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猫头鹰迷路了 (青青绿萝裙)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青青绿萝裙
- 入库:04.09
“这是一个艰难并且高深的魔法。”他说,“我的计划是,让你在一年到三年内学会。”
梅薇思问:“神秘人最晚三年后就会回来吗?”
邓布利多说:“恐怕是的。”
梅薇思:这猜得也太准了!
她这就准备开始学习阿尼马格斯。老实说,这个魔法与其说难,不如说繁琐,第一步就很奇葩。
需要把曼德拉草的叶子,含在嘴里整整一个月。
叶子不能被吞下,也不能拿出来。
梅薇思吃饭的时候,必须小心翼翼地把它顶到奇怪的地方,以防止吞下去,刷牙的时候,又不得不含在舌下,吐泡泡一样吐水,免得喷出去。
邓布利多轻松地说:“正好可以练习无声咒。”
他这么解释:“语言是一种力量,能够帮你坚定信心,明确目标。无声咒需要更为强大的意志。”
梅薇思点头表示理解。
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人的精神天然集中在语言上,魔力也随之聚集,但无声咒是脑海中的某个念头,容易受到其他杂念的干扰,反而更难。
但她的无声咒一直不错,也许和她的语言习惯有关——穿越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英语,与人说话,脑海中的默认语言是英语,组织语言时,直接是英语单词和语法结构。
不过,因为基础教育缺失,梅薇思的英文词汇量很一般。
遇到复杂艰深的问题,她更习惯用母语思考分析,中文的词汇量才能支撑更高程度的逻辑。
施展无声咒时,梅薇思在心底默念的是中文,而一旦中文成为优势语言,英语模式的杂念很难影响她。
这就好比平时说话,有人说英语,有人说汉语,本能会驱使她专心听母语。
“魔法和语言有关系吗?”她含混地问,“任何语言都能施展魔法吗?”
邓布利多:“是的,人鱼、妖精还有你所知道的蛇佬腔,虽然语言不同,但魔法的本质是不变的。”
梅薇思:“那魔咒是怎么来的呢?”
“虽然没有特殊的规律,但咒语的目的始终相同——让巫师清楚地知道你施展咒语的目的。”他放下红茶杯,风吹过风铃,叮当作响:“wingardium leviosa,wing(翅膀)arduus(急剧的)levo(向上)。”
梅薇思举一反三:“所以,Expelliarmus,Expel(驱除)arm(武器),Stupefy,stup(愚蠢昏迷),nox(黑夜女神),大概就是这样?”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如果这么简单,为什么能创造咒语的人不多?”她好奇。
魔法史里通常会考某个咒语是谁发明的,当初发明是为了什么。
比如:EntrailExpelling Curse,掏肠咒,非常邪恶的诅咒,能把人的内脏拉出来,可人家当初是为了治疗便秘的……
邓布利多说:“施展一次独创的魔法并不难,难的是将魔法变成魔咒。你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课本是《标准咒语》吗?”
她诚实地摇头。
“标准的咒语不会伤害施咒者,无法通过测试的魔咒或许有效,但不稳定,难以重复,不易控制,甚至容易伤害到巫师本人。”
邓布利多提醒她:“梅琪,以你的年纪,自创咒语还太早了。”
“我不想自创咒语。”梅薇思殷勤地用续满咒,为他续了一杯蜂蜜红茶,“我想学一个你自创的咒语。”
邓布利多恍然,笑着摇摇头:“原来如此。”
她:“可以吗?”
“当然,没有老师能拒绝学生的求教。”邓布利多眨眨眼,“我猜,你想学一个厉害的咒语,是不是?”
梅薇思点头如捣蒜。
水牢!水牢!她在心里默念。
邓布利多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是的,我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咒语,或许能够在关键时刻帮助到你。”
梅薇思:(●—●)
“牢笼咒。”他说,“不过,我给它取了一个更有趣的名字,orb。”
梅薇思:“?”
邓布利多做示范。他魔杖点住外面的草坪,手腕一抖,细密的草叶脱出地面,滚雪球似的卷成一个绿色的茧子。
“orb of leaf。”老人牵引着滚动的草叶球,将打盹的栗子卷入其中,然后挥手一拉,将懵逼的猫狸子拖拽进屋里。
魔法散开,栗子在空中翻了两个身,警惕地落地。
梅薇思:=口=
大发!
水牢原来是个系列吗?
妈耶,帅!
