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还请救我一命!只要道友救我一命,我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道友!”红云一边奔波,一边出声大喊。
商钱翻了个白眼,就凭红云和西方两个圣人的牵扯,洪荒之中知道实情的,哪里有人敢和她扯上因果……等等。
双手正在掐诀的商钱手上动作一停,扭头若有所思看着奔波逃命的红云。
红云和她商钱,红云肯定是西方那二人主谋出手,那顺藤摸瓜,被西方两个圣人惦记红云屡次地和她扯上关系。
而且牵扯自己这件事,旁人或许不敢做,但是和通天同为圣人的西方二人肯定敢做。
是与不是,等回到昆仑山之后找通天一掐算就知道了。若是能算到幕后主使,那就找到主谋了,若是连圣人都算不到幕后主使,那只能说明有另外的圣人在遮掩天机,幕后主使是谁也就明了。
商钱抬手在自己脸上扣上一个能隔绝查探的面具,身形一变变做一个男子模样。
随后大摇大摆的从藏身的地方走出去,就在红云欣喜若狂即将开口的时候,商钱剧烈咳嗽两声,一张轻飘飘的白纸飘落在地,随后金光一闪,人影消失在原地。
红云脸上的表情顿时又苦涩起来,人走了,只留下一张纸。
红云二指夹着飘落到他身侧的白纸,不抱什么希望随意一瞥。
嗯?
红云又定睛细细通读两遍,犹豫起来,按照这张纸上留下的方法,真的能够保住性命吗?怎么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样子呢?
不过时间并没有给红云多少犹豫的机会,就在这短短半刻中,鲲鹏已经追了上来。
不照着这个方法做就是死,照着这个方法做或许还有一线希望。红云一咬牙,闭着眼睛按照白纸上的黑字大声喊道:
“准提接引救命啊!昔日要不是我在紫霄宫中给你们让出蒲团你们焉能成圣……”
红云声音还未落下,一阵浩大的圣力已经落下。
一个身穿打满补丁的麻布衣服愁眉苦脸的道人出现在红云身前,面色僵硬,干巴巴道:“红云道友,一别数年,好久不见。”
不远处正提着灵宝追杀红云的鲲鹏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以后勃然大怒,说好了一起弄死红云,结果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叛变!鲲鹏想要开口质问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处说不出来。
准提也十分尴尬,心中暗骂着红云不识好歹。就差一点鲲鹏就能杀了他了结这段因果,结果这个一向蠢笨的红云不知怎的竟然忽然聪明了一下。
但凡呼唤圣人名姓者,圣人皆有感应。红云都已经目标明确念出他兄弟二人的名字求救了,若是他兄弟二人感应到了却不现身,岂不是说明这其中有猫腻,他们兄弟二人参与了吗?
“准提圣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红云先是惊讶了一瞬,后又迅速反应过来,按照白纸上所说的哭了起来。
哭的是泪如雨下,哭的是声嘶力竭,哭的是可悲可叹。
红云一边哭着,一边举起手指着鲲鹏指尖还微微颤抖着:“准提圣人,鲲鹏说是您指使他来杀我的。”
准提干枯宛如橘子皮一样的脸皮颤了颤,勉强挤出来一抹笑:“这是污蔑。”
“我就知道是污蔑,您和接引圣人受我恩惠,在紫霄宫中还是我将铺团让给二位圣人的,您报恩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红云哭哭啼啼,只是说出的话仿佛是在往准提心上插刀子。
准提不由暗骂鲲鹏既然选择自己动手了,为什么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净利索宰了红云,反让这老小子有机会挟恩威胁。
只是这话万万不能摆在明面上。准提深吸一口气,轻声安慰红云,红云却只是一味哭闹,让准提又气又恼又不能发作。
好不容易安慰了红云之后,准提找了个由头这才领着鲲鹏离开。
二人走后,红云下意识想看看手上救他性命的白纸,在看到手中白纸的瞬间忽然受到惊吓睁大了眼睛。
原本满满当当写满了操作步骤的白纸现在却空空如也,字迹神奇消失了,只留下一角——
【五十颗人参果,十日后放于昆仑山左数第二个山峰脚下的山洞中】
奇了怪了,为什么这乐于助人的道友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呢?红云挠挠头发,看见人参果忽然又想起自己挚友镇元子,顿时沮丧起来。
又要连累镇元子为自己破财了,不知道自己这一段时间走了狗屎运得到的灵宝能不能比得上五十颗人参果的价值……
昆仑山上,碧游宫中。
通天皱着眉头仔细掐算着,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面色沉重地摇摇头:“为师没测算到有人暗中算计你。”
一旁等候的商钱却没有沮丧,反而肯定地点点头。
果然是西方那两个家伙干的,只有圣人出手,才能让同是圣人的通天一点都算不出来。
至于为什么要牵扯她,商钱随便一想也能猜出来。
封神之战时,截教几乎死了个干净,通天最后布下诛仙剑阵被四圣联手攻破。表面上看是截教输了阐教赢了,但是实际上唯一的赢家却是西方教。
封神之后,通天和老子元始决裂,从现在通天和元始的感情来看就这一点元始就也输了。唯有西方教,趁机从截教这里渡走了三千红尘客,截教的长耳定光仙等一批人关键时刻背叛截教入了西方,阐教更是慈航惧留孙燃灯纷纷去了西方。
更不用说从封神之后玄门势弱西方大兴了。
而这些显然不是运气好就能说明的,从结果来看,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西方二圣早早就开始了谋划。只是商钱没想到,西方二圣居然现在就开始算计,算计的人还是她。
士可忍孰不可忍!
