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在追查小丑的痕迹，没有理会提姆的话，心情却像是被绑在一块巨石上一样不断地下沉。
阿德里娅应该像往常一样跟着杰森夜巡完之后，然后目送他上床休息，但这次她没有。
阿德里娅跟着杰森到一个沐浴在月光中的阁楼楼顶时停了下来，眼睛注视着那轮满月。杰森发现那个灵魂没有跟上，等他转头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有女孩的身影了。
杰森·陶德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左右看了看，然后站在房顶怂了下肩膀:
“原来灵魂就这么任性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在一条背街的小巷子里，阿德里娅看到了蝙蝠侠的背影。
刚刚的她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引导她来到这里。阿德里娅刚往前飘了几公分，一个刺耳的笑声从小巷子的深处传了出来。
是小丑。
那个绿色头发，画着血红色笑声，被化学药剂漂白到可怕的疯子。
「Help me……」
阿德里娅又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但她可以看到面前的布鲁斯没有张嘴，是谁再说救救他……
就像当时一样……就像是他当时听到杰森的声音一样，是什么东西在引导她。
「Stop him……」
阻止他？阻止谁？
“不！！”
前方的吼声打断了阿德里娅的思考，她飘了过去，看到了积满雪的街道里一地的血迹和尸体，还有对小丑步步紧逼的布鲁斯。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眼熟？
「please……」
这是狂笑之蝠的诞生！
就在布鲁斯的手要接触到小丑的一刻阿德里娅扑了上去，抓住了蝙蝠侠的披风:
“不！！爸爸！！”
布鲁斯像是听到了她的话，全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小丑还躺在地上大笑不止，然后阿德里娅发现自己真的抓住了蝙蝠侠的披风。
“你是谁？”
布鲁斯抓着阿德里娅的胳膊，把她提到远离小丑能碰到的地方。
阿德里娅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出现了脚印，沾满血的脚印，她只能放开蝙蝠侠的披风，尽可能的告诉他自己知道的，因为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你不能杀了他，小丑的心脏里有可以同化别人成为小丑的病毒，你一但杀了他整个哥谭，这个世界都要完蛋”
“嘿～小姑娘，这可不是J叔叔的好女孩，你怎么能打断我和小蝙蝠的游戏呢？”
小丑扶着墙站了起来，嘴角红色的笑容却显示出他的从容不迫，小丑是早有预谋，他是真的希望蝙蝠侠杀了他。
这个疯子……
“爸爸，不可以，连杰森的那个时候你都忍住了，真的不能……”
「带走他……」
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在阿德里娅的耳边，女孩在一瞬间就理解了，蝙蝠侠是哥谭的黑暗骑士，他守护着这座城市和这个世界，那么她要带走的人只有一个……
阿德里娅猛的扑向了小丑，在她有动作的瞬间布鲁斯就想伸手抓住她，却被阿德里娅身上同时爆发出的光刺的看不清东西，等他放下遮光的手时小巷子里已经没有那个女孩和小丑的身影了，而且……
“我怎么在这？小丑！小丑呢？！”
“救命！救……蝙蝠侠？”
“我们得救了吗？是你救了我们吗？蝙蝠侠救了我们！”
小巷子里的尸体像是从没出现过，从表像看来，别人只会认为是蝙蝠侠成功解救了人质，只有布鲁斯知道在那团光芒下散发出来的力量有多强，只有他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布鲁斯不知道的是，从此以后，小丑这个代名词会永远的从哥谭这座城市里消失。
第九十三章
阿德里娅感觉自己飘浮在海上，仿佛四周都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一样，女孩想睁开眼睛，但眼睛就如同被粘住了一样，在黑暗中她看到了一些东西。
就像是电影一样的画面从她眼前划过……
她看到蝙蝠侠诞生之初，那个小巷子里响起的枪声击碎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曾经的美好就像是那些珍珠一样四散崩离，还是孩子的布鲁斯跪在地上看着那个逃走的背影。
画面从眼前消失，四周却出现了另一段画面。
