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好的，我知道了。”
异化体：“行，那就交给你了。”
说完之后异化体退到了一旁，做出一副守卫的姿态守候在布鲁斯的身边。
而克莱尔则是握住了匕首的手柄，深吸一口气，在几人惊讶的目光当中将匕首刺入了布鲁斯的腹部。
看见克莱尔这个举动，阿尔弗雷德几乎是下意识的想扑过来夺过那把匕首。
异化体伸出手拦下了阿尔弗雷德，安抚的开口道：“放心吧，这是治疗蝙蝠侠的必要步骤，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危害的，你不用太担心。”
“抱歉，是我有点太过于激动了。”其实阿尔弗雷德心里也想通了这一点，刚才那只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罢了。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这么冲动的，他只不过是有点过于担心布鲁斯了。
山羊匕首插入布鲁斯的腹部就好像是插入了一块豆腐一般，连半点阻碍感都没有，匕首破开的伤口处也没有血液涌出，就好像插入的只是一个模型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克莱尔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左手中的治疗能量，让它包裹在匕首周围，免得还没有取出图腾种子就让布鲁斯大出血而亡了。
光是刺入匕首还不够，要想用匕首吸引出那枚图腾种子的话，还得在布鲁斯的腹部寻找一下。
克莱尔小心翼翼的握着匕首在布鲁斯的腹部搅动着，这个画面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几番尝试过后，当匕首斜刺入布鲁斯的肋骨中间时，一道微不可察的牵引力传到了匕首尖上。
克莱尔面色一喜，小心翼翼的抽出了匕首，匕首的刀刃沾满鲜血，而在刀尖上，一粒约有黄豆大小的半透明圆粒状物体粘附在上面。
她随手将匕首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布鲁斯的腹部，控制着手中的能量对他进行治疗。
这次的治疗十分顺利，没有出任何岔子，腹部那道被匕首剖开的血口也在能量的涌入中渐渐愈合，连道伤疤都没留下。
治疗完毕后克莱尔轻舒了一口气，甩了甩手，看向一旁面色紧张的托尼和阿尔弗雷德二人开口道：“好了，布鲁斯的身体现在就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之后只要好好休养一番就能恢复如常。”
听到克莱尔的话，阿尔弗雷德和托尼二人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阿尔弗雷德快步走到布鲁斯身边，将他的姿势调整了一下，换成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随后开口向克莱尔询问道：“克莱尔小姐，请问老爷他大概还有多久才能醒过来？”
“差不多再等那么几分钟吧。”克莱尔想了想后开口道。
克莱尔在这边和阿尔弗雷德讨论着布鲁斯的身体状况，而另一头的托尼则是开始向异化体询问起了那把匕首和匕首上的图腾种子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异化体想了想后开口道，“原本我没有察觉出布鲁斯体内的那个能量来自于哪里，但是刚才克莱尔治疗的时候，他体内的能量里突然涌出了一股气息。”
“那股气息是属于一个叫牧师的恶灵的，那个恶灵的攻击手段就是往别人体内种下这种图腾种子，然后控制着种子生长出治疗图腾，以狂暴的治疗能量来撑爆别人的身体。”
接着异化体又说了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怎么解决体内的图腾。
听到异化体所说的话，托尼皱了皱眉：“你是说又有新的恶灵出现在哥谭了。”
“没错。”异化体抿了抿唇，刚才光顾着治疗布鲁斯了，现在才有空来考虑牧师的问题。
牧师都已经在哥谭现过身了，看布鲁斯的这副情况，估计它也开启过恶灵空间，可为什么系统没有探查到？
她在脑海中向系统询问了这个问题。
系统也是很无辜了，它是真的没有探查到有任何恶灵开启恶灵空间的迹象。
【主人，我刚才又探查了一遍，我可以确定我没有搜索到有任何新的恶灵开启恶灵空间的迹象】系统肯定地开口道。
听到系统的话克莱尔的脸色变得更沉了些，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有这么多恶灵开启恶灵空间，但系统却毫无所觉。
之前的尸鱼就是这样，现在又来了个牧师。
系统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了，甚至还抽空自检了一下，然而检查结果是它很正常，它没有任何问题。
一旁的托尼还在等待克莱尔的回复呢，她也就没有和系统交流太久，之后有空了再仔细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吧。
异化体抬头看向了身旁的托尼，开口道：“蝙蝠侠应该快要醒过来了，等他醒了之后再问一下他关于牧师的问题吧。”
布鲁斯是唯一直面过牧师的人，克莱尔看向还未醒来的布鲁斯，想要了解事情经过就只能等会儿去问问他了。
