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纲吉君结婚的第三年[综漫] 完结+番外 (临涎)
她还维持着倾听身旁男性的低声耳语的认真,目光却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视线仿佛僵直,神情不由自主流露出几分恍惚和不可置信。
光是这一份熟悉的神情,光是这一张熟悉的脸。
沢田纲吉还没有记忆衰退到这种地步,前方的女性分明就是今天早上还在家里面给他收拾脏衣服的栗山花言。
沢田纲吉:“………………”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沢田纲吉瞬间就理解了十年前的他想要找时光机回到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时光机改变过去,沢田纲吉现在就想用。
沢田纲吉几乎是迟钝地回忆起,那堪比哆啦A梦的齐木楠雄,今天用一种微妙又欲言而止的态度跟他说“加油。”
他几乎要欲哭无泪,想要告诉齐木楠雄,如果你知道的话,倒是早点告诉他这件事,好让他早有准备啊。
栗山花言的职业素养毋庸置疑,在双方会面,得到了中原中也的石锤信息以后,栗山花言率先做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出来。
沢田纲吉在心底下松了一口气,他也绷着脸表达了自己的配合。
沢田纲吉现在还能维持表面虚假的平静,全都是多亏了Reborn这几年以来的教育,在紧急要事面前还能表现临危不惧。扑克脸还为此完美应付了森鸥外的客套话,他几乎是全程精神状态不在线,跟着人流走向了原本预定好的邮轮上。
港口黑手党的人分成了两个部分,森鸥外和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红叶和彭格列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距离,而另外一部分……
沢田纲吉用余光瞥向了港口黑手党的看板组合,双黑的两人和异能特务科的人在一块,两位年轻人在栗山花言的身旁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哪怕距离有些远,沢田纲吉完全看出他们几个人私底下的关系很好。
“阿纲,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在状态了……是很在意异能特务科的人吗?”山本武压低了声音,在沢田纲吉的身旁耳语,“那位女性,我有印象。”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嗯?”
他记得高中时期他是有意隔开栗山花言和彭格列之间的接触。
“之前我们在搜集宝石参与天空展览馆时,不是有人在客房里面放置了炸弹吗?”
狱寺隼人回忆起这件事就皱起眉头,“总是有一些人专门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时候炸弹我记得交给你处置了。”
山本武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其实不是我解决的,那位女性直接闯了进我们房间,干净利落将炸弹拆卸了。”
沢田纲吉:“……?”
蓝波踏入了话题的中心,他挠了下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也见过她……之前因为十年后火箭筒将过去的我召唤出来,吓得司机把我丢下车后开车跑了。我在路上拦车请她带我回市中心了。”
沢田纲吉:“???”
花言……顺路载人回市中心?
光是联想一下栗山花言绝对不会主动接触他人的性格,沢田纲吉有理由怀疑蓝波被栗山花言坑了。
沢田纲吉在短暂地沉默以后,看向蓝波的眼神不由自主带着点微妙,“后来有发生什么吗?”
蓝波愣了一下,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后方摆明身份不一般的栗山花言,陡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的身上被装了窃听器。”
沢田纲吉在瞬间就明白了前后因果。
他就说!!为什么花言能够精准捕捉到他是彭格列的人,原来是因为蓝波。
就在狱寺隼人越来越不善的视线下,蓝波举手投降:“我们很快就发现了,甚至没有带到基地就把窃听器摘了下来。暴露的信息都没有接触到重点核心。”
沢田纲吉感到头疼,他摆了摆手说:“没事。”
现在都直接明面摊牌了,还追究暴不暴露彭格列这点小事吗。
这个时候因为被狱寺隼人强行召集守护者聚会,全程保持阴沉脸色的云雀恭弥,全然没有之前的杀气腾腾。他脸上带有兴味,目光在栗山花言和沢田纲吉的身上扫视。
……糟了。
沢田纲吉忽然反应过来,这里还有一个知情者在这。
在沢田纲吉的紧张的注视下,云雀恭弥总算大发慈悲开口,凉凉地说:“沢田纲吉,你的行为总是能超乎我的想象。”
沢田纲吉:“……”
——
