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中医正骨手册 (这个作者一点都不欠打)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这个作者一点都不欠打
- 入库:04.09
百家诸人,鸦雀无声。
先前思思讲这一段,其实也从没提过人名,可因为众人知道背景,自然而然地代入画面:薛洋在门口玩匕首,金光善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而金光瑶躲在帘子后头。
可现在这出是怎样?金光瑶在门口玩匕首,敢情帘子后头坐的是薛洋?床上躺的,是薛洋的爹?根本滑天下之大稽嘛。
少倾,还是金光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向蓝曦臣道:“泽芜君,我有这个习惯么?”
当然他问,也不是要蓝曦臣真的回答,接着转向众人,笑道:“各位,看见了?这难道还不明显吗?有人教了她说这段话,但并没跟她说清楚我是谁,又长什么样。所以她才会闹这种笑话!”
方才领头的几位宗主一脸吃了屎的神情。
我特意偷眼暼了一下聂怀桑,他满眼惊愕,不敢置信。
我暗中偷笑,调查再怎么做得细致,也查不到人类心中感情。
原着之中,思思护持孟诗母子多年,怎么看都没什么好处可得,那便是说,是当真发自内心。
也许她与孟诗,也像金光瑶与蓝曦臣般,越是出身粗鄙,越眷恋另一人身上的清雅月光。也许金光瑶小时聪明可爱,她自身无后,动了几分舐犊之情。
大约她这些天多少听见风声,这会儿一看见金光瑶的脸,便彻底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不说她对金光瑶的个人感情,单看这个时候的局势走向,她大概也能感到,到底是接着踩金光瑶比较有利,还是保下金光瑶比较有利。
所以她当机立断,在这里接了金光瑶的戏。故意重复那天的话,但留下一个天大的破绽,让金光瑶轻松抓住。
金光瑶啜了口茶,接着忍不住用指节叩着桌子:“粗糙啊,粗糙!一个陷害他人的局,做的如此漏洞百出,我一个被害人,都看不下去啊!”
底下一时没人出声。大概都悔恨的不行,之前听思思说话时,当时情景一催,都直接推测到金光瑶身上,怎么就没个人多问几句呢,这会儿倒显得一群世家宗主,被个老妓耍的团团转。
话说回来,另一面,我心里也是赞叹到不行。
这思思在勾栏院里打滚数十年,也是影后级别啊。接金光瑶的戏接的比我还溜!
先前威风八面的程宗主一脚踢翻思思,瞬间换了风向,喝骂:“老东西,是不是谁给了你钱,教了你之前的话!为了几个臭钱,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仙督也是你毁谤得的?”
思思被踢倒在地,口中咳出血丝,一双眼,却显出勾栏女子的泼辣媚意,笑道:“哟,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为了几个臭钱,不止什么话都敢说,还什么人都敢睡呢……”
此言一出,百家宗主纷纷皱眉掩面,未出阁的女修面红耳赤,有的家长还捂住了家中小辈的耳朵。
金光瑶轻轻摇头,看向对面,微叹一口气,道:“都这样了,还要说什么?”
“仙督大人,这老娼竟敢诬陷于您,您看该怎么处置她?”说这话的,是乐陵秦氏,“我”的娘家。秦苍业已然老得不管家事,现在的宗门由秦愫的弟弟秦科带领,方才他一直怕引火烧身,沉默是金,这会儿,终于得着机会,插这一句。
金光瑶微微蹙眉,道:“我自然想问问是谁指使她,不如就交给金凌,带下去审一审吧。”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看她年纪老迈,莫动大刑,打死了,就没线索了。”
众家刚刚碰了一个灰头土脸,摸摸鼻子,也无人反对,就让金家把思思拖下去了。
一上一下,思思退场,正与另一个女子擦身而过。
秦家的婢女:红叶。
我内心翻个白眼,我好容易把碧草打发到云南去了,结果冒出来另一个婢女,做了同样的证词,秦家这帮侍女,都是在哪找的白眼狼啊。
不出意外,红叶的证言,与碧草相差不远,指称我与金光瑶是亲生兄妹。
金光瑶听完她话,捏着茶盅的手指都微微发抖,声音似乎都气得发颤道:“红叶啊红叶,我金家秦家,待你都不薄,你却来诬害我们两家!我伤了你脸面的话,你冲我来就是,阿愫与你一道长大,也曾情同姐妹,你怎能编造如此子虚乌有,恶毒恶心的谎言,拉她下水?”
他这话似乎留了破口,等人来问。果然,有人忍不住上钩道:“金宗主说什么?伤过这婢子……脸面?”
