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某团扇的战国建设日常 完結+番外 (冒泡水煮鱼)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冒泡水煮鱼
- 入库:04.09
首先注明的地方就是被许多虚线圈围绕的最大区域,天守阁。
他一边看,一边聊天似的搭着话:“有点小事就去告状,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吗。”
推他也没用,纱季干脆放弃了。“你最近脾气不好,和你说不通。”
“我想和你好好沟通啊,可是云里雾里,有一出没一出的。一会儿是培训,一会儿是先祖显灵刀剑契约,现在又拿出绝对□□品地图。”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分开的时间长多了,为什么我还是感觉看不清你呢?”
“这让我很苦恼。我无法忍受不在掌握之中的情况。”
纱季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对不起,奈奈。我没法说出来,但是为了宇智波的未来,我一直在努力。”
“宇智波的未来?我不清楚什么样的未来要你独自一人承担?难道我是死的?斑哥,你哥,其他族人都只能毫无所知的被你安排?”
这话说的很严重了。
泛酸的气息沿着胸腔向上攀爬,纱季身体微微蜷缩了一下,很快又挺直了脊背。她直视着从小到大最亲近的小伙伴,把绘制着地图的画轴卷了卷,塞进他手里。
“宇智波再继续这样打下去是不行的。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被消耗殆尽。女人们再能生,生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也熬不到孩子长大的那一天。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必须寻找其他的出路。没户籍,被圈在偏僻之处,与普通人隔离,远离贵族政治圈,这些都是困死我们的手段。既然是人使出的手段,那就能被破开。”
“泉奈,就算我真的嫁给你。我能看到孩子长大成人的那一天吗,我能拒绝一边把孩子送上战场,一边继续诞下新的生命吗?我的父母活了多久,你的兄弟还剩下几个?为什么斑哥会被长老催婚,因为他要和隔壁的千手柱间在相同时期得到长子,再续两族绵延数百年的仇恨厮杀。如今斑哥不愿意,你就心急了。是不是想让我代替生下……”
“够了!”
泉奈的怒气直接爆发出来,沸腾的查克拉震裂了周遭的墙壁和地面。
纱季退了一步,不是被吓着,而是暂避锋芒。
她拿出一些小判放在缩在桌下的店主面前,就当做是赔偿。幸好店里人不多,受惊的人早就跑了出去。
泉奈握紧双手,眼神冷厉。
“你竟是这样看待我。”
“好,很好。”
他站起身,放下画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纱季拿起画卷追到门口,只能看到摇晃的小辫子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样也不行吗?就算表现出相应的能力也不行吗?明明哥哥说地图对忍者很有用。
纱季眼圈有些泛红。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偏暗。金乌西沉,橙黄朱红的云彩如同被火烧的疤痕一块块的布满淡青色的天空。
火啊,既明亮,又灼人。让人想要靠近,又逼迫人保持距离。
两团相似的火焰想要靠近彼此,最终只能融为一团。
可若是融不下呢。
夜幕降临,参与夏日祭的店家在门口换下布幡,挑起更引人注目的长灯笼。
披着斗篷的少女独自行走于人群之中。川流不息的人们脸上带着统一的笑容,积极参与每一项游乐项目。
街道上空拉起长线,线上吊着一盏盏椭圆形的灯笼。每隔几步,就有一排。把整条街道照得灯火通明。
走得有些累了,纱季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坐下,躲在斗篷里向外张望。
开心的人,笑容也极为相似;伤心的人,各有各的难过之处。
泉奈沉着脸靠在驿馆窗边,等着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的人影。他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液,直到最后把自己灌醉了,也没等到。
再热闹的祭典也有结束之时。
灯笼熄灭,店铺关门,人群散去。纱季还坐在阴暗的巷道里。
她屈膝抱着双腿,脑袋埋在膝盖上,茫然的思考着如何让付丧神引导宇智波参与清水城的管理事务。
不能太慢,战争越来越激烈,死的人会越来越多。说不定哪天就轮到火核,斑哥,泉奈。不能太快,太快会引起怀疑。像现在,泉奈就开始起疑心了。没有他的配合,斑哥也很难独自推进双方合作。哥哥会不会因为她的冒进被排挤?
到底要怎么做?
好着急。
私底下偷偷安排不行,直接和他挑明也不行。
难道她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无用功吗?
