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珠亦有大东珠,大东珠只有皇帝、太后和皇后才有资格佩戴,用以装饰冠顶。
另外,太后和皇后可以佩戴东珠朝珠和东珠耳饰,其余嫔妃只能佩戴珍珠、宝石等。
此刻雍正却带了这么多的东珠和大东珠过来,武静蕊还没见过这样多的东珠呢,简直闪瞎她的眼。
雍正道:“这些是朕挑出来赏你的,瞧着可还喜欢?”
武静蕊诧异,“皇上怎会突然送臣妾东珠?”
雍正握住她的手,“在外你不得佩戴东珠,但朕送你东珠,允你私下随意赏玩。”
这样多的东珠,皇后见着了还不气疯了?
尤其是这一托盘的东珠和大东珠,便是皇后也只能平时佩戴着用,抠都不能抠下来的,这样用来赏玩的东珠还真没有。
而且,如此珍贵的东西用来赏玩,也太可惜了。
雍正还真是大手笔。
武静蕊欣然接受,“多谢皇上。”
身为女子,哪有不喜欢那些会发光的珠子的?尤其是比珍珠南珠更大更明亮的珠子。
这些东珠若是在晚上,定会绽放出极明亮夺目的光芒,她很期待。
武静蕊让人把这些东珠暂时放进了库房,然后踮起脚,搂住雍正的脖子,笑眯眯道:“皇上还真是时刻给臣妾惊喜,臣妾越来越喜欢您了。”
雍正很享受她这样的目光和奉承。
帝妃二人腻歪了会儿,乳母抱着六阿哥和二公主来了。
两个小家伙刚睡醒,揉着眼睛,见着皇阿玛和额娘,都伸手要抱。
武静蕊抱过女儿,因皇帝不可能抱儿子,抱孙不抱子嘛,六阿哥弘昹就被冷落了,憋着嘴,想哭。M.
武静蕊只好把女儿交给雍正抱着,自己去哄儿子。
弘昹立刻破涕为笑,“阿娘、阿娘”叫着,因吐字不清,还只会叫阿娘,叫不出额娘。
随安叫的清楚一些,凑过去吧唧一下在雍正的脸上亲了一口,脆生生地唤了声“阿玛”,眼睛弯的像月牙儿。
这个动作还是跟武静蕊学的,可见随安很喜欢这个动作。
雍正则有些不自在,但眉眼透着丝笑。
见了儿子的举动,雍正有些不快,“朕打算明年让弘昹住进阿哥所,有乳母照看着,你无需担心。”
武静蕊愣住了,“这么早?为何不多留几年?孩子还什么也不懂呢。”
雍正眉眼淡漠,“皇子刚出生不久便该离开生母,由乳母照看,以防止太依赖生母,如今朕瞧着弘昹果然太黏你,并非好事。既是皇子,便不该如公主般娇气,应从小锻炼。”
武静蕊哪里舍得?弘昹还这样小,以前那几个大的也从未离开过她。
“再过几年吧,等弘昹再大些。”武静蕊柔声细语的。
雍正不为所动,“你身子弱,身边不宜太吵,随安乖巧,陪着你刚好,再多一个弘昹,朕担心你受不住。你也是,多大的人了,还这般舍不得孩子,朕是为了弘昹好,你该宽心。”
说的轻巧,如何宽心?孩子是她生的,怎能这么小就离开她?
“再说吧。”武静蕊随口应付了句,雍正一向霸道,此时不适合跟他对着来,找时机慢慢说服便是。
她如此敷衍,雍正岂会瞧不出?安慰她,“先帝的皇子自出生起便由乳母照看,鲜少见生母,朕当年亦是如此,这是规矩,是为了皇子能更好地成长为优秀的皇子。”
什么优秀不优秀的,为了优秀,连人情味都不要了。
难怪先帝那些个皇子争的你死我活,因为打小就失去了亲情,谁还会在意?
离除服还有半年,雍正坚持不临幸嫔妃,武静蕊正好趁这段时日调理下身体。
如今气色明显好多了。
雍正瞧着她红润的脸,眼神变得幽暗,待乳母抱过六阿哥和二公主,退了下去。
武静蕊则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第347章 瑾妃的恭维
察觉到他的冲动,武静蕊试着推他,“皇上这是做什么?”
她还生气呢。
雍正将她抱到罗汉榻上,俯身与她亲近,不答。
武静蕊也不是没反应,很快被撩起了火,伸臂攀了上去。
到底是雍正,这般情况下仍能保持理智,挪开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揉了揉她依旧纤细的腰身,依依不舍地松手。
武静蕊哪里肯纵着他?双腿缠上去,不让他起身,“皇上哪能点了火就走?”
直勾勾火辣辣的目光诱得他顿时动弹不得。
雍正顺势紧挨着她,眼含笑意,嘴里却道:“愈发大胆了,再胡闹,朕治你的罪。”
“好啊,皇上治罪吧。”武静蕊丝毫不惧,笑吟吟的,看他能如何。
雍正紧了紧搂着她腰的手,喉结动了动,果真低下头去。
这时,冬云进来,站在落地罩外禀道:“主子,瑾妃娘娘来了。”
瑾妃?
