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穿成神话里的恋爱脑女主[快穿] (梅若苦寒)
薛仁贵没法来救他。薛仁贵是大公无私之人,不会因为儿子被俘而跟硬骨头寒江关死磕,已经奉皇命带着大军返回了京城。
窦仙童和陈金定倒是停下了宿日的明争暗斗,先后领了被编入军中的老部下们前来营救她们的亲亲夫君。
窦仙童身为薛丁山的正妻,是先赶到寒江关的那个。
她自是已经听说了安秀夸薛丁山长得好看,把他俘虏了带回城的事。她代入自己一想,很快就自以为明了了安秀的打算。
呸,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抢她夫君!着实可恶!
她,窦仙童,绝不会允许丁山身边再多出第三个女人!容忍陈金定已经让她火大得不行了好不好。
“樊梨花,你给我出来,跟我明刀明枪地比试比试!”窦仙童喊道,“本夫人薛窦氏,今日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安秀听了底下人的报告,特地去看望了薛丁山:“看来窦仙童爱你不浅啊,这就带着她棋盘山的老部下们前来救你了。还说什么……哦,要跟我比试,要好好教训我呢。”
薛丁山忍住差点暴露的喜色:“那个……梨花,仙童是我不得已才娶的,其实我心里最看重的一直都只有你。”这段时日以来,他仍然没放弃施用他的美男计。他就不信了,他的魅力向来没几个女人能扛住,窦仙童如此,陈金定也如此,樊梨花怎么能例外呢?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樊梨花不是天天晚上都来跟他共度良宵吗?看起来她享受得不行,她的心里肯定也是有他的!女人不就是那回事?身在哪,心就在哪!
但是,关键是他不知道安秀不是樊梨花啊!
而且,他以为的夜夜春宵,实际上都只是安秀造出的梦境!
自大的、愚蠢的、可悲的男人啊,啧啧。
安秀笑道:“口说无凭,你现场给我写一封情信,把你方才的话都写一遍,再表达对我的爱慕之意,我才信你。”
薛丁山陪笑道:“这个……不好吧?多难为情,我是武将,从来没写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安秀说道:“凡事总有第一次,不写是吧?不写就说明你心不诚,说的都是假话。”
薛丁山忍下:“我写。”
于是安秀给他松了绑,递了笔墨给他,看着他用严辞嘲讽了窦仙童一番,再用炽热的字句表达了他对她的深沉的爱,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写得不错,来,再题个名。”安秀指了指左下角。
薛丁山写都写了,也不差个题名,照做。
然后,安秀心满意足地拿过了情信,递给了外头的杨藩:“去,找个嗓门大的,把这封信当着窦仙童的面大声念一遍。”
薛丁山大惊:“不!梨花,你不能这么做!仙童最是看重脸面,你这么做是把她的脸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伸手想要夺回情信,却哪里能够。
安秀奇怪地看向他:“咦,你不是不爱窦仙童吗?还在意她丢不丢脸干啥?”
薛丁山无力地解释:“不,我是怕她气怒之下,对你不利,你吃了亏……梨花,你把信拿回来,自己收好,私下里看,可好?这是我们的闺房之乐,何必让外人知晓?”
安秀笑道:“可是我喜欢,我偏喜欢让所有人知道你对我的爱慕!”继续扔了绳子把他绑好一丢,扬长而去。
安秀赶到城楼的时候,杨藩已经让人把薛丁山写的那封信念完,窦仙童脸上已是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
安秀见状,甚是为原身樊梨花解气。在原剧情里,樊梨花不知吃了窦仙童多少亏!
窦仙童见安秀来了,更是气得脸都黑了,大声叫阵,要与她单挑!
第81章 樊梨花9
安秀应下, 骑着汗血马就出了城。窦仙童嘴巴很坏,骂安秀骂得极脏,什么“不知廉耻”啦, 什么“水性杨花”啦,什么“没见过男人上手就抢”啦, 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安秀全不在意, 随手叫了一个侍卫拿着本本记数,到时候翻倍算总账。她才懒得跟个泼妇一样跟窦仙童对骂, 那不是自降身份吗?
但是窦仙童骂人够本事,马上的功夫在安秀看来却是极其一般,连薛丁山也比不上。
不过一刻功夫, 安秀就不费吹灰之力地窦仙童打败,也掳了带回城, 清洗干净灌了软骨散五花大绑扔进了薛丁山的房间里。
薛丁山见窦仙童来了, 大惊:“仙童, 你怎么也被抓了?你没事吧, 有没有受伤?”
