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混乱的宇宙啊, 路西法当上帝吗？！
“不过有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康斯坦丁的蓝眼睛这一刻显得讳莫如深，“雷神已经被官方认定为外星人了，但神奇女侠和路西法却可以被确定为确实是神话体系中的人物。北欧神话和希腊神话、基督教的差别在哪呢？”
康斯坦丁用着最普通的语气给伊芙琳和红头罩炸出了核弹的效果。
他没有管两个人的情绪, 而是继续说：“这样想想, 归属于北欧神话的雷神好像和复仇者联盟关系不错，神奇女侠是正义联盟的, 只有路西法比较中立。”
要不是伊芙琳带着头盔，她一定要给红头罩一个呐喊的表情。这个叫做康斯坦丁的黑魔法师竟然进凭自己的力量，作为一个原住民发现了这个宇宙的BUG。
红头罩却没有理他这句话，“那你要什么。”
“一滴她的血怎么样。”康斯坦丁状似不经意地道。
伊芙琳还没出声，红头罩就道：“你要她的血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康斯坦丁道，“但我想她的血能帮我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红头罩好像是审视着他，微微挪动身体将伊芙琳护在身后，而他声音此刻听起来低沉极了：“为什么这么说。”
“她作为一个黑暗生物只会索取，但我能从她身上看到给予的力量。”康斯坦丁呵了一声，“给予是上帝的事儿，恶魔都会给予了，那他一定想要从你身上拿到更多。”
“这么说吧。”康斯坦丁忽视站在她面前的红头罩，而是直直看向她，“你没有感受到你身上给予的力量吗？”
伊芙琳警惕地盯着他，没有动作。
“这等同于你可以将天堂和地狱的能量相互转化。”康斯坦丁顿了顿，“或者说你拥有超越善恶的力量。”
“你说的不合理。”红头罩反驳道，“任何一种超能力都不可能有善恶之分，重要的不是能力本身，而是使用能力的人。”
“没问题。”康斯坦丁也不直接反驳，“超能力者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她，你确定她是超能力者吗？”
【我并不是你所谓的黑暗生物。】伊芙琳赶忙反驳，她是从系统那里汲取的能力，但她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是系统给予的，但是系统到底是什么她还没有搞清楚。
“那是你以为的。”康斯坦丁懒懒地看他们一眼，“即便很相像，但是你和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红头罩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感情。
“你是借由黑暗力量复活的，而她本来就是黑暗力量。”康斯坦丁摊手，“这很难理解吗？”
“而且她由于可以跨越地狱和天堂的力量，她的血液具有无限可能。”康斯坦丁努努嘴，“这种情况下我甚至不能判断她的力量是不是真的来自于黑暗。”
这话说得伊芙琳心惊胆战，她确实能感受到她所拥有的力量的破坏性，但是她也在那天晚上治愈了默多克律师和红头罩。
无限可能的血液……她在这一瞬间想起了沃特。
那个仿佛消失于所有人记忆之中的沃特。
康斯坦丁又挠挠头，不耐烦，“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解释这么多？这笔交易你们到底做不做了？”
【做。】伊芙琳还不等红头罩回答，就赶紧答应，她突然有一种直觉，跟着康斯坦丁能挖掘出关于她更多的东西。
红头罩仿佛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好，我们接受。”
“等等，我先说明一下。”康斯坦丁赶紧打断他们，“我要的是你没有施加任何力量的血液，不带有任何治疗或者掠夺力量的。”说完，他又小声嘟囔，“看起来你还没有使用过这股血液。”
“你的意思是会对她有伤害吗？”红头罩抓住盲点，语气有些激进，换来伊芙琳的侧目。
“嘿嘿，放松。”康斯坦丁双手手心下压，“不会伤害你的小女朋友的，顶多虚弱一天，如果她的力量足够强大，也就是一小会儿或者根本不会有症状的事儿。”
“她不是我女朋友。”红头罩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的。
“嗯哼，随便你。”
【我真不是。】伊芙琳也解释。
“你们说不是就不是吧。”康斯坦丁一脸“你们继续编，我已经看透了。”
红头罩：“……”
伊芙琳：“……”麻了。
“我不信任你的说法。”红头罩摇摇头，“康斯坦丁，你在这方面并不可信。”
“那你可以选择不接受这笔交易。”
“好，我们不接受。”说着，红头罩就打算打开房间门送客。
【等等。】一条血线突然缠上了红头罩的手腕，他和康斯坦丁的面前突然出现了这个单词。