金光瑶侧过脸,用单手捂住,道:“家丑,家丑啊,这事……我都不好意思说,让阿愫说吧……”
我于是接过话来,委委屈屈,支支吾吾地道:“众位有所不知……这红叶与我自小长大,我,我有什么吃食玩意儿,总不忘分她一份,这时间久了……”
“哎呀阿愫,火烧眉毛了,你还这么顾着面子!”我一惊,却是来自世家上首位的一个声音,看时,是那位金家的伯娘,本来一直扶着金家老太太坐着的,此时忍不住,斜刺里插出一句。
金家平日里虽然复杂些,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大家还是懂的,我便暂住了口,由她接过话去。
伯娘于是站起身来,双眼盯着红叶,并不带脏字,但气势摄人地把我的话补完:“这时间久了,这婢子便觉得,连愫娘子的夫君,她也该分一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章
第38章 英国就是这么脱欧的
家门宅斗的狗血话题总是经久不衰。玄门众人纷纷露出颇可玩味的表情。今天,可让他们吃着了一个大瓜
伯娘快人快语,连珠炮一样道:“这婢子仗着有两分姿色,曾经想着勾搭宗主,这事儿在金家上下谁不知道?念着她是秦家的人,一直留几分颜面,今儿既然她自个出来找没脸,就怪不得人了!小桃你说!”
小桃是伯娘跟前的侍女,此时出列跪下来道:“奴婢亲眼见过,一次红叶说是来看愫娘子,跟愫娘子话没说几句,跑到宗主书房去了,一个劲缠着宗主,还问她头上的钗子好不好看。”
红叶受这一顿突如其来的指控,脸色涨红,才突然想起反驳:“你,你血口喷人,哪有此事?”
“怎么没有?”小桃反唇相讥,“那天你那钗子式样我还记得,红玉的,上头带个蝴蝶!”
“小梅你说!”红叶还要再反驳,伯娘却一句把她打断。
然后另一个侍女跪下道:“奴婢亲耳听过,红叶她说‘那秦愫样貌也就那样,不过是仗着会投胎’。”
“没,没有,冤枉啊,”红叶大声嚷道,可此时局面已经不在她手里,伯娘又看向我那侍女:“小欢,你跟着仙督时间最长,你再说!”
我的侍女小欢应声出列,声音沉稳,道:“大概是五六年前的冬天,一次奴婢给宗主铺好了床,出门拿个烛台,回来突然发现幔子里影影绰绰的有个女子。奴婢一个下人,主子的事不敢乱说乱问,便退出去了。哪知后来宗主回来,奴婢便听到后窗咕咚一声,前去查看,便看见了红叶姑娘,赤身露体,被裹在毯子里,连人带毯子一起丢出来了。”
她这几句话说得平静客观,可别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效果,底下安静了几秒,继而一片哄堂大笑。
金光瑶捂着脸,直叹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红叶大声喊冤,大叫这几个婢女都是胡说八道,诬陷于她,并无证据。
伯娘劈脸啐了她一口:“那你说宗主和夫人是兄妹,又有什么证据?!”
我知道是有过个婢子勾引金光瑶,是不是红叶,我不清楚。
不过现在,是不是,都得是了。
伯娘唱了红脸,我该唱白脸,便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自问没有对不住她的……可她居然记恨在心,编排出来说我跟宗主是兄妹的话,到处乱传,这也……这也,太歹毒了哇!”
红叶叫喊得声嘶力竭,不承认我们的指控。
但既然大家都没有物证实锤,我们的指控比她的指控多了人证,我们的身份比她可信,比起兄妹成婚那样惊世骇俗的剧情,花边新闻这种指控本身,听起来也更生活化,更合理。
我注意到对面羡慕的目光投来——女修的,就是投给我,男修的,就是投给金光瑶的。
说是家丑,根本是变相的炫耀文嘛……
我看向秦科——“我”名义上的弟弟。红叶是秦家的人,正该他此时主事。
谁知,秦科还没来得及动,我突听场中清脆无比的一声“啪”,打得余音绕梁。
看过去,竟是先前我打过交道、渔家女出身那濮州吴氏的吴夫人,对着红叶左右开弓,口中大骂:“无耻婢子!勾搭主家不成,还敢诬陷主母!真是良心让狗吃了,下辈子投胎去做畜生!”
我在心里滴了两滴冷汗,正宫对小三的仇恨,真是古往今来,如出一辙。
一众下人连忙去把两人拉开,不过我估计,拉不拉开的,那红叶脸都歪了,一时半会也说不了什么话了。
这时秦科才按剑出来,道:“列位宗主,还有谁相信那婢子的胡言乱语,败坏我秦家与金家声名的?若有,现在赶紧出来对质!若现在不提,过了今天,再有人敢拿此事说嘴,让我听见,犹如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