“教我!”她拼命拽邓布利多的袍子,“我要学这个。”
不在霍格沃茨的日子,金手指就没有作用。好在邓布利多的知识库够大,随随便便就能学到很有趣的咒语。
接下去的半个月,梅薇思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阿尼马格斯(含叶子),以及新讨来的牢笼咒。
邓布利多自创的这个咒语,适配性非常强。
有水用水,有草用草,啥也没有,还能用风。而咒语的杀伤力不强,主要目的在于控制,避免巫师行动以及开口念咒。
缺点当然也有,必须巫师一直输出魔力,一旦停止,咒语随之失效。
简而言之,适合有队友的时候打辅助。
……
学习的日子总是飞快,一个月后的满月,叶子被放进装满唾液的水晶瓶,陆续加入头发、露水、蛹。
然后,梅薇思的日常就是等待风暴,在日出和日落时,用魔杖指着心脏念咒:“阿马头,阿尼莫,阿尼马头,阿尼马格斯。”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每天都要在太阳出来前起!床!
梅薇思:暑假不能睡懒觉,人干事???
第70章 又去对角巷
早晨,不知道几点,反正天才蒙蒙亮,梅薇思就被黄鹂鸟啄醒,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艰难地爬出被窝。
桌上的水晶球还是散发微微的虹光——这不是记忆球,是太阳仪,能够在日出和日落时发出光芒,提醒某些悲催的学生,该起来干活了。
梅薇思坐在床沿上,似睡非睡地念咒,感受心脏的跳动。她还没有要变身的感觉,只是偶尔会听到奇怪的心跳声。
做完,爬回被窝继续睡。
zZZ
七点钟,栗子蹭蹭她的手,自己拨开窗户的插栓,一跃而下,在柔软的草坪上打滚。
猫头鹰抓着《预言家日报》过来,瞅见大猫咪在,丢下报纸就跑。
失败,留下两个羽毛。
热身完毕,栗子舔舔爪子,轻盈地走进草丛。
早饭时间到了。
七点半,梅薇思洗漱完下楼,进厨房准备早餐。面包是昨天就烤好的,切片后放锅里热一热,中间部位挖出洞,打进鸡蛋,塞进火腿。
开油锅,倒入麻瓜超市的半成品薯条和炸鱼。
泡袋速溶咖啡。
夹心吐司煎好后,丢进白瓷盘,拧开腌黄瓜的罐子,丢两根小黄瓜,挖一勺西班牙辣酱。薯条炸鱼堆在另一个小碟子中,挤一坨番茄酱。
牙齿撕开酸奶的塑料包装,揪一小盒酸奶。
开吃。
八点钟,清理一新收拾掉厨房的狼藉,去花园给豆苗浇水。
“水牢·浇水之术。”她嘀嘀咕咕,开始施展魔法。
咳,没办法,用草对不起草坪(会秃啊!),用风对不起所有植物,还是水牢最好用。
她控制不好水流,总是一边卷一边漏,这不正好,漏掉的水珠子正好浇豌豆、四季豆、蚕豆……它们长得可好了。
愉快地练习几遍,浇水工作也完成了,只有福克斯抖抖羽毛,不太高兴。
梅薇思想抓住它揉搓一把,扭头就看见邓布利多站在门口,不知看了她多久,视线落在遥远的某处,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人。
“我让你想起了谁吗?”她好奇地问。
邓布利多回过神,微笑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她十四岁,比起六月,个子长高了不少,黑棕色的头发乱糟糟地团起来,用皮筋绑住,眼睛明亮,魔力就好像东边的太阳,花园的豆苗,生机勃勃,努力成长。
老人看小孩,总有一种无言的欣慰,好像看见了未来。
“NO。”他说,“你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他的母亲坎德拉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虽然丈夫被判入狱,她必须独自照顾生病的女儿,但仍然努力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每年暑假回家,他都会看到一个漂亮茂盛的花园。
这让他产生了错觉,好像所有的麻烦都可以被解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然而……
“你知道的。”他说,“对于一个老人而言,年轻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
梅薇思说:“和尼可比,你还很年轻。”
邓布利多语调轻松:“恐怕我并不能活那么久。”
“至少活到神秘人死掉后的第十年吧。”她认真地建议,“人生最后的十年要好好挥霍。”
他眨眨眼:“挥霍?”
梅薇思:“我觉得老人可以比少年更勇敢,少年要考虑未来,可人都老了,快要死了,假如有什么想做又不能做的事,都可以试着做一做。”
她问:“阿不思,你没有遗憾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