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久伴澄/江橙 (林子没有树)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林子没有树
- 入库:04.09
怎么可能?我当时是顺着山顶滚下去的,不可能没有痕迹!
“那晚你悄无声息从金家离开,定是有高人在背后帮你。寻不到你二人的任何踪迹,我便怀疑也是这人将你二人提前救走。只是无论我如何寻找,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被魏无羡所捉之人,众目之下,言辞灼灼,甚至为了污蔑魏无羡以死明志。”
“魏无羡有口难辨,含冤离去。金光善也因此一口咬定他是畏罪潜逃,借穷其道一事,以为子报仇的名号,坚决要讨伐魏无羡。”
“没有证据,也找不到金子轩。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曾与魏无羡有过节的仙门世家都被金光善蛊惑,一致认为魏无羡无恶不作,要将他就地诛杀。”江澄沉下来的神色阴森难辨。
魏无羡孤身一人怎会与全天下为敌,那些个蝇营狗苟的小人。不过是觊觎魏无羡手中的阴铁,借机会除掉他。
“不夜天那晚,我将你跟阿姐送出战场,回去时,亲眼看见,魏无羡他跳下悬崖——”回忆起当时的惨烈场景,江澄显然不怎么好受,唇色隐隐发白,“那个蠢货,总是自以为聪明……”
金子轩活着的消息一出,这场混战可能会结束,但魏无羡依然活不了。被全世界敌对,甚至永远无条件守在他身后的师姐也因救他而死,那种情况下,魏无羡或许已经没有求生的意志。
江澄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脸色越来越沉。
但生离死别,我实在不知如何劝说,想来想去,也只好转移话题,“你方才说,我的身体没有大碍,那等过些日子我恢复了,我跟虞小七去……”
我话还没说完,江澄一双眼睛已经黑沉地能滴出墨来,“别这样看着我——我是想说,我去找金子轩。”
变脸如翻书的某人一听,立马恢复如常,淡定道,“我派人过去。”
我更诧异了,“这半年,你竟没派人去寻过金子轩!”
“寻过,”江澄看上去有些无语,“只是虞大夫油盐不见,还颇有手段……”
品了品他话中的深意,我不由称奇,“啧,虞大夫似乎,不怎么喜欢你啊!”
江澄颇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反驳,思索之后,甚至认同的点了下头。
看他眼里的憋屈,我忍不住笑了,“我跟你说实话啊,其实我是觉得,虞大夫他跟虞小七肯定有某种联系!你看,他们两个脾性相近,还同样沉迷医术。最重要的是,连讨厌你的表现都一模一样耶!”
对于别人家的八卦,江澄惯常地缄口不言,只默默看着我,表示他确实有认真在听。
我边乐,边问,“话说,虞大夫救了我好几回呢,你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吧!”
也不能怪我多问,实在是江澄如今的脾气越发沉阴,对人严刑拷打这种事,我有理由怀疑,现在的他完全能做的出来。
“没有。”江澄可疑地顿了下。
我两眼一黑,差点再昏过去, “没有就没有,你心虚什么!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
“咳——没动手,他并非常人……”
他现在的表现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他难得的憋屈表情,想来在虞大夫手上吃了不少闷亏!我嘲笑的毫不留情,“是动了手没占到便宜吧?虞大夫修为可不差!”
“我去或不去不怎么重要,本是打算叫虞小七跑一趟的。万一他二人真是父女、兄妹之类的,小七她还能多个亲人。而且刚好叫她在虞大夫那帮我还下债哈哈!”
“怎么安排都随你。”
“如此好说话?我怎么感觉你变了呀!”说着,我扭头去看他,脑袋一动,乱作一团的长发有几缕挂在脸上,痒痒地,很不舒服。
江澄伸手将那几缕碍事的头发拨到我耳后。
“半年间,金光瑶也不停歇的在寻找金子轩的下落,月前,他已正式继任金家家主,金子轩若现身,定会招至杀身之祸。”
虽未直言,江澄的意思倒也明白,“唔,你担心虞小七牵连其中会有危险么!没关系,我会跟她讲清楚情况,她会考虑好再做决定的!万一虞大夫真是小七的亲人之类,两人错过,岂不可惜!”
江澄无声地摸了摸我的脸,欲言又止。
“怎么啦?”
“魏无羡说过,金子轩伤了心脉,他可是伤得很重?”
