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穿成神话里的恋爱脑女主[快穿] (梅若苦寒)
安秀对他越来越冷淡。
太后也不再对他笑脸相迎。
后宫诸人看向他的神情也是又冷悯又不屑。
朱紫国国王感觉自己虽然拿回了凤印和宫权,却失去了更多!他失去了安秀的爱,失去了太后的体贴,最重要的是,失去了希望!
为什么会这样?
“陛下不是说过他最爱重的是本宫吗?”朱紫国国王不理解,“为什么他一知道本宫不能生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只因为本宫不能生了,他就再也不爱本宫了吗?”
嫣红抹泪:“娘娘,您别难过,陛下他会回心转意的。”
朱紫国国王摇了摇头:“母后很是失望吧?她是那么盼望着本宫能早日生个小皇子,还每日派人专程送补汤来给本宫喝,结果没料到本宫的身体底子早就中了银圣宫那个贱人的暗算了!”
嫣红继续抹泪:“娘娘,您别伤心,等太后娘娘缓过来了,会再待您好的。”
但是不论是安秀的回心转意,还是太后的再待他如初,朱紫国国王都没有等来。
反而是他心绪不宁之下,处理宫务出错了几回之后,安秀和太后都对他更失望了,也就顺理成章地把他手中还没有焐热的凤印和中宫笺表收了回去,重新放回了银圣宫手中。
朱紫国国王不敢置信:“陛下,您怎么能这么对臣妾!”
安秀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离去了,从此除了初一十五,极少踏足昭阳宫。
时间荏苒,转眼又是一年过去。
很多内外命妇,已是只知后宫有银圣宫,却不知有金圣宫了。
但是还不够!
终于,有一天,朝中大臣联名上书,废后!
安秀没有犹豫多久,就批了,下了诏书,废了朱紫国国王的金圣宫之位。
朱紫国国王接过诏书,如遭雷劈:“陛下,您怎么能这么待臣妾?臣妾除了无子,并无它错啊!”
安秀挥退了众人,背对着他,淡淡地说道:“虽然你不再居金圣宫之位,但朕不是无情之人,另设了一个封号‘贵妃’,仅低于三圣宫之位。你的一应待遇,仍会十分优渥。你放心,朕会让你在这宫中荣养到老的。”
朱紫国国王不断地摇头:“不,陛下,臣妾是金圣宫,臣妾不愿做贵妃!臣妾怎么能居于银圣宫之下呢?她深恨臣妾,臣妾被废之后她定然饶不了臣妾的!”
安秀冷冷地道:“贵妃,你不必再说,朕心意已决。”说罢就要离开。
朱紫国国王匆忙拉住她的衣袖:“陛下,您别走,臣妾不服,臣妾不服啊!”
安秀顿住了脚步,面上有些意味不明的神色:“贵妃,念在朕与你多年的旧情上,有些话朕其实是不想说的。但是你总不知足,非要如此纠缠于朕,也就休得怪朕无情了。”
朱紫国国王说道:“还请陛下给臣妾个明白。”
安秀点了点头,问道:“贵妃,你老实回答朕,你在赛太岁妖洞里的那三年,是否真的保住了清白?”
朱紫国国王楞了楞,连忙答道:“臣妾当然是清白的!孙长老救回臣妾那日,您不是就知道了吗?臣妾身陷妖洞三年期间,一直身着紫阳真人送的霞裳,浑身长有毒刺,触之即疼痛欲死。您那日也是触碰过臣妾双手,知晓缘由的啊!”
安秀极其认真地看向他,轻轻一笑,说道:“你那霞裳,究竟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在那之前,赛太岁可否已经强迫过你?”
朱紫国国王不是真的金圣宫,关于这些的记忆自是模糊的,但不妨碍他略作犹豫之后就笃定地道:“臣妾刚被掳进洞,紫阳真人就送来了霞裳,在那之前赛太岁并未来得及强迫臣妾。”
安秀的面容极是冷淡:“是吗?那这三年期间,你从未脱下霞裳?就连睡觉时、洗浴时,都未曾更衣?”
朱紫国国王哪里知晓这些细节,但仍是道:“当然不曾!为保清白,梳妆打扮、洗浴更衣算得了什么?”
安秀继续道:“可朕见赛太岁的小妖言语里对你极是恭敬,完全视你为妖洞女主人&
#30340;架势,你又作何解释?他甚至都没得到过你,就待你如此之后,朕怎么不信呢?好吧,就算你不曾失身于他,那别的呢?”
“言语上、神情上,可有过?可有与他温柔相对,可有亲自为他做吃做穿?”
朱紫国国王用力摇头:“没有,陛下,您不要不信臣妾!”
