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觉得香荷被她儿子糟蹋了吗?
那她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的糟蹋!
至于大当家哪里,她立了这么大的功劳。
只要人不死,郑婆子觉得就没什么问题。
反正,到时候定然是让大当家第一个享用的。
人都受用了,她还怕什么。
等大当家睡完了,还有一当家,三当家,还有一众的小喽啰。
她就不信了,这么千娇百媚的人儿,这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能忍得住。
要知道,这群人可都是山匪呐。
□□被抓来的女子,本就是日常操作。
像今天这样,老老实实把人关起来的,那绝无仅有。
郑婆子当然知道柯大当家这般做的原因,一来是见王熙凤长得美丽动人,起了怜惜之心。
一来便是忌惮林如海了。
毕竟林如海是官身,有商有量,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他们还有很大几率安然无恙。
但若是动了王熙凤一根毫毛,比如说糟蹋了对方的身子。
王熙凤回去一说,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山匪们自然也不是傻子,大家只是求财而已,并不想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剩下的,就该由郑婆子出马了。
郑婆子带着儿子儿媳过来,可不是空着手的。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瓷瓶里装的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好东西,专门买来的给王熙凤享用的。
郑宏断腿之后,无时无刻不再恨王熙凤与林如海两个。
是以得了母亲的命令,立刻便上前想要把牢房的锁打开。
见状,王熙凤眉头一跳,心说这三人原来是有备而来。
外头的看守,应该早就让这三人买通了。
然而此时此刻,王熙凤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闪现了一句话。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心里微微有点囧。
当然,叫是不可能叫的。
人家有备而来,就是叫了,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不过她也不需要人救就是了。
这几个人进来,倒霉的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
泸山山脚下。
有了钱财这根又大又红的胡萝卜在前面吊着,差役们的积极性那叫一个高。
各个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庐山上把那一伙山匪给一锅端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一行人便停了下来。
“林大人,您看见那半山腰上隐约的亮光没?那儿就是那群山匪的老巢。”
差役头子指着东边的半山腰,向林如海仔细介绍。
“您瞧这会儿天已经黑透,并不是上山的好时机。要不咱们还是等明儿个章大人过来了,再一起上山吧?”
那可是土匪窝,大晚上的人生地不熟,路都看不清,一个的不小心摔了下去,可不是开玩笑。
钱再多,那也得有命花才是。
因此,差役头子想要跟林如海好好商量商量,说说他们的难处。
林如海抬头看向半山腰,心中挣扎了一遍,才终于道,“今天先在这儿歇着,大家都谨慎些,找个能遮挡的地方起火,千万别引起了那些山匪的注意。”
虽然林如海心急如焚,但差役说得也是对的,大晚上爬山,还是从来没去过的山。
一个不小心,确实是会闹出了人命。
保险起见,还是明儿个天微微亮摸到山上才是。
不过贺勉艺高人胆大,表示自己可以带着两个兄弟连夜上山探探情况。
林如海自然是欣喜,于是吩咐了贺勉几人注意安全,见机行事后,便目送三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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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钥匙有一大串,密密麻麻的,王熙凤一眼瞅过去似乎有一十来把。
山洞里虽然有微弱的烛火,但十分微弱,看个人还行,看钥匙就有点费劲了。
郑宏找来找去,也不知道到底哪把是开王熙凤这道锁的。
于是便只能一把一把试过去。
王熙凤估摸着还有点时间,便转头问香荷。
“香荷,我很好奇,你这是嫁给郑宏了?”
香荷虽然先前没说话,但一双眼睛一直愤恨地看着王熙凤。
当初若不是夫人善妒从中阻挠,她早已经成为了老爷的通房,甚至现在都已经是老爷的姨娘,生下了老爷的子嗣。
从此过上了吃香的喝辣的,人上人的生活。
哪会落入这对母子的手中,被迫成为了郑宏那个禽兽的媳妇。
香荷从来就没有看上过郑宏过,更别说瘸了腿成为跛子的郑宏。
只是当时她走投无路,别无他法,为了活命才不得不捏着鼻子成了郑宏的媳妇。
这件事情,对于香荷来说,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以,一到了山寨上,她便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姿色,为自己另外找了靠山。
可笑的是,郑婆子与郑宏都发现了此事,却当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郑宏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不,应该说,不是男人。
也根本无法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香荷自从被发卖,早就被破了身子。
在外漂泊的这两年,她早就想开了。
不过是由老爷一个男人,换成多个男人而已。
为了活命,她早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工具。
后来扒上山寨里三当家,也只是为了活得更好而已。
而郑婆子发现了这件事情,起先也是暴跳如雷,说是要弄死她这个不安分小娼妇。
然后她便直接把郑宏已经男人的事情,告诉了郑婆子。
那时候郑婆子遭了天打雷劈一样的表情,香荷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郑婆子醒过神来,自然是不相信自己儿子成为了废人的事实,当时就去寻了郑宏质问。
再后来,她就看见了郑婆子脸色惨白,双眼含泪,仿佛死了爹娘的衰样。
便知道郑婆子已经证实过。
犹记得当天晚上,她是挂着微笑入睡的,一夜好梦。
后来郑婆子虽然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却没有闹幺蛾子。
再后来,对她的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夫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别人的事情少操心。呵,夫人,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可真是老天开眼!”
香荷见到害她的罪魁祸首王熙凤,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非她善妒成性,连个漂亮的通房丫鬟都容不下,她又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
要问香荷最恨是谁,香荷必然第一个喊出王熙凤的名字。
她一切的苦难,都是王熙凤带来的。
如果不是王熙凤那般较真,直接把她抬成通房丫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王熙凤害的。
也就是王熙凤不知香荷心中所想,否则一定大喊冤枉。
好大一口黑锅甩在她头上。
而里面的王熙凤见香荷没有否认,便明白自己方才的猜测是真的。
否则香荷必然是第一时间跳出来否认,毕竟当初郑宏可是伤害了她。
两人应该结仇了才是,结果今儿个三个人亲亲密密,你好我好,眼瞅着就是关系紧密的一家人。
对此,王熙凤是真的有些懵逼的。
她根本无法理解为何香荷最终会甘愿成为郑宏的媳妇。
最后王熙凤只能告诉自己,这或许就是人性的复杂。
既然对方不说,她不问就是。
“我劝你们还是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别等下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马上就要图穷匕见,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不过王熙凤是个文明人,所以事先警告对方。
若是对方视若无睹,那她就只能顺势而为,好好收拾这三人了。
正方防卫,无所畏惧。
香荷冷笑,“死鸭子嘴硬,等下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说那瓷瓶里的主意,还是她的出的呢。
等下保管让王熙凤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王熙凤“啧啧”了两声,装作一脸害怕地道:“哎呀,我真是好怕怕呀。”
语毕脸色一收,变成一脸讥讽,“那你们倒是快来啊,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打的什么恶毒心思。”
其实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件事情。
加之郑婆子的手上还拿着个瓷瓶,里头显然装的是药。
至于什么药,王熙凤当然无从得知,但就从这些人脸上狰狞表情上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铁定是害人的玩意儿。
不是毁她名节,就是让身败名裂失去生育能力或者是缠绵病榻,除此之外王熙凤都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至于性命之忧?
这些人在山寨里混饭吃,可干不出那等蠢事。
“儿子,你动作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他们可是买通了守卫才顺利进来的。
若是那守卫反悔,可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香荷也在旁边骂,“开个锁都开不出,没用的东西。我来。”
香荷一把夺过郑宏手上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