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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侦探室友[福尔摩斯] 完结+番外 (孤岛小鲸鱼)


  他愣愣地看了半晌,突然尽情大笑,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笑着笑着,他弯下了腰,几乎将肺里空气压榨干净,笑意定格在脸上,却变成了悲伤的形状。许久之后,他从门后挂着的,她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火柴盒,又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来烟丝。
  划亮火柴之时,他忽然想起他们共同度过的第一个案子,她明明什么都不在乎,看着他拙劣的打扮有些无奈,令他拿着火柴,而她在他脸上轻轻描画。
  ——那个时候的他,有没有好好地、认真地端详她的面容呢?
  他尽量避免回忆她离开的时日,甚至以为自己能淡忘是哪一天,所有人都以为她活着,为她开始了新生活而高兴,雷斯垂德拍着他的肩膀说或许她只是单纯的离开了,麦考夫倒是难得屈尊降贵去了现场,但是他没有给出什么结论。
  他探查了现场,找到了她的遗物,那间房屋里的女尸,已经烧得判断不出原形,更遑论辨别她是谁,只有法医模棱两可的一句,周围没有人再见过她,她也没有再出现。
  可是,他没有办法相信她活着,也没有办法相信她死去。
  她离开之后,他的情感却像那场大火之后的灰烬,久久地阴燃着,一旦风吹过,又能升腾出些许火苗。
  他恐怕自己快要忘记她的模样,不管是着西装还是罗裙,恍然发现自己手头竟然没有一张照片。又急匆匆地提起了笔,想写信给特里丹尼克瓦萨的布兰达,索要她唯一留下的那张照片,写着写着,慢慢的,那时候她站在门内,阳光在她脸上,而她对他微笑的模样又十分清晰了,他亲吻烟斗,就如同亲吻她冰凉的手背,而这终于给他带来了些许抚慰。
  许久以后,他终于放下笔,将烟斗放在枕边,让大脑放空,不再运转,倦怠地躺在床上,缓缓地将自己蜷了起来。
  夜晚摇摇晃晃地降临,温柔的月光终于眷顾了独居一室梦乡之中的人。
  模糊的、分不清梦与现实之境,他看见自己站在窗前独奏,一个乐章接一个乐章,就像小说一页接一页翻向结局。
  “我在小提琴上确实没有什么天赋,”她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趴在沙发背上,微笑着看他,“但我觉得你的演奏比我们今天听的音乐会好听一些。”
  他便放下琴,转身看她:“你未免太过抬举我了,那位小提琴手确实有些神思不属,错了一个小节,但我在音乐一道,确实不及他的专业。”
  “倒是谦逊起来了。”她挑了挑眉。
  “我这只是逻辑学家的习惯——”
  “一切事物该是什么样,就让他是什么样,”她懒洋洋地接下他的话,从口袋里摸了摸,扔了个硬币过来,“但我现在觉得你拉得好听,你快继续。”
  他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硬币收进储蓄罐:“那作为回报,我恐怕要彻夜演奏才能使你满意。”
  于是她也止不住地笑,笑着笑着,她的面容变得模糊,声音也轻远了:“我还以为你是穿上红舞鞋的姑娘,彻夜旋转,停不下来呢。”
  他用琴弓远远地点她的额头,她干脆躺倒在沙发上,却举着右手像是上课回答提问的孩子,提要求却那么理直气壮:“我要听贝多芬!”
  你能记住几支贝多芬的曲子?他在心里忍不住笑,可琴再次架上肩膀,流淌而出的是那首出名的《春天奏鸣曲》。
  一个个音符飞速地流动,曲调越来越快、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变成了那曲流浪者之歌。
  是梦。
  “我有时候不愿意醒来,”他仍闭着眼,“睁开眼,她就要散去;拉开窗帘,我便要与她分开。”
  作者有话说:
  突然发现,老福出去玩,adr花钱,老福找工作,adr介绍,adr死了,还给老福留了遗产。
  我淦,老福,你吃软饭!
