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歌起身,走了几步,却猛然顿下,一些画面断片不住的在眼前闪过,凌乱的记忆渐渐回笼。身子猛的重重震动了一下,怎么会这样?他突然懊悔得想要自行了断,昨夜他竟然,他竟然强/奸了她,还使用那样激烈的手段蹂/躏她。
丁丁?琉歌心里不安的跳动着,匆忙的穿上衣服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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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雅?丁雅,丁雅……”舒诺看着躺在床上依然昏睡着的人,深深拧起了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竟然让她虚弱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晕倒在了路上。还好刚刚他出去散步见到。
只见此时她身上除了一件比较宽松长点的衣服外就什么也没穿,雪白的大腿果露在外,上面布满着干枯的血痕和白浊物。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披头散发的。露在外面的肌肤竟然全是青紫的痕迹。
舒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隐隐泛起莫名的怒意。
丁雅迷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略带关切的紫色眼睛。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挣着起身。
“大哥……”转眼看了看,“我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在了路上,我把你带了回来。”
丁雅呼了口气,原来她晕倒了,“谢谢大哥。”
“你现在非常虚弱,我去叫人帮你看看。”
“不要。”丁雅连忙阻止,“不用了大哥,我想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如果叫人检查一定会知道她是怎么了。
“戈兰离开了你知道吗?”
丁雅黯然的低下头去,“我知道。”
沉默了会,舒诺还是没忍住,问道:“他欺负了你是不是?”
丁雅身子猛的一阵战栗,她知道他说的他的谁,一想到仍让她心有余悸,也让她无法面对所有人,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好好理清心绪。
“大哥,我先走了。”说着匆忙的下床想离开,脚一下地身子却站不住的向前倾软倒了下去。还好舒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此刻丁雅的脸刚好窝进他的肩窝,她的鼻尖划过他的肌肤,那种味道让她身子激起了一阵战栗。几乎本能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脸贴了进去,张嘴,变得锋利的獠牙刺破他的肌肤。
舒诺猛的一震,怔怔的定住。慢慢的回过神来,慢慢的伸手把她搂住。
也许是太饥渴了,丁雅贪婪的汲取着,这种甘甜的滋味实在太过美好了,感觉自己的生命渐渐的被滋润着。一口气吃了个饱,她才又重新困倦的闭上眼睛。
感到她不再吸血了,舒诺才把她分开,见她又睡着了把她重新放在床上躺下。自己坐在一边看着她。
这回她看起来和刚才不一样了,脸上竟然变得红润起来,睡靥甘甜而满足像在做着美梦。
舒诺忽然觉得心底某一处被填得满满的,暖暖的。
见她嘴角还沾着自己的血,不自觉的慢慢低下头去轻轻舔舐着。分了开来又觉得不满足,不由又亲了下去,却越亲越觉得不满足,于是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却又小心翼翼。
“哥——”一声惊讶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一刻。
舒诺猛的一震,彻底清醒了过来,转眼看着来人。想到刚才的事不由尴尬了起来,欲盖弥彰的转过脸去。
“零,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冰零没有直接回答,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人,看到丁雅那个样子明显就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不禁一惊,“哥,你,你,你对她……”由于太震惊了,冰零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舒诺知道他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晕倒在了外面,我刚好见到就把她带了回来。”
冰零大大的舒了口气,可是心里又有些沉重,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他都看到了,他想不到大哥竟然会对丁雅这么的情不自禁。这绝对不是件好事。
“哥,你对她是不是……”
“你别乱想,什么也没有。”舒诺矢口否认。
“那就好。”冰零点头,却还不放心的补充道:“哥,她是父亲的女人。”尽管没有正式对外宣告,然而皇宫里哪一个不知道丁雅不仅仅是皇帝的女儿,还是他的女人的。
舒诺心里突然有些愤恨,转过身去。
却让冰零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和血迹,顿时变了脸色,“哥,你怎么……”突然反应过来,猛的转向丁雅,面上浮现出一层寒霜。
舒诺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他二话不说把丁雅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零,你做什么?”
