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禅院家主的幼驯染是隔壁六眼 完结+番外 (烟烬散)
看到他那惊慌的神色,反手缓缓合上门的夏油杰微笑说:“敢做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水口先生的应该胆子挺大的。”
听到夏油杰的话,神色慌张的水口伊介勉强地笑了一下,脸部肌肉因为僵硬的笑容,而显得有些古怪。
“是因为躲在背后觉得没人知道?”表情不变的夏油杰温声地给出猜测,“就像一些人在网络上的匿名时总是大放厥词,但现实里全是废物。”
夏油杰的态度让水口伊介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禅院鹤衣既然把他带回五条家了,那应该就不会打算杀他,最大的可能是想用他这个把柄和家族那边换取些什么。但是夏油杰是这么想的吗?他为什么会单独来这里。
“我承认我的、的确是有一些不好的想法。”水口伊介有些磕磕巴巴地解释说,“但是...这些事情都还只是想法而已。”
夏油杰闻言挑眉,狭长的眼睛轻轻弯起:“你是想说,没有付诸行动,就没有关系了是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我愿意为我这种不好的想法付出代价。”水口伊介慌忙解释,并且还试图甩锅,“我们与御三家还有夏油先生您并没有什么冲突,之所以这样做,还是因为加茂正次郎主动地找上门来...”
夏油杰没有在听水口伊介在说什么,他觉得面前这张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脸在慢慢扭曲,变得比一些咒灵还要丑陋。
鹤衣说得没错,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那些非术师才令人恶心,他们上头的这些垃圾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针对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脸上情绪不知从何时起就完全褪去了的夏油杰,平静地开口打断了水口伊介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声音。
水口伊介像是突然被人扼住咽喉的鸭子一样,被一口气堵得脸红脖子粗的。
“因、因为你们都是特级术师,而且与、与总监部不合...”
水口伊介的话说完后,室内就安静了下来。夏油杰盯着水口伊介看了多久,水口伊介就僵直着身体在那里站了多久,生怕自己一个多余的动作惹来不满。
半晌后,面无表情的夏油杰忽然又弯着眼睛笑起来,在水口伊介惊恐的眼神中,黑发青年身侧张开了一条黑色的裂缝,一只咒灵正企图从里面钻出来。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相信水口先生的话,所以你还是和我的咒灵好好谈一谈吧。”
禅院鹤衣和五条悟把加茂家主送走时,夏油杰也正好从圈禁水口伊介的那间房子里出来。
五条悟和禅院鹤衣都看到了他身上有使用过术式的残秽,但是谁都没说什么,只是好奇地问:“还活着吗?”
“不过是简单聊了聊而已。”夏油杰微笑着说,“只可惜,那位水口先生胆子有点小,知道的事情也的确不多。”
听到他的话,禅院鹤衣没有意外地点头:“要么是消息中转站,要么就是被人利用。真正的大boss可不会事必躬亲。”
三个人汇合后,去找在其他地方等他们的家入硝子。
等禅院鹤衣他们看到家入硝子后,这位千杯不醉的酒豪已经喝光了两壶清酒,房间有侍从正在给她添新的酒和小菜。不过一番折腾下来,现在已经临近饭点了,喝酒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禅院鹤衣还是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有事没事就拿起腰间葫芦喝一口酒的禅院直毘人:“我觉得硝子你应该跟直毘人有很多话聊,两个酒鬼。”
“禅院的上一任的家主吗?”家入硝子感兴趣的直起身子。
“是啊,酒葫芦从不离身,在家不是看动画片就是喝酒。”
听禅院鹤衣说起看动画片,家入硝子的兴趣更浓了:“那你们家看起来也不都全是老古板嘛。”
禅院鹤衣在桌边坐下来:“偶尔还是会有一些例外的。”
给家入硝子换好酒的侍从恭敬地朝五条悟询问:“家主大人,是否现在用饭?”
“嗯。”五条悟可有可无地应了声,然后问其他人,“你们想吃什么?”
刚刚经历了一些事情的夏油杰没什么胃口,于是说:“我都可以,跟你们一样吧。”
禅院鹤衣想了一下,感觉好像什么都想吃:“怀石料理!还要一份腌萝卜。”
说完,禅院鹤衣扭头朝旁边的家入硝子安利说:“五条家的渍物做得可好吃了,我最喜欢腌胡萝卜和长山药,硝子用来下酒应该也可以?”
