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神话马甲支配提瓦特 强推完结+番外 (识怜霜煌)
小古恩希尔德抱住她一整个狂蹭:“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想法!”
被她紧紧勒在怀里的栗茸:救命……我快要窒息了。
一年的光阴,让小古恩希尔德从比她就高半个头的高个儿萝莉抽条成了高挑的少女,平常拉弓射箭骑马等全套的运动更是让她的身上覆盖着一层匀称而漂亮的肌肉。
现在的她抱着栗茸,就像是抱着一个大号的洋娃娃。
“说起来,您真的不会再长高了吗?”
古恩希尔德看向怀中双颊憋得通红的“神明”,好奇地问。
“从我认识您到现在,您好像一点儿都没有长高。”
栗茸:“……”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恶狠狠地在小古恩希尔德的靴子尖尖上踩了一脚。
“我那是生长周期比人类长!”
有本事去和温迪比身高啊!
那个风精灵现在也就她一个巴掌那么长!
小古恩希尔德也没觉得自己被踩痛了,嘻嘻哈哈地在栗茸的无能狂怒中跑远:“哈哈哈……我去准备远行的行李!”
栗茸:wdnmd
满脸脏话.jpg
*
小古恩希尔德的担心并非无用。
北风的狼王安德留斯并不是一位好脾气的魔神。
更不用说在他带领之下的狼群。
有栗茸在她身边帮忙开盾,她这才成功地做到了无视着身边那些野兽身上的血气和杀气,状若坦然地走到了北风的狼王面前,抬起头直面这位身体如山峦的巨大魔神。
不得不说,魔神的威压确实不容小觑。
游戏里面玩家打的那个残魂的确是安德留斯原本力量中很少的一部分。
所以说,不论是现在的小古恩希尔德,还是在原本的历史中劝说安德留斯的不知道哪位,都算得上是人类中的英杰。
栗茸顺手就喊系统拍照留念了。
【这也算是提瓦特版本的《人类群星闪耀时》,对吧?】
系统提出质疑:【宿主您还看过《人类群星闪耀时》呢?】
栗茸摸摸脑袋:【局长给我布置了读后感的作业……】
系统:【……】
局长还是6的。
等她和系统一通扯皮下来,一抬头,小古恩希尔德抓住了她的手臂,手指非常用力,指腹都在她的皮肤上压出了红色的印子。
栗茸:“?”
小古恩希尔德压低声音,兴奋地说:“成啦!”
栗茸再一抬头,高处的北风狼王低下自己的头颅,双眼中北风和风雪的青蓝色光芒看起来比先前更亮了不少。
“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给予迭卡拉庇安一击,分散他的注意力。”
*
那是一个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夜晚。
高耸的风墙挡住了外面的一切,不论是阴云还是月光。
城市夜晚的街道就像是死掉了一般,除了少数巡逻守卫沉重的脚步声之外,只剩下风的声音。
高塔之下的宫殿建筑中,魔神的宫廷诗人刚刚换上丝绸的睡衣,准备在他那布满锦绣的被褥里面安心好眠。
他用歌功颂德的诗句换来桂冠,与魔神的青眼同时到来的还有优渥的待遇。
侍女给他的房间中点燃了助眠的香料,这是从遥远的名为须弥的国度取来的珍宝,每一两都价值等重甚至双倍重量的黄金。
宫廷诗人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觉得攀附在魔神身上的日子过得非常顺心舒畅,不论是美酒美食还是别的享受,甚至是美色,他全都能够唾手而得。
宫廷诗人想起自己刚刚被魔神喜爱的那段时候。
他遇到过一个在他之前向魔神献诗的少年。
少年的诗歌和音律中都充满着灵感的闪光,这是他从来都羡慕、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艺术高度。
但是他着实是个蠢货,宫廷诗人在心里感叹,他竟然向神明祈求更多。
这种贪心不足的人,不论技法如何高超,终究无法得到神明的青睐啊。
果然,相比之下,他是多么的聪明,只需要每个月创作出一首歌颂神明的诗篇,就可以永远沐浴在神明的光辉之下,享受一切优待。
宫廷诗人摇了摇头,他并不为少年可惜。
“人都有各自的境遇啊——”他打了个哈欠,然后背着手走到床边,有侍女为他掀开被褥,等他躺进去之后帮他掖好被角,然后关掉床边的灯。
他很快睡着,鼾声在室内响起。
对着床的时钟滴答滴答,有条不紊,慢条斯理地往前走。
时针绕着表盘走了两圈多一点。
外头突然一阵兵荒马乱,金属的碰撞声、人们的喊叫声、杂乱无章的脚步和一些淹没在其中的尖叫。
破坏了高塔之下宫殿中那种“高贵”的优雅。
宫廷诗人就是在这时候被吵醒的,他皱着眉毛睁开眼睛,刚想要下床责问侍女和守卫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扰了他的清眠,甚至想要追责“若是因为这个,我无法创作出献给神明的诗篇,你们承担得起吗”。
但还不等他掀开被子,他的卧室房门已经在一声“砰”地闷响之中打开了。
破门而入的是个红色头发高马尾的男子,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
他手中提着一把大剑,明明沉重如斯的武器被他轻易地单手拿起,剑刃架在了宫廷诗人的脖子上。
“闭嘴,不许尖叫,上高塔的钥匙在哪里?”
