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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满身单箭头的玩家还在继续战斗 (我是喵)


  没有人会相信。
  所以一个不落——全部都给他掉下来。
  就像上一世一样,主人走了以后,他为她写传记、编歌谣,他将她所做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写下来,说出去,讲给所有人听。
  让她的牺牲和付出被所有人记得,将有关她的记忆融进每一个人的血里,千年万代,讴歌称颂。
  “没有在和你商量的意思,只是在通知,仅此而已,现在天气凉,椿怕冷,通夜的时间就在明日,地点是东京本愿寺,麻烦转告你的所有家人。”
  说完,夏油杰挂断了电话,看着身旁的五条悟,眉目间尽是冷意:“你来做什么?”
  “老子为什么不能来啊。”五条悟倚着墙,“硝子哭得超~惨的,不让我拍照欸,老子没地方去,所以来看看杰有没有哭鼻子啊。”
  解决羂索,再杀了高层,这些事做起来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主人留给他的戒指是新的王冠,咒术界的主宰已经换人,没人会在这种时候来招惹他——除了五条悟。
  但不理他就好了,身为同样被饲养的动物,夏油杰可以理解五条悟的行为。
  即使已经失去了记忆,刻在灵魂深处的印记还是会让他不自觉地跟在主人后面打转,想想也有够可怜的。
  夏油杰宁愿死一万次,也不愿意忘记他的椿。
  于是干脆不做理会,这家伙叫嚣着要在寺庙吃甜品,夏油杰也由着他叫人去买,随他对这里挑三拣四,出言不逊。
  总归还是个小孩,什么责任都承担不了,没有了主人以后,就只能到处无所事事、失魂落魄般游荡。
  得益于心理学,夏油杰可以看出来五条悟现在很不安、很痛苦、即使在笑,那样的笑容也不如以往纯粹,像是在谁面前扮演开心的戏子。
  有够滑稽的,演给谁看呢。
  咒术师的世界,连葬礼都显得匆忙,东京的大家来得很快,学生大多都没有黑色正装,所以就穿了校服过来。
  咒灵消失了。
  与咒灵一同消失的是他们的学妹。
  要是以往,夏油杰早就走上去像模像样地安慰了,但是现在,他觉得还不够。
  他们掉的眼泪还不够。
  再哭得用力一些吧,如果椿可以听见的话,这样心软的家伙,会不会因此回来?
  哪怕是生气也好,朝他发火也好,回来吧,如果听得见大家的哭声,看得见大家的泪水,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就回来看看吧,哪怕只是一秒钟也好。
  他的期待并没有成真,那个心软的家伙没有因为大家的眼泪回来。
  出于礼仪,在走之前,每一个同学都会过来和他说一声:“辛苦你了。”
  上一世,两面宿傩比他更加名正言顺,一切的仪式都由那个人来举行,他只能远远看着。
  “辛苦你了。”
  恍惚间,夏油杰看见了两个自己。
  一个是站在远处看着他人与两面宿傩交谈的玉藻前。
  一个是现在的他,只要轻轻侧过头,就可以看见不远处的五条悟——那是她的未婚夫,现在却只能站在那里,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夏油杰尝到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或许病了,但是没所谓,变成疯子没什么不好。
  同学们来了又走,接下来是硝子,她一向沉默,这种时候话也不多,看了她的遗像一会,突然就笑了,眼泪又掉下来。
  “什么啊,怎么选这一张照片。”
  “是椿自己选的。”夏油杰看着照片上那个做鬼脸的少女,那时候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和大家说再见,做了很多个预备方案。
  “我想要一个沙雕又快乐的葬礼,等人都到齐了,杰,你就放我录制的BGM,这个超好笑的。”
  这个计划后来搁浅了,那一首很好笑的BGM也一直没有收到,夏油杰想到她哼的旋律,也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笑完,他就和硝子一样落泪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葬礼弄得这样滑稽,就为了博大家一笑?
  家入硝子抹眼泪,走到吸烟区,把烟夹在指尖。
  夏油杰也逃一样地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给她点火。
  家入硝子看着不远处的五条悟,声音还在抖:“那家伙真忘了?”
  “不然呢。”夏油杰把打火机丢给家入硝子,“我倒是希望他没忘,椿这么疼他,说不定他掉几滴眼泪,椿就会再降临一次。”
  “……”家入硝子低头,“她有遗言吗?”
