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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我那柔弱纯良的教主夫君/卧底成教主夫人了怎么破 完结+番外 (鹤梓)


  晏鸿音的声音也不再伪装,两人几乎就差撤去面具与散去白雾的区别。
  “本座金针封窍为求境界突破之时,从未想过中原也会有如此行径的妙人。”玉罗刹回答的很果断,尾音上扬,带着病美人阿玉所没有的戏谑调笑。
  这是阿玉所不曾有的底气与恣意。
  金针封窍。
  晏鸿音冷哼了一声。
  她在做金针封窍的决定之时,也从未想过,天下之大,偏偏就让她遇见了另一个同样采用百年不会有人动用此法的疯子。
  “你想如何?”晏鸿音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瓷瓶,换了个随意的坐姿,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中原人你追我赶的游戏本座向往许久,今日入乡随俗倒是想领教一番。若镇抚使能抓到本座,天一神水,自当奉上。”桌上的瓷瓶被玉罗刹反手收入袖中,语气带了些居高临下的傲慢与玩味。
  晏鸿音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指,淡声道:“可,天亮为期。”
  ……
  玉罗刹来的突兀,去的飘然,晏鸿音却半点没有要追的意思。
  她将手中的情报尽数过目焚烧,自身侧抽屉中取出一锦盒拿在手中,这才站起身转动博古架上的机关,步入漆黑一片的暗室。
  石门翻转声中,晏鸿音拿了墙边的油灯,缓步沿着阶梯向下,摇曳的烛火在玄色的冰冷面具之上跳跃出暗影。
  她有些改变主意了。
  对玉罗刹这个人。
  面具后的面容冷若冰霜,杏眼微敛,其中是方才压下的怒。
  她出身后宫,生母低微,从懂事起便习惯隐忍,对修习武学之后更是自我约束,收敛情绪,不骄不躁,不嗔不怒。她的天赋很好,十岁便入了锦衣卫暗部,十三岁成了最年轻的暗部指挥使,身居高位,不露声色,矜贵凛然。
  从未有人敢用这般放肆戏谑的目光打量她,更遑论还带着一种谋求掠夺的心思。
  此时想杀玉罗刹,过于兴师动众且难以一击必杀,有违锦衣卫暗部行事准侧,给他一个教训,将人从临安府地界驱逐出境,将对峙的战场放在关外,搅乱罗刹教使其自乱阵脚,方为上策。
  ——想玩?
  晏鸿音抬手转开面前的机关,门后是静候多时的锦衣卫,领头之人正是本该尚在昏迷之中的纪清。
  晏鸿音打开手中的锦盒,红色绒布之上原本沉睡的蛊蝶们被气息唤醒,抖了抖翅膀,接连朝着密道出口的地方翩然而去。
  “跟上。”
  纪清扶着腰间绣春刀低头领命,无声无息地带着锦衣卫们自暗道鱼贯而出。
  ——奉陪到底。
  ***
  玉罗刹走了一阵子,临安府很大,但是身后总黏黏腻腻跟着人,杀又不好杀,甩又甩不掉,换做是谁都是逛不好的。
  他盘膝坐在临安府最高的一处塔楼屋脊上,抬头注视着月亮。
  今夜的月亮并没有中秋时的交接圆亮,街道上的人群也少了许多。
  这里的视野很好,各方街道与巷子都能尽收眼底。
  打更的更夫打着哈欠,拖沓着脚步走街串巷,运送粪水的清道夫佝偻着身躯,偶尔开着的店铺档口内,伙计的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儿,但总归透着寂寞的萧瑟。
  临安府的夜晚,不该如此静谧。
  玉罗刹低笑着摇头。
  站起身,高处的风越发浩浩荡荡,鼓吹起他的衣袍,原本散去的白雾再度覆盖他的身躯。
  他循着远处歌舞奏乐的声音,几个起伏,落在合芳斋屋檐上。
  透过对面酒楼的窗户,看到摘了面具的锦衣卫靠窗而坐,纤长的手指间把玩着酒杯,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拍打着椅子扶手,应和着一声又一声的琴瑟音律。
  伶人们被请来为贵人献艺,笙歌燕舞间,为首的是个有西域血统的胡人,五官深邃,身材俊挺,手执折扇温雅缱绻地唱着凤求凰。
  转过身时露出带了些卷的发。
  蒲扇着翅膀的蝶慢慢悠悠飞进窗户,停在晏鸿音握着酒杯的手指尖。
  晏鸿音侧过身子,悠悠道:“还未至丑时,玉教主怎的自投罗网呢?”
  语气是一种轻慢而疏离的冷。
  晏鸿音不得不承认,她捡人的眼光与运气一如既往地不太好,但好在她早就与这份糟糕的运气自我和解了。
  她与玉罗刹其实是截然相反,又在某种方面上十分相似的人。
  阴谋,阳谋。
  他们擅长布局,也不畏惧解困,同样的,也能在第一时间便认清败局。
  过分的骄傲,自信到甚至有些自大。
  玉罗刹躺在对面合芳斋的瓦片之上,毫无芥蒂地问她:“何时下的药粉?”
