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嗯?怎么了?”
“那个……我刚跟保洁的阿姨借了两百块准备打电话来着。”你张开手,掌心躺着两枚没有投出去的百元硬币,“这个得还给她来着……”
诸伏景光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到你纯情依旧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嗯,一会我就去帮你还给她。”
回了病房之后,你才向诸伏景光问起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长久的跳跃感让你有点无法马上和当下的时间接上轨的错落,你觉得自己错过了很多很多,但是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没了你,似乎也不会有什么本质的改变。
首先是你的伤情。
身中两枪又失血过多,一度在手术台上心肺停止,好不容易从生死线的那一边拉回来,却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听到这个凶险的过程,你似乎理解了一点诸伏景光在病房里没有看到你时慌乱的心情。
再然后,便是关于事件的了。
从当时和琴酒等人的对峙,到现在你看到诸伏景光突然就恢复了公.安的身份,这个跨度大得不是一点两点,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你的角度根本推理不出来。
你才知道当时把仓库内探照灯打碎的那一枪,是赤井秀一开的。
你们的计划开始之后,少见的,FBI和公.安在这件事达成了共识因此促成了暂时的合作。他们能够很快找到你的位置,自然是因为你早有准备缝在了内.衣上的发信器。
再者,从故意引起波澜,到刺激组织动手抓你,这些根本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结果是好的,你们赌赢了。
那天晚上的爆.炸之后,公.安抓住了伏特加,而琴酒在逃跑的过程中和赤井秀一遇上,老对手见面,一波缠斗之后,琴酒还是寡不敌众,落进了FBI手里。
唯一可惜的是两方都没有找到贝尔摩德,想也知道这位千面魔女大概是变装作赶到现场的警员,顺利逃走了吧?
你讷讷地听着诸伏景光对你讲述的这些,总感觉是在讲其他人的故事,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尤其听到琴酒都落了网,你简直不敢相信。
你记忆最后的画面,依然是琴酒用枪抵在你口中的暴戾画面……
单纯的口头讲述,完全提想不到这过程是有多么艰难曲折。
虽然这个结果很好,抓住了琴酒,对于组织而言,也算是一记重创。
所以诸伏景光才敢以他自己的身份重回公.安,才有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模样。
你还是觉得这些话听得像假的一样,对你而言,你仅仅只是“睡了一觉”。
你根本料想不到一觉醒来,这样的变化会是这般的翻天覆地。
你恍惚了好久,也依然没有将这些巨大的信息量接受完毕。
诸伏景光轻轻把你抱回了病床之上,他就坐在床边,看着你发着愣的模样。
你没有说话,他一样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你,满眼情意。
你的脑回路转了很久,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到了这段讲述中少掉的那个人:“啊对了,安室呢?他当时……应该也受了伤吧?”
“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早就恢复了。比起关心那家伙的伤势,茉莉你应该关注一下自己啊。这段时间你可要好好休养。”
“我?我这不是还活着嘛……”
你这番要求过于卑微的话让诸伏景光哭笑不得,再配上你那因为身体状况不好而略微木然的表情,总结成一个字就是——呆。
褒义层面的呆,呆得可爱到犯规了。
“茉莉你啊……”诸伏景光拿你没有一点办法,他看向你的目光不觉又柔下了好几分,想对你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也只是感叹式地喊了一遍你的名字。
你:“嗯?我没事啊。”
诸伏景光:“你就不对我提点什么要求吗?比如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或者有什么希望我为你做的……之类的。”
“诶?我没那么多要求啦!”你突然觉得诸伏景光有一点点啰嗦,不过,絮絮叨叨的话里,是你甘之如饴的对你的关心。
你看着那双凤眸满是期待地还在注视着你,你最后还是向他投了降,提出了一个根本不算要求的要求:“那……今晚我想吃景的手作料理。”
“嗯,交给我吧。”
“啊对了,安室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你觉得诸伏景光既然恢复了公.安身份,以这两人的亲密程度和工作性质,应该会一直在一起的吧,“不会是他出什么……”
“零没有出事。”诸伏景光打断了你过于担忧的胡思乱想,“今天他的事务比较多,应该要晚上才会有空,所以才是我先赶过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你松下一口气,不过这口气才舒到一半,你又紧张了起来,“不对啊,那天他的身份怎么办?昨天晚……一周前的那个晚上,如果波本不插手帮忙,我是活不下来的……”
“可是,苏玳已经死在了那场爆.炸里啊。”诸伏景光又一次打断道。
你:“啊?”
