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行吧。”赵一钱又躺下来。
一排人躺着不说话,望着天发愣。
“行了,又不是不回了。”祁原开口:“寒暑假清明五一中秋国庆,不都能聚吗。”
“知道啊。”赵一钱叹气:“我就是突然舍不得毕业了,累是累了点,但咱几个能待一块,怎么着都挺高兴的。”
于澄呼过去一个小雪球:“要不你复读,老徐肯定欢迎你。”
“快给我呸呸呸!”赵一钱激动地又爬起来。
“祁原跟澄子小学认识的,咱们几个初中认识的,兜兜转转分了几回班,到高中还凑一块,大学真难找这样的缘分了。”赵炎也开始怀念。
“谁不说呢。”
“行了。”王炀一骨碌爬起来:“别说了,再说咱几个就别考了,六月份才高考,九月份大学才开学,怎么这会就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就是就是。”赵一钱也爬起来:“走嗨去。”
“走走走。”
......
几人能一路打打闹闹,许颜还没歇过来,于澄陪她一块坐着,几个帅小伙外套一脱,已经开始上台子蹦了。
“赵炎是真行啊,这小腰,我都比不上。”于澄喝了口红茶捧着脸评价。
“哪有,我觉得还是你更会。”许颜贼笑着,伸手过去脱她的外套:“来啊美女,上啊,这外套还穿着干嘛。”
除了外面御寒的外套,于澄里面就一件齐腰的V领针织衫,下半身是深色的修身牛仔裤。
于澄笑着往后躲,尖下巴朝前扬了扬,意有所指:“瞧这一会都蹭过来多少女的了,让他们浪一会吧,咱俩过去太给他们挡桃花了。”
“那也行。”许颜点头。
将近年底,酒吧里的人比平时还要多,男男女女的一派纸醉金迷。
祁原一晚上手机上的好友申请就没停过,几人摇累了坐下来休息,赵一钱拿起酒一饮而尽:“祁哥是真有种,有人要就真给啊。”
祁原透着颓感地靠在沙发里,面上带着笑:“她们说,想认弟弟。”
“靠啊。”赵炎一口水喷出来:“刚刚那女的房卡都递过来了,认弟弟有这样认的?”
“不知道。”祁原躺下来,老神在在的:“也别思想这么龌.龊,没准邀请我去拜把子呢。”
“挺会想啊你。”于澄一下子没忍住笑出来。
几个人一块插诨打科,没过多会,隔壁座的几个男女走过来,说是南城大学的学生,想一块玩玩。
大家互看一眼,觉得没什么意见就同意了。
人多,还又互相不认识,基本得靠玩真心话大冒险拉氛围。
原本就图个乐子,直到玩起来几人才发觉不对劲。对面一男的几圈下来就盯着于澄跟,三把于澄能输两把,玩着玩着于澄也觉得没意思了,意图太明显。
“怎么啦美女,不玩了?”
“嗯。”于澄面无表情地往后坐,翘着二郎腿脸色极差,说话也直:“当我傻?”
“诶,这叫什么话,出来玩得输得起啊。”对面男的不乐意了。
没搭理他,于澄拿上包走了:“你们玩,我上个卫生间。”
祁原点头,剩下的几人互相看一眼。
玩归玩,但得有品,问于澄真心话的那几个问题,听得王炀几人都想直接拿酒泼他头上。
真是日了狗了。
等到于澄再回来的时候,刚才的几人已经不在了。
“走了?”于澄坐下来问。
“嗯。”祁原应一下,笑道:“再不赶人,你得跟我绝交了吧。”
“还行吧。”于澄不冷不热地道。
赵一钱一个劲地吐槽:“都赵炎,看见里面有美女就找不着北了,你怎么不跟着一块走呢。”
“哎呀哎呀,对不住了澄姐,我怎么知道那个逼这么膈应。”赵炎摸摸头上板寸:“行,哥几个也别气了,玩去啊,午夜场还没开始呢。”
又坐一会,几人一块起身。
其实来这蹦来蹦去的也没太多意思,但考完试就这么疯一场挺解压的。
舞曲三百六十度的环绕,蹦迪台的打下来的光又花又闪,于澄还是冷着那张脸,但没办法,配上那个长相怎么看都叫人心痒。
有人贴上来于澄就疏离地勾勾嘴角,不动声色地再拉开点距离,一整场还算和谐,等到DJ换个调子的时候,于澄也疯累了。
“这就蹦不动了?”祁原跟在她身后下来。
“嗯。”于澄点头,连手腕都汗津津的:“这两天熬夜有点厉害,有点吃不消。”
“行,反正放假了,回头等回去了就好好睡一觉。”
于澄点头,她拿起红茶一口气喝完,打开手机看消息,置顶人的最新一条是十多分钟前发的。
【扭得挺好。】
作者有话说:
她躲他追她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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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周人声鼎沸, 于澄捧着手机,上一条消息还是贺升问她要不要刷题,她说陪她妈逛街。
她重新拿起一罐饮料, 食指勾起环扣拉开, 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感,边喝边缓慢地眨下眼:你也在?