  “嗯,到了那种时候还在为别人许愿,所以和没有也没什么两样。”
  “到底是……”
  家入硝子拿着烟的手颤了颤,声音哽咽:“什么品种的笨蛋啊。”
  [黑色豹子和两只小猫]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给那两个小崽子做早餐。
  因为过段时间要出去旅游,大小姐索性把那个粉毛小子扔在了我这里。
  “甚尔,要好好照顾悠仁哟!”
  我下意识皱起眉,照顾孩子?在开玩笑吗。
  她踮起脚摸了摸我的眉心:“我知道甚尔会做好的!”
  她总是这样。
  从第一次见就是这样,抱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信心,对我说:“甚尔最好啦。”
  “甚尔不是垃圾,是我的宝贝。”
  “甚尔超厉害。”
  “如果是甚尔的话就可以做到。”
  第一次被扔掉的时候,老实说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我和垃圾没什么两样,垃圾就应该被扔掉。
  只是没有人会把垃圾捡起来——第二次。
  她右手上的那一条手链,廉价的假货,不符合她身份的价格,这些年,小少爷一定想方设法地想哄她摘下去吧。
  她还戴着,从看见手链的那一刻开始,我知道我永远不会被扔掉了。
  “以后你哪里也不准去,就在家好好给我带孩子,听见没!”
  于是我喧嚣的世界平静下来,说来惭愧,即使我是年长者,即使我可以一只手碾碎她,即使我的心肠比她硬上许多。
  但是我总觉得我是一株野草,名为椿的大树把我纳入她的怀抱,环抱着我,佑我生长。
  我的大小姐已经长大了,因为备受宠爱,不可避免地娇纵了许多,但她的心还是和从前一样柔软。
  她注视我的儿子,那种眼神我并不陌生——充满怜惜、珍视、宠爱,和欣赏。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从前的自己,那时候的我和小惠一样,有些自卑、躲闪、不知如何应对,又难以抑制地感到喜悦。
  像是偷窃了属于别人的礼物那样,小惠低着头,小小的手却下意识扯紧了她的袖子。
  我跟在她的身边,却因为不够可怜,已经失去了被她这样注视的机会。
  我的儿子比我好得多,也许是没有在禅院家长大的缘故,他并不明白抱着他的整天撒娇的人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天上的月亮,因此也没有因为地位的巨大悬殊而感到畏手畏脚。
  他很快就适应了过来,璀璨的碧色眼睛里满是被宠爱过后的自信,无论做什么都比我好得多。
  比我会哄她开心,会吸引她的目光,博取她的关爱,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小惠做这些的时候,甚至是无意识的。
  于是不可避免的,他闯进了属于别人的领地,六眼神子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任何人,但是唯独对惠,他抱着十足的敌意。
  即使惠才三岁。
  神子不在乎友情、亲情、或者爱情,又或者说,在所有的类别里面,他都要是大小姐的第一。
  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偶尔被她看上两眼,就像干旱的土地突然降下了雨,只是几个目光就足够了,我可以回味很久。
  在这个满地垃圾的世界,大小姐弯着腰,一点一点把垃圾捧起来,纳入她的怀抱,然后再继续往前走。
  她的脊背开始被重量压弯,开始不堪重负、开始摇摇欲坠。
  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能跟在她的身后,听她的安排,做一些无用的事。
  总有一天我的大小姐会碎掉的,照耀着这个世界的太阳,总有一天会被我们这群老鼠扯下来,我以为大小姐会认清楚世界的本质,然后把她的光芒收起来,蜷缩起来,只照耀她自己。
  但是大小姐……
  她燃烧了自己,烈阳的灰烬化作灿光,照亮了这个世界,也灼烧着我的心。
  锅里的油溅到我的身上,我低头,看着那两个焦黑的蛋。
  我的大小姐,她将自己点燃的那一刻,到底有多痛?
  我把手指探进热油里面,对于天与咒缚而言,这一点灼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甚尔。”
  小惠踩在椅子上把火关掉:“你为什么在哭?”
  [葬礼·弟弟和空棺材]
  椿的家人是连夜赶来的,禅院直毘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过来以后,看着她的棺木,久久不言,然后走到夜蛾的老师的身边,向他询问细节。
  椿的母亲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子,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即使眼中满是泪水,也先同夏油杰说道:“辛苦你了。”
  她的语气柔和,带着一些哀伤,跟所有京都人一样,提要求习惯用委婉迂回的方式:“小女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真是抱歉,接下来的事宜就不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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