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镜看看边上的咒术师小孩,心想大概是因为他。
他们花了五分钟迅速回到山下,找了一家医院进行检查,进行登记的时候,五条悟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拉着小男孩手的小姑娘抬起头,她擦干净了脸,才叫人发现她长得尤其漂亮,并不属于小家碧玉的温婉,眉眼之间隐约可见未来的风情万种。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说道:“我叫祈本里香。”
“他是忧太,乙骨忧太。”
作者有话要说:
*日后惠战斗,放出一只海胆。
野蔷薇:哈哈哈哈伏黑这是你吗?!
悠仁:哈哈哈伏黑你怎么变小了!
惠:……啧!
野蔷薇:他是不是也有名字,叫什么?该不会就叫海胆吧?
惠:不是。
野蔷薇:那叫什么?
惠:……
某一日五条悟问:惠,咩咩呢?
悠仁:那是什么?咩咩?羊吗?
五条悟:诶?你们不知道吗,惠的式神里有一只海胆啊,就叫咩咩。
野蔷薇&悠仁:……噗哈哈哈哈哈
惠:……(逐渐动了杀心
*里香:我是里香,他是忧太,我未来的丈夫!
镜:……啊、哦。(并没有放在心上
日后。
忧太:我们可是纯爱啊!
镜:o_o....
第38章 雨夜里会不会偶遇故人
乙骨忧太从病床上醒来,到能够自如下地,统共经历了将近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他反反复复地琢磨着当时朦胧间看到的东西,那片浮云一般的咒灵,那两个身着干净的一大一小,身躯上笼罩的磅礴蓝色。
他觉着有些眼熟,琢磨了将近三个月,才终于从看不下去的祈本里香手里头拿到了当初那两个人留下的联系方式。
其实他大可以往父母或者医院登记处去找,可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不太想让人知道这事儿。
有关他的一切异常,能知道的只有祈本里香。
“忧太。”
拿到联系方式的一个星期内,乙骨忧太踟蹰着没有使用。祈本里香坐在沙发上抱着腿看着他,道:“如果想要联系的话,没必要迟疑这么久吧。”
乙骨忧太垂着脑袋,有点心不在焉地说:“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他们在东京。”
“忧太是想要朋友吗?”祈本里香摸摸他的脑袋,笑着道,“和你一样的朋友。”
“……嗯。”
“那就去联系好了。如果这样子忧太会开心的话,那就去做好了。他们肯定不会不同意。毕竟咒术师是那么稀少的存在,将来某一天,或许你们还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相见、认识,现在早一点认识也没什么不对的。”里香说。
乙骨忧太看了她好一会儿,温吞地应了一声。他展开那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条,用家里的座机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没多久就被接起,对面的声音是道女声,挺稚嫩,像是小孩子。
“你好,这里是伏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乙骨忧太深吸了一口气,身边的祈本里香面带微笑地握紧了他的手,带着鼓励的意味。
“我是,乙骨忧太。就是三个月前在仙台被救下来的那个人。”
对面窸窸窣窣一阵动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啊,忧太呀。”清朗的男声说,“那个小朋友,打电话过来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吗?”
