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大裙摆礼服的女人“刷”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羽毛扇，微微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挑剔的打量着托尼和布鲁斯。
“哦，我的老天爷啊，看看你们穿的这是什么衣服，我敢打赌，这个城堡里的下人都穿的比你们体面。”
原本寂静的城堡大厅不知何时变得灯火辉煌，穿着礼服的男男女女们在大厅中聚集着，各种含义不明的目光在托尼和布鲁斯身上扫视。
“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有把王后放在眼里？想随便穿两件衣服就来混过去？”拿着羽毛扇的女人说这话时声线陡然提高，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她的话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城堡大厅中那些交谈的男女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僵硬的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托尼和布鲁斯。
看到这种画面，托尼和布鲁斯当然不会蠢到和他们反着来。
“我们当然没有那个意思，美丽的小姐，你可能误会我们了。”布鲁斯下意识地进入了花花公子模式，和他此时蝙蝠侠的外表十分不相符。
“没错，我们马上就去换衣服。”托尼紧随其后开口道。
“最好是这样。”女人用扇子挡住自己的脸，无机制的瞳孔紧盯着二人。
第42章
摸不清事态发展情况的托尼和布鲁斯决定先按照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去做, 以免激怒在场的这些人，等搞清了情况之后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仆人带领着托尼和布鲁斯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让他们尽快换上礼服，准备参加一会儿的舞会。
房间里的物品摆放杂乱, 制作精细的一堆礼服被随手扔在各个架子上面, 地面上还堆积着一个又一个木箱。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有些搞不太清楚了？”托尼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距离他们走进这个小洋楼其实也没过多久, 但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 他们先是被诱惑心智, 差点吃下了一堆不明物体，又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城堡里, 参加这个更加莫名其妙的舞会。
“我怀疑这个小洋楼里面可能藏着一个小空间。”布鲁斯低声道。
“在进入小洋楼之前, 我就已经调查过这栋房子的来历了, 房主是一对英国的夫妇，这里只不过是他们以前置办的一处房产而已。”
“但是因为哥谭的特殊性, 他们并没有在这里居住多久就搬走了, 这座小洋楼也就这么留了下来, 荒废至今。”
“直到最近的人口失踪事件才被开启。”布鲁斯皱了皱眉, “看这个城堡的规格，绝对不可能是小洋楼附近的。”
小洋楼的附件全都是荒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一座城堡呢？
正当他们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时, 一道无机质的声音在他们耳旁响起。
【恶灵空间——假面舞会即将开启
任务要求：在这场舞会当中活下去, 以及找到那个伤害你们的人。】
空荡的房间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二人的神经瞬间绷紧，与布鲁斯脸上那警惕神色不同的是，托尼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托尼，你听到刚才那个声音了吗？”布鲁斯看向托尼确认道, 声音是直接在他耳旁响起的, 他不确定托尼是不是和他听到了同一个声音。
“听到了。”托尼的脸色看起来更奇怪了。
“你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还准备跟托尼交流一下任务内容, 看看二人是不是同一个任务的布鲁斯有些疑惑的看向托尼。
他的表情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
“在想关于这个恶灵空间的事。”托尼开口道。
恶灵空间这个词瞬间勾起了托尼的回忆，他依稀记得自己之前遇见派大星时，好像就是进入了那个什么恶灵空间当中。
现在那个恶灵空间里面出来的小蜗还在复联大厦里蹲着呢。
“你是知道什么吗？”
“是这样的……”托尼回忆了一遍之前和克莱尔交谈的内容，将事情经过跟布鲁斯讲述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那个自称为监管者的人说有很多恶灵都从那个空间当中逃窜了出来，而这个恶灵空间也是那些恶灵们特有的招数。”
“你说的这个监管者，我好像知道。”布鲁斯开口道。
“你也见过她！”托尼有些惊讶道。
