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回蓝效果是真不错,直接表现在体力充沛上,我把一个昏倒的大叔半拖半扛地挪出来以后竟然不需要休息,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回过头上到二楼,把找到的小孩子轻松抱进怀里。
没看到冲矢昴,我在楼上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没有人回应,大概率是出门不在家。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眼看着火已经从楼梯烧上来,犹豫了几秒,抱紧怀里的男孩从窗口一跃而下。
小哀立刻惊慌地冲了过来,满脸都写着担忧,我瘫坐在地上向她摆了摆手,确认怀中男孩的状态良好后,扯出一个浅淡又疲惫的笑。
看我没事,冷静下来的女孩傲娇地别过了头:“我叫了消防队和救护车,刚才的花瓣呢?”
“跳下来的时候正好到时间,魔法少女也有能量限制。”我吐了吐舌头,稍微挪了下腿,顿时疼得我一阵龇牙咧嘴,“早知道时间卡得这么死,我就不逞能耍帅非要学超英落地了。”
茶发女孩立刻蹲下去,紧张地查看我的膝盖:“看起来只有一点烫伤,很痛吗?你刚才是膝盖着地吗?”
“……没,虽然我逞能但我不傻,只是单纯的脚腕扭了。”
其实除了脚腕以外,并不是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理想乡”不能抵御火焰,只能治疗高温带来的伤害。刚才抱着小孩的时候,侧腰不小心撞在了烧得滚烫的门把手上,虽然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当时的剧痛,但具体恢复了多少我也不清楚。我不想让小哀担心,准备回房间以后自己偷偷看情况,实在严重就再兑个道具治疗一下。
“你啊……”女孩长叹了一口气,扭头望向大路,眉毛挑了挑,“你最担心的人回来了,我刚才也给他打了电话,看样子他比消防车跑得更快。”
“喂喂,什么就最担心啊!我才没有在担心他!”
疾驰的车在路边停下,戴着眼镜的年轻研究生大步向我走来,第一时间却是蹲下来、去看躺在我身旁男孩的情况。我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接着就见他转向小哀,说了一句“这里接下来就拜托你了”,而小哀欣然应允。
……嗯?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身体突然凌空,腰间的烫伤处被扯到一下,疼得我大脑有一瞬间空白,因而错过了挣扎的机会,被男人公主抱着向家走去。
“最先到达的就护车会优先治疗陷入昏迷的房东父子,但在那之前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他的声音平稳冷静,“虽然你穿了深色的睡衣看不明显,但你刚才的反应明显是腰部受伤……抱歉,我刚才太过心急,应该先检查你的情况再移动你。”
明明没有表现出来那么冷静嘛……虽然疼,但有点想笑。
逐渐缓过劲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调侃道:“怎么不叫“夫人”了?”
房门没锁,客厅的沙发上还扔着松田带回来的脏衣服,我之前懒得收拾,看起来冲矢昴也懒得收拾,径直带我进了厨房,让我坐在餐桌上,小腿垂在边缘,然后听从我的指示去客厅的橱柜里找急救包。
我刚才的问题他没有回答,而趁着他把视线移开,我悄悄地跟系统兑换了一瓶“奇怪的药”,虽然贵的离谱但也算回了一口血。
“似乎并不严重,皮肤接触高温的时间非常短。”认真查看过我侧腰伤口的冲矢昴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过最好还是去一下医院,等会儿我开车送夫人过去。”
“嗯?这会儿又开始叫夫人了?”
我为了方便他观察伤口,手肘撑在身后,几乎半躺在桌子上,因药效痊愈大半的腰一直像仰卧起坐到一半一样用着力,逐渐有点酸,但我更关注的却是他此刻紧拧眉头、不知该说是后怕还是后悔的表情。
这个人这么在意我吗?
“我说啊,你别听小哀乱说,我不是为了救你才进入火场的,是为了小孩子,你不用过意不去。而且我记得你否认了自己喜欢人|妻,那为什么对我——”
“只有夫人是特别的,全世界独一无二。”
他忽然向前接近,双手落在我腿边的桌面上,倾身压了下来,呼吸也逐渐靠近。
“因为从我第一次见到夫人起……”
等一下,太近、太近了——
而且我的手肘和腰快要撑不住了。
“就对夫人……一见钟情了。”
我僵硬地屏住了呼吸。
而他缓缓睁开眼睛,平光镜遮挡之下,是一双与莱伊别无二致的碧瞳。
诶?
