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逗急狗卷后他下克上了 完结+番外 (青女戌月)
而这痕迹一直可以追溯到墙上,消失在天台的栏杆处。
狗卷棘刚要收回视线,便注意到了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眼神。
他不明就里地转头看过去,却只收获了对方看似充满真诚的微笑。
“鲑鱼。”暂且搁置下内心的困惑,狗卷棘指着残秽说道。
他毕竟是神子户小姐找来祓除诅咒的人,总不能在被问到和诅咒有关的事情时答不上来。
不过还是很好奇啊……
当神子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时,狗卷棘也正大光明地打量起了太宰治。
就是这个人的存在,让泽木小姐从一上车就开始道歉。
并且他说过的那句话好像也别有深意。
狗卷棘本来还在思考着对方的意图,可一想到那句话,他就不免记起来那句“咪酱”。
无论是谁也想不到成熟又可靠的神子户小姐会有这样可爱的昵称吧?
但是神子户小姐能容许他这样称呼自己……
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狗卷棘立刻扭开头。
他再不愿深究这背后的含义,也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这家伙是称呼神子户小姐为“咪酱”也不过分的人。
是让她的朋友们唯恐避之不及的人。
更是会让神子户小姐在装修公寓时考虑到他的癖好,甚至习以为常到懒得更新装修的人。
是前男友吧。
也只能是这个答案了。
没由来的涩意从舌根蔓延开来。
然而与此同时,舌尖上的咒印触感又忽然鲜明许多。
不过是个“前”男友罢了。
神子户小姐那么忙,哪里顾得上这些?
更何况这么久都没见过这号人物,说明他根本不重要。
狗卷棘抿紧双唇,找出了千万种理由来说服自己。
可什么都比不上神子户像是敲西瓜一样,在他头上敲的这一下。
“把那个名字给我忘掉。”
神子户撇撇嘴,带着万分的嫌弃和不满强调道。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动手,但是你不会想知道因为这个名字,这家伙当年挨了我多少打的。”
开玩笑,比起真希来,这算什么打?
挨了这轻轻的一下,狗卷棘的心顿时像是归巢的信鸽一样回到了原位。
能上手给点小教训的关系自然比已经放弃上手的关系要亲近。
就比如当年这家伙还会挨打,而现在这家伙已经不会了。
少年抚了抚自己刚被敲过的头,借着臂弯处的空隙,以余光瞥了一眼对方的反应。
只是无论他怎么掩饰自己的目的,也躲不过一直观察着他的眼睛。
鸢色隐于扇状的浓重阴影之下。
太宰治将手插进风衣口袋,带着一贯的微笑,缀在众人身后。
无需过多言语,答案本身便呼之欲出。
然而事到如今,他却忽然记不起来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才会选择狗卷棘的了。
以前他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
找来符合恋爱对象审美的人,暗自设计偶遇的机会,最后等着她出轨。
这是他当年百玩不厌的小把戏。
那些女人们有的会中招,有的会识破。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的反应都太过寻常,寻常到失去趣味。
然而对这种事也能坦然处之的,只有神子户一个人。
并且她的态度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
挖掘出他送过去的人身上的才能,随后安置在更合适的位置上。
与其说是面对着恋爱对象送来的陷阱,不如说是面对人事部录取的新职工。
而那个不拿工资还给她四处挖角的人……是他太宰治。
太宰治审视着狗卷棘的举动,却突然勾起了唇角。
“咒术师嘛……”倒也是个很合格的员工就是了。
他跟随众人走上天台,随后又同神子户并排站到一起。
“虽然隔了四年,但我终究忍不住问上一问。”
太宰治托起神子户的手,在她司空见惯的无奈眼神中,说出了再肉麻不过的台词。
“这位充满魅力的小姐,您愿意同我一起殉情吗?”
