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完结+番外 (鸽乌孤)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刚才突然的消失就能得到解释了。
刚才注意力分散,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她脸上根本就没有花妆,而且本身也并不是会重视这方面的性格,为什么会在那个关口忽然提出要去补妆呢?
顶在胸膛上的枪-口忽然又抬起几寸,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被迫抬起头,现在他们能够平视了。
安室透叹了口气——他的确很厉害,就算在这种时候也毫无畏惧,还能够镇定地面对一切意外。
“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我们一定要用这种方式?”
“好好说,”黑色冰冷的枪身在他脸上侮辱性地拍了拍,她凑过头,“好啊,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你可以说个够了。”
安室透犹豫了一下,“我没有什么想说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妹妹:“如果你现在还不打算交代的话,那么待会儿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她的手指忽然按上了板机,指尖微微绷紧,这是发力的姿势,以他们现在的距离,还有枪-支抵上的部位,如果真的开枪,他的卧底生涯大概就要在今天交代在这里了。
安室透背后的衣服已经微微湿透。
妹妹继续说,“想瞒过我吗,这些天你的异常……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安室透顺着她的话继续说:“没有吧,我能有什么异常,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他在心里快速过了一下近期的事,并没有想起自己做出了什么让人怀疑的事情,无论是和公安那边的线人进行私下往来,还是泄露组织的情报,没有地方露馅。
那么——真正的试探大概是在这个地方。
也有可能对方已经掌握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信息,那样的话,现在的确就是最后的机会,一旦错过,或许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妹妹笑起来,声音却相当冷淡:“发呆了这么久的时间,现在想好应该怎么编了吗?”
安室透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今天这样突发的意外,因此也难以摸索对方的心里到底想的什么,因为莫名其妙,所以缺乏主要信息,难以作出正确的应对。但不管他心里想什么,脸上始终表情不变,露出微微的无奈,以此来暂时缓住莲衣的怀疑。
也许是这些天的纵容,和平常不一样的对待,反而让她起了疑心。
他有了一些盘算,身体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也不在意仍然顶在身上的武器。
“……抱歉。”
妹妹的手没有动。
“现在终于肯承认了,说说。”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那里带着一个圆圆的手环,妹妹被他看得下意识缩了一下手,随即又有些不自然地放松。
他收回目光。
“我那天,帮你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你救了我,”他说,“我却没能拯救到你。”
她目光微闪。
他说:“那些事是不对的,不是你该承受的东西,我应该要做点什么,可是我却什么也没能做到,让你一个人在痛苦中挣扎煎熬了这么久,还自以为是地以为——”
妹妹:“你以为,我手上的伤是这么来的。”
说起这个他叹了口气:“至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请告诉我吧。”
以为她是因为组织实验产生了抑郁情绪进行自残,所以这些天才对她格外优容吗?
不得不说,的确让人很动容。
“如果你能早些发现就好了,那个时候一切还为时未晚,”她轻言细语地说,“如果那时候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能及时阻止的话,一切会不会都变得不一样?”
波本的瞳孔紧缩。
还是决定要对自己动手吗?明明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却仍然没有改变心意——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流到了极速,遍体冰凉,为了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不露出端倪,他在心里说服自己。
没有必要过度紧张,□□的枪速是每秒400米,以他的反应能力,哪怕是到开枪那一刻再行躲避也有很大的把握。
她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一样欣赏着他的表情,神情一变,突然伸手扣下板机。
她的动作太突然,让人完全来不及作出反应,又或者是在那一刻,他的心忽然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攥住,以至于没有躲开,反而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从枪-管里喷出了一小股烟雾,没有疼痛感,也没有喷溅的血液,他睁开眼睛,咫尺之遥,一朵玫瑰绽开在眼前。
黄色的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和他头发的颜色相仿,好像浑然天成。
妹妹把玫瑰花从枪-管里摘出来,插在了他胸前的口袋里。
她轻声说:“波本,遇到我,是你运气好。”
看着男人呆愣的样子,妹妹像是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把手背到身后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傻啊?”