伴随着他摘下眼镜的动作,那张几天前才熟悉起来的脸,与我脑海中逐渐模糊的莱伊的面容逐渐重合。
这家伙、难道说——
他伸出手在脖颈前侧按了一下,像是关掉了什么开关,下一秒他再开口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夫人对我,没有一点动心吗?”
是莱伊的眼睛。
是莱伊的声音。
是莱伊。
真的是他。
……竟然是他!
可恶……可恶!
“……呜……混蛋……我才、我才不会对大骗子动心呢……”
作者有话说:
·又一次愉快的偷家,本来最后这段应该发生在博士家的圆形吧台上,但我觉得追求刺激就要贯彻到底所以x
·幻想乡和奇怪的药都出自f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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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一家好几口
我和赤井秀一的女儿,跟你冲矢昴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把夫人的眼泪理解成对我加入这个家庭的认可吗?”男人轻浮地翘起嘴角, 帮我拭去眼泪的动作却很温柔,“蜜柑,对不起。”
是迟到两年的道歉。
我的手肘到此已经完全撑不住, 整个人放弃挣扎直接平躺在了餐桌上,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嗯?夫人这是在说自己的现任丈夫靠不住?那作为前夫的我——”
“喂!”
被我不满地打断,他的声音就带了笑:“确实和夫人分开是我自作自受的结果,但夫人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至少让我还清欠夫人的债。”
这人演上瘾了是不是!这下子夫人夫人的、就不知道他喊得究竟是谁的夫人了!
我一脚蹬在他腰上:“抹零算你二十亿你还得清吗!真是的,伤口你还管不管?”
不过多亏了他这离谱又了夸张的表演,我的眼泪是彻底止住了, 就算消毒的棉签落在伤口上带来相当大的刺激感, 也没再流出一滴。
“真是坚强啊夫人, 前不久夫人还为了手腕和腿上的伤抱怨——不过那一晚的夫人实在太过热情,真是太危险了。”
这人真的好烦啊!他以前话也这么多的吗?
“你有完没完, 既然自爆身份那就赶紧说正事,基尔是哪个组织的?跟你不是一路, CIA吗?”
莱伊动作一顿:“为什么不觉得她跟你一样,是被我们发展成了线人?”
“她可是曾被卧底严刑逼供也没说出一个字, 甚至还反杀了对方诶, 忠诚度得到了BOSS的高度赞赏,而她那个时候连代号都没有。她跟弱不禁风的我能一样吗,你们哪有那个能力策反她。”
他露出苦笑:“这么不信任我吗?”
我冷哼一声:“那你说说, 茗荷蜜柑是怎么死的?”
莱伊就不说话了,低着头小心地帮我处理着伤口。但这几乎等同于他默认了我的猜测,基尔隶属CIA,也是货真价实的卧底。
想到这里我不免悲从中来:“为什么让我做适应检测的又出了一个卧底, 我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不, 我的工作全都是朗姆指示的, 那家伙根本就是想让我死嘛!”
“你做过适应检测的人还有波本。”莱伊幽幽地开口,“他也是卧底。”
这话说的相当笃定,但有些演的成分,我不觉得景光会把波本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他之前一直在美国,也没理由能查出来。
于是我抬手抹了一把眼角残留的泪痕,抽了抽鼻子,帮波本打了下掩护:“我之前在纽约看见过他,大概是去接应贝尔摩德的。如果他是卧底,那一定是你们中最成功的。”
“这样吗?我还在组织的时候,他和贝尔摩德的关系似乎就很不错。”
“是啊,和我的关系也不错,但我并不怀疑再见到我时,他会和琴酒一个反应。”说着我突然想到一个曾被我忽略的细节,“柯南和你的队友去警视厅验过尸体的指纹,虽然不知道脑袋中枪的替死鬼是谁,但留下他指纹的证物一定是提前准备好的……柯南是你的协助者?”
“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一个小孩?”
“他又不是真小孩,他都上高中了——诶你还不知道吗?他是对门工藤家的,挺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被琴酒暗算强灌毒药结果发生了变异。”
“雪莉研究的药?”
我撇撇嘴:“你脑子转的很快嘛。”
他就露出了然的表情:“我的女儿很可爱,夫人一定在尽心尽力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