  晏鸿音触碰瓷瓶的那一下,并不只是单纯地确认瓶中的天一神水,还在上面下了追踪的药粉。
  玉罗刹此时身上并未携带那瓷瓶,却仍旧被蛊蝶一路追踪。
  杀了一只,还有一只。
  连绵不绝,烦人的紧。
  身前的伶人早就被吩咐了没有示意便要一直唱下去,晏鸿音的回答伴随着胡人低沉深情的低吟声传入玉罗刹耳中:“晚膳前。”
  晚膳前?
  玉罗刹的半截衣袖被风掀起。
  那便是他在竹林小道时牵她走的那一段路上。
  玉罗刹成名之后再也未曾栽过这样的跟头,但晏鸿音这个人却是实实在在太对他的胃口。
  想要将人拐去关外大漠的欲-念更为浓郁。
  一道锐利的冷光穿过窗棂径直插入屋内,那颤抖着声音吟唱的胡人一声尖叫,手中的折扇被寒光乍射的四角镖死死钉在了实木屏风之上。
  琴瑟丝竹声却不敢停下,只是那旋律却从缱绻情深扭曲成战栗的恐惧,不成曲调。
  晏鸿音抬手轻挥,伶人们如蒙大赦般跑下楼梯。
  一道身影夺窗而入,紧跟其后的劲风砰的一声关上了临街的窗户,隔绝了外面隐藏在暗处的视线,更夫,清道夫,打鼾的伙计……从阴影中走出,肃穆以待。
  玉罗刹坐在晏鸿音对面,内力外放的白雾散去,是晏鸿音看惯了的那张脸。
  落在晏鸿音指尖上的蛊蝶被玉罗刹抬手丢过来的一根筷子戳成两半,轻飘飘落在晏鸿音的腿上。
  被对面的杀意锁定,晏鸿音的身子微绷,手指滑过杯沿:“玉教主这是……输不起?”
  玉罗刹看着对面仍旧坐姿挺拔,脊背笔直的锦衣卫,忽而一笑,杀气尽散。
  “输给夫人,怎会输不起?”他笑着翻了酒杯,拎起桌上的酒壶,语气亲昵。
  桌上他面前的筷子只剩下一根。
  下一刻,玉罗刹的膝盖抵住桌角,手掌一拉一推间将横亘在二人间的桌几稳稳推到一边,伸长的脚尖勾住晏鸿音所坐的椅子脚,朝回用力。
  晏鸿音怎会让他如愿,分腿别开玉罗刹暗含内力的小腿,同样伸腿勾了玉罗刹的椅子脚,内力吞吐间两人擦肩而过,座椅转眼间互换了位置。
  晏鸿音看着玉罗刹斟满杯中酒液,抬起手臂,手指微弓成爪,内力运于掌上,将一旁的桌几重新拉回,横亘在两人中间。
  “在下同玉教主仅有三面之缘,还是隔桌而谈更为合礼。”
  一推一拉间,桌几上的茶点摆件却没有丝毫移动。
  “结发夫妻,同床共枕,阿音何必如此绝情?”玉罗刹长叹一声,将酒壶放回桌面,手肘抵在桌面之上,嗅闻着杯中酒液,“我不过是想问问阿音,究竟将那药粉洒在哪里罢了。”
  “结发夫妻?”晏鸿音默了片刻,似是回忆,又似是不解,“玉教主可是认错了人?在下与夫君的婚书之上,可没有玉教主的名字。”
  玉罗刹被噎了一下,随后声音便有些淡漠的薄凉。
  “镇抚使说的是。”
  随后画风一转,问道:“镇抚使,不知百姓有冤屈要诉,锦衣卫管是不管?”
  晏鸿音不为所动:“下楼左转,巷子口直走,衙门大门口有鸣冤鼓立着。”
  “哦……行。”玉罗刹抬手,长指轻点脸颊,语气婉转间带着哀怨,“让本座想想,大明律法,朝廷命官轻薄调戏良家男子,当以何罪名上诉?”
  晏鸿音无语,一时间竟不知先问玉罗刹算什么良家男子,还是问她何时有轻薄调戏他。
  玉罗刹打蛇上杆,不依不饶道:“你我无甚关系,若未曾轻薄调戏于我,镇抚使是如何将那药粉洒在本座身上的?本座来时可是换了衣裳,镇抚使是碰到了本座哪里,才会让这药粉留香自晚膳后到现在?”
  “是发丝,还是手臂,还是颈部,还是衣服下面……别的什么地方?”
  那声音当真像是带了钩子,一个劲儿往晏鸿音耳朵里钻。
  晏鸿音忍无可忍,语气里带了些色厉内荏的味道:“玉罗刹,你还要脸不要?!”
  “嗯?镇抚使这是……恼羞成怒?”玉罗刹自鼻腔中带出一声疑问,语气抑扬顿挫,明明刚才还一副杀机毕现的魔头模样,现在又毫无违和地挺着一张无辜表情,“中原人就是脸皮子薄,我们西域人可不讲究那些个什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礼、义、廉、耻?”
  晏鸿音:“……”
  深呼吸了一口气,晏鸿音心底默念,这人还杀不得,至少在临安府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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