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侦探室友[福尔摩斯] 完结+番外 (孤岛小鲸鱼)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孤岛小鲸鱼
- 入库:04.09
或许就是命运让她走到此处吧,她想,如果她真的是华生的话,或许是因为她瞒住自己的身份瞒了一辈子也说不定?
不管是成为医生,放弃成为医生,死亡,重生,再次选择医生,再次放弃,又到此刻——她一直被命运推着走。
如果她的朋友是书中的主角,那她或许冥冥之中的命运便是如此?
“我以前想当外科医生,”她因为饮酒和大笑,嗓音比往常低沉沙哑许多,“因为体格比较瘦小,力量不太足,老师委婉劝了劝,我就放弃了——就,放弃的很容易。”
还因为性别,不过既然歇洛克拒绝了那个谎言的真相,她自然也不会说。
“我在没进入剑桥大学的医学院之前,曾跟同一名医生出诊,经常会有急症病人,”她的语气渐缓,或许是有些低落的,又或许没有,“我们通常优先处理急重症,但是你需要知道,有的病人看上去好好的,但他的生命体征来说已经很弱。”
“我勉强算是个实习生吧,但也能独立处理一般情况,我记得那天有一个痛得嗷嗷叫,但病情相对比较轻的病人,老师认为十分常规,我可以独自照料,”她的眼神渐渐失焦,“然后我的老师来,让我一起去看另一个病人,说可能有内脏出血,很可能休克。”
“那个危重病人来得晚,甚至还在自如地聊天,但我经验丰富的老师判断出如果再不进行处理,他或许会休克死亡,”那是车祸内脏出血的病人,她现在还记得,“所以我暂时放下了手上这个看上去痛得要死的病人,准备去同老师一起优先处理他。”
“那个腹痛的病人,”阿德莉亚停了一下,以停顿遮掩自己的哽咽,“在我和老师准备去安置那个或许会休克的病人的时候,撞开我,生生将——”
她又停了下来。
“在我面前生生将——”
她重新组织了语句,但她仍旧没能说完这句话。
但他明白。
方才明明笑的时候还笑出了泪花,此刻却好像眼睛已经干涸了一般,阿德莉亚想为自己倒点酒,才发现酒瓶已经空了。
歇洛克沉默地为她倒了一杯水。
“后来场面太过混乱,尽管之后也有医生即使来支援,但——”她摇了摇头,“老师,还有那个病人,都……”
她喝了一口水。
“但后来,或许是我莽撞吧,又或许我确实也不知道该从事什么行业,我还是选择了医学院,”她叹了口气,“之后就是特雷根尼斯女士死亡的事件了,她是被别人谋杀的,从背后,毫无防备地捅了一刀,此后还被奸污了。”
“巧合的是我的身高与凶手相仿,甚至鞋码都相仿,”想起此事,阿德莉亚至今都有些无奈,“加上正好此前一天特雷根尼斯女士在那个诊所看过病,而我接待的时候听诊了一下,有病人指认我——猥亵了她,恰巧她是一名美丽的女士。”
“那个诊所并不是什么大诊所,离剑桥也有些距离,也不是什么有名的诊所,布拉德认为我出现在那里也肯定有蹊跷,”她又叹了口气,“我就稀里糊涂地入了监狱。”
“布拉德探长直接把事情捅到帕克教授那去了,帕克教授愿意出面担保我,但我拒绝了,我并不想让此事声张,我也不想告诉婶婶,”她耸了耸肩,“因为帕克教授的关系,也因为我塞了钱,当时的探长就出面说,毕竟是剑桥大学前途无量的学生之类的,尽量低调进行。所以后来布拉德被逼无奈只能跟我死磕,反复提审之后终于我拿了一项证据出来,他才放弃,然后也因为史密斯帮我斡旋了一番,我们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个中细节我就不再赘述了。”
“我只能说,可能是我不适合当医生吧,”她的嘴角提起笑了笑,眼睛却是冷漠的,“甚至即便我没有当医生,我还是被这样的事情冲击,我竟然第二次面临老师的死亡,同样是被病人,同样是……我……”
她的指尖划过脖颈,她有时怀疑自己以后也会这样死去。
“我有时候觉得这就是命运。”她以轻飘飘的命运一词做了总结。
可是明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告诉歇洛克,他的朋友一直没有认命。
歇洛克突然起身,走到窗前,敞开了窗户,冷风呼啸,瞬间卷走了屋里的暖气。
“要刮东风了,”他回头看向他的朋友,“这股风会很冷,很厉害。”
阿德莉亚心道,是的,我已经被吹得都没心情伤春悲秋了。
他致以一贯的沉着理智,却又带着戏剧般的咏叹:
“这种风在英国还从来没有刮过。
“这阵风刮来,我们好多人可能就会凋谢,但这依然是上帝的风。
“风暴过去后,更加纯洁、更加美好、更加强大的国土将屹立在阳光之下。”
阿德莉亚莫名地觉得这句话很是熟悉,但她确又想不起出处。
或许出处本就是《福尔摩斯》吧,她无声地笑了。
“我若是再次违逆命运的安排,恐怕也太无可救药了些。”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将之揭过。
“理想主义者本就是无可救药的。”他很快回答,语气又轻又坚定。
阿德莉亚沉默许久:“我可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
歇洛克转身,把窗合上,半靠着窗户,并不揭穿他的朋友:“或许吧,或许,我说的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东风颂,出自福尔摩斯探案集,adr你的直觉是对的!
