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辜的！”其中一个双手被绑在背后的人嘶声叫道，“我知道了，你是那个他妈的气女，我就知道那个杂种坑了我！”
“什么叫‘那个他妈的气女’？”奥德莉眯起眼睛说，“哦，我不是在问那个无礼的修饰词。谁告诉你我叫气女？”
另一个人说：“到处都在传，说你是新出现的黎明城的超级英雄，专门教训坏蛋和无赖——这里又不是黎明城！”
“我也不是坏人！”第一个人嚷道。
“我不是超级英雄。“奥德莉低声说，”那是谣言。“
“知道啦，知道啦。就跟布鲁斯·韦恩说‘我只是碰巧有一点财富’一样，超级英雄都说自己不是超级英雄。把我放开行不行？我真是无辜的。我根本不知道这车里有什么。”这个人说道，在地上挣动着，“别把我交给警察！我是被雇来的！”
“是啊，气女。”另一个人从面罩底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我们也完全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炸银行。有人付钱叫我们把这车从哥谭开到大都会去，不准打桥上过，也不准走要验货的关口；我们就走新泽西州边上往大都会绕，就这么简单。”
“你们是从哥谭来的？”奥德莉藏在披风下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她转过身，轻而易举地拉开了上锁的运输车厢的柜门。一排排扎好整齐码放的美钞堆放在车厢中，几乎遮住了墙壁。奥德莉扫视了一周，正打算强行把车门关上，她的护目镜突然发出了一声滴滴的警告。
有什么东西隐藏在美钞后，奥德莉探身入内，伸手拨开了沉重的钱堆，看向了被掩埋在美钞中心的那两个手提箱。
她伸手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随着一声加压的轻响，一股鲜绿色的气体朝她的面门直直喷来。奥德莉发出了嫌恶的声音，伸手将那些气体捏成一个圆球，握在手中打量着。这东西给人强烈的不祥感觉，看起来是一种毒气，她想，无论是谁，打开这个箱子的时候恐怕都会倒霉。这像一个恶劣的玩笑，但这玩笑是致命的。
箱子里静静地躺着一箱氪石。它们无声地闪着光，镶嵌在丝绒的底座中，像一个充满恶意的笑脸。
“F**K，车里全是美钞！“其中一个蒙面人发出一声响亮的叫骂，”我现在倒是宁愿我真的炸了银行了！“
“放我们走吧，气女。超级英雄可不会冤枉好人。”另一个蒙面人仍然没有放弃游说奥德莉，“我保证我们回了哥谭之后循规蹈矩，绝对不会再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也许吧。”奥德莉关上车门，在护目镜的遮挡下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她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让这两位有幸见识过蝙蝠侠风采的“哥谭本土好居民”不禁想起了黑暗骑士在动手揍人时的表情，“但是我都说过了，我不是超级英雄。”
警车姗姗来迟，在求饶声和认命的哀嚎声里，奥德莉一脚蹬地，无声地飞离了这个寂静的街区。氪石满满当当地塞在她腰后的储物空间里，让奥德莉的心情变得和它一样沉甸甸的。
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赶得上平安夜？奥德莉漫无目的地想着，在回家之前她得给妈妈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调出了导航，飞向了哥谭的方向。
在她的目的地，蝙蝠侠正射出钩爪枪，飞荡在城市高耸的钟楼和滴水兽之间。黑暗蔓延在整座城市之中，洁白的雪花无声地落在哥谭石质的地面上，又迅速化为一片片粘稠的泥泞。尖笑声如同噩梦一般响起，而哥谭真正的噩梦还在寻找它的源头。
午夜的钟声敲响，平安夜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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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循规蹈矩的哥谭本土好居民. jpg
下一站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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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叮叮当
“罗宾，找到小丑的位置了吗？”蝙蝠侠按下通讯按钮，他正站在一座钟楼上，夹杂着雪花的狂风将他的黑色披风吹得在空中翻卷。而蝙蝠侠毫不在意地一跃而下，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一个正在试图点燃商店的小丑帮成员脸上。
