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当红黑方都开始嗑CP 强推完结+番外 (迟昼夜明)
都说到给露露丢脸的份上了,丹羽大助也没办法,他抬起眼看向比他高的塔莉娅,软声道:“好吧,我会尽力的……”
“这么无精打采怎么能说是秘密侦探小队的成员?大声一点!”塔莉娅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我会尽力的。”
“不行!”
“我会尽力的——!!!”
突然大声的丹羽大助顿时吸引了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本来就容易害羞的腼腆男孩顿时红到了脖颈,直接蹲下去捂住脸,恨不得钻个地缝和地表说再见。
“噗嗤。”林时鹿笑出声,面对红发男孩仰头看来的无措又可怜的小眼神,她咳了一下,正色,像是长官一样欣慰地点点头,“很好!很有精神!”
塔莉娅赞许的点点头,像是在引以为傲般竖起大拇指,“再接再厉!”
她们表现从容自然,丹羽大助也感觉没有那么尴尬了,有些傻里傻气地笑了起来。
正所谓一个人的社死,两个人的快乐,三个人的狂欢。
第22章
夜色渐浓, 本该寂静的校园迎来了几个不安分的小团子不合时宜的到访。
塔莉娅轻松地翻上墙去,站在墙头对着下面的林时鹿伸出手,丹羽大助则是让林时鹿踩着他的肩, 确认林时鹿扶好了墙站稳了,才缓慢且稳当地站起来将林时鹿送上去, 林时鹿抓住塔莉娅的手, 小姑娘力气大得惊人,将林时鹿拉了上去。
丹羽大助往后退了几步, 一个助跑加蓄力跳就如猫一般轻盈矫健地翻上了墙, 塔莉娅和丹羽大助一起跳下去, 丹羽大助从自己背着的小背包里取出一块布,和塔莉娅一人牵着两角,俩人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他们的小侦探。
被严密保护的小侦探林时鹿忍住抹脸的冲动, 跳了下去,被俩人用布撑起的缓冲垫稳稳接住。
丹羽大助叠好布妥帖的放回背包里,拿出两个手电筒, 分给了林时鹿一个,塔莉娅则是自己拿出了一个手电筒, 她当然有准备自己的, 丹羽大助负责准备林时鹿的那份装备就可以了,毕竟怎么能让他们身娇体弱的小侦探有负重呢。
“看来你们是很认真了。”林时鹿很无奈地说道, “其实那些怪谈的真相——”她早就在传出来之前就知道答案了。
“嘘——”塔莉娅表情严肃的打断了林时鹿接下来的揭晓,“这是我和小兔子的调查行动!”
林时鹿挑眉,“OK。”
所以她这次其实是来作为他们‘卡关’后提示器的?
爬墙的时候还特别可靠稳健的丹羽大助靠近阴森森的学校后就开始变得瑟缩胆颤,他打开手电筒, 紧紧抱住林时鹿的手臂,未来的大怪盗小鸟依人地紧靠着小侦探, 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把这只小兔子吓得炸毛直跳。
丹羽大助抬起头看向教学楼,发现有光从大楼里略过,吓得他直接跳起来像是树懒一样抱住了林时鹿。
塔莉娅当即扶住差点往后趔趄的林时鹿,让小侦探靠在她身上后才抬起头顺着丹羽大助刚才看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那一团光从教学楼走廊走过。
“你们知道星之彩吗?”林时鹿突然开口道,抱着丹羽大助的小侦探面带一贯令人放松并不由自主信赖她的微笑。
“星之彩/星……星之彩……?”塔莉娅和丹羽大助异口同声地困惑出声。
林时鹿幽幽道来:
“那是来自未知宇宙的存在,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团发光的人类无法理解的怪异色彩,它会荼毒、夺取活物的生命,灼烧、吸食你的血肉,你无处可逃,只会感觉到气流从自己身上经过,然后慢慢的,你会变得松脆、扭曲而畸形,最终这样死去,它经过的地方都会散发出一股诡异的磷光,任何武器都对它没有效果,因为它是气态的,你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远远的逃离它所降临的这片区域,要么就成为它回到太空的能量,人类没有抵御它的手段。
这两个选择,产屋敷空月都心里清楚。
他第一时间封锁了这片区域,禁止任何人入内,比起识时务的野生动物,人类才是会被好奇心驱使着过来送死的活物,如果星之彩不能在这片区域得到足够的能量,那么它就会扩大被自己影响的范围,扩大自己的狩猎范围。
特殊执行部门中唯一的顶梁柱,公安神色沉稳地看着附近生长异常、变得巨大且反常的植物,鞋底碾了碾过于柔软的土地,原本覆盖着地面的草坪像是被酸液腐蚀过一般留下一块又一块可怜的斑秃,半晌,他皱起了眉。
周围受星之彩的影响的进度像是被什么给加速了一般,按理说昨天才降落的星之彩并不会给草地造成这样的伤害,如果星之彩对外界的影响被加速了,那么附近应该有变异的动物,可产屋敷空月却并没有看见类似的存在。
难道是有危机感的动物都在星之彩降落之时逃离了这里?