她看到迪克的父母从马戏团的高空摔落，年幼的大哥想去自己父母的身边，却被旁边的人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拉远，然后布鲁斯收养了他，迪克第一次穿上了罗宾的制服。
她看到在曾经的犯罪巷里，一个孩子正在拆蝙蝠车的轮胎，然后一道黑色的影子落在他的背后。
“杰森……”
阿德里娅想伸手抓住那个影子，碰到画面的时候，女孩才发现那真的只是画面而已。
她看到布鲁斯跟杰森并肩坐在蝙蝠车上吃着汉堡，看着杰森穿上了罗宾的制服。
画面突然消失，过了好一会，才出现了新的东西。
她看到布鲁斯对提姆伸出了手，男孩抹掉脸上的眼泪，将自己交到黑暗骑士手中。
还有很多，但所有的画面都围绕着一个东西出现，那就是布鲁斯·韦恩。
阿德里娅睁开眼，发现自己飘浮在一片虚空之中，四周却隐隐泛着各种颜色的光，星星点点白色和金色的光在黑色的虚空中奠定了各色光的主基调。
在远处是一个一个巨大的半圆形，那些半圆的横截面就如同从太空看到的地球一样，它们之间有的互不干扰，有的相交，有的马上就要融成一体了。
阿德里娅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就是那些所谓的平行宇宙。
那……
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伸手向四周挥了挥，她能透过自己半透明的身体看到后面那一个个平行宇宙，一声巨响打断了女孩的思考，她回头看去发现是两个宇宙刚刚碰到了一起，阿德里娅伸手想去阻拦，但在她想法刚出现的瞬间两个宇宙就回到了它们本来的位置。
杰森的话就像录音在阿德里娅的脑子里回荡:世界意识。
阿德里娅看着那两个即将融为一体的世界，伸手对着他们慢慢握拳，两个世界就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阿德里娅明白了，她就是世界意识，或者说这就是上一个世界意识留给她的「奖励」，因为她从世界上抹除了小丑的存在，或者说她阻止了蝙蝠侠的崩坏，挽救了世界？
但世界意识是无私的，它注定不能为了任何东西，任何人而停留，它必须做到完全的公平，它也注定不能被任何人所拥有……
这样的奖励，阿德里娅不想要。
“那你想要什么？”
世界意识就像听到了女孩的心声，虚空中响起一个声音
阿德里娅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好一会才回话:
“我想回到他身边。”
第九十四章
“你已经属于世界意识的一部分了”
“但我爱他，我不想为了这个世界怎么样，我只想为了他，为了杰森·陶德一个人，我为了他而来”
我在反驳世界意识，这个认知让阿德里娅的心里突然出现一些隐隐的快感。
她在想，如果说的中二一点，这算不算为了杰森跟整个世界作对？
“你是被挑选出来的，你是世界意识的一部分”
虚空中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
“但世界不会因为离开我而如何……”
女孩的声音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法外者小队因为意外，现在不得不停留在一颗偏僻的外星球上，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星球的构成和地球非常相似。
起码在杰森看来，能在一颗外星球上畅通无阻的呼吸确实挺让人意外的。
“这运气真的好的要感谢老天了，小杰鸟，你看看我的胳膊还在不在？”
罗伊躺在地上和杰森抱怨，而阿尔忒弥斯已经去勘察地形，两者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杰森看了他一眼把战术手套扔到了罗伊脸上，然后盘腿坐在他旁边:
“你要是想让你的胳膊不在，我可以帮忙”
罗伊把手套扔回杰森怀里，挥动两只胳膊伸了个懒腰:
“真是狠心啊，小杰鸟，说不定咱们三个就要在这个星球上相依为命了”
“如果你们想留在这我倒是不介意，红脑袋，我想我找到了一些好消息”
阿尔忒弥斯回来了，身旁带着一位全身皮肤泛着蓝色的矮人，黑色的头□□浮在空中，发梢末尾还带着一个一个的光点，尖尖的耳朵，背后长着想鹿尾一样的尾巴，除了和人类一样黑白色的眼睛以外看起来就像是书里的精灵。
罗伊和杰森跟在阿尔忒弥斯身后，了解到他们是这个星球的原住民。
这是一颗热爱和平的星球，不参与宇宙中的纷争，并且在这个星球上也有自己独特的体系和神系。
“所以，你是怎么听懂他……或者她说的话的？”
杰森走到亚马逊女战士身旁，听着那只小精灵说着奇怪的语言体系，对阿尔忒弥斯能畅通无阻跟他们交流表示疑惑。
而亚马逊女战士对着杰森翻了一个白眼，无视了他的话，跟这颗星球上的原住民交流，希望可以见到他们口中的「祭司」，等到一些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