如果尚若要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大概也就只有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符合了。
哪怕现在证据就摆在了我的面前,纲吉君显然就是那几个守护者的领头人,一联想到纲吉君平时在家、在我面前的表现时,我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谁家的首领在家里面那么憨,这不能怪我没有把他们联想到一块吧。
在知道了纲吉君就是彭格列BOSS以后,之前套在彭格列首领身上的所有形容词……可怕的是还真能完美接上去。
彭格列的首领:第一眼看过去完全不觉得他会是黑手党的教父、是一个憨憨笨蛋、总是皱着眉头挥舞双拳、慈悲、善意、心思深沉擅长算计他人、人格魅力爆棚。
纲吉君真的就是那一类人,跟传闻并没有多大区别。
我花费了一些时间,接受了这个彭格列首领=纲吉君这个事实。
不过。
比起这些花里胡哨的形容词,我意识到某一件事情完全没办法忽略,甚至因为这件情报是亲自经过我的手,在各个情报圈内再三确认了情报的真实性,才显得更加过分。
年少的沢田纲吉没有猜错。
我知道之后绝对会生气的。
就算是上级派了一大堆纯粹为难人的任务,都没有现在值得生气。
——彭格列的首领、纲吉君,在不久以前遭遇到密鲁菲奥雷首领白兰的开枪射击,当场击毙。
哪怕纲吉君现在安然无恙,他身上也没有受什么伤。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假死的,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纲吉君曾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遭遇了生命危险。
光是想到这间事情,就足够令我感到窒息和后怕。
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还敢亲自跑到别人组织的老巢谈什么,他是笨蛋吗?脑子灌满水了?
我最终下定了结论,彭格列如果不是心大过头,就是纲吉君是个笨蛋,再或者两者兼有。
我现在是真的是一肚子牢骚没地方宣泄,如果不是我的理智正在极限拉扯,告诉我接下来还要干活,我已经要拿手铐逮捕某个试图掩盖罪证逃亡的家伙了。
太宰治在我耳边悄悄地说:“花言,你和彭格列似乎认识喔?”
来了来了。
我就知道逃不过太宰治的旁敲侧击,就算我隐瞒得再好,太宰治这个人好像天生就心理学满分,就算我的五官表情控制得很好,有些展露溢出的情绪是无法藏起来的。
更别说,刚刚除了我以外,纲吉君、山本武、蓝波还有云雀学长,注意到我的时候,表情都有些许变化,光是这点东西,就足够让太宰治猜出了某些事情了。
所以说,我才不想在工作上和太宰治打交道,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我在瞬息之间就想好了借口,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道。
“我和沢田先生打过交道,但我不知道他是彭格列的首领。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太宰你拿着中也的乖巧可爱的照片当头像打网游,人人都把中也当做你本人,结果线下面基的时候发觉是太宰治——这种被骗后的落差感吧。”
虽然完全不一样,但又微妙地符合现实。
说谎的最高境界。
这一段话里面又有一个前提条件:我在不久以前对彭格列一无所知,所以我说的话又微妙地提升了一些可能性。
无辜被殃及池鱼的中原中也:“喂!为什么要忽然拉上我。”
我说的话太扯了,别说太宰治,就连中原中也都不会相信。但不要忽略太宰治这家伙,是一个邪恶乐子人,很多时候如果不是有必须要去执行的目的,他的行为作风相当的放飞,简而言之就是根据自己的心情随心所欲。
太宰治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等我接下来的话。
“呜哇,那的确很过分。”
“是吧、是吧,超级过分。”我语气严肃,询问一左一右的双黑搭档:“我现在有一些不爽。我亲爱的朋友们,你愿意在我这个艰难的时刻帮助我吗?”
中原中也直接了当地和我说:“我觉得不行,别想拖我下水。”
我忽略了中原中也的话,直接说出了我的想法:“比如说,在那七个守护者眼皮底下,我抓住沢田先生套麻袋暴揍一顿的可能性有多高?”
套麻袋暴揍一顿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
但不妨碍我手上还有别的严刑酷刑等着拷问纲吉君的羞耻心——来自十年前的他留下来的黑历史。拿这个出来,可要比什么严刑拷问还要过分。
中原中也:“…………我建议你直接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太宰治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耶,如果只是调虎离山分开他们感觉也不是很难。难的是怎么把沢田先生套麻袋这事,他的战斗力可是非同小可喔,可以一个人揍我们两个。”