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用血做成一把只有坐垫和靠背的椅子，让他轻轻跟着自己的力量做了下去，“别想了，停止思考先休息一下。”
“嗯。”杰森确实有些像是脑震荡一样的想吐的感觉，他像这么坐下继续想刚才她的那几句话，却越想越难受。
“你还在想？”伊芙琳眼神凶恶地盯着他。
“······”现在不了。
“别想了，说些其他的。”伊芙琳挑出了她最感兴趣的话题：“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这话题吓得他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挺好的。”
“哦。”伊芙琳听他这么说，强忍着激动，尽量表现得风轻云淡：“我男朋友叫我和他同居了。”
“······”
“咳咳。”她咳嗽两声，“说些什么，你是我为数不多知道杰德是我男朋友的朋友。”起码恭喜一下？
事实上，要不是这两天太忙，她更想和小姐妹手拉着手兴奋地一起欢呼，可黛布拉不在哥谭了，她也不太想找蕾吉娜。
拿红头罩将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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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知道该说什么，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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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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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像是红头罩从嗓子里蹦出来的词。
“让你说出来这个词可真不容易。”伊芙琳逗趣道, “其实同居这个事对我来说还挺紧张的。”
“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伊芙琳故作神秘，“我可能会发现他有各种生活小问题，他可能也会发现我的。其实我这两天就在想，万一他超级不讲卫生怎么办, 万一他打呼噜怎么办, 万一我打呼噜怎么办——虽然我不打呼噜, 打扫房间怎么安排, 还有买公共用品怎么分摊会显得公平不会让对方心态不舒服……”
伊芙琳这几句话突然让杰森噎了一下，她想得也太······接地气了吧，他完全没想过这种问题，这不是直接住就行了吗。这情绪被她一这么渲染, 他也被带得有些紧张了, “嗯, 想得挺细致。”
“是吧, 比如自己洗了澡以后溅出来的水他会不会主动收拾。”伊芙琳语毕，若有所思地看看红头罩：“好些了吗？”
“嗯。”他点点头, 站了起来，“好多了，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了。”
“那咱们现在就当作个小测试，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告诉我。”伊芙琳手掌下压说道。
“嗯。”
“华国的超级英雄，你有怎么听说过吗？”
“超人有一个, 嗯，亲戚在上海。”
“这样啊，但是你不觉得中华的超级英雄有点太少了吗？这个和持枪率影响犯罪率又不一样, 美国在超能力者、超能力事件和犯罪方面与其他国家相比起来简直就是重灾区沦陷。”
“是吗。”杰森沉吟。
“是啊。”伊芙琳观察着, “还行吗？”
“嗯，还可以, 刚才休息一下好多了。”
伊芙琳看了看点点头：“好，我们继续。假如外星人偶然出现在了地球上，地球那么大，为什么大部分都出现在了美国。而且好像所有外星人，我是指有公开报道的，全部无障碍说英语。”
看红头罩想解释，她打了个手势继续：“我知道据说有翻译器，但是所有语言的语境语义和表达习惯都应该有一定差别，那些外星人却好像完全无障碍一样，但是他们说法语、德语之类的非英语语言的时候就没那么流畅了。”
红头罩听着，低声道：“我确实没考虑过这类问题。”
“还有俄罗斯。”
“俄罗斯？”
“对，你不觉得俄罗斯隔三差五就会被新闻报导那里出现了什么雪崩，或者咱们这个圈子里会有一些俄罗斯或者苏联导弹阴谋被CIA、特工、雇佣兵之类揭穿之类乱七八糟的传言。”
“确实俄罗斯的国际犯罪率比较高。”杰森这次不用被解释了，“但是按照俄罗斯的社会结构和国情，这并不合理。”
“我想你知道就连雪崩也不简单，你知道的，我以前的工作是佣兵。”伊芙琳耸耸肩，“我在俄罗斯也干过类似的事情，炸了他们的军事基地，而且竟然是政/府雇佣我们去伸张正义，那次新闻报道说俄罗斯出现了百年难遇的雪崩，但俄罗斯政府不至于这样无动于衷吧？”
“你有没有发现。”她用手比划着，“这里面像是······”
杰森回应：“被人控制了一样。”
“最后的结果就是很意识形态。”伊芙琳道，“仿佛全世界大半的国际罪犯都在俄罗斯干得风生水起，按这个比例俄罗斯的危险程度要和海地一争高下了，但是他们的人口只有美国的二分之一不到……反正有点离谱。”她用“你懂的”的语气道。