这句话惹得正在追踪残秽的狗卷棘猛地抬头看过来。
他睁大的双眼中写得全是“不敢置信”这四个大字。
看着他的反应,太宰治刚要火上浇油,便被神子户反手捂住了嘴巴。
他顿感委屈地嘟囔起来,只是嘟囔的内容谁也听不清楚。
神子户见状,冷静地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织田作,你带着棘先去调查,我有一些问题要和太宰好好说道说道。”
闻言,织田作点点头。
他这段时间也没少和狗卷棘打交道,直接上前拍拍他的肩。
等到这两个人都离开了天台,神子户才松开手。
她双手抱胸,挑眉问道:“有事说事,别老欺负我家小孩。”
“诶?”太宰治开始装傻充愣,“其实也没有什么事。”
他嬉皮笑脸地后退一步,背对着阳光站好。
“下周三你有空吗?”轻柔的风带来他温柔的声音。
“没,换个时间。”神子户不为所动。
她托着下巴,思考片刻,“就用来抵我用绫的蛛丝救回织田作的那次吧。”
撇的真干净啊。
“哪里的话,我从来不会拒绝美人的请求。”太宰治眨眨眼,“如您所愿,加茂议员出现的时间会改成这周五。”
作者有话说:
宰这个男人太难写了我服了。
哦对,这种事宰在问答里说过。
就好像是情人节问答叭。
问题是情人背叛自己怎么办。
他回答:“设计让情人背叛自己倒是有过几次。”
草了这个男的
就怎么说呢,今天好忙,头都大了。
等我缓过劲来就修文OTL看了0卷pv之后断断续续哭了两个小时……真让人难过。
第十五章
神子户一点都不奇怪太宰治会知道她的计划。
或者说,他一点都不清楚才会让人吃惊。
摸出薄荷烟,神子户向天台边上走了两步。
她抓着自己的黑色大衣犹豫了下,随后便看了一眼太宰治。
“你风衣拿来让我垫一下。”
赶在太宰治说话之前,她扬眉道:“反正是我买的,拿来用用怎么了?”
被事实噎得无法反驳,太宰治只好脱下风衣铺在天台边上。
他单手撑着边沿,坐到神子户旁边。
鼻尖飘来的薄荷气味,熟悉到让人仿佛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四年前。
然而神子户烦恼的事情却和这些都没什么关系。
她抖掉烟灰,“你早就不用帮我的。”
至少从四年前他杳无音讯的那一天开始,她就默认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的。
“如果我说,这不是在帮你呢?他和横滨最近突增的咒术事件也有很大关系。”太宰治冲她一伸手,“而且他要见的人可不太一般。”
“我早就不带糖了,别老是把自己当成小孩。”
神子户抽出一根薄荷烟,放在他手上。
“不一般到什么程度?咒术界那帮老不死的?禅院或者五条家的?总不能死而复生的什么人吧?”
顿了一秒,她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盘星教的那个夏油杰?”
在太宰治的笑而不语中,神子户无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这种术式五条家几千年都没有过任何记载,怎么可能呢?”
翻遍自己的记忆,她最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
“如果有,我当初就不会用绫的蛛丝救织田作了。反正能复活,做戏做全套之后还能栽给咒术界。”
“你确定他动手了吗?”
“这是当然的。”神子户将还剩着大半根的薄荷烟于天台边上捻灭,“不管面对的是谁,他都不会迟疑的。”
尤其夏油杰进行了百鬼夜行,五条悟更不可能留他一命。
“加茂那边是夏油杰看出了什么吗?”
不过几秒钟,神子户便收起了震惊,转而回到了正题。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让禅院家和五条家都入套了,只差加茂家迟迟不动。”
御三家中始终有一家不上钩,这可没少叫她怀疑自己的布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以她的判断看,不管是身为支柱的御三家咒术主家,还是活动在普通人世界攫取财富的旁家,都不可能超出她的推断。
毕竟术业有专攻,那帮以咒术唯尊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在乎这点点“普通人”才会研究的东西。
可只要流动资金套牢了。
哪怕是不可一世的御三家也得破产。
毕竟日本终究是资本主义国家。
资本才是话语权。
“加茂议员的资料你记得吧?”太宰治把玩着那支薄荷烟,岔开话题。
而神子户紧跟着扔出一句反问。
“你居然也会问这种话?”
她晃了晃悬在楼体外的小腿,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夸赞自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不具备遗忘这种功能。”
不然也不会大胆到在藏书阁放火以创造机会逃家。
就凭那些没有人能修复好的,被她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典籍,她也能在被抓回五条家的情况下,要挟到一些呼吸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