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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中医正骨手册 (这个作者一点都不欠打)


  这个生日过的,还真凄惨。
  “是不是冷?”我又听他突然问。
  我想说不冷,但上牙打下牙的磕磕声出卖了我。
  黑暗里,对面的人笑了一声,伸一只手,虚搭在我肩上,把我揽过去。
  我之前一直撑着,可这一下,真的撑不住了。
  仗着他看不见我,我一下钻在他怀里,反手紧紧搂着他。
  我其实像很多人一样,怕黑,怕打雷,也怕冷。
  很多人以为我不怕,因为我清楚,他们也清楚——横竖他们并没打算提供一个怀抱给我。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我感觉得到他身体有点绷紧。
  我挺怕他推开的,像传说中大冬天扔出去的婢子一样。
  但过了一会,他没动,规规矩矩地就那么让我抱着。
  我抱着他,似乎感到暖和起来,手指尖不再有那种僵刺的感觉。
  好一会,我们就这么抱着,都不说话。
  黑暗是最好的掩护,他大概不知道,我隔着衣服在听他的心跳,又深深呼吸他身上常熏的甜香。
  我心里乱极了,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该对他有任何想法的,但又控制不了。
  一道电光闪过,短暂照亮庙里的一切。因为我现在坐着,视角偏低,映入眼帘的是女娲伏羲雕像的下半身:两条蛇尾,紧紧交缠。
  交缠的蛇尾,是种充满□□的意象。
  我脸上越发烫起来了,心跳得打鼓一样,脑中勾勒着他衣物之下的身体线条。
  算了算了,纵使再怎么明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没听说谁因为幻想被抓起来的。
  我甚至幻想他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因为他的呼吸落在我颈间,也似乎有点灼热。
  无边冷夜,一点温暖,最是让人意乱情迷。
  “喂,我问你个事,”我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大双说,你在大冬天丢出去过个婢子?”
  “有啊,”他道。暗夜里,我看不见他表情,只听得到声音带着点笑意。
  “有人喜欢你,你装不知道不就完了,何必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装过,”他道,“是她太不知好歹了,我办公,她跑来问钗子好不好看,我写信,她跑来让我教她写字。大概是瞧着我给她脸了,最后能脱了衣裳钻到我床上来——我再不丢她出去还不知闹出什么。”
  我吐了下舌头,笑道,“不过不是听说长得还不错?送上门的,我还没听过有男人不要。”
  “啧,你见过几个男人啊。”
  “我工作过啊,那些老总,十有八九都挺色的,”我说,“何况,你这时代男人娶八十个都可以,你睡了她正常,不碰她,倒让那些下人们混嚼舌头根子,尽传些不好听的。”
  他突然吃吃笑起来:“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想说什么就直说。”
  他会如此直白,也吓了我一跳,大概这黑暗的影响,无形中对他也有几分作用。
  平时我肯定不好意思问,可此时让他这么一说,我觉得八卦心简直像只小猫在心口挠啊挠的。
  “啊……那个……就是……我听说……”我又八卦,又不好意思真问,仗着黑,用耳朵在他胸口来回磨蹭。
  “少兜圈子,这会心情好告诉你,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道。
  “就是那个……隐疾的事情……”我说出来,自己脸先火烧火燎的。
  他沉默了一下子。因为看不见神色变化,那沉默显得格外漫长。
  我不知他是不是怒了,赶忙给自个找台阶下:“那个……下人们还不就喜欢妄议主子,你不想说就算了……”
  没想到,他竟然答了:“一半……是真的吧。”
  “啊?什么叫一半?”
  “也不知是打小搔首弄姿的美人看多了,还是我这人平时撒谎太多的报应,”他咬着我耳朵恨声道,“我那玩意实在过于诚实,半点都不肯逢场作戏——对方不是我打心眼里喜欢的话,它……就不太给面子。这么说,算不算一半是真的?”
  我面皮火烫,把脸往他颈窝里又埋了埋。
  还真是匿名让人变得大胆,看不见对方时,连这种事也能说出来。
  其实我心里浮现的问题是,那他跟泽芜君抵足而眠时,是不是经常默默地潮起潮落。
  不过当然,这个我真没好意思问。
  “你呢?”既然已经开了荤的话题,他继续咬着耳朵问我,“在那边,跟男人睡过没有?”
  我咯噔了一下。
  不过想着人家连这种秘密都说了,我也得公平点。
  于是点点头:“有。”
  “你在那边居然嫁的出去?”