商钱离开碧游宫后,回到了麒麟崖,把自己关在长寿宫足足三天,其间玉鼎真人过来送了两百块玉筒。
第四天,一只青色传信鸟从麒麟崖飞到多宝山,收到信息的多宝面色难看的急急忙忙赶过来。
看着坐在上首的商钱,突破面色镇定,掩在长袖中的双手却轻轻颤了一下。
“见过大师姐,不知大师姐传我来此有何要事?”多宝暗自拉满了警惕,心里迅速回忆着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商钱温柔一笑:“只是我今日忽然想起来身为截教大师姐,我理应教导师弟师妹东西罢了。”
商钱说的话多宝一个字都不敢信,多宝斟酌着开口:“我还是不麻烦大师姐了。”
“你背后又说我坏话了。”商钱平淡道。
多宝双目大睁,大声反驳:“你这是污蔑!”
“哦。”商钱语气不变,微微掀起眼皮:“那就是你在心里又说我坏话了。”
多宝想要骂人,理智强行压制着怒气:“大师姐何出此言。”
他确实在心里骂过,但是多宝不幸商钱能听到他心里的话。
“反正就是骂了,不过作为你的大师姐,我不会和你计较这点小事的。”商钱淡淡道。
多宝气的想呕血。
商钱不在意多宝心里想什么,她伸手一招,一个崭新的蒲团落在多宝身侧。
在多宝惊疑的目光下,商钱面色不变道:“今日我恰好有时间,就履行大师姐的责任为你讲讲道。”
“现在拿出玉筒,咱们一边讲课一边记笔记。”商钱干净利索道。
多宝心里实在怀疑,却碍于当前的却是大师姐而只能按照商钱说的做,心里却十分质疑商钱能给他讲什么道。
商钱清清嗓子:“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所修炼的应该是唯我独尊之道吧。”
竟然连这也能猜到!多宝不由认真起来,心里揣测商钱的修为境界,每个人所修的大道不同,而商钱一眼就能看出他所修炼的大道是什么。
多宝不由坐直了身子,认真侧耳倾听商钱接下来的讲道。
商钱神秘一笑,没有告诉多宝,其实这不是她猜出来的,而是他从通天那里问出来的。
“首先入门第一课,思想品德教育课。”商钱轻咳一声。
“身为截教弟子,我们首先要确立截教自信心,以身为截教的一份子而自豪,为共同建设截教繁荣富强而努力……”
多宝一开始还一头雾水,但随着商钱用实例结合道理娓娓道来,多宝的心情随之由平淡变为激动。
没错,今日他以身为截教的一份子而骄傲,明日他要让截教因自己而骄傲,多宝的内心逐渐坚定。
日夜更替,转眼已经又是三天过去。
商钱这才停下来,招来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让多宝先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换下一节课。
半个时辰后,商钱沉吟片刻,缓缓道:“现在我要给你讲的是洪荒中从未出现过的知识。”
清茶的香气飘逸在大殿中,让人心神不由平静下来。
“这门课的名字,名为——管理学。”商钱一字一句道,“这门课能教你铸造荣耀,能教你组建势力,能教你知人善任,能教你统领万人,你要每一个字都认真记下来反复体会。”
多宝皱皱眉,心下有些不以为然。管理学,他在洪荒之中从未听过这三个字,商钱说得这般神乎其技,都让他觉得是夸大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