“……”
“还说自己是什么情报专家呢,结果居然笨成这个样子,”妹妹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子-弹来了都不知道要躲,饿了知道要吃饭吗?累了知道要睡觉吗?下雨了知道要躲在屋檐下或者打伞吗?”
波本:“……”
被你这么说,还真是让人不服气啊。
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松了口气,低下头去看别在胸前的玫瑰。
也许是因为心情变了的原因,竟然觉得很好看。
也算是被送了一朵玫瑰花。
这么想的话,心情就有些微妙。
也不是没受到过追求,或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追求过其他人,但是被送花这还是头回。他抚摸了一下柔软的花瓣,很新鲜,上面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湿润,不难推测出来是才放进去不久——也许是刚才所谓去洗手间的那段时间里。
她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狡黠的味道,在为成功做了一场恶作剧而得意,脸上完全不复之前的冷淡和冷漠,象牙色的细腻皮肤几乎要融在日光里,笑容和他手中的黄玫瑰一样灿烂。
“为什么要送我黄玫瑰?”
“呃,可能是因为你……”她迟疑了一下,“一看就很适合搞黄色?”
波本:“……”
其实波本不知道的是,妹妹的心理状态也是有人关注的。
“最近过得怎么样?我的甜心?”电话那边的女声妩媚多情,明明是一个普通的音节好像也含在舌边百转千回,“有波本那样的池面相陪,心情有好一些吗?”
“你很笃定啊。”
“毕竟他和你小时候养过的那只金毛小狗很像,不是么?”
“他是他,狗是狗。狗代替不了人,人也代替不了狗。”
“没错,”贝尔摩德说,“人永远没有办法和狗相比。”她总有种看透了世情的惫懒和疲倦,“狗永远都是狗,而人有的时候不是人。”
“你是在说狗,还是在说人?”
“可以是说狗,也可以是说人。”她说,“人不一定有狗忠诚,人的心里总是怀有各种目的。”
“人又不是狗,当然没必要像狗那么忠诚,”妹妹漫不经心地说,“有目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我身边这样的人还少吗?我早就已经过了幻想的年龄了。”
她人生第一次被分配到监管员,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亲切的人,不管提任何要求,对方都有求必应,妹妹一度以为自己得到了拯救,结果无意中听到了对方和其他人打的电话。
那不算是一个坏人,至少对妹妹来说,但她以为他们之间多少相处了一些感情,没想到,在对方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麻烦需要耐心的任务。
[不过高投入总有高回报嘛。]他这样回着电话里面的话。
那个时候妹妹就明白了,她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让上面重新换了一个人过来,后来对生活就不再有太大的期待。
人人都有目的,人人皆为利而来。
就算波本有自己的目的,可他是对她有目的的一群人中对她最好的一个,这就够了,如果想要开心一点地活下去,总得学会知足。
“他有目的也没关系,如果是为了利益才留在我身边,”她说,“只要我一直有让他不能离开的理由就够了。”
贝尔摩德一时陷入了无语。
“好吧,”她投降了,“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了,但是有一件事必须要注意……”
女人的声音严肃起来:“我最近查到了关于美国FBI的一些事情,他们在日本相当活跃……这也让我怀疑,当初死去的赤井秀一很有可能没有死……”
“不是你们亲眼看着他死的吗?”妹妹嘲讽,“真眼瞎啊。”
“那是琴酒的问题,我建议你当着他的面重复这句话,亲爱的,如果可以,记得把他的表情拍下来。”
妹妹陷入沉默。
你这是在想我死。
虽然死不了,但是莫名其妙挨一枪也挺让人烦躁的。
“如果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废话,那我挂了。”
“ FBI已经开始调查Silver bullet的真实身份,他们甚至已经开始调查基因库,还有血液方向,很难说,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