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靠马甲成为红黑端水大师 完结+番外 (姬子牙)
在他服用过那款药物后,头发颜色变了。彼时,她怀疑会有某种后遗症,这才着手起组织研究。之后,这种药物被实验证实没有什么严重后果,但基因的改变终究是大事。
将琴酒关在岛上之后,为了避免之后他会陷入生命危险。[玛克],也就是枡山瞳自己,在离开赴死之前,除了还回去对方所有的武器,备好了离岛的交通工具外,就是放了两支救命药品了。
琴酒顿了下。
“我跟他们说,面向的是用过这个药一次的人……”她又说。
其实,枡山瞳也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想表明什么。她处在一种奇怪的思维阻滞中,外界发生的事情像隔了一层雾面玻璃,让她感觉既不清晰,也不真实。
琴酒见到了她的状态。
那张小脸,从来都是俏皮的,充满精力,成竹在胸,何时会有眼下这种失魂落魄。
而这和地上的人有关。
他毫不犹豫推进了针剂。
“凑合吧。”男人冷声道,“反正只是波本。”
药物被注射进安室透的身体。然后,旁边的女孩就绞着手指等待着。
银发的男人眸光闪动。
琴酒说:“我该夸你争气吗?”。
枡山瞳:“什么?”
她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令他的怒气再次上涌。
“你安排的……”他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的口吻,“说吧,你怎么设计的我确凿的死讯?”
“大哥……”她却没有回答,而只是试探着捏了捏地上人的脉搏,低声道,“你为什么来呢?”
“我……”他才说了一个字,她又道:“你不该来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能为自己的行动负责。”琴酒道,“为什么不行?怎么,你要杀了我吗?”
此话一出,她瞧向他。
“那你呢?”她道。
两个人相望,彼此都明白言下之意。
——你恨我吗?
如果不恨,
你毁灭的组织,是我将你带去的。
——你又恨我吗?
我一手毁掉的地方,你倾尽了半生时光。
琴酒冷着脸:“我得感谢你为我安排的生路吗?”
接下来,他就望见面前这张小脸一点一点皱起来了。
“对不起。”她哭道,“你走吧。”
一阵无力感自琴酒心底升起。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在想什么,小瞳?”他的语气除了无奈也有不易察觉的疲惫,“又在拿什么打发我?”
“一个苟延残喘的结局吗?还有……”他扬手示意周围,“这些?”
荒凉的海岸,你选择的坠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最后,他也只能说出这种话。
“我,我调换了……”她抽泣着,话语断断续续,“你的血样。”
琴酒说:“我没给过你我的血样。”
“是玛克的。”她又轻轻地戳了戳安室透的胸口,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她的泪水更凶了。
“我,我让他以为,那是你的……因为,服用G系列DNA会变,你原本存在组织里的样本,就不管用了。我确定了他们没有新的。”
琴酒:“因为我没给。”
之前被记录信息,是当时他级别不够,只能听之任之,后来则有了拒绝的权利。因为谁也不会怀疑行动组最高级别会背叛。
“玛克服药是私下完成的,没有记录,你有……”她说的话颠三倒四,但不妨碍理解,“所有人都会以为,死在火场的是你。你就自由了……”
可以摆脱剧情缚上的绳索。
“是他帮你组建的实验室?”琴酒看向波本。
“对……”她哭得不能自已,“他是真心想,想治好我的,没有谋算,但我只想,只想……”
“你只想借此骗过他。”
“等到他们后来发觉了我和你的关系,会以为那是你的血。”她说,“以此定位你的基因信息……唯一的证据。”
“这才是你的目的。”
那些治疗上的推三阻四和不在意也有了缘由……
属于男人沉稳厚重的嗓音第一次出现了异样。
“也就是说,你从没想过要治好自己。”
她噙着泪的碧眸看过来。
“有什么必要呢?”她说得理所当然,“那根本不重要。”
那分明很重要……
他的胸腔里有悲鸣响彻,像山间古朴悠远久久不散的钟声。
但他仍然神色未改。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就打算坐在这里哭?”
