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完结+番外 (鸽乌孤)
她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小题大做让他过来抱一抱,或是别的。
诸伏景光的手停在半空中,慢慢放了下来。
她察觉到了他的举动,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又忽然感觉身体腾空。诸伏景光圈住她的腰抱了起来。
还没等她抗议,风呼呼地刮了过来。妹妹只好闭嘴,避免吃一嘴头发。
[干嘛突然在这种时候……!]
“走了。”他抱紧了她。
诸伏景光不愧是警校中的佼佼者,尽管身材也不是看上去特别强壮的类型,但在体能速度方面是惊人的厉害。
坐着人行摩托妹妹没花多少时间就到达了公寓,诸伏景光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签。
妹妹感觉这个情况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也发生过相似的事情。
但现在心里另一种情绪正占据着上风,她别扭的把受伤的地方移开:“不用诸伏警官操心了,反正也没有摔到哪里,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诸伏景光难得没有按她的意见来。
“莲衣,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他认真地问。
她有些吃惊:“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可你的样子,明明就是在生气吧。”
“哪有?”她抢过酒精,自己拧开盖子,结果不小心倒出的液体过多,哗啦啦全浇在了伤口上。
“……”
超强的刺激感真是让人难以忍受,为了维持表情,妹妹的脸都憋红了。
[忍住,这时候哭出来就太丢脸了。]
[可是我忍不住了……可恶,为什么倒霉起来连酒精都欺负我?]
妹妹扯了张纸巾,往脸上一盖,飙射出宽面条泪,先是嘤嘤小声哭,然后嗷嗷嚎啕大哭。
诸伏景光简直手足无措,纵使他处理犯罪案件的人际关系手到擒来,但现在经验通通失效。
“莲……”
“是,是疼的,”她抽抽噎噎地嘴硬,“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并不相信这话。
——她的表情明明就是在说谎。
“不要管我,”妹妹泪流满面地站起来,倔强地一瘸一拐往房间里走,“我这是以毒攻毒。”
真正的大女人从不回头看!
她想象中自己的离去:独立,桀骜,还有那么几分决绝。
实际上的背影:瘦小,孤单,还透露着那么几分凄凉。
[但是我要提早习惯,因为以后迟早都会这样子的。]
妹妹一个人在床边上坐了很久,除了每小时会定时响起的报时,她的时间概念并不是很深刻。失去视觉并非纯粹的只能看见黑色,而是没有颜色,就像整个人置身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
在医院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看不见,那时她的心里其实也很害怕,整个世界对她来说显得那样的不友好,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失去了属于自己的过去。
但他那时却向她伸出了手,又耐心地带着她和这个世界重新建立起新的联系。
……他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想起他从出院以来做的事,妹妹总觉得有几分愧疚,又想起不久前的那个雨夜,心里的天平终于还是一边倒。
她从床上站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下意识绕开掉在地上的娃娃,忽然顿住。
卧房里传来失控的尖叫声,诸伏景光手一僵,眨眼间就冲到了她的房门前,把门打开,纤细的少女跌坐在镜子面前,样子看上去魂不守舍。
诸伏景光直接翻过床,扶住她的肩膀,“发生了什么?莲!”