第53章 金手指中的岩王帝君9
暂时且让我们将镜头回调一个半小时, 回到风之花盛开的那一刻。
这是蒙德历史势必要记录的一刻。
在一片寂静声中,巡街的守卫中突然有个捂着肚子弯下腰,说自己好像是吃坏肚子了, 这会儿胃里翻江倒海的像是有一千只马蜂在上下乱飞。
他身边的同伴连忙凑上去,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但才一低头就发现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压上了自己的大动脉,刚变了脸色想要说些什么, 却从这位貌似叛变的同伴的领口位置看到了一朵非常不明显的小花, 当即整个人都麻了,保持着那个被匕首挟持的动作, 将手帕从胸口往外一掏。
他未婚妻给他绣的手帕轻轻薄薄,平素是同伴们羡慕的对象, 但怎么炫耀都不肯拿出来给人仔细瞧, 这会儿迎风稍稍抖了一下,头一次让人看清了上面的图案——一丛非常漂亮的蒲公英, 甚至将花蕊的微微明黄都绣得栩栩如生。
原来你也是反抗的!
当前的场景无异于一群越共从草丛里围了一个米大兵,刚想要冲上去, 却发现大兵把头盔一掀, 也露出一张满是油彩的游击脸来。
刚刚痛击了我的队友的青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匕首顿了顿, 从另一人1脖颈上撤开,两个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对视了一眼, 悉数朝着前面的守卫扑去,刚刚扭打在一起,撕成一团, 就看见路边一户人家的门被推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位上了年纪, 两鬓斑白的老妇人。
老妇人的围裙上绣着一朵大大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花,她眯着眼睛将这几个大男孩一一打量过去,一拍大腿:“我没有告诉你们,你们全都是风之花的人吗?”
“戈多大妈?”
“您这都能忘记啊!”
几个青年当场都像是被美杜莎的眼睛注视了似的石化了,对上联络大妈坦然的神情,这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互相点头简单道歉,然后开起玩笑来:“我说怎么抢着轮换今天这场班的人那么多,我还以为是风声泄露了呢!”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刚刚抢着拿钥匙,是不是打着把我们全都打晕然后去开门的想法了?”
“你也抢了!你敢说你没有?”
戈多大妈脸色一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都跟我来!”
这群小伙子一个个也都不敢再说话了,乖得像是鹌鹑似的跟着老妇人沿着一条从暗巷拐去暗巷的小路往前走。
无星无月也无灯的夜色下,他们一个接一个,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过一家家窗帘上绣着各色各样花朵的人家。
先前那一场故事只不过是一场这个并不怎么成熟的反抗开头表现出的一点儿小乌龙。
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发生了这种意外,大概后续也是很难成事的。
毕竟,古往今来,反抗当权者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都是需要深谋远虑、走一步算十步,这才能够说有那么几分把握。
但,这一场反抗却绝对不在容易失败的前例之中。
毕竟,之前的每一场反抗,也从没出现过这种大家彼此一看,结果发现全都是自己人的场面啊。
比起深谋远虑来,更可怕的就是,敌人已经深陷于群众的汪洋之中。
那是不论有多么大的力量,多么滔天的法力,都无法与之对抗的。
*
一重重封锁的门禁被打开,城墙上没多久就挂上了绣着风车菊的旗帜,在这个明明感觉不到什么风的夜里,吹得笔笔挺,让哪怕是站在高塔最高处的迭卡拉庇安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高塔孤王站在高处,目光俯瞰地面,愈发地冰冷起来。
动静刚刚发出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但那个时候,他还觉得只不过是一两只小老鼠的闹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