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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吴处处修罗场[三国] (半半半子)


  面前两人却纹丝不动。
  不愿继续拉扯,孙婺“唰”的一声拔出腰刀,眼睫轻轻一挑,“我只问一次,让还是不让?”
  两人大约以为她真是什么弱质女流,虽不说话,脸上却有轻蔑神色。
  小瞧过她的人数不胜数,大多都没什么好结局。
  于是,孙婺拎起刚刚说话之人的领口,腰刀毫无技术含量地朝他胸口一捅一抽。又在另一个士兵大惊失色正要反抗时,反手朝他脖子上划了一刀。
  她身手极其敏捷,在两人受到致命伤时瞬间前移,避开了喷溅出来的血液。一套基本操作做完,转头看过去时,两人均已倒地。
  就着他们的衣物擦掉腰刀上的血迹,她转身打算去马厩牵马,寂静街道上却传来了小孩子震耳欲聋的哭喊声。
  声音来源处,周家两个小孩,大的被吓得瞪圆了眼睛,惊悚地看着她,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动也不敢动。小的那个手里的陶响球掉在了地上,满脸的鼻涕眼泪,哇哇大哭,哭声简直要将人耳膜撕裂。
  之前被自己家的那几个小孩摧残得几乎有了应激反应,听到这哭声,孙婺头皮要炸了。
  她立即朝小女孩挥舞腰刀,威胁她,“哭什么哭!再哭我把你也砍了!”
  小女孩更加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简直是要人命。
  不再理她,孙婺捂住耳朵绕去偏门,牵来一匹马,回到前门时才发觉哭声已然变小。周瑜从弟周粲从屋里出来,正抱着小女孩一顿哄。
  孙婺和周粲说不上什么交情,于是也不打算同他打招呼,骑上马就要走。
  周粲哄着妹妹时发现了她,赶忙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孙姑娘!”
  孙婺整个人神经都紧绷起来了。果然,那小女孩一见到她又开始嘶吼。孙婺瞪她,她便闭上眼睛继续哭。
  ……
  幸好有仆从出来将两个小孩抱进了屋里,周粲这才继续说:“我昨夜原本要接你来家中暂住,却被袁太守手下拦住了,有些话便还不曾同你讲……”
  说着,他朝左右观望两眼,又压低声音道:“前些日子我兄长周瑜来信。如今局势有变,袁氏怕会对姑娘不利。待你我兄长攻下曲阿,变也算有了立足之地。届时我兄长会借返家的名义回来一趟,顺带将你接去曲阿,近日你切勿轻举妄动……”
  他话正说着,忽然瞧见正前方已经一片血泊的孙家门口,顿时一愣,“袁、袁太守的两名裨将,怎么、怎么都被杀了?”
  孙婺朝他的视线望过去,有些惊讶,“原来他们还是裨将吗?我还当是什么小兵。”
  周粲目光回到孙婺身上,将她上下打量几眼,才难以置信地问:“孙姑娘,你动的手?”
  孙婺点头。
  看她点头,周粲有些急切地责备她道:“这可如何是好?你我兄长还不曾在江东站稳脚跟,还得依靠袁家,你如此鲁莽行事,若是袁家追究,他们岂不是要腹背受敌?你行事便从来不考虑别人吗?”
  孙婺已经习惯了不考虑别人。先不说所有的事情都还会重来,就说他哥的理想,一统天下,在她的第四世,其实早就实现过了,只是他自己不记得而已。
  周瑜不来接她,她也有办法能找到他,如今她还是得先找袁耀将话说清楚。
  这样想着,她不再理周粲,拍马朝府衙而去。
  没走几步,她却听到周粲的声音在她身后喊道:“继承父亲遗志去江东起势,你当时什么手到拈来的事情?前线便是再艰苦,他还一直还念着你,如此手足之情你便一点也不顾惜?”
  听到这里,孙婺心里有什么被触动,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在第三十世以后,她好像便很少会替孙策考虑什么。在一百二十一世里,被背叛过一世,那便也有一百二十一分之一的概率。孙策对她所有的好都有不确定性,她便也无需有所感念,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背叛。
  可是现在,一百二十一分之一变成了零,她是不是总该再感念一回?