“臣妾可以发誓,若那三年里臣妾有一刻对陛下有过二心,就天打雷劈,万劫不复!”
安秀神情有些动容,却很快就恢复了之前那副冰冷的模样:“罢了罢了,贵妃,终究是朕与你无缘。若有来世,朕定会好好待你,与你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至于今生,朕也不会苛待你,你就以贵妃之位在这宫中终老吧。”
朱紫国国王终于明白了:“原是臣妾不配!不管臣妾是不是清白的,臣妾被掳终究是您的污点!原来从臣妾回宫的那一刻起,您就对臣妾起了嫌隙;原来这两年来,您一直都在骗臣妾,在跟臣妾做戏!”
安秀说道:“怪只怪你想要的太多了,朕待你已经仁至义尽。”
朱紫国国王狂笑:“仁至义尽?您待臣妾仁至义尽?臣妾何错之有?臣妾当年被赛太岁掳走,难道是臣妾的错吗?还不是因为您无能护住臣妾!”
安秀怒道:“贵妃,你不必再说了!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待在昭阳宫静养,非诏不得出!”
两日后。
昭阳宫来了一位熟悉的客人——太后。
神情憔悴的朱紫国国王见到太后,惊喜不已:“母后,您来看儿臣了!儿臣就知道这宫中待儿臣最好的是您,母后!”激动得不得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太后却是嫌恶地躲开了他的手:“金圣宫,离哀家远点,休弄脏了哀家的新裳!”
朱紫国国王伸出的手顿时楞住了。
太后坐下,嫌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朱紫国国王唯唯诺诺:“陛下调走了儿臣身边用惯的所有宫人,新派来的宫女都是笨手笨脚又爱躲懒的,没能打扫干净宫室,委屈了母后,对不住。”
太后淡淡地说道:“什么母后?金圣宫,不……应该是贵妃,你要拎清自己的身份!母后这个称呼,是你区区一个贵妃能叫的吗?不识礼数,粗俗难耐!”
朱紫国国王只得重新请安:“是,太后娘娘。臣妾见过太后。不知您专程过来臣妾的昭阳宫,是有何贵干?”
太后笑道:“是为了让你在这如同冷宫的昭阳宫的日子过个明白,而不是一直糊里糊涂蒙在鼓里啊。”
朱紫国国王立马抬头:“太后娘娘,您查出暗害臣妾的真凶了吗?是谁?是不是银圣宫?是不是她害得臣妾身子尽毁,再不能有孕,最终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但凡他有个孩子,就算陛下对他心里再有疙瘩,看在孩子的面上,至少他也可以过得好一些。
太后轻轻摇头,看向他的神情极是怜悯:“贵妃,你冤枉银圣宫了,不是她。”
朱紫国国王问道:“那是谁?是玉圣宫吗?还是之前的丽嫔、珍嫔、李贵人?”把他怀疑过的人一一列数了个遍。
太后轻笑:“都不是。”
“是哀家呀。”
朱紫国国王整个人都楞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太后娘娘,您是不是口误了?还是臣妾听错了?”
太后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慈眉善目的嘴脸,却毫不留情地说着最伤人的话:“没错,哀家没有说错,你也没有听错。”
“就是哀家。是哀家故意在你每次来慈安宫的时候,在殿内放上大量的冰盆;是哀家时不时地赐你汤药,实则是为了让你患上宫寒之症;是哀家在你被查出宫寒之症后,特意让宫女每日给你送哀家当年用过的药方,实则那不是调养身子的名方,而是毁你根基的虎狼之药!”
“害得你不能有孕的,不是旁人,正是哀家!”
朱紫国国王整个人都傻了,瘫软在地:“太后娘娘,您为什么要这么做?臣妾一心孝顺你、侍奉您,将您视若生身亲母,您为何要毁了臣妾的一切?臣妾不明白,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太后笑道:“你让哀家看你不顺眼了,你让哀家一看到你就想到当年受的苦了,就是你最大的错处!”
“谁叫你一进宫就成
了金圣宫!谁叫你一大婚就受尽了皇帝的专宠!谁叫你被赛太岁掳走三年之后还能平安回来!谁叫你回来之后皇帝待你还那么好?凭什么?凭什么你的日子可以过得那么顺!凭什么哀家拼了半辈子才得到的东西,你一开始就能拥有!”
朱紫国国王顿时明白了:“太后娘娘,原来您是嫉妒臣妾!”太后在先王之时,最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位份低,恩宠薄,是运气好生下了皇子才提到嫔位,再是皇子登基再做了太后。这一路过来,走得相当艰辛。
太后冷笑道:“你的福气太好了,你接不住,哀家这是在帮你放一放呢。嫉妒?呵,哀家需要嫉妒一个失宠幽禁的贵妃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