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久伴澄/江橙 (林子没有树)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林子没有树
- 入库:04.09
姻红的薄唇轻启,齿间咬着枚翠绿的精巧玉配。
我浑身紧绷,做好了防备他跳起来要抽人的准备。谁知江澄眼珠子动了动,安静的垂眸,看了眼咬在齿间的玉配,平静的伸出右手,将唇间的东西取出放到一边。
今日的脾气倒是意外的好!我意外的挑了下眉头,还是先他一步警告道,“你暂时别开口啦,我怕我会忍不住再塞进去!”
顶着他有几分好奇的目光,我默不作声拆了他头顶上,紫金缠绕的发冠,扔垃圾一样丢到角落里。
没了发冠束发,他满头乌黑的发丝散落而下,如流水一般自床面延伸到地面。想到自己在莲花坞被削断的头发,又看他现在这幅冷脸,我十分想将他满头顺乌黑的头发薅下来几把。
解了头发,我手又绕到他后腰处,摸索着去解他腰带上的暗扣。
拦倒是没拦,江澄甚至配合的将腰身挺直了些,没忍住好奇,“你做什么?”
闻言,我抬头,朝他笑得狰狞,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之前确实帮过你。只一想到今日别后,我可能再不会碰到如江宗主你这般极品的男人,我便觉得痛心疾首……择日不如撞日,江宗主今日便将欠我的债连本带利一道还了吧!”
话音刚落,前一秒还任我为所欲为的江澄突然出手如电,紧紧按住我的手腕,撇过脸冷冷道,“不还!”
“必须还!”手一时之间抽不出来,也不影响我继续活动,我直接上嘴就啃,含糊道,“今日这债我要定了!”
说着,手上也默默使了灵力,努力挣开了桎梏。
江澄像是被强迫的良家少年郎,胳膊横在身前,抵着我的脖子将我远远隔开。
自金丹损伤后,相比江澄一日千里的修炼速度,我的修为长进确实不怎么够看。不过我的确也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将他碍事的手扯开使劲固定在床上,在他开口前,我就是那强迫良家少年的恶霸,“你愿意最好,不愿意我也不介意霸王硬上弓!当然啦,我现在肯定打不过你。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发起疯来,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挣脱地动作稍缓,江澄眉头不悦的皱起,别开眼不再看我,淡声道,“放手!”受制于人的感觉可能并不好受。尤其是对于他这样习惯处于上位掌控者的人。
“我不想放耶!”我趴到他脸上挑衅的添了口,故意发出响亮的动静,冷笑,“觉得烦,你还手呗!堂堂的江宗主,反抗不会只是动动嘴的程度吧!”
下意识说完,我猛得咬紧下唇,有些懊恼。还以为我自己不会在乎方才那番伤人心的话,原来不是没伤,是默默地悄无声息地烙在了心上。
“我没有烦。”突然冒出一句解释,江澄偏头看向扭成麻花的右手腕,“手疼。”
“忍着呗,或者你还手啊!”含糊地甩出句渣滓语录,我埋头在他脖颈上胡乱的啃咬。
江澄扭头避了几下,隐忍道,“放开!”
他一而再的躲避态度,只让我越加怒火中烧,如他愿的松开手。
我两手定住他扭来扭去躲闪的脸,恨声道,“放开放开,不情愿你倒是躲啊,还手啊!事到如今,何必还违心的跟我在这装模作样演戏,你以为你招招手,我还会跟以前一样跟条狗似的巴巴凑过来?”
“今日你再烦也给老子忍住!之前的事我就当一笔勾销,往后再见面全当是陌路人。否则,我不开心,回头一把火烧了你的莲花坞——”
他猛得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寒光一闪而过,再清明不过的眼睛,哪有半分醉酒的糊涂!
“怎么?一提到你的莲花坞,就按捺不住了哈哈——”我有几分疯魔的大笑几声,呼吸粗重又杂乱,一双眼睛怒到发红。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小小年纪能以一已之力重振江家,靠的不仅是他的聪明,他的手段,他的心也同样够狠!
无论再如何生气,亦是一幅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平静神色,“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我,不!”我咬牙笑的讽刺,“老子说到做到,不相信,你大可以拿你心爱的莲花坞试一试!”
莲花坞宝贵,魏无羡宝贵,他姐姐更宝贵!只有我半路出家,想扔就扔,说舍便舍,想起来再随便哄一哄!
我知道怨不到他,从一开始我就深知在他心里将家人看得有多重。如今我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值一提,恨只恨我当初太贪心,想要的太多!