产屋敷空月打算巡视这个区域,搜集线索查明情况,虽然传染性只在星之彩身上具有,但不排除变异植物的汁液和变异动物的分泌物、血液将变异传染的可能性。
戴上特殊镜片的眼镜,产屋敷空月眼前的世界顿时变得怪光陆离,毕竟他可不是某个人形猎犬,不需要凭借外物就能够追踪那些存在的痕迹。
他的步行没有一点声响,静谧的黑夜与变异后张牙舞爪如同要向天空生根的扭曲树木将他灵活而轻巧的身形掩盖了下来。
终于,产屋敷空月抓住了苗头,他看见了一头死去的变异动物,恶臭粘稠的血液因为还没有到变异末期,所以并没有完全变成如同石油般的黑色液体,但也有了腐烂的气味,熏人刺鼻。
它原本大概是一头梅花鹿,即便精通生物学,想要分辨它生前的物种也是一种艰难的过程,产屋敷空月分析出它的死因是一枚口径为.50 Magnum的子弹,不是普通的猎.枪,附近有被清理脚印的痕迹,所以排除掉是当地猎人所为的可能。
产屋敷空月继续往星之彩降落的地点走去,那是一颗石质的不断向外散发着高温的陨石,产屋敷空月没有靠近它,在距离陨石五十米远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用血液画满了诡异的字符让人觉得头晕目眩的法阵。
它由普通人根本无法理解的几何体和图形构成,上面的字符不像是人一笔一划用心写出来的,虽然没有一个错处,但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从字符的来源复制粘贴过来的。
简而言之就是根本不是有信仰的人画出来的法阵,这大概就星之彩降落地点有所偏差的原因了,因为不是专业人士制造的召唤阵。
没有信仰的人用某些异.教徒的手段召唤来了星之彩,捕捉了被星之彩影响而变异的动物,如果不是他来得太快,或许这颗星之彩也被那些目的未知的家伙想办法带走了。
星之彩的陨石载体会不断的随着高温消散在空中,最后只会留下一团不定的发光色彩潜藏在某一处汲取着它所需的生命力,好让它再次回到太空之中,所以如果不在这周内带走这块陨石,那么很快,这块陨石就会彻底消失不见了,也就失去了最方便的将星之彩带走的方法。
直接接触星之彩可以说是不要命。
产屋敷空月从腰间抽出手.枪,提前将子弹上好,他开始推演分析那群人最有可能躲藏和撤离的路线,论追踪,他是一把好手。
如果那群家伙足够机敏,已经撤远了,那么他也只能让上头送几个死刑犯过来了,因为日本死刑执行起来极其麻烦,可以看作是无死刑,但是在产屋敷财阀的操作下,那些看似是无期徒刑的罪犯,实则随时准备好的牺牲品。
至少他们在这里牺牲会比一颗子弹要来得划算不是吗,并且那种死法才是那群畜生最应得的。
产屋敷空月无慈悲地心想着,镜片后的眼睛一派冷漠,他对待罪孽深重的人向来是没有人性可言的,凉薄到即便是同样嫉恶如仇的同事看见了都会脊背发寒并对他心生畏惧。
而且即便是想着那种事,产屋敷空月脸上有的也只是正义凛然和无畏坚定,没有丝毫的阴霾与狠戾。
那个对着在父母怀里哭泣的女孩露出沉寂眼神的七岁男孩的影子自始至终没有从他的身上真正褪去过。
产屋敷空月知道,他所做的事实际上遵循的一直不是世人眼里的‘正义’,而是‘正确’。
什么是正确?
将犯人捉拿归案受到法律的制裁是正确。
将从西方地狱里爬出来入侵人世的恶魔处决掉是正确。
将不属于地球且会影响地球生态的外星来客驱逐是正确。
将无法被法律制裁的罪人遵循最古法典——汉谟拉比法典的原则处决掉是正确。
现在有些法律的出现是产屋敷空月无法理解和赞同的,因为他知道死去的人便是永远离开了最爱TA的人,那些代替死者原谅凶手的人在他看来更加无法原谅,但他却要保护他们,在他看来慷他人之慨也是罪,奈何上天并不这样看。
对于这些事,他曾经或许害怕过,但现在,或许害怕这两个字已经被从他的情绪中剔除出去了也说不定。
而此刻正在吓小孩的林时鹿看着原本两个以保护者自居的孩子害怕地贴在她的两边,嘴角上扬道,“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