第120章
“嘶——”布鲁斯眉头紧皱, 费力地睁开了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眼前的场景映入他的眼中，却如同隔了一层薄纱一般，模糊不清。
怎么回事, 他不是应该在追逐小丑吗, 怎么回到老宅这里来了。
对了！那个黑衣人！
激烈的情绪刺激了身体, 布鲁斯像是打通了某根神经一般瞬间收回了对自身的掌控能力。
不过在外界看来，他只是睁开了眼睛顺带动了动手指罢了。
一直注意着布鲁斯身体状况的阿尔弗雷德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苏醒，有些欣喜地开口道：“老爷，你醒了！”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坐在另一旁的托尼也看了过来, 等待着布鲁斯的回复。
布鲁斯动了动嘴唇, 嘶哑的声音低得像是在呓语：“别担心……我没事。”
他转头看向阿尔弗雷德，开口道：“阿尔弗雷德，帮我拿杯水……”
“好的老爷。”阿尔弗雷德急忙走到一旁端了杯水过来，等他将水拿过来时, 布鲁斯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布鲁斯喝着水，克莱尔走上前来给布鲁斯做着最后的检查, 另一边的异化体则是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为他讲述了一遍。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不用太担心。”异化体开口道, 说着，她指了指被放在桌面上的那把匕首，“刀尖上的那个黑色的圆粒就是图腾中子，你之前的情况就是它导致的。”
布鲁斯顺着克莱尔指的方向看向了桌面上的匕首, 微垂的眼底晦暗不明，似乎是在回想些什么。
看布鲁斯的情况已经大致好转了，克莱尔连忙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蝙蝠侠, 你是在哪里遇见牧师的？他是因为什么对你下手的？”
牧师这个恶灵和圣母那家伙在某方面很相似，那就是他们都有些“伪善”。
牧师在每次出手前都会有一个足够“合理正当”的理由，否则它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克莱尔有些好奇，牧师对布鲁斯出手的理由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布鲁斯低声开口道，“我和那个牧师才刚见了一面而已，我连它的样子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昏过去了，并不清楚它是因为什么对我出手。”
“这样吗？”克莱尔皱了皱眉，不应该啊，这不是牧师的行事风格。
她再次抬头看向布鲁斯，开口问道：“蝙蝠侠，你能将你今天的经历都跟我说一遍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的脸色很严肃，牧师这个恶灵不是个善茬，她不能放任它在外面游荡太久，必须要尽早找到它将它带回游戏场才行。
也不止是为了这一点，克莱尔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她这次出门是为了寻找圣母，圣母的气息到了那个废弃工厂之后就断了，而在她到达工厂的不久前牧师曾在那里出现过，还伤了布鲁斯。
她可不觉得牧师和圣母出现在同一个废弃工厂这件事会是什么巧合。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些什么。
“我当时是接到了小丑逃离阿卡姆的消息。”布鲁斯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在接到消息之后我定位了小丑的逃跑路线，顺着那条逃跑路线追了过去。”
“当时我顺着定位的路线一直追到了那个废弃的工厂，就是我昏迷的那个地方。”布鲁斯指腹轻微摩擦着，仔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所见所闻，“在那个时候我明明亲眼看见小丑跑入了那个工厂，但当我追进去的时候，里面却空荡荡的连个人都看不见。”
“工厂里还有许多隔间，我一个个搜了过去，在我搜到第三个隔间的时候，一个身上被黑色斗篷笼罩着的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
“哐当！”悬在布鲁斯头顶的铁架子突然掉了下来，一直警惕着周围的布鲁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个突发情况，连忙向一旁闪避开来。
铁架子掉落到地面上，震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让环境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工厂变得更加脏乱起来。
这个工厂已经废弃很久了，里面的设施自然没什么坚固度可言，掉落那么一两个铁架子也是正常的。
布鲁斯避开这个掉落的铁架子，向着房间的更深处走去，一边仔细地在工厂中寻找小丑的身影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