安静地看着滴滴哒哒的冰凉水渍一点点浸透他衣衫的前襟,江澄默了许久,手指轻轻拭过我湿漉漉的脸颊,“你赢了!不是吵着要出去找魏无羡么?起来,我安排人送你出去。”
“什么狗屁魏无羡!我现在是要跟你拆伙,马上拆——”一把挥开他的手,用袖子胡乱蹭了把脸上的水渍,继续去扯他的腰带。
倒霉的时候,连个破腰带都要来踩一脚!
用力扯了几下,明明是不过四指宽的腰带,愣是解不开也拽不断,我又气又恼,抽噎着喃喃骂道,“破腰带,什么破腰带——”
按住毫无章法七扯八拽的手,江澄引着,摸到隐在金线缝就的暗纹处,错开钩连的地方,“拆伙还掂记着要占我便宜——”
扯下的腰带,随手扔到一边给发冠作伴。
柔软的衣襟没了束缚立即向旁边滑去。我泯着嘴东拉西扯扒拉了几下,江澄胸膛上七横八纵的红痕顿时印入我眼中。
他这一幅略有些凄惨,叫本来就不知如何下手的我,更加不知如何继续,只好强装镇定,绷着脸继续跟他的衣服较劲,嘴里不间隙的寒碜他。
“江宗主可是占了世家公子榜头几名的,有才有貌有家世谁会不喜欢!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受点小伤小痛就能一偿所愿一亲芳泽,我乐意的很。现在大家撕破脸你无情你也无义,我也没必要再留下来讨人嫌,还是两不相欠的好。”
江澄翻身而起,将我掀翻的同时迅速压了过来。滚了一圈,宽大的被子将两人包裹在其中,坦诚相对。
鼻息间全是浓烈的酒气,情况刚刚完全调了个,我下意识捂住他乱蹭的嘴唇,“你干什么?”
形势转变得过于快,我有一瞬间的懵逼。
拉过我的手按在脑袋侧边,江澄又要低头凑过来,含糊不清的抱怨,“真是狠心啊,为了刺我叫我不好过,什么话你都说得出口!”
我——我真想一脚踹死他,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会倒打一耙的人!到底是谁说话伤人在先。
温热的唇自额头鼻尖一路向下,落在上唇还待往下,我扭头避开冷着一张脸,“不准亲!”
落下的嘴唇停住,江澄定定看我两眼,顺势低头,听话的落在耳垂上。
我手一抖,不小心拽断了勾起床幔的金钩链子。厚重的床幔垂下,被遮盖的一小方天地内,交谈声断断续续的回响。
“噢-我的腰!”我使劲拍他的手,“拿开拿开——”
“放手,抓的我好痛!”
三番两次被推开阻挠,这个时候的江澄可没有方才的好脾气,气极反笑,“这不行那不准,不然你自己来——”
“你特么,就不能轻点,噢——”根本就是故意的,自己手上有多大的狗熊劲,他自己心里能没点数么!
我的小身板快跟那块床板一样给撅断了,“我来就我来,滚开!”
“骂人可不是个好习惯,”话没说完,他倒抽一口凉气。
我十根指甲,一根不落,自肩头狠狠划到腰侧,齐刷刷的血条条横惯在他光洁的脊背上。
凭什么我一个人被折腾,我咬牙,怒气横生,“老子就是要骂,人你管不着——”
“大言不惭!”江澄似有所指,“你今日的表现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我就是满口脏话又没教养!要不是你喜欢大家闺秀,为了讨你欢心,我哪用得着装模作样唔!”
嘴角的破皮处突然被按着,我吃痛,吸了口凉气。
“是么!”江澄凉凉道,“对自己也下这么狠的手!最毒妇人心——”
你特么——唔!浑身一哆嗦,到嘴边的骂街又被我咬牙咽了回去。
卑鄙!!
“你待我心思如何我一清二楚,不必故意说些狠话来气我——”
“江大宗主——”呼吸有几分困难,一句话最后还是没有完整地吐出来。
“嘴上宗主宗主叫的恭敬,脾气上来还不是想骂便骂,说打就打,自己看——”说着,硬的拉着我的手去碰他的颈侧。
被树枝抽中的地方肿起一道硬绑绑的红横,还有浸出的血迹。那插花是我随手拿的,方才又气又急根本没注意到上面满是类似尖刺的突起。
“我若不护着脸,明日一早你泼妇的名头大概要传遍五湖四海,名扬天下——”江澄一幅完全为我好的嘴脸,情深意重,“不然你再打几下出出气,挺疼的——”
“滚——”
床幔轻扬,里面的交谈声混着喘息声间有间无,被我一脚踩断的床板,吱吱呀呀恍似要散架一般……
日落时分,华灯初上,江澄安静的伏在床上被间,呼吸清浅,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床上,遮了他如画般的眉眼,光洁的背上还横着几道血迹斑斑的指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