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关于我攻略满值后重生了的这件事 [强推] (南极海豹)
崎野七穗:“一般一般。”
她说完,腰上又多了个挂件。
率领着两只狗小弟的伏黑惠眼神充满敌意:“把七穗放下。”
伏黑甚尔听见了,但不为所动。
他在欺负自己儿子这方面很有一套,晃了晃晃下一只玉犬,晃了晃又晃下一只,而在伏黑甚尔打算再接再厉的时候,肩膀却被惊慌失措的崎野七穗抓住了。
“衣服!衣服要裂了!”
伏黑甚尔敷衍地“哦”了一声。他松手,地板上吧唧多出两坨。
伏黑惠和崎野七穗不知道什么时候组成了坚不可摧的联盟,此时正用目光无言地发出谴责攻击。
“啊,对了。”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崎野七穗开口道,“今天我有点事,可以让真希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吗?”
她很少有说话这么含糊的时候,伏黑惠皱眉,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伏黑甚尔没说拒绝。
他对钱以外的事漠不关心,只要金额到位,就算禅院真希在他这里住个一个星期他也不在意。
伏黑惠有些局促不安,他抱着玉犬,直到崎野七穗离开后又安静地待了几分钟。
等到伏黑甚尔反应过来,他的啤酒已经全在伏黑惠怀里了。
小小的孩童用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绿眼睛盯着自己:
“你不跟上去吗?”
……
崎野七穗的确藏着秘密。
她接到通知,[禅院七穗]和禅院直哉的母亲生命体征不稳,希望在临走前再见他们一面。
考虑到伏黑甚尔和禅院家的关系特殊,崎野七穗并不打算让对方知道这件事。
可当她买了花赶到疗养院的时候,空荡的病房里谁也没有。禅院直哉和禅院直毘人不出所料地没来,病床上干瘦的女人安静地躺着,只有监护仪在滴滴作响。
糟糕,上当了。
按照人设,她也不应该来的。
崎野七穗盯着自己手里的花看了片刻,她回忆起很久之前温柔地揉揉自己脑袋的女人,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叹了口气。
病房的门推开时没有声音,可明明她只是踏出了一步而已,沉睡的女人却像是感应般地睁开眼睛。
监护仪上的心率从九十加速到一百,又从一百缓慢地掉到零。
崎野七穗看着她转过脑袋,幸福地朝自己笑起来。
女人对她说:“直哉,你长大啦。”
……
崎野七穗再次走出病房是在五分钟后。她把盛开的兰花插进花瓶里,又和赶来的医生确认了死亡告知书。
“甚尔君?”医院的长廊外靠着一道身影,崎野七穗看了两遍才确认那真的是伏黑甚尔。
男人没有回应她的打算。伏黑甚尔只是直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仗着身高优势低下头看。
“结束了?”
“唔,大概吧。”
禅院家的葬礼应该会有专门的人来举办。
虽说这不知名的女人大概已经被禅院直毘人放弃了,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曾经是禅院家的主母。
禅院家最擅长□□,至少不用她来操心。
崎野七穗想通以后松了口气。她绷紧的肩膀放松下来,明亮的眼睛映出光彩,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和伏黑甚尔谈论她的发财大计。
但伏黑甚尔听不进去。
“不会不甘心么。”伏黑甚尔注视着她,脑海中浮现出女人临终前的那句“直哉”。
明明她才是来看她的那一个,“最爱”的母亲却喊出了自己兄长的名字。
天与咒缚的能力使得伏黑甚尔能清晰地看见崎野七穗僵住的背影。
少女捧着鲜花的手收紧,停顿的脚步在静谧中重新迈开。崎野七穗就好像是被风吹倒的小草,在沉闷的雨滴中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负面的情绪,骄傲又倔强地抬起头。
“不甘心啊……”崎野七穗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稍微有点吧。”
但刚刚的女人对她来说不过只是个npc而已,崎野七穗在此之前和对方完全没有交流——可能禅院直哉死了她的感情都会比现在更充沛些。
“可是人生的路还很长,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太阳落下去,不还有月亮嘛。
崎野七穗抬眼笑起来。她的笑容很干净,精致的半张脸被夕阳的余晖映红,带着无法描述的期待与希冀转向他。
“甚尔君,我们一起往前看吧?”
第11章
这家伙真的是禅院七穗吗?