被安利的家入硝子一边心底感慨不愧是幼驯染,一边点头:“那我也和你一样。”
她们的话说完,等了一秒的侍从见五条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行了礼之后便恭敬地退下。
“请各位大人稍等。”
侍从退下后,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
捻着酒杯的家入硝子扫了眼面前的三名同期,刚露出一些思索的神色,就听到夏油杰开口了。
“谢谢你们。”
短短的一句话,顿时引来三个人的目光。
看到他们有些惊讶又疑惑的目光,夏油杰失笑地说:“从今天发现的事情来看,之前发生的那些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诱导。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说不定真的会朝着那些人所期望的方向走。”
夏油杰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夸张的成分在,他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如果不是那天说出来了,再继续那样下去的话,大概会真的钻进牛角尖里去。
因为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觉得一些非术师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但是,自己认为的和为别人故意的诱导,完全是两种事情、两种性质。
这是把他在当猴子耍啊。
五条悟和禅院鹤衣在这个时候难得的没有闹腾。
“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是伙伴嘛。”禅院鹤衣眼眸微弯地说,“发现问题一起解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啊。”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神情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是。”夏油杰低低地笑了一声,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被补全。
他有一群非常靠谱的好友,不用再像在来高专之前那样,什么事情都想着只靠自己解决。
随后,四人又聊起了其他的,
禅院鹤衣:“现在基本确定高层就是一个魔窟,水口家那边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是鉴于那个诅咒师没死,我觉得水口那边可能查不出太多东西?”
听完她的话,夏油杰想了一下说:“但至少已经有人暴露在明面上,比起之前也不算毫无头绪。”
“直接全都杀掉不行吗?”在桌子地
下把玩着禅院鹤衣手指的五条悟随口说,语气听起来有些烦躁。
“可以是可以啦。”禅院鹤衣反手捏捏他的手指,“但是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破坏咒术界。而且高专那边的术师和御三家不同,突如其来的暴力和杀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下面的人不会愿意追随的。到时候人都跑光了怎么办?”
“啧。”五条悟鼓了下脸颊,嘟嘟囔囔地说,“真是麻烦。”
不止是五条悟,禅院鹤衣和夏油杰也觉得这些事情很麻烦。本来祓除咒灵就够忙了,还要分出精力和那些烂橘子勾心斗角。
最终,禅院鹤衣说:“就先从水口家那边调查着看看吧,然后看加茂那边怎么说。”
白天是在五条家过的,禅院鹤衣并未特意回禅院,而是顺势就在这边过夜了。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悟的房间呢。”
禅院鹤衣虽然来五条家来得挺多的,但是她还真没进过五条悟的卧室。
典型的古典和室房间里,家具基本都是单色,墙壁上挂着价值千金的名家大作,室内绿植的叶片和花朵都干净得一层不染。
但是卧室中间却大喇喇地摆了一张和环境十分匹配的大床,两边的床头柜上随意堆着一些漫画书、杂志、游戏掌机、充电线等等。
这张床是真的很大,禅院鹤衣根据自己卧室里的床对比了一下,觉得这也正常,悟的身量这么高,正常尺寸的床对他来说都是委屈了。禅院鹤衣已经在考虑把自己卧室里的那张2m2X2m的床再换大一点了。
五条悟应了一声,随后说:“鹤衣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写过的那个绘马吗?”
“记得。”听他提起这个,禅院鹤衣好奇地问,“你当时写什么了啊,还不给我看。”
五条悟笑了一下,然后牵着她出门:“我带你去看。”
“你带我去看?”禅院鹤衣下意识念叨了一句,“你当年没有把绘马挂在神社里吗?!”
“挂了啊,就在神社里。”
听着五条悟信誓旦旦地声音,禅院鹤衣自爆卡车:“但是我那个时候偷偷回去神社里找了,没看到你的。”
五条悟闻言哼笑了一声,在出了廊道后,用术式带着禅院鹤衣瞬移到了家中后山的神社里。
“你找错神社了嘛。”白发蓝眼的青年得意地说。
禅院鹤衣:???
不知道种下了多少年的香樟树,底部的树干粗壮得至少需要三个成年人合抱才能围拢,即使在寒冷的冬季,繁茂的树叶也依然苍翠。
站在粗壮的枝干上时,禅院鹤衣嗅到了香樟独有的浓郁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