杰森这才发现这些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的问题，并且他从来没有听相关学者进行研究，按理说这是多么特别的案例。良久，他才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的。”
“五岁左右？”
这引来了红头罩的侧目，“这……很早。”
“嗯。”看着又是半晌不说话的红头罩，伊芙琳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告诉我。”
“嗯。”伊芙琳点头，便听到卡尔的声音：【伊薇，抱歉。】
“但我不能跟你说。”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被找上门的。”杰森下了定论。
“嗯。”
他继续说：“我的脑子现在的感觉很特别，你跟我说了这些我竟然感觉由衷奇特的不安······和兴奋。”
“我这么说也许你能有些头绪？事实上······”伊芙琳想了想。“我猜管控并没有那么严，对吗卡尔？”
“卡尔？卡尔·艾尔？”红头罩下意识回答。
“不，和超人没关系。”
【伊薇，这不合规定。】卡尔说着严肃的话，声音听起来却很温和。
“但是红头罩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不是吗？我只是在告诉他，他猜的那个人叫什么。”伊芙琳循循善诱。
伊芙琳没有在跟他说话，杰森突然有种全身寒毛倒竖的感觉——像是在被一个你看不见的人监视着。“他在那里是吗？”
伊芙琳轻轻点头，“你觉得呢？卡尔？”
【我不知道，但是你的逻辑非常有道理。】卡尔说着甚至还轻轻笑了出来，【你总是这么擅长说服我。】
听着他那么说，伊芙琳看着红头罩轻轻点头。
“还有一些持续性的问题，超能力者的世界就像打Boss一样······”
【位面，崩溃，速度加快。】卡尔突然出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他们俩最初认识的时候那样，紧接着又发出了机械一样的声音：【警告，我不是······收集······】
“卡尔？卡尔你还好吗？”伊芙琳听卡尔的声音，用头发丝想都知道出问题了。赶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给红头罩，“卡尔？”
“出事了吗。”杰森眉头紧皱。
伊芙琳微微点头，“你在说什么？卡尔！”
【离我远……】卡尔说了话，却在半中间卡住了声音。
“我吗？”伊芙琳很快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对她说话。
【伊……】这时候卡尔的声音变成了电音，中间还夹杂着粗粝的人声：【……我和你……快！收集能量……尽快……希望！保密！不要……告诉……他们！我不是……我们是……解放……位面不是！杀了他们……救……抓紧时间！】
内容，连着念出这几个单词的声音都给她一种指甲挂黑板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卡尔？！”
【谢······伊······我······活着，真好。】卡尔最后说完最后一句话“啪”地一声，像是老式电视关机一样，再没有了。
伊芙琳难以控制地越来越心慌：“卡尔？卡尔？卡尔你在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卡尔想说什么，活着？谁活着？她还是他？尽快收集能量、不要告诉他们，他们是谁？还有我和你？他和她怎么了？
“出事了。”红头罩确定，“因为你和我说的这些吗？”
伊芙琳的神色有些迷茫：“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告诉你了吗。”虽然是问句，她却是肯定的语气。缓了缓她抬起头，正视红头罩：“不，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
“红头罩，现在听我说。”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紧时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我直说。据卡尔之前说的，这个世界是由多个位面一起构成的，正在面临位面融合和崩溃，我收集那些东西也是为了解决位面崩溃的问题。”
“位面融合。”杰森反应也很快，正色道：“你的意思，这些问题是由于位面融合带来的。”
“按照我的理解，这是位面本来就有的问题。听着，我不是这个位面的人，我其实是来自其他位面的，所以卡尔才会找上我。”伊芙琳咬咬牙，虽然这是她想要做试探带来的，但听到卡尔的那一串声音她竟然有些后悔，“卡尔是我的，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他是我的‘救世’系统，他的声音在刚才突然变得支离破碎，但最后几句话里他让我赶紧收集能量，不要告诉他们，要保密，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但我怀疑是那些可以控制系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