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之小凤凰被虐的第108次 完结+番外 (小蛮细腰)
璇玑捧着胸口,赞美的词语一串一串。
腾蛇捂住耳朵,满脸悲愤:“打住!我这才问了一个问题,就能引出你这么多花痴言论,真是受不了。”
司凤冷笑:“璇玑夸我你有意见?有也得憋着。娘子我们走,听他括噪还不如听我给你念古诗。”
起身便欲抱着璇玑离开。
腾蛇一把扯住司凤衣袖:“别别别,我错了行不行?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回答了这个问题吧。”
司凤从善如流:“其实我第一次见璇玑不是在荷花池畔,而是在蟠桃会上。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清清冷冷。当时我就觉得很心疼,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她,让她永远笑颜如花。”
璇玑十分感动:“司凤,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面。”
司凤“嗯”一声,握住她的手,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缱绻。
腾蛇拿一只手捂住眼睛,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另一只手不停敲击桌面:“喂喂喂,打断一下,现在该问第二个问题了。司凤,你是什么时候对臭小娘动心的?”
司凤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
腾蛇有些懵圈:“嗯?我不是才问你吗?你什么时候回答的?”
司凤执起璇玑的手,给她一根根擦拭洁白如玉的手指,慢条斯理说道:“自己想去。唉,人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天天跟着我们,也没见你聪明了一分半毫。”
腾蛇可怜巴巴看向璇玑:“臭小娘,你家夫君骂我笨。”
璇玑“咯咯”娇笑:“你本来就笨。小凤凰都告诉你说他对我一见钟情了,你还要来问。”
一个两个都欺负自己。腾蛇深吸一口仙气,劝慰自己,不气不气我不气,气坏自己没人替,总算自己给自己顺平了毛:“咱们现在回答第三个问题。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第一次是谁先主动的?”
司凤刷的抬起眼睛,语气不善:“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给你个机会重新问一遍。”
腾蛇抖了抖,收回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讪笑:“我问错了,再问一次啊,你们两个第一次那个,就是那个,”
他把手指在自己的嘴上用力亲一口:“就是这样,明白不明白?”
同时心里腹诽,娃娃都有了,还把自己装的那么纯情,有意思吗?
这下司凤没有说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璇玑。
璇玑顿时羞红了脸,垂下头,用手指绞扭着司凤的衣袖,声音低的像蚊子在哼哼:“是,是我先主动……”
腾蛇惊了,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到地上:“乖乖隆个咚,臭小娘你不愧是战神,果然够彪悍。哎,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你亲你家小凤凰的时候,是把他双手举在石壁上压着亲,还是把人摁在地上强迫着亲,或者是趁人家睡着偷偷亲……”
他越说越兴奋,想象着那个场面,手舞足蹈。
司凤冷飕飕看着他:“看来你这是问完了?那我就抱璇玑回去睡觉。”
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屋子里走。
“没有没有!”腾蛇急忙拦住他:“现在回答下一个问题。臭小娘最让你心动的地方是哪里?”
司凤淡淡反问:“我心动了十世,你是指的哪一世?”
“对哦,十生十世,也是够让人羡慕的。就说说现在的这一世吧。”
司凤看向璇玑,眼睛亮的仿佛是天边最灿烂的星星:“当她从天而降,落在我怀里,对着我微笑的时候,我想我就已经为她心动了。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我们并肩而行。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对她更心动,对她更喜爱,更想要和她相伴一生。所以你问我对她哪里最心动,我只能告诉你,璇玑的每一处都让我心动。”
两个人深情对视,璇玑眼角微微含泪,把手搂上司凤的脖子,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心亦然。”
——————今天重感冒,身体特别不舒服,凑合着写了一章小番外,大家将就着看一看吧。明天再多更新一些。爱你们,么么哒。
第九十九章 第四世机会和赌注
“你快离开这里,不要被别人看见。记住,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零七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至少在搏杀结束之前,他都必须让自己站着,否则下一个被杀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那你怎么办?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没事,别管我。”生命随着血液一起在流失,双眼一片血雾模糊,零七即使已经疼的身体都在微微抽搐,依旧不愿意让她担心。
十四犹豫片刻,咬咬牙毅然转身离开。
死一个人,总好过两个都死。
直到她走远,零七再也站立不稳,重重摔倒在地。鲜血从他的眼耳口鼻中,从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里,汩汩流出。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血?