【我们可以接受。】伊芙琳点点头，已经牵引着血线让红头罩的手离开门把手。
“血头女，这不是逞能的时候，你可以给斯特兰奇打电话了。”红头罩也显得很强硬。
【但是康斯坦丁现在远比我想象得合适。】伊芙琳也很坚持。
两个人突然就这么僵持住了。
这有点戏剧性，现在的情况和他们最开始的意见根本不一样，反倒是掉了个个儿。
“哈，你们根本就不用这么紧张，这就是一个很随意的交易。”康斯坦丁耸耸肩，“事实上应该是你们赚了，因为这对她根本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你做任何任务前都是这么说的。”红头罩坚持地看着伊芙琳，都不看康斯坦丁一眼。
【但是我觉得他说得对。】伊芙琳也盯着红头罩，看他强硬的样子，她还是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红头罩就是这个样子，明明两个人只是队友，他却总是有一点保护过度，仿佛她只是一个刚刚入行的小孩子，这让她又烦躁又开心。
烦躁在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他就管这么多。而开心在有一个这么可靠的队友，她从来没有遇见过红头罩这样子的队友，贴心、谦让、周全、细心，和她之前接触过的人完全不一样，以前的队友只能让她在工作中放心，而他甚至能让她在生活中安心。
【我们是队友，要互相信赖，你也要相信我的判断，不是吗？】
杰森从伊芙琳的这几句话里面都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她说出来会是怎样温柔的语气。就像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样，伊芙琳有与他不同的意见时大部分情况会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和他商量，如果他不同意，她也不会生气，而是尽量地摆事实讲道理。
而她往往一这么说话，他就会心软。
其实他也知道她说的才是对的，只是……只是他们两个之间不只是队友，更是爱人。
但他无法向她解释，只好沉默。
“哦，有点意思。”康斯坦丁突然在一旁出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看着伊芙琳有些玩味，“我想你可以更细心些。”
这句话让杰森心里咯噔了一下，难得有些着急地压低了嗓子，警告地道：“康斯坦丁。”
【什么更细心些。】伊芙琳皱皱眉，没有明白康斯坦丁的意思。
“哦……”后者的表情有些故作夸张，“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说你可以对自己拥有的力量更上心些，毕竟你所拥有的力量远比你以为的强大。”
远比她以为的强大么……
那她更需要康斯坦丁了。
【这交易我做了，这是我的血，我可以做主。】
康斯坦丁看了她的话，却又看看红头罩，“她的血她做主。”
杰森看看坚持的伊芙琳，她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她值得信任，更何况这确实是她的血，即便他们是爱人，他也没有捆绑她的资格。
犹豫半晌，他终于还是点了头。
伊芙琳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即便红头罩反对，也无法改变他最后的决定，但队友的同意总归是会让她有更多的底气：【谢谢你。】
红头罩没有再说话。
“交易愉快，给你个友情价，交易完成后交货。”康斯坦丁道，“这几天无所谓你们怎么样，五天后见。”
“五天后？”红头罩问，“我以为只要去做个仪式就可以了。”
“不不不。”他摇摇头，“这次可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需要，你们准备你们的人就行了。”康斯坦丁新点燃一根烟，伊芙琳瞄了一眼，进安全屋时还有三分之一盒的烟现在被他抽得手里已经是最后一根了。
“那你五天后要做些什么。”杰森还是警惕地问了一下，与康斯坦丁一起工作绝对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
“我们要来一趟洛杉矶的旅行。”康斯坦丁笑得十分狡黠。
【洛杉矶？】伊芙琳有些惊讶。
“去见路西法。”
杰森：“……”
伊芙琳：“……？！”【等等，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见字面意义上的路西法？】
“不然呢？”他慵懒地说。
“看来路西法在洛杉矶开酒吧的情报是真的了。”红头罩若有所思。
“嗯哼。”
为什么路西法会开酒吧啊？还是在洛杉矶？美国的各种故事片的剧情展开不应该在纽约这种全宇宙的战争中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