  ps,都说不够刀,我尽力了(抹眼泪,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你们来?(放弃挣扎
  凌晨两点梦中惊醒又加了一段,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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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虚实2
  (部分见作话)
  自从进入九月, 歇洛克的情绪就时好时坏,有时候兴致高昂,要去听音乐会;有的时候又沉默寡言, 谁喊都不听;糟糕的是这一回, 明明接到了感兴趣的委托,他却一大早起来,一个人站在窗边, 拉了足足三个小时的琴。
  华生勉强听出最开始或许是德国的曲目,后来就乱七八糟难以分辨了,他估计此刻,小提琴的弦恐怕都被拉到冒烟了。
  认识歇洛克已经两年多,华生自认尚算了解这位朋友, 理论上,有案子可破的他恐怕不会如此暴躁。他自认为机灵地捕捉到了侦探看见委托人时候泄露的异样情感,清了清嗓子, 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但是他失败了,侦探仍旧没有理睬他。
  好吧,或许只能直入正题,戳破这位嘴上说只在乎案件而无所谓情感的侦探。
  “足够美丽的, 不是吗?”他又掩饰般轻咳了一声, 毕竟在背后议论女士可不是十分绅士的行为,“我是说,那位斯托纳女士。”
  侦探才恍若梦中惊醒一般:“啊,你是说那位女医生。”
  “你看了人家那么久, 又如此耐心安慰, 怎么会没记住她的名字?”华生调侃道, 劝自己的朋友放下无用的伪装, “我敢打赌,她恐怕对你也颇有好感——她的不安在与你对视时都完全散去了,只可惜她要结婚了。”
  华生本以为这样的表述会令他感觉到开心,又或者恼羞成怒的否决。
  可是他的脸上又浮现了那种忧郁的神色,就像黄昏时他常常拉的琴曲。
  “我对不安这一情绪向来缺乏感知,甚至因此铸就大错,”他的声音低沉,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像某位故人。”
  “你的前女友?”华生本来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提,不成想却见到了他的朋友点头。
  他本来准备说完这句就去楼下找点吃的,这下他顾不上吃了。
  “我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我们都不会同旁人去说,”他很平静,就像是觉得或许是时候谈谈这个话题,“勇敢,聪慧,美丽,我也会学她试图堆砌些褒义词,但我没有办法把她描述得更仔细了,我很难去描述她。”
  他的声音渐渐低弱。
  “因为她的存在本就无人知晓。”
  “我有些难以想象这是从你口中说出的话。”
  “我同样没有对她说过,”他怅然若失地坐在沙发上,“而她也不会听到了。”
  敏感地察觉这名女士恐怕要么离开很远,要么死亡,华生安静地没再说话,他悄然打量了一番侦探的神色,终于为侦探平日里古怪的情绪找到了缘由。
  可是侦探或许是难得燃起了倾诉欲,他含着烟斗,深吸一口气,又取了下来:“在接到这个委托之后,我是说,昨天晚上,我梦见她了,我其实不太喜欢做梦的感觉,因为那不能以理性分析。”
  华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话了:“呃,或许你知道最近流行的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他嗤笑了一声,“我确实信奉联想的科学,但不包括这个。”
  他坐在自己制造的烟雾之中,抽屉里还放着那张吸烟有害健康。
  “那没办法解释我总是梦不见她,也没办法解释我梦见的她,”他的语气冷静如同做学术研讨,“她在梦里理直气壮地指示我,让我帮帮这名可怜的女医生、安慰一个不安的委托人,这样我才不至于交不起下个月的房租。可是她说话的语气不全然是她,说出来的话也不全然是她能说的。”
  他半垂眼睑,她总劝他对委托人态度好些,要适当注意他们彷徨的情绪,可她呢?
  “我又在想,我是了解她的,我甚至能模拟出她如果说出类似的话应当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
  “她一贯喜欢作不在意、没关系的情态,既擅长与人交往,又躲避交往。”
  他在心中默默补充,就如同她对自己的态度。
  “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华生道。
  “是的,我确信我是爱她的,正如她所说,早在不知不觉中,比想象中早一些。”烟草气味在他喉腔横冲直撞,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涩,“我宽慰完可怜伤心的委托人的时候,也总会想起她,有时觉得或许我都没来得及完整确切地告诉她什么,她是否仍旧是彷徨离开。”
  他复又抬起头,看向那张长沙发,想起那天早上,在那个位置亲吻的他们,她冰凉的手遮住他的眼睛,就像是陷在泥泞之中的人,想被拯救,却不愿意他看见她一丝丝狼狈的地方。
  如果他当时看见了她的不安,如果他发现她频频翻动他的索引,如果他——
  他闭上眼,起居室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在脑海之中。
  如果,她亲吻他之后,大声地告诉他她的一切不安,告诉他她在面临怎样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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