“我想他应该往港口去了——他在玩什么把戏？”在一阵刺耳的笑声中，耳机中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我现在就赶过去！”
“注意安全，别轻举妄动。”听出了罗宾语气中的跃跃欲试，蝙蝠侠低沉地说，“将定位发给我。”
“阿卡姆情况怎么样了？”罗宾说，“你不需要处理其他的反派吗？”
“没有其他任何人越狱。”蝙蝠侠的语气沉重了一些，“小丑的牢房墙上出现了一个激光切割的大洞。”
“没有其他任何人？包括小丑女？”
“包括小丑女。”
“这太奇怪了！我是说，以小丑的行事方式，竟然会安安静静地逃跑。就算是以小丑的标准这也太诡异了。”罗宾说，“哦。该死。”
从通讯器里传来了一声锐利的拔刀出鞘的声音，那是属于达米安的武士刀被他握在了手中。蝙蝠侠只听见他最小的儿子匆匆地说了一句：“快过来，蝙蝠侠！”，接着便是一声刺耳的金属相击的碰撞，罗宾和某个人交手，肢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蝙蝠侠匆匆调出罗宾发送的坐标，他射出钩爪枪在空中跃起，快速地坐进了蝙蝠车的驾驶座。他朝通讯器说道：“别冲动，罗宾。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通讯器另一边没有回应，隐约可以听见在打斗中的对话声。
“你是谁，孩子？”一个清越的女声说，“为什么要在这么冷的天气作这幅打扮，你是哥谭的小义警吗？”
“把——他——放——下——！”罗宾怒吼着，他的刀在什么东西表面划出长长的吱啦声，“不想受伤的话！”
“现在不行，小信号灯。这是我送给蝙蝠侠的礼物。”女声说，风声灌满了通讯器的收音部分，让她的语调听起来模糊不清。
“你的目的是蝙蝠侠？”几次快攻未果，罗宾翻滚着退后，戒备地说。
“可以这么说吧——啊，说到就到。”女声的主人带着笑意说，“你好，蝙蝠侠。”
蝙蝠侠无声地降落在罗宾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显然没在这个女人身上讨到什么便宜的罗宾发出一声轻嗤，将武士刀重新插回了背后。蝙蝠侠暗含警惕地打量着站在不远处屋顶上的女人。纷卷的雪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避开了她的身周，让这个场景看起来带着一些圣洁的平静。
如果不是她手中拖着半死不活的小丑的话。
蝙蝠侠确信他从未在哥谭见过类似的人。这位神秘的客人身材流畅，拥有一头浅金的长发，一半身体裹在一袭纯白的披风之中，一柄几乎不透明的护目镜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只露出带着微笑弧度的红润嘴唇。她站在一个楼顶天台的边缘，而位置更高的蝙蝠侠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身后涂画着一个刺目的荧光绿小丑笑脸。而小丑被她提着领子拎在手中，湿漉漉的头发被荧光绿涂料打湿，正顺着他的整张脸往下滑落，看起来人事不省。
“这不是我弄的，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干这个。”看见蝙蝠侠的目光落点，那位女性耸了耸肩，“我就问了他几个问题，接着这位疯子先生很痛快地承认他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说话间，她将小丑像抡一袋垃圾那样抡了起来——光这一手已经可以证明她臂力惊人了——扔向了蝙蝠侠和罗宾的方向。“不过我想，把他自己算上，才能叫惊喜。”她笑着说。
蝙蝠侠伸出一只手准确地抓住了小丑的领子，把他交给了罗宾。“把他送回阿卡姆，然后回蝙蝠洞，罗宾。”他低声吩咐道，“我会处理这里的事。”
罗宾看起来有点意见，但他最后还是服从了父亲的命令，抓着小丑迅速地离开了。那位女性全程带着某种亲切的微笑看着这一幕。
“我没想到你会让自己的孩子参与你的打击犯罪事业，蝙蝠侠。”她说，“他有十六岁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她，而是微微攥拳，低沉地发问：“小丑的惊喜是什么？”
“我想，应该是他自己发明的一种毒气吧。”不知名的女士说，“我听说它的名字是小丑笑气。都在我这里，你要看看吗？”
话音未落，蝙蝠侠蹂身飞扑了出去，跃过两栋楼房之间不宽的空隙，朝她挥出了重重一拳。这一拳打在了她的腹部，她发出一声低呼，往后翻滚，捂着腹部险险落地。
“天啊，真的有点痛……”她有些狼狈地侧头躲过蝙蝠侠的另一拳，高声说道，“嘿，别这样，我没有恶意！”
戴着手甲的蝙蝠侠抿紧了嘴唇。拳头打在她毫无防备的腹部上，触感却不是打击柔软的人体所应有的感受，而是类似打在了水泥墙面或者拳击握靶一般，击中了坚韧防御的触感。这让蝙蝠侠不由得联想起了超人，但眼前的人显然并不是另一个氪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