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复联4灭霸的化灰结局能给陀思再敲响一下警钟,毕竟我能把陀思捏的灰都不剩。
也算是一场教育类型的电影了吧。
漫威官方大概也想不到,他们的爆米花电影也有了教育类的意义。
于是从电影刚开场我就不停地给陀思洗脑。
“你看,紫薯精真惨,打了响指之后自己也承受不了那种力量,天,他自己弄小水果吃。”
“头掉了,头掉了,你看灭霸头都掉了。”我摸了摸陀思的头,“你看,脑袋长在脖子上多好。”
我本来是恐吓,陀思竟然在我的掌心里蹭了两下:“你说得对。”
我:“……”
接下来的电影我没有再说什么了,灭霸重新开始了他的计划,但终究还是失败了。
电影永远不会让邪恶战胜正义的。
即使经历了一整年的等待,我还是等到了冬日战士回来的那一刻。
我有点感动。
我觉得我再看无数次,我都会很感动。冬日战士虽然经历了很多黑暗的事,也被控制为敌人卖命,但他最后还是回到了正义的一方。
“我家冬兵真帅,费佳你看到没,你家灭霸化灰了——”
肩上突然一沉,我扭过头,陀思已经睡着了。
真可惜,他没看到他家灭霸化灰。
……
看完电影,我打算过会儿就回家,顺便和陀思交换了手机号码和新邮箱。
我给他取了备注名:【俄罗斯灭霸】
他十分不情愿:“我长得明明比较像冬日战士。”
“不是看长相,是看心灵,你和灭霸的心灵很像。”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伊万和普希金就是灭霸身边的那几个喽啰,最后一起化灰的。”
“那你呢?”
“我啊,就……冬日战士吧。”我小声说道,讲出来怪害羞的。
“不。”陀思更不乐意了,“为什么我们都是一些丑恶角色,就你一人独自美丽?”
“略略略。”我偏过头,看到前面的一家药店门口,有一个卖彩色气球的大叔。
五颜六色的气球浮在天上,看上去非常可爱。
“过去看看吧。”陀思指了指那里。
我欣然同意,心想他估计会买个气球送给我。
我刚站过去,等他买气球,突然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我:“???”
然后——
他将我放在了药店门口的体重秤上。
“果然比之前重了不少,我的直觉没错,源酱,你该减肥了。”
“混蛋费佳,你这个俄罗斯灭霸。”
我气得揪住了他的帽子,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伊万!
是死屋之鼠的成员伊万,陀思的脑残死忠粉,没有陀思就活不下去的那种。
怎么他也能越狱了?
不会他们全逃出来了吧?
日本的监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幸好伊万没往这边看过来,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能让他和陀思见面了。
陀思稍微有点变好的趋势,不能让他走回头路。
我伸手捧住了陀思的脸,往下扯,五颜六色的气球刚好隔过了我们和伊万。
“源酱,你在看什么——”
伊万匆匆而过,而我捧着陀思的脸转移后者的注意力。
“在看你啊。”我低声说道,“费佳真好看。”
第29章 他想要普通人的生活
“我好看?”
陀思的眼神忧伤又幽静, 眼角微微垂着, 像是泛着淡淡的委屈,“那你还说我是俄罗斯灭霸。”
“你就是俄罗斯灭霸,你和灭霸唯一的区别就是颜好。”
我眼角余光暼到伊万已经离开, 这才放开了陀思的脸,“还有就是灭霸到死不回头,但是你回头了。”
我边说边走进了药店, 替他挑了一罐酒精棉球和一盒创可贴。
他的手指刚刚只是简单的用冷水冲洗了一下, 现在再仔细处理一遍, 然后我发现他的手上还有烫伤和刀伤留下的痕迹,痕迹很新。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你跟人打架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才慢吞吞地说:“熨帽子烫到的。”
我想起之前太宰发给过我,陀思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熨衣服的照片。
居然是真的。
“你不能把手拿远一点吗?多大的人了还能烫到手,笨蛋。”
“……对不起。”
“别跟我道歉, 反正烫到的又不是我。”
我指着刀伤的痕迹问:“那这个就是做饭时切菜留下的吗?”