诸伏景光:“苏玳已经死在了爆.炸里,琴酒和伏特加落网,波本和贝尔摩德险从公.安和FBI手上逃跑,这就是最终结果。”
清冽如泉水般的声线好似带着能够安抚人心的魔法,将你心中的不安一点一点地抹平。
你看着诸伏景光深邃好看的眼眸,感觉他所说的这个已经成为“事实”的结果,还是那么的不真实。
对,你依然感到难以置信,因为你不相信连琴酒也……
不过,如果考虑到是赤井秀一动的手,似乎这种“不可能”,又有了点成功的可能性。
你可以理解,但是不敢相信。
“……感觉好不真实啊。”
你皱着眉毛纠结了半天,最后也只是说出了这句感叹。
“真的,我觉得特别不真唔……!”
你在重复第二次这样的感叹时,覆在嘴唇上熟悉的触碰将你剩下的发音全都堵了回去。
“这样,真实了吗?”仅是触碰之后就退开了的诸伏景光低声问你。
他伸手托住了你的脸颊,额头靠着你的额头,就这样很近很近的距离之下,低声问你。
你直接愣住了。
你无法否认吻在唇上的触感真实得要命,可是……那样的结果,你还是不太敢相信,除非让你亲眼见到琴酒蹲在那里面(x)。
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偷了袭的你抓着诸伏景光,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扒拉了下来。
你后退了一些,涨红了脸,用力瞪向了这个近在眼前的、外表温柔又无害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主动偷袭的家伙。
你羞恼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因为刚才这一下向你证明“真实”的轻吻,委实令你心跳加速得厉害。
其实诸伏景光也在害羞,仔细来看可以发现他的耳根也有些微红。
不过,鼓气了勇气的他压下了这份赧然,认真注视着你的同时,又问了你一个问题:“茉莉,那个……本来这些话想留到之后再说的,但是……”
话到一半,他突然又顿住了。
羞涩的表情纠结了很久,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大口气,像极了要郑重宣布什么重大事件的引子。
“那个……茉莉,你愿意现在就听我说吗?”
这时的你——
【选项】
A【当然愿意】
B【不听不听】
第128章
也许是伤病未祛的糟糕状态让你的思维也变得比平日里要迟钝一些, 你看着诸伏景光略显羞赧的表情,并没有想得太多。
既然他都把开场白式的话说成这个样子了,你当然不会拒绝。
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嗯,我听着呢。”
你的这份毫无准备的放松反而让诸伏景光又紧张了不少, 你也看不到他此刻还略显冷静的外表之下, 那颗早已紧张得颤抖不已的心。
诸伏景光又深吸了一口气, 做足了最后的觉悟,认真地看向了你的眼睛。
“茉莉。”在一大段的台词之前,他又郑重其事地唤了一次你的名字。
你的回应依然是面露茫然的一个语气词:“嗯?”
“这次我们的计划成功, 确实在跟进组织的调查里有了很大的进展, 未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其实我也不知道现在算不算那个‘一切结束后’的节点,但是如果要把这个节点定义为‘彻底剿灭组织’的话, 那就真的太远太远了……”
诸伏景光说了一长串的铺垫, 从你们的计划开始,谈到了此前就提过的一个定语“一切结束”。
“也许应该把这个‘结束’,定义为我们的计划结束, 也就是现在,更合适一些。”他继续说着。
你眨了眨眼睛:“现在?”
诸伏景光:“嗯,而且……我怕这样的机会错过以后, 就再也等不到第二次了。”
你:“机会?”
迟钝如你,你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机会指的是告白。
见你依旧茫然,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不过也是拜你的迟钝所赐, 他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其实这个问题, 之前就问过茉莉一次了。”诸伏景光终于开始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