武静蕊看向雍正,挑眉,看,又是你招的。
就算来时不知皇上在此,到外面也该瞧见銮驾了,偏偏还凑上来,分明就是奔着皇帝来的。
真不把她这个贵妃当回事啊。
看来还没吃够亏。
雍正皱眉暗恼,这瑾妃当真不知趣,小曼好不容易缠他一回。
有心叫人回去,却不能,毕竟尚未除服,若叫人传出去别的,终究有失体面。
雍正只得收拾好,坐在榻上,让人进来,脸色却沉着,明显不快。
瑾妃低着头走进来,屈膝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上,参见贵妃娘娘。”抬了抬眼,柔声道:“扰了圣驾,请皇上恕罪。”
哟,还知扰了圣驾,不怕招骂?
武静蕊先于雍正开口,“瑾妃妹妹前来有何要事?”
意思是没有要事就别想安生离开了。
瑾妃笑了下,“回贵妃娘娘,倒是没什么要事,就是前阵子多亏了贵妃娘娘,怕扰了贵妃娘娘清静,就没谢恩,眼下到了圆明园,风景如画,想必贵妃娘娘心情好,臣妾特来谢恩。到了外面才瞧见圣驾,本不该来打扰,只是怕显得不敬,只好贸然来请安了。”
说的真好,口才了得啊。
这番说辞真让人没法怪罪了,不过,“本宫有何要你来谢恩的?”
她怎的不记得自己何时帮了她?
她帮谁也不会帮瑾妃的。
瑾妃抬眸看她一眼,“是臣妾份例的事,原是臣妾的宫女不懂事,倒也怨不得懋妃生气,多亏了贵妃娘娘说项,才解了臣妾与懋妃的误会。懋妃宽和守礼,即便没有贵妃娘娘说项,懋妃也不会违了规矩,针对臣妾,但懋妃与臣妾恐怕就要生分了。”
哟,这件事啊。
过了这么久,还拿来说事呢。
谷不过她可没调和她们俩的关系,不过是避免懋妃让人抓了把柄。
这瑾妃也挺能说会道的,字字句句恭维她,感谢她,还说懋妃的好,却点出了懋妃犯的错。
若瑾妃没来这一趟,雍正还不在乎这样小的事呢,这一说,可不就勾起了雍正的好奇。
果然,雍正眯了眯眼,道:“怎么回事?”
武静蕊握了下他的手,浅笑,“一点小事,两个宫女的龃龉,却闹到了两个嫔妃那儿,以致成了误会。”又对瑾妃道:“瑾妃,你既说了,本宫也该提醒你几句,这为嫔为妃的,可要教好底下的奴才,不能主子太过纵容,奴才反而倚强凌弱,惹是生非。懋妃虽与你平级,但好歹是老人了,你那奴才怎还这般搬弄是非,嚼舌根?奴才不得用,就该换一个,可别连累了你丢面子,还往别人身上泼了脏水。”
这一番打脸,可就让瑾妃接不住了,瞬间露出难堪的表情。
武静蕊视若无睹,她才不惯着,当着皇帝的面如何?她照训不误,自己凑上来,就别怪她不给脸了。
这话一出,就成了瑾妃教不好底下人,底下人口无遮拦才得罪了懋妃,反而是懋妃受了委屈。
雍正即便不了解事实,也大概猜出来瑾妃又做什么惹这妖精恼了,他无意寻根究底,懋妃帮着他的贵妃做事,无论谁是谁非,他总要顾着身边女人的面子。
一些小事,他也无意指责懋妃,毕竟也是跟了他多年,没什么大错。
于是,雍正淡漠扫了瑾妃一眼,“你既有心,贵妃的话便该记着,贵妃素来公私分明,断不会叫你们委屈了。”
瑾妃强笑着应了,“臣妾谨记。”又一副柔弱恭敬的模样,“臣妾素来仰慕贵妃行事,不偏不倚,待人和善,乃后宫之福,皇上与皇后之福,臣妾定会记着贵妃的教诲,向贵妃学习。”
武静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不要恭维得如此明显?而且这也不像瑾妃能说出口的。
瑾妃脾气温顺,但一向高傲,难得如此奉承恭维一个人,她真的有点“受宠若惊”。
何况,她前阵子还害的瑾妃差点毁容,瑾妃恨她都来不及,是怎么说出口的?
关键雍正还一副满意的样子,不会真信了这鬼话吧?
瑾妃究竟打什么主意?
即便是当着雍正的面做戏,这也有点过了。
瑾妃也够强大,还继续装,仿佛对武静蕊有多感激,多仰慕,“臣妾希望有机会常来给贵妃娘娘请安,讨教讨教,日后与其余嫔妃和睦相处,只是怕贵妃娘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