对面好几分钟才回:嗯。
于澄继续问:在哪块?
贺日日:二楼C区。
“怎么了?”祁原问。
“没什么, 先走了, 有点事。”于澄放下手机, 跟祁原说了一声就拎包上楼, 很容易地就找到C区。
贺升一脸寡淡地坐在那,有十几个人围在一起。
“诶, 于澄, 刚那个还真是你啊。”瞧见人走过来,沈毅风揶揄地看一眼贺升;“怎么了, 阿姨逛街逛累了?”
于澄笑嘻嘻地坐到贺升旁边,脸不红心不跳地顺着杆往上爬:“是啊。”
这边位置比楼下的卡座大, 于澄视线扫了一圈, 大多都是脸熟的面孔,在学校里来来回回的,多少打过几次照面。
她佩服沈毅风的一个点,就是特别能组织, 不像她和祁原, 就算认识的人多,但乐意在一块聚的就那几个。沈毅风不一样, 回回出来一趟都像是联谊大会, 来的人不够两位数都组不起来这个场。
酒桌上的空瓶子倒了一堆, 有人跟前五六个, 人已经迷糊了,好一点的就是贺升,跟前目前就空一瓶。
“玩什么呢?”于澄问。
“真心话大冒险。”沈毅风冲她挑眉使了个眼色。
于澄手上动作一顿,脑门直跳,她今天是捅了真心话大冒险的窝了吗还是怎么着。
“哎,玩吗?”沈毅风问,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说:“我们玩好一会了,你在这干坐着也无聊,贺升都加入了,你也一起吧。”
于澄只能点头:“好。”
“规矩是跟牌定输赢。”沈毅风把一个竹筒推过来,给她介绍:“里面都是签,真心话和大冒险都是随便抽的,红色真心话,黄色大冒险,什么颜色都没就吹酒,全看你运气,抽到颜色签就得看你的对家怎么要求,不能赖。”
于澄点头,表示明白了。
沈毅风想得周到:“这样,你先看一局,等会再加进来,不然别说我们胜之不武。”
于澄失笑:“行。”
第一回 玩这种的,她坐在一旁,看了两轮才摸透。不管是跟牌还是骰子这种酒桌上的游戏,看着随便,其实都得靠脑子或者靠经验,不然早晚被灌懵。
脑子和经验这两样于澄都不沾,全是半吊子。
贺升脑子够用,所以没怎么输过。但这东西也沾点运气,贺升刚就输一盘,于澄幸灾乐祸,但恰好那一局对家是陈秉,抽到真心话就随便地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惹得一圈人吁个不停。
多数对家提的要求都是比较损的,比如指个陌生人过去介绍自己是傻逼,或者干一件挫事给他录下来视频留着以后拿出来侃,要不问点劲爆的问题,满足青春期隐秘的狎昵感。
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也不好意思提太出格的要求,大多图个一乐。
于澄参与的第一轮就输了,抽到的是真心话,对家是个没见过的男生,想了半天才有点不好意思的让于澄报个三围。
于澄大大方方地报出三组数字,惹得氛围又躁动不少。
沈毅风继续发牌,贺升侧目瞥她一眼,于澄敏锐捕捉到点怀疑的意思,她略微靠过去一点,小声问:“不信?”
贺升没说话。
于澄笑起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得直白又露骨:“要不咱俩这会出去,你摸摸?”
恰好牌发到两人面前,贺升视线转回去,指节冷白地握住纸牌,表情冷淡,懒得搭理她。
于澄还在满脑子胡思乱想,他的手其实挺大的,自带禁欲感的那种。
估计用一只手握,大小也差不多。
“诶,跟牌啊于澄。”沈毅风催她。
于澄这才回过神来,“噢”了一声。
这一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心,于澄连着输,两次大冒险一次真心话,好在对家是个没见过的女生,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也没为难她,最出格的要求也就是跳段舞,这对她也不是放不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