在之前发生裂口女事件之后，布鲁斯就特地调查过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自称监管者的女人。
可是还没有调查出什么来，他就又忙着去处理一些更为紧急的事件去了。而关于监管者的事情，他也就交给了阿尔弗雷德去调查。
因为事情发生在哥谭和布鲁德海文，所以在当时布鲁斯也没想着去问托尼知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我对于恶灵空间的了解也很少。”托尼坦然道，毕竟当初派大星的那个恶灵空间，真的算得上是闹着玩的了。
“按理说的来看，每恶灵空间都是不相同的，所以你之前经历过的那个恶灵空间和这个恶灵空间应该也没什么关联。”布鲁斯沉声道，“既然这个空间里还是遵循规则的，那我们只要能完成任务，这个恶灵空间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混乱无序状态的才是最麻烦的，只要有规则，那就绝对有解决的办法。
“没错，之前那个监管者跟我说过，恶灵空间的任务只要找到规律就很容易完成，绝不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托尼开口道，“但她当时也跟我说过，任务很容易完成，但恶灵们会想尽办法来阻止我们完成任务。”
“这个先不用担心，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等会儿的舞会吧。”
说着，布鲁斯看向一旁搭在架子上的礼服，“任务是让我们撑过舞会，那舞会开始之前的时间大概是安全的，这个舞会应该不简单。”
“不简单还不是得上。”托尼耸了耸肩，随意的翻动了下身旁的木箱，想看看这些木箱里面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砰”细微的响动声从角落里传出。
原本站姿随意的托尼瞬间看向声音传来的角落，厉声道：“是谁？”
“呜呜呜呜，嗝，别，别杀我。”细小的抽噎声响起。
托尼和布鲁斯对视了一眼，缓缓靠近了那个角落，将围绕在角落周围的木箱一个个搬了下来。
在木箱围绕的角落里，蹲着一个捂着嘴小声哭泣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脸蛋肥嘟嘟的，穿着一身蓝裙子，黑色的短发看起来乱糟糟的，眼泪混合着灰尘粘在脸上，画出了一道道痕迹，看起来跟个小花猫似的。
小女孩眼神惊恐地看着他们，两只肉肉的小手按住嘴，拼命压制着自己想要哭的冲动。
“别，别杀我。”说着说着，她好像又忍不住了，瘪瘪嘴就要哭出来。
看到小女孩这副样子，托尼连忙哄道：“别哭啊，甜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听叔叔的话，先别哭好不好？”
要是这个小女孩的哭声把外面那群人招进来就不好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托尼安抚着这小女孩，动作却十分警惕。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以防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异动。
“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托尼轻声开口道。
小女孩似乎是被他友善的态度安抚到了，但还是有些害怕的向墙角缩了缩。
她抬头看了一眼托尼，把手背到了身后，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我叫莉莉，我今年三岁了，我喜欢唱歌，和跳舞，也很喜欢交朋友，很，很高兴见到你们。”
听到丽丽这标准的幼儿园开场白式的自我介绍，托尼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孩也太有意思了吧。
刚才因为舞会即将开启的烦躁感瞬间一扫而空。
布鲁斯观察的则是更仔细一些，他的目光停留在小女孩头上的塑料发卡上很久，最后开口问道：“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是，是我爸爸妈妈让我躲在这里的。”小女孩怯怯的开口道，“我们参加完舞会之后，就有人来把叔叔带走了，过了一会儿之后，阿姨和爸爸也被带走了，最后是妈妈，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托尼看着小女孩手足无措的样子，招呼了她一声，让她从角落里出来，那个被木箱子围绕的角落不大，一直站在那里也不是回事。
先不说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单是看她那三岁的外表，也不能一直让她站在那里回答他的问题吧。
随手从口袋里摸了几颗糖塞给小女孩，让她在木箱上坐着之后，托尼拉着布鲁斯走到一旁低声讨论起来。
“看到那个小女孩头上的发夹了吗？我觉得她应该不是这里的人。”托尼低声道，他刚才从大厅进来这个小房间时，粗略地打量过身旁经过的那些人。
他对于服饰的研究不深，看不出那些人身上的衣服是哪个时代的，但也能看出绝对不是现代的。
而这个小女孩头上戴的发卡很明显和外面的那些人风格不相符。
“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是之前失踪的那两个家庭中的一员？”托尼开口道，“你有之前失踪人口的照片吗？”
这恶灵空间当中是无法联网的，甚至连手机都开启不了，但好在布鲁斯早有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