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说正事,所有人都暂时放下牌局向我的方向看来,然后同时陷入沉默。
率先开口的并非莱伊而是小哀,少女的声音满是无奈:“又是APTX4869?”
我撇撇嘴:“这得看莱伊怎么回答——别推眼镜啦,全家人都知道你不近视。”
在家也习惯性眯眼的冲矢昴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情绪莫名,给出的却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说不定是这样。”
“能够轻易伪造身份入境,她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
我收起笔记本,拖了个椅子到小哀身旁,牌局再度开始。
“那干脆约她来谈谈——”
话音戛然而止。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伴随着脑海中闯入的红点,大约名为“狂喜”的情绪从大脑开始,向我的全身迅速蔓延开来。
来了——他又来了。
他再一次进入了我的地图可见范围。
“蜜柑?”
“梅莉?”
我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没有聚焦,也没有回话,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脑中展现的、代表红点那人的生平资料上。姓名、生日、犯罪履历、犯罪系数……是罪大恶极的坏人。
“果然还是耐不住性子了吧……”
嘴角僵硬地扯起弧度,全身都抑制不住颤抖,上次这么激动还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真是——好想见你啊——”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句参考琴酒脑补雪莉的时候那句“会いたかったぜ、シェリ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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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变身!
“我的妻子是会变身的魔法少女……”
我是从什么时候起,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其实也没经历很多事,比起过往的什么第三次世界大战,灵王保卫战, 穿越时空的未来夺还战, 第四次忍界大战,第不知道几次的圣杯战争……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一切,说是小打小闹也不为过。
因为没有超能力带来的巨大伤害,也没有真正的生死离别。
可我想要活下去的愿望前所未有的强烈——消灭所有敌人,我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不, 消灭的说法有点过头了, 我又没有能力发动地鸣。
突然有感而发的原因在于傍晚时分我正盯着脑内地图看的时候, 忽然接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那家寿司店店长打来的电话,虽然他是店长, 但我才是发工资的老板——所以聘用新打工者需要向我请示。
“面试吗?寿司师傅?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店里。”
朗姆的位置和我的寿司店完美重合, 很好,继波本之后, 朗姆也要来给我打工了。
我觉得再这么兴奋下去, 真跟他面对面的时候我可能演技会不到位,得想个办法冷静下来。
“呼……你们谁想跟我打一架?”
从来没跟我交过手的松田瞬间就把手举了起来:“我我我!”
我便指了指用来打架的房间:“走。”
小哀凉凉地吐槽了一句“真正的家暴开始了”,我曲起指节敲了敲她的额头, 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库拉索失踪的事应该给了朗姆不小打击,她知道酒厂太多秘密,而且她本人并不是琴酒那样纯粹的恶徒,所做的一切多半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某种意义上跟我一样。虽然现在她拒绝开口……实际上她开不开口对我没什么影响。
不过我还是准备去见她, 在抓到朗姆之后。
有一点更是让我相当庆幸——库拉索多半没有见过朗姆, 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地出现在我身边。
松田刚才那件休闲卫衣其实挺适合打架,一转头他却换上了板正的衬衣,领口两颗扣子没系,因而微微敞开,露着诱人的锁骨。我也不知道是该吐槽他们一个个都被莱伊带坏,竟然用这种方式试探我的喜好,还是安慰自己想的太多。
但是……真的很好看,又很禁欲。
让我轻易就找到了想要尝试的招数。
“梅莉,要小心哦。”少年感十足的松田摆出拳击的架势,笑容张扬自信,“当然,我会适当放水的。”
我撇撇嘴:“放心好了,我现在打着十二分的精神——顺便问一句,你的衬衣还有备用品吧?”
“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呜哇啊啊啊啊啊啊梅莉、啊!”