  作者有话说:
  最近随榜压了点字数……


第17章
  现在的局势,对于孙策来说,还真算不上好。
  袁术虽自领了扬州牧,汉室朝廷却又任命宗室刘繇为扬州刺史。州牧和刺史都是一州之长,一般来说只会任命一个,朝廷这举动摆明了是要让刘繇抗衡袁术。
  刘繇赴职之时,扬州治所寿春已经被袁术霸占,刘繇便重新选了个办公地点——位于江东的曲阿。
  虽然孙策一直在庐江给袁术卖命,但曲阿这个地方,在当时实际上已经是孙家的地盘。他们的舅父吴景以及堂兄孙贲掌握着曲阿,母亲以及弟弟妹妹也全在那儿读书。
  而刘繇来到曲阿之后,因为孙袁两家千丝万缕的关系,便将他们孙家人连同舅舅吴景家人全赶出了江东。所以,他们现在都已经退至长江另一边的历阳。
  孙策去攻打江东有多重原因。其一是要夺回家人的居所,另外更重要的是想脱离袁术谋求自立。自立说起来简单,但别说和以后的刘备、曹操比,就是和袁术、刘繇比,他都很没有那个资本。
  作为种瓜家的后代,没有皇室宗亲的身份,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挟天子令诸侯的资本,要真说凭什么自立,大约也只能凭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在这种背景条件下,他想攻打江东,只能暂且借着袁术的旗号。现在要是真和袁术闹翻了,江左是刘繇,江右是袁术,他们这一大家子都得去喝西北风。
  从前,对整个孙家都失去了归属感的孙婺当然不必在意这些。孙策或是孙权的大业和她有什么相关?而且,若是自己和袁家起冲突,她也有把握冲出重围,就算冲不出,她也能自我了断,下次再来——她习惯了直来直去,对任何事都不需有所顾虑。
  可在误会解除的现在,若是再替他兄长考虑一回,在过去的一千七百年里,他次次都死在了壮志未酬的二十六岁,其实也十分可怜。
  想到这里,她转头朝周家看去,大约见没说动她,周粲已经不再屋外了。周家大门紧闭,门口垂柳只剩下一两片叶子,初冬正午阳光极好,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也全都不再。
  他们家门口却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身影,陆绩朝她招了招手,嘴里喊着:“阿婺,等等我。”
  大概是之前在舒县和皖县见多了死人,他看到门口两具尸体也不害怕,只小心提起襦裙下摆,跨过尸体。
  孙婺坐在马上,看这只灯笼慢吞吞跑了过来,问他:“你来做什么?”
  “我同你一道去,也好和袁怀山当面对质。”陆绩说。
  陆绩在院子里思索了许久,最后还是想,若是真暴露了自己记得前世的事情,也该由自己当面解释才好。
  也幸好他出门的时候孙婺还没走远。
  然而,孙婺出门这段时间,在听了周粲那一番话之后,心中已有了无数考量。
  既然过往不过一场误会,既然这很可能是自己以及所有人的最后一世,不然还是再认真地做一回孙家长女,最多也就两个月,耐着性子等一等,等孙策拿下曲阿,她再和袁耀算账。
  这样想着,她正要去扯缰绳调转马头,一队人马迎面而来。为首之人一身绫罗,小眼厚唇,正是袁耀。
  身后几人在他的示意下去收拾孙家门口的尸体,袁耀驱马至孙婺面前,觑着她的神色小声问道:“母后何故要杀了两位将军?”
  也不知道她杀人的事情是怎么这么快传到袁耀那边的,但活过两千多年,当过将军、太后、女帝的她,不止擅长武斗,政斗、计略其实也已经信手拈来。
  所以,在看到袁耀的时候,压下心底撕破脸的冲动,孙婺瞬间找到了说辞。
  她目光在袁耀身上一闪而过,很快端起太后的架子,“两只蝼蚁无缘无故竟也敢拦我去路,如今我是不能自称一声哀家,却也不能让小小裨将爬到我头上来!”
  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在她面前做低伏小,袁耀立刻入戏,略微压低身形,做卑微姿态道:“儿臣有罪,识人不清才叫母后受了慢待……只是母后将将才回舒县,这又是要去哪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孙家门口的几人,显然不想叫手下几人发觉他在这边的怪异举止。
  而袁耀话音刚刚落下,孙婺又略有些悲愤地说:“耀儿,如今我已将一切都记了起来,从前之事在眼前一如昨日……”
  听到这话,袁耀一惊,瞳孔不知是因喜悦还是震惊而瞬间瞬间扩张,视线重新落到孙婺身上,却不说话,只待她下文。
  “……我一女子既有权势,但无子嗣,又能如何?他既是我兄长,不过是政见不和便要杀我,我岂能轻易放过他?如今我便是要去历阳寻他,他想杀我,那我也得亲手杀他一回!”孙婺说着,又一扯缰绳,作势就要往城外而去。
  听她这么说,袁耀掩住面上喜色,赶紧拦住她,“母后且慢!儿臣虽也早疑心他,可孙伯符如今在历阳招募了许多人马,母亲若是就这么去了,不过是白白送死,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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