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游戏be后我成了白月光 完结+番外 (鸽乌孤)
让她跟着学,没想到连这个也跟着学。
“嗯。”赤司征臣放下手里的报纸,也没有过问他们为什么这么久才下楼,体贴地没有让妹妹本来就已经红透的脸再沸腾到爆炸,“吃饭吧。”
桌上中餐西餐日料都有,妹妹微妙地感觉到自己的口味也被照顾到了,她还挺喜欢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的,不过赤司父子两个都没有这个习惯,只有儿子的话也就算了,长辈也在,她不好主动开口,只好埋头认真干饭。
不好在长辈面前吃太多,于是妹妹小口小口地吃,力图装出淑女的样子。
偏偏赤司征十郎今天超级没有眼色,一个劲让吃东西。
“我吃不下。”
“是哪里不舒服吗?”他停下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忧心忡忡地说,“你平时起码能吃三碗饭的,今天怎么吃的这么少。”
妹妹:“……”
赤司征臣严肃坚毅的表情终于失守,低低地笑了一声。
“小莲,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
“你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他说,“阿征的眼光很好。”
妹妹开心之余又有点意外的失落。
赤司征臣直接看儿子。
赤司征十郎会意地解释,“我刚才开了个玩笑,让莲误以为父亲会用支票把她打发走。”
妹妹:“。”
你反水的太快了点吧。
他察觉到了身上女友生气的怒视,但还是毫无后悔之意,如果想消解对方的不安,最好的做法还是让她亲自听见父亲的否认。
赤司征臣表情古怪,最后还是笑出了声,淡淡地说:“是的。”
赤司征十郎脸上的笑意凝住,皱了皱眉,“您说什么?”
赤司征臣看着羽翼初丰的儿子锋芒毕露,稳坐钓鱼台,不动声色地说,“如果我说是,你又打算怎么做呢?阿征。”
在政治场商场等勾心斗角的名利生死场浸淫了数十年的人气势乍开,大厅里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如果那是她的意愿,我不会插手,”少年对着父亲的威势也分毫不让,“如果她不答应,我就绝对不会放手。”
“哦?”
男人挑了挑眉,转而看向了在一边的妹妹,“小莲,你刚才听到了他的话,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吗?”妹妹感觉摸到了对方的意思,直觉告诉她——赤司父亲没有恶意,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坦白地说,“也没什么想法吧。”
“即便有支票?”
“支票哪里比得上赤司征十郎本人啊,”她说大实话,“想要钱支票肯定比不上长期饭票。”
赤司征十郎点头,显然很满意她的眼光:“是的。”
赤司征臣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剥夺他继承赤司的权利,那你的长期饭票可就没了。”
妹妹想想说:“有很多钱当然可以过得很舒服,但没那么多钱也有没钱的过法,赤司那么优秀,就算没有家族庇佑也不会饿死自己。他有很多钱,我可以奢侈一点,如果他没那么多钱,我也可以少吃一点。”
赤司征十郎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笑着嗯了一声。
“就算没有赤司家,也不至于养不起你。”
赤司征臣笑意渐浓,又听到眼前的少女说——
“而且他长得那么好看,”妹妹羞涩地说,“他就算不工作在家里待着,我也愿意养他一辈子,哦,他每天回家的时候对我说一声‘欢迎回家’就可以了。”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臣:“……”
他谨慎地没有去问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愿望,总感觉再接下去会问出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抱歉,”男人试图让脸色看上去和蔼一些,但显然有些生疏表达这样的神情,因此显得有些僵硬,最终只是放柔了声线,“小莲,请原谅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小考验,你是个好孩子,支票——并不是对你的故意考验。”
赤司征臣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妹妹看到熟悉的包装还吃惊了一下,“这个是……”
“我听阿征说,小莲是在香港长大的,”他说,“我和几个中国客户有过来往,那边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习俗。”
妹妹愣了愣。
[我的确是在香港长大,可是……这不是在游戏里吗?马甲难道有这样的设定吗?]她恍惚了一下,强行让自己回过神,接过对方的好意道谢。
“都叫我父亲了,就不要如此拘谨了,”赤司征臣甚至开了个玩笑,神情温柔了下来,“已经见过了父亲,有时间的话就去见一见妈妈吧,我想,她也是很想见一见新的家人的。”
离家去往公司前,赤司征臣还是单独把儿子叫到了一边。
妹妹很贴心地没有跟过去,她有点好奇地拆开了鼓鼓囊囊的红包,发现里面居然装着一万零一美元。
万里挑一。
与此同时,书房里。
“我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情,”赤司征臣说,“阿征,婚姻是你自己的事,你无需担负任何除真心选择外的压力,但也不代表你没有压力——为了经济作出婚姻选择,那么最大风险就是经济可能的崩盘;为了感情作出选择,那你所需要承担的最大风险就是来自于感情本身。”
“得到的喜悦,可能失去的痛苦……人生是场到死方知成败的赌注。”男人的声音低沉下去,“这辈子我只输了一回就一败涂地,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输。”
第195章 ①⑨
赤司征十郎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赤司诗织当然也很漂亮, 但是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重点却不会太过注意长相,她是个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温暖的女人。
“小时候的阿征好可爱啊。”妹妹忍不住戳了一下照片上那个故作严肃的奶娃娃的小脸蛋。
他没看照片,端详着女友的神色, 若有所思:“就这么喜欢小时候的我?”