  他声音里那种惊讶过于真实,太让人愤怒了……
  我翻个白眼:“又不是非得成婚才能睡,你不就是例子?”
  他吃我抢白,难得话语一滞,辩道:“好歹我娶了不是。”
  我叹口气:“我那个,永远娶不了的。”
  他这才问: “不是也是有妇之夫吧?”
  “切,老子才不跟别人抢男人。”
  “那是什么人?”
  “我哥。”
  “嗨,那不算。”他的口气,大约是觉得我想搪塞他,拿小时候跟哥哥共枕出来说事。
  而我深吸了一口气,大概是这淹没一切的黑暗遮蔽着,让我想要说出这件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黑暗往事。
  我说:“如果是你跟秦愫那种睡法呢?”
  作者有话要说:
  涉及骨科,慎入观赏


第22章 倘若当时身便死
  金光瑶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这个地点,这个气氛,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我在他面前提这种事,实在都尴尬得有点过分。
  然而如果不是他,我是绝对不会说这个故事的。
  就像我不会在爱炫富的人面前抱怨自己穷酸一样。
  “上次我跟你说过我哥的事,后来你问我后来呢,我没有说,”我娓娓地道,“现在我告诉你。”
  “我才不稀罕我爹那点家产,后来考上大学,也到了法定打工年龄,就赶紧走了,不用在那个家里呆着。”
  “那个家我唯一舍不下的,就是我哥。”
  “我哥想来找我,他妈不让他来。”
  “我想去看看他,我妈也不愿意——我娘这辈子没怎么管过我,单在这件事上有意见,她就是看不得我跟那女人的孩子交好。”
  “所以倒搞得我们一对兄妹,想见个面跟外遇偷情似的……双方都得瞒了家里,在别的城市见面。”
  我感到肩上似乎被抱紧了些,我的听众把我的额头贴在他下巴上。
  “最后一次,他去我公司,正赶上年终,我们老总毛手毛脚地非要灌我酒,他帮我挡了不少。所以回去的时候,都挺醉的。”
  “我带他回我租的房子。他仰面躺在床上,我本来只是想去给他松松领带。不成想,他把我往下一拉,趴在他身上。”
  “说实话,他是真喝高了,而我虽然也有点晕乎,但心里是知道他是我哥的。”
  “但我没拒绝……”
  “所以就……”我耸下肩,“整件事就是这样。”
  金光瑶笑了一下,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不是责备,不是评价,也不是表示理解或安慰。
  他轻轻问了三个字:“舒服么?”
  我的脸顿时烧到通红。果然暗夜之中,人都容易卸下伪装。
  那时我虽然没经验,但酒精有麻醉作用,淡化了疼痛,反而一晚上都在发疯。
  整件事情,变成人生的一个污点,不可触碰的黑暗面,龌龊又不堪。
  可若时间停顿在当时呢?
  像那句诗问的:倘若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
  不看之前,也不看之后,当下的欢愉,是藏在心里,无法分享,却也绝忘不了的。
  于是我抓着他衣襟,在他胸前用手指用力画了三下。
  那晚我们进行了三次……
  他稍微怔了怔,继而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我羞得抬不起头,疯了,真是疯了,为啥要跟一个喜欢的男人,名义上的老公提起跟另一个男人的那啥细节。
  然后他抓着我手指,在后面又多画了一道。
  我愣了愣,继而面红耳赤,没人问你好嘛……
  “后来呢?”他问。
  “后来他死了,”我回答,声音平淡而干涩。
  他似乎一惊,抓着我手指的手松开,让我的手掉了下去。
  “他醒了酒,看见床单都是血,跟疯了一样,用头撞墙,我说不用他负责,他也像听不见,只抓着自己的头发,骂自己畜生。”
  “我想告诉他,是我情愿的,可是……总像有什么卡着我的脖子……终究没有说出来。”
  “我要留他,他说没办法面对我,硬是跌跌撞撞的走了。”
  “走到楼底下,他还把别人的车看成自己的车,硬去拉车门,搞得人家车蜂鸣器警报嗡嗡直叫。”
  “我看他那样子,真是该拦住他的。”
  “他在离我家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出了车祸……”
  “所以啊,这辈子,唯一不用有用处,也会对我好的人,就这么被我杀了,” 我仰头望着天,笑道,“哥哥啊,是哥哥。我后来一直想,要是我也能像那部车子,装个蜂鸣器警报开关,一碰,哎呀这个人不对,就嗡嗡大叫,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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