“不,我只想问一下,有关、有关咒术师的事情,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
“再方便不过啦,我正觉得无聊呢,来的正好。那我先给你讲一些有关咒术师的常识吧。首先,咒术师们都是一些能够看见咒灵——”
伏黑镜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侃侃而谈的五条悟,对津美纪道:“家里调料品少了一点,我出去买,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一起带回来。”
津美纪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想吃的,但是五条先生的甜品零食都吃完了,还是给他带一点吧。”
她跟着伏黑镜走到玄关,问:“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伏黑镜摆了摆手:“在家里呆着就好,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说着拉开门,后头津美纪提醒:“伞!外面在下雨。”
外头下着秋季的凉雨,温度降得有些低,津美纪从客厅里拿了围巾帮她围上,才目送她撑着一把红伞出了门。
“总感觉最近越来越冷了。”她合上门,打了一个喷嚏,回过身去往里走。
伏黑镜在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家里存货不多的她都买了回来,包括但不限于调味品、零食、日用品。晚间七点钟,又是下雨,大部分店都关了门,只有几家卖吃食的还亮着灯,是阒寂夜里的指路灯。
她路过一条狭隘阴森的小巷时,迈步的动作顿了一顿,随后在巷子口停了下来。
今夜乌云沉重,没有月光,巷子里黑得像是被小五打翻的那瓶属于五条悟的黑墨水,太纯粹,太干净。这是不正常的。临近贫民窟的这段地方,小巷子里常年蜗居着流浪汉和野猫野狗,雨天的时候湿气重、冷意足,呻.吟声不绝于耳,一股臭味被雨压着发闷发潮。
但这条巷子无声无味,伏黑镜仅能听到雨滴砸在伞上的声音。
但这点异样还不足以她停下脚步一探究竟,她停步的主要原因,是映着背后两三家开着的灯的灯光看清了里头站着的人。
他还散着头发,面带一点虚假的笑容,模样和前两年变化太大,指尖跳着一点将灭不灭的橙黄色,在黑暗里头显得夺目。
“你在这干什么?”好半晌,伏黑镜问。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的装扮,只觉得这人穿得奇怪,一副和尚模样,格子袈裟的黄色边缘被雨淋得黯淡。
夏油杰笑了笑,烟头落在地上,他抬脚踩灭了,走过来说:“我来问问你的意向。你并不喜欢普通人,对他们也没什么好情绪,我觉得你这个态度非常适合和我共事,而且你也很强。不考虑和我合作吗?”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也不会对你指手画脚,要求你做这做那。而你一旦加入咒术界,就凭你的术式和实力、站队,足以让他们花尽心思杀死你。如果发现不成,就会以你的家人作威胁,以迫使你成为他们的工具……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就这样把自己交在他们手上。”
他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笑得慈悲怜悯,像是普渡世人的神佛。只可惜剥开好看的皮囊,才会叫人发现里头全是烂掉成沼泽的思想。
伏黑镜召唤出一只咒灵,将购物袋放进他手里,抬眸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并不喜欢普通人。如果你真的聪明,你应该知道的是我对人没有喜欢和不喜欢之说,我在意的只是我的家人。”
“不过你的条件很好,你说的也有点对,我确实不太喜欢所谓的咒术界。”她想起三天两头出差的五条悟、永远挂着黑眼圈的家入硝子、厌恶咒术师以至于回归到普通人社会里当社畜的七海建人,还有强揽政权的御三家。
“但是我和悟先生做了交易。我会成为一名咒术师,而不是诅咒师。而且我自认为自己还算有实力,能够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不让自己受制于其他人。”
夏油杰看着她,露出一点说真不真,说假也不假的笑容:“那就是谈崩了?”
他并不太意外,退后一步说:“不过我仍旧欢迎你,在你对他们失望的时候,欢迎你来找我,我这里永远有一个你的位置……期待下一次见面。”
他背后张开一双黑色的羽翼,一只乌鸦抖了抖翅膀,跪伏在地上,等夏油杰翻身坐上去,它便一张翅膀,迎着雨朝天空中飞了过去。
伏黑镜看着他远去,轻啧了一声,不太理解这人的脑回路。半夜三更等在这儿,做贼一样,又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简直莫名其妙。
她抖了两下伞上的雨水,慢慢地沿着这条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家里开着暖气,伏黑镜拎着购物袋,换上鞋走进客厅,五条悟仰躺在沙发上,脑袋从沙发扶手那儿垂下来倒着看走进来的伏黑镜,看了一会儿,突然问:“你拒绝他了?”
是肯定的语气。
伏黑镜愣了一下:“六眼能看到那么远的事情?”随之坦然点头,“对。毕竟我答应你了。”
五条悟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道:“那就好。那家伙脑袋奇奇怪怪,还长了一张骗人的脸,你别被他骗了。”
伏黑镜“哦”了一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拉开话题:“我买了薯片,还有千层酥,给你补充点库存……”
五条悟慢吞吞地应了一句,问:“有布丁吗?焦糖布丁。我想吃热的,现在好冷啊——”
“没有原材料,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刚才没有想吃啊。现在想吃了,我还想吃可丽饼,加巧克力碎和……”
“没有。话说你上一句还说想吃热的。”
“可丽饼也可以是热的啊。”
伏黑镜:“……是嘛,没有。”
她合上冰箱门,回身问:“乙骨的事情,你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