窦仙童愤怒地把头扭向一边:“你不是迫不得已才娶的我吗?还假模假样地问我有没有事作甚!”那封情信上写的骂她的话,她现在还能背出来,实在是气死她了!她觉得她要不是被那封情信给气晕了头脑, 坏了情绪, 以致不能发挥出她真正的战力,说不定她也不一定会输给安秀!
这一切, 还不都是被他害的!
薛丁山赶忙解释:“仙童, 那都是假的, 我那是被逼的!”
窦仙童却是不听, 眼眶含泪。被逼的吗?是的。写的是假的吗?未必。字字句句那么顺畅, 心路情景那么详细, 不是真正所想,怎么可能写得那么细腻?
以她对薛丁山的了解,那些话里……怎么也有着七八分真。
她不由得开始深思,她当初想尽办法说服了哥哥要嫁给薛丁山,到底值不值?到现在为了救他身陷敌营,到底傻不傻?这一切,都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窦仙童迷茫了。
窦仙童被掳,但没关系,还有陈金定来救薛丁山。
两日后,陈金定也赶到了,高举着两个大锤子就在城外叫阵:“我乃薛丁山夫人陈氏!樊梨花,你还不快快出来,跟我比试比试!我要是赢了,就把我夫君还给我;我要是输了,我的夫君就归你所有!”
哟,以渣男为筹码呀?
安秀得了底下的报告,兴冲冲地冲进薛丁山的房里,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有个自称是你夫人的女的,姓陈,要跟我比试,说谁赢了,你就归谁!”然后就又关上房门,准备应战去了。
窦仙童冷冷一笑:“陈金定?她也来了啊。”来得真慢。
薛丁山喜上眉梢,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跟窦仙童道:“金定本领高强,我看她应该能赢,到时候我就能脱身了。”
窦仙童看向他,问道:“那我呢?”陈金定可一个字都没提起过她。
薛丁山一噎:“仙童你稍安勿躁。等我自由了,整顿了军马,自会再攻寒江关,救你出来。”
窦仙童轻笑一声:“真的?”
薛丁山用力点头:“自然是真的。你是我的夫人,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窦仙童说道:“我确实是你的夫人,可在城外叫阵的那个陈金定,她也是你的夫人!你的夫人可不止我一个,也不止我们两个,谁知道你将来还会娶几个!呵,不过一个被逼娶的窦仙童,被困在敌手也就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娶一个不就行了?”
“陈金定,当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有她在,她会同意你发兵前来救我才怪,她巴不得我永远被困在这里,死在这里!”窦仙童推己及人,认定了陈金定是故意慢悠悠地赶路,明明跟她差不多时候出发,却比她迟了足足两日才到达,打的就是这么个心思。
薛丁山只干巴巴地说着:“不会的,我跟你保证,只要我一恢复自由之身,就一定想办法来救你。”但是却没有半点说服力。他神情恍惚,不停地望向城楼的方向,那里,有久违的自由的空气。
窦仙童低下头,只喃喃地说道:“我真傻,真的。我当初就不该非要嫁给你不可,这样就不会在娶了我之后一个月就又娶了陈金定,痛苦得要命;我当初就不该在陈金定进门之后还故作宽容大度忍气吞声,痛痛快快地与你和离才是应该;我也不该得知你被樊梨花俘虏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就来救你,结果反害得自己也被俘,被困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安秀已经换好了装备,临出发前就来了薛丁山的房间,走上前,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喂,你以前告诉过我,你娶陈金定也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是也不是?”
薛丁山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窦仙童,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是。我娶她,非我所愿,实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安秀又问:“你对陈金定,真的并无半分喜爱之情?”
薛丁山坐直了一些,声音也大了一些,略保窦仙童能听得分明:“自然。陈金定貌丑面黑,与我实不相配。我若不是为了报恩,怎么也不可能娶了她。”
窦仙童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真傻,陈金定也傻,两个傻女人呵。她们平日里争什么、抢什么?就为了这么一个自私自利、根本从来就没有真正爱过她们的男人?何苦来哉。
安秀又道:“口说无凭,你得写下来,我才能信。”
这回薛丁山却是怎么也不肯了,他还指望着陈金定救他出去呢:“梨花,陈金定是我的救命之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这样大过天的恩?我虽然不爱她,但我也不能伤她,对不起。”
“但是你相信我,你不一样,我的心里是真真切切地有你的,在你之前,在你之后,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占据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