一个人的身上又能有多少血?
那些鲜血漫过山石,流过青草,开出一丛腥红的花。
零七触犯门规,回去便受到了重罚。
领头人将他悬挂在石壁上暴晒,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三天后我再把你放下来,能不能挺过去,全看你的命。我这是惜才,还给你一线生机,换做别人,早就一刀宰了。”
零七本来就身负重伤,在无水无食的情况下再暴晒三天,活命的几率等同于零。
十四双拳紧攥,视线偶尔和零七交汇,他都会冷冷的撇开,仿佛和她素不相识。
所有人都以为零七必死无疑,然而就在第二天,七伤门来了一对穿戴十分豪阔的夫妇,手里握着一只瓷瓶,询问瓶子里的疗伤药是谁所制。
这种瓷瓶十四再熟悉不过,从前每一个遍体鳞伤的夜晚,零七都会用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挑开瓶盖,将里面的膏药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浸凉入骨,却又温暖人心。
“我知道。”她只犹豫了一瞬,就大声回答。
领头人恶狠狠的瞪视她,她也毫不畏惧。零七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她难道便连说一句实话的勇气都没有吗?
“那个人在哪里?快把他带过来!”
夫妇俩欣喜若狂,尤其是妻子,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
十四把视线转向领头人,抿紧了嘴不再说话。领头人只好不情不愿的叫人把零七抬回来。
零七很快被夫妻俩带走,十四却挨了领头人一顿毒打。
夜深人静,十四坐在潮湿冰冷的山洞中,仰头看着月色幽凉如水,身上的鞭伤一重叠着一重,微微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领头人嫌她不经允许随便出头,打她的这一顿鞭子下了死手,伤口最深处几乎可以看见森森白骨。
一样的夜色之下,一样的血肉模糊,身边却少了那个沉默寡言,看着她时眉眼中总带着浅浅怜惜,为她涂抹伤口时动作无比轻柔的人。
十四默默的想,零七,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那对夫妻把重伤将死的零七带回去,告诉他:“给你三天的时间治好你自己,然后再来给我儿子治伤。需要什么药材尽管提,多贵重我们也能满足你。但是倘若你治不好我儿子,那你就陪他一起去死!”
零七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这个机会是他筹谋了将近一年才得来的。
七伤门天天都有人在考验和搏杀里身负重伤,天天都有人在死去。随着他们年龄增长,暗杀功夫越加炉火纯青。上头的那些人自然越来越舍不得他们就这样白白折损,于是医术极好的零七便受到了重用。
他背着所有人,用阴刻法在每一只装药的瓶底,刻上一个“七”字。
这世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杀人,也有人被杀,总会有人需要他制的这种药膏,然后寻着这个字找到七伤门。
并且他心中还有一点渺茫的希望,也许,说不定,他的家人也会是其中一员。
在不甚清晰的记忆当中,自己的家很大很大。庭院里种着一株桂花树。每年金秋来临,母亲总会带着丫头仆妇,把淡黄色的桂花摘下来清洗干净,然后做成各种糕点。
那些糕点又香又甜,吃在嘴里的每一口,都是母亲的味道。
印象里母亲温柔安静,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父亲和蔼可亲,每次外出归家,总会塞给他一把甜甜的桂花糖。
却不知道离开他们这么多年,他们可还记得自己?
这对夫妻的儿子不知被何人所伤,全身骨节寸寸断裂,躺在那里活像个破败的布娃娃。
零七仔细诊视过后,开了张药方。
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必须慎重再慎重。
不过短短半个月,那位大少爷断裂的骨头就在零七的治疗下连接在一起,并且慢慢开始愈合。
那对夫妻高兴的不知要怎么才好,零七的待遇也有了质的飞跃。从偏僻潮湿的耳房,搬到了少爷的隔壁。无论衣裳还是饮食,都变得华丽精致。
夫妻俩原以为照这种速度下去,儿子完全康复,活蹦乱跳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没想到儿子的伤势在将好未好之际,停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