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禅院家主的幼驯染是隔壁六眼 完结+番外 (烟烬散)
这些阳谋被禅院鹤衣看得很清楚。
只不过,想用这些东西胁迫压制她?做梦去吧!
虽然禅院鹤衣这些年在禅院家搞了不少事情,但是禅院家的长老们要是想以那些女侍们的自由来威胁禅院鹤衣,那就大错特错了。
禅院鹤衣做这些事情,的确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怜惜那些被拘束、洗脑的女性们,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自己。
她小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哥哥甚尔也因为术式的关系而离开禅院家。现在她有这样的能力和他们唱反调,自然就要报复回去——
你们越不想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你们越怕什么,我就越要做。
但是她不会因为别人被怎么样,而收敛自己。如果有,那就代表着她在酝酿别的更有力的手段。
因为禅院直毘人的不管事,长老们和禅院鹤衣之间的关系像一道紧绷到随时都会断裂的弓弦。夹在双方之中的一些女侍们,也因为陡然加重的事务变得有些心力交瘁。
很快,有人发现只要不再去教室上课,那么那些毫无意义的事务就会从她们的身上摘去,分派给别人。
这件事情让侍从们的心里意识到,现在禅院家当家做主的人并不是禅院鹤衣。
教室里上课的人今天少一个,明天少两个,人数很快就掉到了一半以下。
放春假在家的禅院理穗和上课的老师确认过情况后,有些担忧又不满地回到院子里。
她担忧的是禅院鹤衣受到的掣肘,不满的是那些人这么轻易的就放弃禅院鹤衣给他们争取来的机会。
小院里,正和一群动物们在晒太阳的禅院鹤衣看到禅院理穗眉头紧锁的模样,朝她招招手。
透明的水母悠哉游哉的浮在草坪中央,在阳光下散发出梦幻的光芒。玉犬们一左一右地趴在禅院鹤衣身边,她的腿上还躺着一只垂着四肢,把自己摊成了一张饼的小熊猫。
禅院鹤衣玩着九节狼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语气轻快地对禅院理穗说:“干嘛这么不开心呀。”
看到禅院鹤衣,禅院理穗打起精神来,但语气中还是能听出一些不满:“今天提出不学了的人又少了几个。”
“哦。”禅院鹤衣点点头,不在意地说,“不学就不学了呗。”
“但是——”
“没关系的。”禅院鹤衣打断禅院理穗的话,笑着说,“这些都是小事,人只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就好了。”
禅院理穗也知道这些人去不去学习,最终事关的还是他们自己,但是她有些替禅院鹤衣不值——
在一个还在封建环境下的家族,【改变】怎么可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的就唾手可得呢?这些人不但自己放弃,还在影响别人。
禅院理穗有些生气地在禅院鹤衣身边坐下:“觉得他们好烦。”
“人在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只考虑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也一样。”禅院鹤衣抓着九节狼毛茸茸的尾巴去搔禅院理穗的手,“他们觉得看不到希望,自然不会愿意承受当前的痛苦。只要放弃一点可能没那么紧要的东西,就可以回到之前平静无波的生活,怎么会有人不愿意呢。”
禅院理穗盯着手背上那团毛茸茸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伸手摸了一把。下巴垫在禅院鹤衣膝上的小动物扑棱了一下耳朵,并没有把尾巴甩开。
鹤衣大人的术式是什么宝藏啊!
摸着小熊猫尾巴的禅院理穗,心底在发出兴奋的喊声,脸上却正经地说:“鹤衣大人的心态真好,我还是不够成熟。”
“这不是心态好不好的问题。”鹤衣说,“他们选择什么样的人生,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听完禅院鹤衣的话,禅院理穗沉默着,然后她从禅院鹤衣之前的话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那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长老们那边会不会影响您出去读书的事情?”
“高专那边的制服什么时候送过来?”禅院鹤衣不答反问。
理穗:“因为重新做了一版,得下周了。”
禅院鹤衣点点头,然后弯起眼睛:“所以,这不是不用担心吗。”
禅院直毘人两不帮的行为,就已经让天平朝禅院鹤衣倾斜了。那些长老们打又打不过她,也不敢找她拼命,只能在家里这些琐事上针对她。
而高专那边,禅院鹤衣的申请早就通过了,除非她本人或者禅院直毘人出面,不然谁也不敢在新生名单上抹掉她的名字。御三家未来家主这个身份,可不是过家家说着好听的。
“不过呢。”轻喃了一声的禅院鹤衣低下头捞起九节狼的一只前爪捏了捏它的肉垫,藏好的利爪在顷刻间显露出来,“这件事的确不能就这么算了。”
在去东京那边上高专前,她一定要给禅院家留份大礼才行。
禅院鹤衣最近停了训练,每天在院子里和式神晒太阳的行为让许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对家里最近的暗潮汹涌十分清楚的禅院直哉,没忍住跑到禅院鹤衣的院子来问问她是什么情况。
“你该不会就这么放弃了吧?!那些老头子算什么啊!”阳光下,少年那头金灿灿的头发十分耀眼。
禅院鹤衣仔细看了直哉一会儿,然后说:“你是不是又去打耳洞了?”