半年之前,金子轩确实伤得很重,半年过去了。如今他是否还活着,我也没什么把握。
“很重。当时温宁自他身后偷袭掏心,金子轩躲开了要害位置,心脏没有被当场掏出,但后背心口处流了很多很多血。而且滚下山还加重了他身上的伤势。反正虞大夫当时说,很严重,人可能会醒不过来。”
“滚下山?”江澄十分准确的捉了个重点,意味深长,“你似乎对跳崖情有独钟。”
“谁会喜欢那个啊——”我小声嘟囔着,回忆起来,发现自己跳崖逃难的次数确实有点多了,“对了,虞小七方才说,我根本不可能醒过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江澄不仅没藏着掖着,反而十分坦然的用了几分力道,按了按我的腹部丹田,才抬起手心。
“这个。用灵力帮你温养身体。”
我看见,他手掌心上盘旋着,肉眼可见的柔和灵力。然而我能感觉到的进入到我体力,为我调理的灵力,连他手心灵力的百分之二三都不到。
对比他轻描淡写的表情,我的五官大概纠结地快拧成麻花状——灵力在这个世界,其实一直是一种辅助存在,单独控制灵力作为武器去攻击,是十分损耗一个人的心神。
像我的弓箭为灵力所化,瞬间成形。虽然也极为耗费灵力,但实际上,它对我精力上的损伤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江澄他现在这样,长时间不间断的耗神控制着灵力输出,对心神躯体的消耗丝毫不亚于一场高强度的大战。
头往后仰了一些,我隔着些距离看向江澄,他颊边的婴儿肥早便没了,削瘦的脸颊甚至能看到骨骼的轮廓,五官显得更加凌厉尖锐,疯魔偏执。
“这个眼神看我作什么!”江澄沉吟着,很快反应过来,“我没有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你活着。”
他这样豁命的做法,叫我觉得,之前的难过全是因为我自己太蠢,想太多!其实,他今年也不过十七八岁!
“好啦,手拿走啦,我都醒了,我自己会。”
我撇撇嘴,小声嫌弃,“才十几岁,便整日胡子拉碴,拜托偶尔也照顾下自己的脸,都没以前俊——”
江澄神情微滞,无奈收回手,摸向胡碴冒头的下巴,“只有脸讨你喜欢么。”
其实也不是——
突如其来地,我有几分不好意思,转开视线,“我好像还不晓得你的生辰,你今年满十八了么?”
他如今营养不良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是现在刚毕业的大学生。但我依稀记得,他去蓝氏听学时,年纪似乎并未满十八。
江澄思索片刻,不答反问,“问这个作甚?”
!!
狗江澄不会还没成年吧?我好像……好像干了件大大大缺德事儿!
我心虚地眼神直飘,心惊胆颤地道,“你今年几岁啦?”
好不容易被勾起好奇心,将我抱着坐到他腿上,江澄看着我认真道,“我的生辰,十一月十一。”
十一月?看这满池塘荡漾的春水,距离寒冬蜡月可还早着呢!我一脸菜色,满心的罪恶感。
“是,嫌我年纪小?那你呢?芳龄几何?”
江澄的身高似乎又抽长了些,他摸着下巴冒出的青茬,低头看着我,笑得勾魂摄魄,“我猜猜看!你的表情唔——大抵是年岁长我一些。”
“鲜少有年青女子懂的如你这般多,莫不是,”话未尽,江澄却突然停住,一双眼睛微眯,不住地在我身上打量。
“莫不是什么?”
我拉长了脸,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狗嘴里定吐不出象牙来!
“莫非是婆婆。”
“谁是婆婆!谁是婆婆!”我顿时炸了,咆哮声直震九霄。
若不是现在动弹不得,我恨不能立马跳起来,再抽他个死去活来!
“老子今年二十二!二十二!正是含苞待放的新鲜花骨朵!花骨朵懂不懂!谁是婆婆!”
江澄笑着捂上我的嘴,“我已年满十八,不必摆出幅做贼心虚的模样。”
什么做贼心虚,我的行为明明是犯罪,犯罪!我摆了眼什么都不知道某人,开口时,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上蓝氏听学时,你不是十五么?”
闻言,江澄撩起眼皮看过来,“谁告诉你的?我是在蓝家过的十七岁生辰。”
一手护在我腰间,一手还任劳任怨地帮我按压腿上的穴道。
沉默地又按了几下,江澄突然幽幽地开口,“当初你是以江家的名义到蓝氏听学。如此说来,你也算半个江家弟子,按辈分需称我作师兄。”
理论还算丰富的我,顿时浮想联翩,一张脸渐渐涨到通红,半响,才从齿缝里艰难地憋出两字,“变态!”
江澄看了我几眼,突然失笑,“我说的,可是哪里不对,为何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