前半程的连续叫喊是因为被我双手扯住领口、一用力不小心扯掉三颗扣子、顺带把人扯弯了腰,导致腰以上的衬衣整个散开,后半程那声干脆的惨叫是因为被我绕至身后、一个控制力度的抱腰过背摔。
战斗结束,我拍了拍双手,拂去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地望着瘫在地上揉着脑袋、眼泛泪光可怜兮兮望着我的松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看吧,这就是放水的下场——
不过有一说一,这种衣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战损版果然更好看。
忍住帮他拉紧衣襟遮住胸肌的冲动,我别过脸向他伸出手:“还好吗?我刚才有尽量轻拿轻放,如果有受伤的话我立刻给你治疗。”
“总感觉自信心严重受挫……”松田握住我的手借力坐起,“我感觉到梅莉的“轻拿轻放”了,作为热身还算不错。”
“诶——已经结束了哦,换作是实战你已经再起不能了。”
他就有点委屈地盘起腿来:“这样就结束了?明明梅莉之前和Hiro打得火热。”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独自去见基德惹景光生气了啊——不过他说的也对,我跟景光的互动远比跟他这个正主多,明明他才是这个家里唯一活在明面上的人,承担了最大的风险。
那不然……
“今晚要跟我一起出门吗?背着家里的三个人,偷偷地溜出去。”
现在朗姆已经离开了我的地图,但当时在他附近、多半是他司机的人再出去了一趟后,又回到了我的地图里,我准备确认一下他的居所在哪,正好也有机会带松田见见世面。
松田满眼都是兴奋:“约会吗?”
“不算约会吧。”我笑笑,在他面前跪坐下来,压低了声音。
“话先放在前头,出门时不许带手铐,不许带警察证件,还要把作为警察的责任感和荣誉感先放在一边——我不会做让你感到不适的事,这点我保证。”
他望着我的眼睛半晌,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对我郑重地点了头。
“好。”
·
晚餐之后,我把松田独自叫进了房间,这种光明正大的态度更不容易让家里的人精起疑。景光也许猜到我是要告诉松田自己的秘密,多看了我一眼,接着也只是问我有没有吃宵夜的打算。
“今天就不用啦,明早丰盛一点就好,毕竟是重要的大日子。”
房间门被身后进来的松田关上,那扇普通的木门,轻易隔绝了两个世界——唯物侧和魔法侧。
“我告诉阵平的秘密,阵平还记得吗?”我灵活地翻出窗户,扒着房檐和窗框三两下就爬到房顶上,接着时刻关注松田准备给他搭把手。
不过松田毕竟是现役刑警,身手也相当灵活,小心地关好窗后很快爬到我身边,两人一起从家后面的围墙翻出去,像两个逃学的坏小孩。
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就算开出去也不会引起家里人的注意。这点得感谢莱伊,他的车占了我的车的地方,我就只好停到了外边……咦作为房东我是不是太忍让了?
“是说魔法少女?”去往停车场的路上,松田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梅莉要证明给我看吗?”
我点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做好心理准备,还从来没有人见过呢。”
我把车开去了涩谷,这个地点其实已经超出目标地图范围,但我想到一个非常合适的地点——在我认识松田之前,我就已经在这里见过他了。
是一栋曾经废弃、现在还没拆掉的公寓楼。
我跟涩谷的渊源……是真的很深厚。
周围没有人,我把车在路边停下,望着旁边的楼扯开嘴角:“你还记得这栋楼吗?三年前你和Zero来过这里,有个危险的兜帽人差点杀掉他。我救了他一命,他却恩将仇报反手给我带上了手铐。”
松田的表情霎时变得相当魔幻:“是你?你就是当时两枪重伤炸|弹魔、又随手掏出电锯锯断手铐、被Zero称为“可能是朋友”的神秘人?”
“是啊,隔天在摩天轮里遇到你吓了一跳,”我无所谓地耸肩,“我一直不愿意相信Zero是卧底,可惜现实由不得我。”
“不、我还是很难想象你从怀里掏出电锯的样子……要进楼里吗?”
我扶着车门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自己上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车里?”
“车外,我想想看……站在车头稍前边一点的位置。”
摸黑爬楼梯的一路,我都无法抑制住自己澎湃的心潮。
无名指上的钻戒冰凉,摸在手里,却觉得心底有个地方隐隐发烫。
秋天早已经到来,天台的夜风吹得有些凉,也很舒服。我解除变身瞄着松田的位置一步一步走向天台边缘,脚尖悬空的时候止住脚步,戴上耳机给松田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