“哈?”禅院直哉被鹤衣跳跃的话题搞得懵了一下,但是多年来对鹤衣的顺从,让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耳骨回答说,“现在流行打耳骨洞不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禅院鹤衣既不训练,也不管家里的事情,这种摆烂的行为让人心瞬间就浮动起来。
甚至还有几个不怕死的跑到禅院直哉的耳边煽风点火,说什么禅院家就没出过女性家主,十影也不是非得成为家主,隐约暗示让他去争一争的意思。
禅院直哉听出那些人的意思后,当即就毫不客气地把人骂了一顿赶出院子了。
开玩笑,别人不知道禅院鹤衣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什么样的性子,他还不清楚吗?!
禅院直哉敢保证,只要他露出一点争家主的意思,鹤衣就会拎着刀来把他揍到亲爹都不认识的那种程度。
“怎么可能放弃呢。”禅院鹤衣感受着体内的咒力,微笑说,“你刚不是也说了吗,那些老头子算什么东西。”
得到鹤衣的回答后,禅院直哉心里痛快了,那些烦人的老家伙之后肯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的。
这个问题得到解决后,禅院直哉转着眼睛在鹤衣的周围找了找:“你的那个小熊猫呢?让它出来。”
禅院直哉每叫一次小熊猫,就会被式神摩擦一次,但是次次被打,次次喊。禅院鹤衣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传说中的抖M。
“它最近没空。”
禅院直哉虽然对禅院鹤衣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也没问什么,只是在走的时候虚着眼睛说:“你可别偷懒被我追上来啊,到时候家主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金发少年那高高上扬的眼尾,给人一种十分居高临下的倨傲感。
被看的禅院鹤衣觉得自己的拳头都硬了,毫不犹豫地用手边的水果砸他:“眼睛挑那么高,谁教你这么看人的?”
禅院直哉接住水果,摸着被砸的脑袋,脸上表情十分委屈:“什么啊!天生长这样怪我吗?!”
到了禅院鹤衣即将去东京高专读书的前一天,因为她最近‘不作为’的行为,还坚持在禅院家那几间新开辟出的教室里上课的人,加起来不过堪堪十个人了而已。
在给禅院鹤衣清点行李的禅院理穗说完家里的情况后,又和她说起了外面的事情:“总监部那边的人隐晦地提醒我说,家里那些长老们,下一步似乎准备插手那些在【窗】口工作的辅助监督。”
那批成为辅助监督的女侍被禅院鹤衣送出去后就没回来过,只是同样在外面上学的禅院理穗每个月都会召集她们见一面,了解一些大概的情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算是禅院鹤衣为自己培养的第一批人——虽然禅院鹤衣自己不这么觉得,也不是这样的打算,但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禅院理穗在内。
所以,长老们觉得只要再把这批辅助监督弄回禅院家,似乎就可以全面宣告禅院鹤衣的失败。
而总监部那边有人给禅院理穗提醒,朝禅院鹤衣卖个好,也是只顺手而已。
他们提醒禅院理穗就代表着,如果她们没有后续的动作,总监部那边就会接受禅院长老们的条件——
话都是你们禅院家出来的,那些人也是你们禅院家的,自己在家擂台打输了,总不能怪外边的人吧?
“我知道了。”禅院鹤衣应了一声,然后说,“理穗你也早点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也要返校吗。”
说到这个,禅院理穗确认地问:“鹤衣大人真的不用我送您去学校吗?入学第一天需要整理宿舍什么,琐碎事情还挺多的。”
“不用,我应该可以自己搞定。而且悟也没有带人去。”
听到禅院鹤衣说起五条悟也没有带侍从去学校后,禅院理穗就知道鹤衣是不会改变心意了。毕竟这两个人近一年多来已经发展到,除了吃甜食外,其他所有事情都忍不住要比一番的离谱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