“送她回去,她不应该在这里。”冰零声音里隐隐有着怒意,不等他作任何反应,抱着丁雅便径直走了出去。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大哥是他最亲最关心的人,他是绝不容许任何人来伤害到他的。
舒诺看着他们,心底隐有不甘,却无力去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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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样抱着丁雅被别人看到了也许会引来非议,所以冰零改变了路线,走小道。却才走进花间石子小路,便见到另一头琉歌正一脸着急的走来。
冰零看着他一脸肃杀,停下脚步,“父亲。”
看到丁雅,琉歌总算松了口气,可见她正被冰零抱着又顿时变了脸色,目光忍不住的阴鸷。
口气不善的质问:“零,这是怎么回事?”
冰零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父亲,妹妹刚才晕倒在了路上,我看到了就想把她送回来。”
“把她给我。”
冰零正巴不得,把丁雅交给他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父亲,我先走了。”
琉歌根本没去在意他说什么,只专注的看着丁雅,随便的胡乱应了声。然后抱着丁雅往回走,走了几步却突然改变了方向往他自己的行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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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歌很细心的为丁雅清洗身子,为她上药。看她全身布满的伤痕,他感到深深的自责。而他竟连自己是怎么失控的都不知道。
丁雅睡了三天两夜才醒来,醒来时是白天,醒来时她感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变得很好了。她知道这很大部分原因是自身的修复能力。然后,床被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她惊得呼吸困难,是的,她正躺在爸爸的床上。
丁雅想起了那凌乱不堪的一夜,匆忙的起身。掀开被单却发现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这时见琉歌正走了进来,连忙用被单将自己紧紧包住。想到之前他的肆虐,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丁丁。”见她终于醒了琉歌好不高兴,走了过来,忍不住把她拥入怀里,宠溺的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了知道吗。”
丁雅低着头隐忍着不适,在他胸前瑟瑟缩缩、战战兢兢犹如风中凌乱的花骨朵。
“身体好点了吗?”
丁雅无言的点了下头,用鼻音“嗯”了一声。
“对不起。”
丁雅颤了下,没有说话。
琉歌伸手把她的脸抬起来,略带痛楚和疼惜的看着她。
他越发魅惑的俊美容颜清冽的表情,微微眩惑着她的眼。这一瞬间她麻木的发现了一个事实,无论他对她做了怎样坏的事她都无法真正的去恨他。
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恐惧和抗拒,突然想到她和戈兰心底又忍不住隐隐的火起,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那么容易就动气。也许是太在乎了所以太在意。
“你饿了吧,我去为你准备吃的。”琉歌说着起身准备离开,经过那混乱的一夜,他现在对自己有点不自信,有点担心又会发生什么他无法失控的事。
“嗯”丁雅应了一声,看着他出去后才敢动,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才让她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
从后门出去走进花园里,照照阳光,呼吸了下新鲜的空气。
丁雅把脖子上的项链拿下来,取下戒指。她不想戴在无名指上,于是往食指上套,可是却似乎太大了点,于是她又往中指套,可是同样太大了,套进无名指时却刚刚好。
好诡异,明明她的这三根手指都差不多大,中指稍稍大了一点。她的食指甚至是比无名指都大点。
戒指在阳光下闪耀着惑人的光泽,看着看着竟然有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丁雅放下手不敢再看,想起弦乐说的话和自己的亲身经历更加确定这枚戒指蕴藏着神奇的力量。如果将两枚戒指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样的力量呢?
也许想得太专注,她并没有注意到琉歌已经来到她身边,一转身便撞进他的怀里。
丁雅条件反射的踉跄倒退,脚下却被花草拌了一下向后跌坐了下去,右手慌张的乱捉想稳住身子,却猛的传来一阵刺痛。
琉歌眉头一跳,忍不住紧张的把她扶了起来,牵起她受伤的右手,只见食指的指尖正被花茎的刺深深刺破了,殷红的血正淌了出来。
他把那根刺挑了出来,想也没想就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着。
虽然隐忍着,丁雅还是轻不可闻的微微震动了一下。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专注的样子,一刻钟过去了之后,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她忽然发觉他漆黑的眼睛正在隐隐泛着红光,就感到手指更加的痛了起来,他根本就正在用牙齿用力的咬她的手。丁雅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然的抽回自己的手受不了的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