“我……”枡山瞳使劲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收效甚微。
原因是她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琴酒呼出一口气,反手将外套脱了下来。他也迟钝了,在一个接一个冲击之下。
他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她也没有做出抵抗,任由他将自己裹成一朵黑色的蘑菇。
将她还在滴水的金发收拢在掌心,他一点点整理着女孩脸庞下方的衣领。
“打算死在这里?”
枡山瞳没有回应。
有泪珠滴在了他的手腕上,男人手指轻颤。
第278章 他曾献上的最后华章
“废物!”他道。
这一声令她有了反应。
“没人这么说我的……”
“早知这样……”琴酒用手帕去浸她发上的水, “真不如我十年前送你一颗子弹。”
“当初我就该把皮斯可那个老匹夫打死……”
他又瞥了波本一眼,没好气地道,“还有地上这个人!你到底跟谁学的, 这一套一套, 致命的天真……你是想要纯粹的光明吗?别跟我说,你傻到了这种程度,就算你有那么天真,你的脑子也不该能骗过自己才对。”
从不存在百分百的纯白,也没有应许之地与理想国。
枡山瞳:“我不是……”
“那就是想去别的阵营?”琴酒道, “那就做干脆点,排除后顾之忧。”
他的眼神如从前般冷厉。
“我怎么跟你说的?不想要什么, 就斩草除根,保证自我的安全, 杀掉所有的对手。”
——不管对象是谁。
女孩一言不发。
“计划多久了?”
枡山瞳与他对视。
“……从一开始。”
——真是好得很。
“你问过我, 是不是从不会去记死人的脸。”琴酒道,“我告诉你,是的,死了就是一了百了, 我绝对不会记住你。”
“那也没什么关系。”
“是吗?”
“我……”枡山瞳垂下眼,“我背叛了组织,不是吗?”
“……”
琴酒:“你觉得, 我违背那位先生的命令,要你接触G系列药物,是什么行为?”
“……反正不是背叛。”枡山瞳说,“你可能是疯了。”
男人擦着她的脸的力道蓦地增大了。顿时她的颊上就红了一片。
枡山瞳:“疯了一小会。”
用指腹揉了揉那片发红的肌肤, 琴酒喉咙里滚出了叹息声。
“你到底在想什么, 小瞳?”
这次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你想要什么, 就去拿什么……整个世界对你来说都是唾手可得,没什么困难的……”
“很困难。”她说。
女孩的睫毛上垂着一颗又一颗的泪珠,颤颤巍巍,像早春被寒风侵袭的花朵。
“还很痛。”
琴酒的心弦抽紧了。
“痛什么?”
“我不知道。”她目光凄楚,“从……那之后的每一天。”
那一整座城市的火海……
“每时每刻,从不曾停止。”她说,“我失误了,犯了错,失去了绝无办法再得回的东西……从那之后,就开始了。”
他浑身一震,将她揽进怀里。这一下令他单膝跪进了水中,她的发顶抵着他的下巴,字字泣音就在他的胸前。
极烫的泪水与冰凉的海水交融,如同一场行人无法躲避的大雨。
“你为什么要来?”她道,“我想让一切公平的,我真的尽力了……玛克死了,那很疼的,你知不知道,就像是我也跟着死去了一次……”
“我知道。”
“像我最初走路困难时,能感受的每一步,都很痛,它们连绵不绝,没有尽头……远不如没有知觉。”
当我还不是现在的我。
“我知道。”他抱紧了她,“都是我……”
他竟将她拖入了这样的境地吗?
“不是你!但你为什么不能在其他地方好好呆着,我没办法做更多了,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
“没关系。”
“你想过这种可能吗?”
“我……我想过。”他放柔了声音,
“我又不是蠢货,你隔三岔五,就把提醒告示贴脑袋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能把枪拿起来?”
“我不在乎。”琴酒道,“我下了赌注,记得吗?”
“可你输了。”
“哪里输了。”他说,“不是得到了唯一特殊的待遇吗?”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也不会相信这张脸上能展露如此纯粹的笑容。
“一条生路,一次新的选择。”
“是很丑陋的生路……”枡山瞳说,“我不是不知道,但我不想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