩者成就了你,你却背叛了眩者。”
明知来者不善,却还把自己老板拖出来顶雷,说背叛也没错。
玉梁皇想为自己分辨几句,但剧作家并没有给他机会,权杖挥动,一道血色能量从玉梁皇身上飞出,而玉梁皇身上的古怪印记却就此消弭。
“离开。”永夜剧作家一言既出,四周景色波动变幻,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在这荒郊野外出现凭空浮现。而玉梁皇却不见了踪影。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处置反噬的下属,还是做给我看的,不过无所谓,就当是看个投资巨大的情景短剧好了。
“抱歉,眩者怠慢了。”永夜剧作家微微躬身,收起权杖,“请坐。”
我们之间出现了一张茶桌,桌子上摆着一个西洋棋盘,金银棋子错落有致,而我们身后则出现了欧式高背椅,填充着柔软的织物,看起来奢侈又贴心。
我们分宾主入座。
“可要一试?”永夜剧作家指了指棋盘。
我拿起棋子,随意挪了一步。
永夜剧作家也跟了一步。
我们就这样一人一子地下着。
“玉梁皇是你培养的。”
“是眩者所为。”
一个兵倒下。
“精灵族也是你的安排。”
“是。”
一个骑士倒下
“那,这么说来,夸幻之父和你有关。”
“有。”
一个主教倒下。
“目的。”
“不可说。”
一个战车倒下。
几句对话间,你来我往间,棋局已经起了变化。我没有再问,只是将这局棋下完。
很快,棋局成了一面倒。
嗯……我兵败如山,还剩个孤零零的王在手。
这很正常,毕竟我不会下西洋棋。
不过,我确实有必要做点什么来挽救我岌岌可危的逼格。
“还是说说目的吧。”我将王棋向前推了一步,王棋上幻化出鳞甲,无视规则,一剑斩杀了面前的一个士兵,“总要给我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阁下这是要恃武行凶?”永夜剧作家笑着,气氛却紧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