就像天上明月,看着明亮温暖,实际上一点温暖都洒不下来。
一个人出现在巷口,拉长的人影随着脚步逼近,直到把角落里暗淡的一团未知物笼罩起来。
背着木箱的行商微微抬起扣在勾上的黑草帽,在斗篷前半跪下来,伸手掀开颇具隐蔽性的斗篷。
柔软的黑色发丝下,一张白皙的脸蛋露了出来。
纱季虚弱的团成一团,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的人。
“是你啊。真巧。”
“是啊。真巧。”
堂本真一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说:
注1:天守阁通常是战国时代城市最高建筑。?
第60章 雨
深蓝色的半身斗篷, 除却没有红白团扇的徽记,和宇智波泉奈战场上常穿的那件一模一样。斗篷的下的人蜷成一团,躲在黑暗之中, 和周围的废弃木桶木材混为一色。若不是自己感知出众, 光凭眼睛绝难发现这里还有个人。
纱季的嘴唇苍白,半睁的眼睛里, 琥珀色凝成一块, 脸颊却通红一片。
扉间伸出手, 想确认一下她是否发烧。
纱季的头一歪,躲开了他的试探。
“有事吗?”
态度很差,情绪也很不稳定,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刚好,夜空中划过一道闪电, 紧接着轰隆的雷声由远而近。狭窄的小巷里短暂的亮堂了一下,闪电消失, 又恢复阴暗。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快。屋檐下很快滴起了一排雨做的帘幕。雨滴砸在地上,溅起一排水花。身强体健之人淋一场没什么大碍,可她的情况明显不对。
“打雷很危险,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我不怕雷电。”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
真是个倔脾气,麻烦死了。
扉间放下背上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一只大海碗扣在纱季头上。他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了可用之物,当即动手扛了几块尚算完整的木材过来, 把三块最长的搭成一个三角架。他一手控住架构, 脚尖顶开木箱的盖子, 从里面挑飞一条麻绳,另一只手抓住顺势捆在交叉处。一圈又一圈,末了打了个死结,用一把苦无牢牢钉住。
雨越下越大,瓷碗护不住人。扉间脱下身上的草披搭在木架上,低声嘱咐一句。(注1)
“待在里面别动。我马上回来。”
行商用不起昂贵的油毡布,只能用茅草扎成雨披。草披质地薄脆,不易弯曲,展开也只够给一人遮风避雨。
纱季缩在三角架和草披围成的小空间中,双手抱腿,侧头靠在环起的手臂上,静静的听着雨点打在木板草叶上的声音。
沉稳的脚步声很快就回来了。
几只完整的木桶被滚了过来,挨个被竖了起来,围在三角架周围。这样地面上的雨水就不会飞溅到纱季所在的地方。
脚步声又离去。滚动的声音传来,堂本继续在外面垒砌木桶,间或用木板卡一下,防止坍塌。
木桶越来越高,逐渐接上了草披做的顶棚。雨幕被隔绝起来,三角架里的空间也越来越黑。
简易的雨棚做好了。在外面的堂本已经被淋得湿透,只有草帽下一点地方保持着相对干燥。这么简单的劳作对他而言自然不在话下,但是雨水和汗水冲花了脸上的妆容。
暴雨浇头,扉间在雨中狠狠抹了把脸,深刻反思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一只手从空隙间伸出,抓住了他散开的裤腿。
“你别出来。雨太大了。”
拽住他的手不依不饶的往回拉。扉间有些无力。这时候就别添乱了啊。
“里面只够躲你一人。”
哗啦!
里面的人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
盖在最上面的草披一歪,三角架暴露出个尖尖,他眼疾手快的接住被震开的苦无,用力扎了回去,一举将三根木片钉在一起。可结构已经失衡,三角架歪倒,几个放在二层的木桶咕噜噜的滚了下去。他一脚一个,全部踢了回去,气恼的想骂几句,却发现护在里面的人已经钻出来一半。冰凉的夜雨打湿了绑在额上的淡紫色绸带,蓬松柔软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上,苍白与漆黑交相辉映,一抹薄薄的红晕透出肌底,望之令人心动。本来想说什么嘴角,最后蠕动几下,还是没能狠下心。
“进来。”
简短的两个字,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堂本犹疑了下,最终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愿。
半倾倒的临时庇护所,因为一面靠在了墙壁上,反而比之前独立的空间大了一些。瘦长的堂本真一挤进来后,还能在两人之间拉出一点安全距离。
他看着很不情愿,连被浸湿的草帽都不愿取下,整张脸藏在阴影的阴影中。不靠近还真没发觉,原来他比看起来的更高大。只是简单的盘膝抱臂而坐,却快占了大半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