“嗯。”
“……你还真做饭?”不应该是一包压缩饼干就着一杯速溶咖啡,就是一天的食量了吗?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陀思解释道:“我是照着你以前做饭的步骤做的,但是我做的比起源酱, 差远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给你做了多少年饭, 你才做多久?想一步登天啊。”
我替陀思擦完指甲, 用创可贴将他受损的指头一个一个包了起来。
“源酱很厉害。”陀思顿了顿, 说, “我学会了做罗宋汤, 等你哪天有空,我做给你尝尝看。”
“……”这,总感觉汤里会有毒,或者是什么见鬼的黑暗料理。
陀思学会了做饭!
陀思学做饭,还学会了罗宋汤!
我在心里反复回味着这两句话,总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跟武大郎学跳高,乱步练出八块腹肌一样,让人惊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等,人设崩了啊!
“灭霸自己摘点小水果做饭就算了,你做饭真的让人觉得很,”我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异怪。”
“哪里异怪了?”
陀思抬起被包好的手指头,戳了戳我的腮帮子,有点不高兴了。
“我也想让源酱看看我的新生活。”
新生活……
拒绝营救昔日的同伙、去人类的学校里当了音乐教师、学会了熨衣服、学会了做罗宋汤……这些事情,确实不是以前的陀思会做的。
他确实在尝试着新的生活,一种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方式。
但,也可能只是欺骗我的一种假象。
没准是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
我实在没办法立刻相信陀思的话,这家伙骗我的次数太多了。但同时我又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万一他真的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呢?
毕竟能实现理想的[书],已经消失了。他想要毁灭世界的愿望,也无法实现了。
……
走出药店,我在门口买了一个蓝色的气球,准备带回去给乱步。
陀思见状也非要一个。
“你自己买啊。”我并不想惯着他,“我已经请你看电影了,还给你买了创可贴,为什么还要我给你买气球?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用的是我丈夫辛苦赚的钱。”
陀思干脆赖在卖气球的大叔面前不动了,两眼呆呆地看着那一大捧鲜艳的气球。
大叔被他盯得尴尬了,赶紧将求救的视线投向我。我败下阵来,掏钱让他自己选一个。
陀思什么颜色都不要,偏偏挑了一个原谅绿。
“源酱,你和你现在的丈夫,”他拽着气球的线,像放风筝一样让它高高地飘着,“相处的好吗?”
“很好啊。”结婚半年来,我们至少能和谐相处,乱步除了花钱大手大脚了一点,没什么别的缺点,“白天他上班,我做家务,然后我做点自己的事,晚上回来一起吃饭,周末他不出差的话,就会陪我回镰仓的老家。”
“你们为什么还没有孩子?”
孩子。
这个话题太过直接。我刚要解释是因为还很年轻,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陀思已经开口了。
“害怕吗?”
“怕什么啊?”我弹了弹手里的气球,故作轻松地说道,“现在医学条件这么发达,生孩子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我明年或许会要孩子吧。”
陀思轻声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的心情却很难平静下来了。
我生活的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拥有强大的异能,却没办法控制好它。
黑历史的过去,连自己的父母和丈夫都不知道。
有时候半夜从梦中惊醒,看着身旁乱步安静的睡颜,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我竟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才是梦里。
“你丈夫的工作是什么?”陀思替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我想认识他。”
“在个体户店里上班,认识就不用认识了,他不会想认识你。”
我并不觉得把一坨黑泥带去让乱步认识有什么好处,很可能会给乱步和我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让他认识你,这个答案不行吗?你以为你是钱吗?每个人都要认识你。”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该回去做晚饭了,别说话,我并不打算邀请你去我家做客,别再来我家门口惹事了。”
真是麻烦。
我还得想办法把门牌上缺失的字迹给补全。
得在乱步下班前搞定。
“源酱,”陀思又从背后拉住了我的手,“我请你吃铜锣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