妹妹还是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才回过神,“我……”
“怎么样?”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眉目清秀,气质出众的脸庞,一双狭长的凤眼现如今里面写满了焦急,清透的瞳眸中完整清楚地倒映出她的脸,有点茫然,还有些不敢置信。
“原来……”
她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欢喜:“你是这个样子呀。”
“你——”诸伏景光也愣住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我一直在想,和我朝夕相处的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现在终于看到了。”她说,“比我想象得还要好。”
他远胜于她的想象。
两相对视。
重新恢复狡黠灵活的眼神似乎要望进他的心里。他有很久没有看见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他的手有些颤,轻抚上她的眉框。
真是太好了。
青年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快:“我本来还想,要实在不行,哪怕把我的眼睛给你也好。”
妹妹张了张嘴,连忙别过头。
[……根本就生不了气啊,对这个人。]
“才不要呢,我全都能看见了。”
视觉恢复得出乎意料,连她自己也没能做好心理准备,因此发现能看见镜子里的人影的时候才会叫出声。
视野中重新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色彩,她兴奋地打量着目前唯一能看到的人。
刚才他大概正在浴室里洗澡,出来的时候因为匆忙,连衣服也还没来得及穿上。线条利落的肌肉上染着水润的光泽。
偷偷看好像不尊重。
那就直接看吧,妹妹理直气壮地瞪圆了眼睛。
教科书一样标准的腹肌,斯巴拉西~
不知道摸起来的手感会不会更舒服?嘿嘿。
诸伏景光高兴之余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之前他以为她还看不见,出来的时候就随便扯了块毛巾围在腰上。
可是现在莲衣已经恢复了视觉。
诸伏景光:“……”
妹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哇哦。
她脑子在瞬间宕机了会儿:“……原来没有问题啊。”
诸伏景光:“……谁告诉你有问题的?”
妹妹答非所问:“真的不要紧吗?”
“……嗯。”
“可是,”她干巴巴地说,“那个,站起来了。”
他深呼吸:“不用去管,过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我听说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以后说不定就好不了了。”
“……”
“如果不这样的话。”他声音里隐含着压抑,以及警告,“好不了的就会是你。”
气质危险,充满着极少会坦露出的侵略性。
他的自制力虽然在评测中是极佳,现在却没有几分把握——如果她再说下去会如何。
妹妹花了一会儿才懂他话里的意思,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诸伏景光将毛巾在腰上迅速的打了个结,刚打算站起来,又被人伸手扯住。
“我不信。”
她梗着脖子仰头:“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诸伏景光:“……”
他咬牙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也许是和从前一样,她还是喜欢开一些让人说不出话的玩笑,只是在这件事上,光是看着她,他就已经有些无法自制。
“难道你觉得我是笨蛋吗?”妹妹咬着唇说,“我已经成年了吧,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不懂的分明就是景光吧。”
她小声嘀咕:“大龄DT搞不好完全中看不中用呢。”
诸伏景光:“……”
很好,看来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还是无动于衷吗,如果不是特别能忍的话,估计……妹妹神情复杂起来:“难道真的……”但转念一想,以他的道德高标准,搞不好是因为别的原因。
她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摸出了一个东西。
是采访节目得到的礼物,原本以为派不上用场,但好像不是。
诸伏景光看清楚是什么后,眼皮一跳。
……就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吗?
他低下头,少女在地上鸭子坐着,一只手撑在两腿间的地面,另一只手去撕嘴里叼着包装边角,歪着头看过来,模样既天真又放-荡。让人生出催折的欲望。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下,半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小莲衣,我不可以那么自私。”
他声音温柔:“有件事情,我已经瞒了你很久了。”
“是什么事?”
她眼中浮起一丝期待。
“是……”诸伏景光凝视着她,“我和你之间的关系问题。”
“我并不是你的未婚夫,小莲衣。”
所以,你只是错误地把感情投放在了我的身上。
妹妹有些失望。
“这个吗?”她说,“我早就知道了。”
这回吃惊的人换成了诸伏景光,“什么时候知道的?”
妹妹拨弄着手里的方形包装,兴致寥寥地说,“景光发烧的那一天。”
不仅仅是在睡梦中呼唤着父母的名字,也许人在梦境中会释放出最真实的自我,他始终在介怀着欺骗隐瞒的事,所以同样在梦中叫着她,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几乎不用花费什么力气的,就从那些梦里拼凑出了真相。
他对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那个人是谁吗?”
与此同时,又不免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她没有因为他隐瞒这件事而生怨,已是他不敢奢求的念头。
“不想。”她果断地否认,“他那个时候不是没有站出来吗?站出来明明是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