“小时候的你比较可爱。”妹妹感叹, “这个时候的赤司征十郎小朋友我一拳下去可以打哭十个呢。”
赤司:“……”
居然在想这个吗?
大人搞不过就想着欺负小孩子, 那可真是太出息了,他充分站在对方角度思考, 认真道:“现在可能比较困难,不过想完成这个梦想也不是毫无办法。”
“爱卿请说。”
他挑了挑眉,接梗接得很快, “愿献陛下幼年赤司,陵轹作弄, 臣绝无二话。”
“……”
妹妹大惊失色:“你难道有十年火-箭-炮可以和十年前的你进行交换?”
虽然没有看过家教,不过这个火-箭-炮的作用倒也不难理解。
“没有。”赤司征十郎否认得干脆利索。
“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妹妹警惕, 眯起眼睛, 目光犀利如兔美酱,“哼, 该不会想打算说什么‘我和你生一个小赤司’这种以下犯上的鬼话吧?”
赤司征十郎无奈地叹了口气。“陛下真是料事如神。”
“没用的!”她果然预判了乱臣贼子的预判,妹妹说,“做梦比较快。”
欺君罔上, 其心可诛!
“随你欺负哦, ”他说,“哭了再扔给我也没关系。”
“……”孩子是生下来玩的吗?
妹妹大声说:“难道我现在不可以随便欺负你?”
那倒也是。“可以。”
他有点遗憾:“小时候和长大的区别待遇好大啊。”
“也还好吧,”妹妹说, “我喜欢小时候的赤司征十郎, 但我也心疼长大后的阿征欸。”
他瞪了她一下, 很快又泄了气:因为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怎么就这么会说话呢。
照片里的小孩靠在母亲身边很开心的样子, 可是在六岁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日益收敛,哪怕穿着最昂贵的衣服,待在普通人无法涉足的高级场所里,也总是面无表情。
妹妹找他要了照片,让管家帮忙拿去复印了一下,在他有些诧异和疑问的眼神中要了彩笔。
“这张照片是什么背景?”她说。
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很快想起来,不是很愉快的回忆。“八岁生日那天照的。”
母亲还在世时,每年过生日都会陪着他一起,连工作繁忙的父亲也被母亲要求必须赶回家一家三口一起吃一顿夜饭,身体不好的妈妈会亲自下厨,菜肴很简单,但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可是后来那样的日子就再也没有过了。
母亲离世后,父亲就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他们见面的机会大为骤减,哪怕生日的时候会回来,但也只是彼此沉默地吃完一顿晚饭。再多的珍稀佳肴,吃到嘴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妹妹挥舞着赤司的小彩笔,“你等着。”
她撂下这句疑似狠话的话,开始在照片上涂涂画画,赤司征十郎看着她的侧脸,想起父亲离开前说的那些话。
只是想想会离开自己的可能都令人觉得不快。
妹妹的手速很快,毕竟她从前的梦想之一就是成为一名画手大触,后来发现自己成为触手的可能性比大触要高点:)
时间过得很快,他没有看钟表,在一边偶尔给她喂点茶。
“看,”妹妹把画好的照片递到他面前,“大功告成!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