理想主义者本就是无可救药的。这句话出自尼采。我第一次听到是陶勇教授说的,特地记录了下来找了一下出处,非常喜欢这句话,嘿嘿。
老福其实猜到adr是妹了!但他莫得证据!如果没有确证他就可以拒绝承认,以往常的方式继续相处,所以他没有找证据,也没有找女主确认。
这就是老福的直觉(确定不是作者的恶趣味吗?
我当时问基友说你猜老福会用这个赌注提什么问题,我基友说是“你愿意嫁给我吗”,哈哈哈。老福浪费机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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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旅程6
阿德莉亚后来又让茱迪小姐送了两瓶酒。
她酒量很好, 从未喝醉,但或许这天晚上她就是在追求喝醉的感觉,完全不顾及那都是烈酒, 喝水般玩命往口中送。察觉这一点的歇洛克可就没有陪她一起喝了, 只是喝着茶水陪她。
大概是宾果游戏没玩够,两个人又开始互相提问回答。
最开始是冷知识,反应慢了些的阿德莉亚输了也不愿意接受嘲笑, 干脆利落地扔了一便士过去。
但她还是被嘲笑了。
“你也太小气了些。”歇洛克笑道。
阿德莉亚充耳不闻,继续提问。
可问着问着,问题的性质就变了。
阿德莉亚:“哭的最伤心的一次是因为什么?”
歇洛克沉默地把硬币扔回去拒绝回答,于是收获一个得意的朋友。他惯常问了个知识问答,得到答案后他的朋友却开始得寸进尺——
“最讨厌的人是谁?”她问。
喝醉了的你倒是挺烦人的, 他心想,最终还是谦让地把硬币扔给她表示认输——就让着她找回场子吧,因为忘记初见日期而落败的耿耿于怀的小心眼的朋友。
“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又赢了的阿德莉亚开心地用奇怪的标准英音道, 像是个得了糖果或者考试高分的小孩。
“你喝醉了,阿德里安。”歇洛克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就非得通过耍无赖的办法将那几枚可怜的硬币索回吗?”
阿德莉亚已经开始抱着酒瓶了:“我没醉,你要相信我体内代谢酒精的酶相当发达, 哈,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十九世纪的伦敦不懂什么叫乙醇脱氢酶,她骄傲道。
歇洛克:有些被冒犯到,但是好像不生气, 我跟醉鬼生什么气呢。
“那你把酒瓶放下。”
阿德莉亚果然听话放下, 可下一秒又抱了起来, 又喝了一口:“不行, 不能让你喝酒,你那酒量我怕你睡错房间,我可是有洁癖的,你上次就睡错床了。”
救命,你可别说了,歇洛克无奈地心想。之后不抱什么希望地试图谈条件:“我承诺我今晚不再沾一滴酒,如果你把酒瓶放回去。”
出乎意料的,看上去不完全清醒的她想了想,几近乖顺地把酒瓶放了回去:“行吧,看在你是福尔摩斯的份上。”
他一时怔愣。
炉火渐渐地小了,歇洛克突然觉得自己明明也不是会照顾人的性格,为何同这位朋友呆着的时候,又要操心围巾,又要关心壁炉。
好吧,看在他是阿德里安的份上——他从座位上起身,弓身添了些柴火,壁炉的火又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