寂静的夜幕中,天逆鉾将尖叫的诅咒牢牢地钉在了墙上。男人黑沉沉的目光落下,胶质的鞋跟踩过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诅咒师的尸体时,颇为烦闷地啧了一声。
被人瞧不起,明明拥有更加优秀的能力,却被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受到了这么多不公正待遇的禅院七穗,竟然能说出那么积极向上的话。
“听说你最近被禅院家的大小姐缠上了。”
伏黑甚尔的脚步停住,他的瞳仁偏向眼尾,视线注视着从黑暗中走出的孔时雨。
“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据说那位大小姐炸掉了禅院用于储备咒灵的房间。”孔时雨微笑着说,“还是小心点为好吧,甚尔。”
[禅院七穗]很聪明。
她从小试探着底线,一遍又一遍地降低了期望值,知道自己不受惩罚的限度在哪。
因此,禅院家的人不会找她麻烦,只会找最近和她走得近的伏黑甚尔麻烦。
伏黑甚尔收回视线,他想到崎野七穗那张从厨房里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的脸,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
“随便他们。”伏黑甚尔发出了声懒洋洋的鼻音,“货都在这里,没有别的事的话,记得明天把钱打过来。”
孔时雨没有说话,他默默地看着男人走进酒店,目光短暂地略过手机上刚打开的备忘录。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甚尔今天应该没有客人。
这么一说,他记得前几天甚尔执行完任务好像也换了一套衣服回家。
……只是为了洗澡?
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这种习惯了。
-
俗话说得好,抢人饭碗,等于要命。
受不了五条悟把自己任务抢光的崎野七穗毫不犹豫地向夜蛾正道打了小报告,而这个举动换来的结果是——
“五条前辈,夏油学长。”
站在[帐]中央的少女面无表情地抬头。
“请问我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五条悟的确是不抢她任务了。
他光明磊落,现在变成了要跟着她一起执行任务。
这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夏油和硝子也来了!
崎野七穗不理解,为什么这两人都这么强了,还要幼稚地拿她的一级咒灵练手,比赛一分钟之内谁杀得更多。
五条悟:“你可以当吉祥物。”
崎野七穗:“?”
夏油杰:“悟,别这样,禅院同学还是比吉祥物要更高一点的。”
崎野七穗:“?”
家入硝子:“买了布丁,要吃吗?”
崎野七穗:“要……不对!我们不是来野餐的吧!”
就算要一起出任务——他的同期呢!灰原和七海呢!
家入硝子语气平淡:“听说抽中了免费温泉,旅游去了。”
这件事还得从五条悟逼着举办活动的店家把奖券全部换成一等奖说起,简直卑鄙地令人发指。
“……那我吃芒果味的。”崎野七穗屈服了,她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在野餐布上坐了下来。
五条悟来了精神:“那么我也——”
夏油杰:“不是蛀牙还没好么。”
悬在甜品上空的手停顿了一瞬,五条悟缓慢地回过头与夏油对视,声音幽幽的:“我没有蛀牙。”
对于他这番说辞,夏油杰倒是无所谓。
少年盘腿坐着,歪头撑着脸,额前的一绺刘海将微笑的视线分成两半:“是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地出寝室是为了什么。”
五条悟嗅到阴谋的味道,不爽地眯起眼睛:“……喂,你是故意的吧。”
夏油杰不为所动:“怎么会,这只是你上次特意送我礼物的回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五条悟和夏油杰视线交汇的时候,崎野七穗总觉得在他们两个中间看到了噼里啪啦的小火花。
“……他们是在吵架吗?”为了这场战火不波及到自己,崎野七穗特地往家入硝子身边挪了挪。
真奇怪,明明在她的记忆力,这两个人好得有些时候就像共用一个大脑一样。
五条悟罚站,夏油杰连坐。
五条悟写检讨,夏油杰连坐。
甚至连个人赛的时候,夏油杰都还要连坐。
虽说什么都没干,但莫名其妙就被京都校的人记恨上了。
家入硝子看了眼凑近身边的少女。
今天的天气很热,七穗把金色的长发扎成了高高的丸子头。
对感情非常迟钝,却总是积极地给出回应,偶尔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人致命一击。
家入硝子微妙地能理解自己的两个同伴的心思。
“雄性动物在争夺物品归属权时往往会产生丑陋的嫉妒心理。”家入硝子陈述事实道,“不是你的错,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